老金開始打電話,用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著一個又一個的男人答應在夜晚來到夜巴黎泡澡。容易來的,自然都是都是熟人,可還有一些不熟的,甚至僅僅是一麵之緣的,諸如馬教授還有小陸醫生,前者是個體麵的學者,後者則是剛剛喪父又是個醫生,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麽好辦法才能開這個口。

而至於來的那幾位,則把查文斌和超子當做了浴場小弟,心想這夜巴黎的老板是不是瘋了,怎麽找來這兩個不會來事的在這迎客,怎麽連個手牌連個拖鞋都不拿。

有老主顧直奔淋浴房,心想著今晚老金是吃錯了什麽藥,竟然這麽大方。誰知才脫了衣服就立刻被超子給帶到了那個黑乎乎的浴池裏麵。隻見那池子裏冒著大氣,旁邊不斷有女郎往裏麵舀著從大鐵桶裏盛出的藥水。

“哎,我說老金,這是整的哪一出啊?請我們泡中藥浴嘛?”

“來來,都洗洗,”老金在一旁就活像是個搓澡工一般,手裏提著一麵白毛巾,“這玩意養腎,新項目,所以請各位朋友來指點指點,多提提意見。”

“行啦,就甭費那個勁了,一會兒完事再洗,姑娘們可都等著急了……”

話音剛落,那人的手就被一條麻繩給拴上了,接著超子對著他的屁股狠狠一腳,來人頓時滾落池裏。好不容易從那池子裏剛鑽出個腦袋來想罵人,卻聽超子站在一旁喝道:“各位,對不住了,今晚上,不在這池子裏泡夠三個時辰不準出來。”

“小兔崽子,你是誰啊,你知道我又是誰嘛?老金,這怎麽回事啊!”

老金在一旁紅著臉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這時,隻見外麵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主兒牽著一群大狼狗進來了,頓時浴室裏是狗叫聲一片。超子笑嘻嘻的蹲下身來,掰扯了一根香腸丟給那狗,隻見三兩口的功夫便被那大狗給吞了進去,池子裏的幾人頓時下意識的紛紛捂住自己的褲襠道:“你,你,你們到底要幹嘛!”

“說了,就是請各位泡個澡,”超子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接觸過的那具屍體有毒,泡在這兒替自己消消毒,這對你們隻有好處,若非真有不配合的,大可以自己跑上來試試。”

那一群大狼狗衝著那池子裏光溜溜的人在吼,這場麵著實有些太魔幻了。有聽說過脫掉衣服搶劫的,也有聽說過拍個照敲詐勒索的,這逼著人家洗澡的事情還真是頭一遭,這就是傳出去也會被人笑掉大牙。

在超子的**威之下,這幫人隻能悻悻的退了回去,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泡在那藥水之中。老金的額頭上大汗是一陣接著一陣,他萬萬沒有想到查文斌的行事風格裏還會有這一麵,這些個朋友們估計把他活埋的心都有了。

這好請都來了,那不好請的怎麽辦呢?

隻有一個辦法,上門去勸,真要勸不動的,那也隻能綁了。老金穿著那雙拖鞋跟在查文斌的身後一路小跑,氣喘籲籲的道:“查爺啊,我們這麽搞會不會出事啊……我是怕,萬一回頭這要找我們算賬,這該怎麽收場啊……”

超子搭著老金的肩膀道:“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是要做好事。這幫人不領情沒事,關鍵是咱自己心裏得段明白了,你隻要行得正,站得直,問心無愧不就好了。”

老金在後麵想了想後,點頭自言自語道:“也有道理……”

馬教授正在醫院的實驗室裏忙碌著,小陸更是一天一夜沒合眼了。

“好奇怪,我從未見過這種病毒,”馬教授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這個愛徒道:“你們這裏檢測條件有限,我打算今晚就回省城,我一定會搞清楚它的來曆,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父親死的不明不白。”

“不用了!”那邊,查文斌推門而入,一看他們這些人竟然闖入了醫院,小陸醫生那張臉更是難看了,立刻陰沉著道:“你們還有完沒完,剛才在我家裏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查文斌拋下一小塊不料道:“這就是你們要找的病毒,”他看了一眼小陸道:“對不起,這是從你父親的**取下來的。”

“你們竟然去了我家?”小陸怒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無禮的人,他剛拿起電話卻被超子一把奪過道:“怎麽,你想報警?如果你不想這位教授,還有你自己都和你父親一樣莫名的死去,就聽他把話說完。”

“是屍毒,”查文斌繼續道:“我知道幾位都是有文化的人,看不上我這樣的江湖混子,可能也更加不會相信我所說的話。但是我可以保證在場的幾位,你們已經中了這種毒,如果不信的話,請撩起你們的衣服,互相看看對方的後背。”

馬講授看向老金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隻見老金緩緩脫下自己的外衣,露出了裏麵的浴袍,待那浴袍落地,隻見老金整個後背全是指甲塊大小的紅斑。

“怎麽會這樣……”馬教授也是大吃了一驚,老金穿上衣服道:“所有接觸過老陸屍首的都變成了這樣,我們也是沒得辦法。這位查先生懂一些醫術,深知這種毒的厲害,所有這才貿然來請您,冒犯之處……”

但見那馬教授打斷了他的話,隻見他緩緩脫下自己的外套,接著挽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大半個背,隻見他的背上果真也存在著同樣的斑點。

“小陸,告訴我,我身上有嘛?”“老師……”“到底有沒有?”“有……”

馬教授接著又走到超子身邊冷聲道:“你放開他。”接著,他一把掀開小陸的衣服,隻見他不光是後背,甚至連前胸都起了大片的紅斑,那馬教授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作為醫生,學者,他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出現了這種變化!更為重要的是,皮膚如此的病變居然不痛也不癢,若非這幾人的提示,難不成他們真要步了那老陸的後塵?

“你能解這種毒?”

查文斌點頭道:“這是我的藥方,請您過目,若是您信,那就跟我走,若是不信,那就請您多保重。”說罷,他便遞上了一張紙,那馬教授接過藥方快速的掃了一眼,終於他是起身對小陸道:“跟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