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尊雕像的腿部花紋與上半身相比還略顯粗糙,尤其是腳部紋飾的處理,狼的腳和烏鴉的爪還是半成品狀態,地麵上散落著的尚未清理掉的碎石也顯示整個工程結束的異常匆忙。

而在這兩尊雕像的後麵就是兩扇高大的石門,也未做過多的裝飾,不過已是封閉的狀態。大尾巴和老炮二人合力推搡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大尾巴道:“這門後麵應該有門栓,炸了吧?”

“不用那麽麻煩,秋兒,你來。”隻見葉秋拿了他那那把寒月刀在那門縫上來回戳拉著,很快地上就有一層石屑脫落了下來,查文斌道:“這道門的縫隙並不是緊密,我想也是和工期緊張有關,隻要把這個縫隙再擴大一點,用登山索繞住後麵的門栓,向上拉開即可。”

隻見葉秋把登山索拆出了其中一股,就比頭發絲粗那麽一點,他把這根鋼絲伸進用刀開好的縫隙裏,然後把那鋼絲慢慢往上移,一直到鋼絲不能動的時便確定了門栓的位置。

“找到了!”隻見葉秋在那門上做了個標記後繼續用刀開鑿,大尾巴對葉秋手裏那把寒月刀是口水不已道:“哥們,你這刀在哪買的,能不能給我也弄一把啊……”

沒一會兒的功夫,葉秋就鑿開了上下兩道一直寬的縫隙,他把登上索的前端繞彎套住門栓後,隻見他原地借力蹬踏著那石門“蹭蹭”兩步就上去了。於此同時隻聽那門後傳來“轟”得一聲。等落地後,葉秋有點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道:“力氣用的大了點,把門栓給拉斷了。”

推開門之後,隻見那地上果然是有斷成了兩截的門栓,那門栓是用整條的花崗岩所製,比一個成年男子的胳膊還要略粗。老炮不可思議的看著葉秋道:“這位小哥的本事真讓我開了眼界啊!”

不過,進入門口更加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座門居然完成的如此匆忙。因為還有三道門栓都被靠在門後的石壁上,它們根本沒有來得及被架上去,而地上隨意散落著的人骨更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粗粗數了一下,光是倒在這扇門後麵的屍骨就足足有不下十五具。

這些人是誰?他們為什麽不走?

老炮地低下身去檢查了一番後道:“骨頭上有利刃造成的骨折痕跡,他們是被殺掉的。”

“是被殺了的工匠吧,”郭老道:“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會選擇用俘虜或者是罪犯來修建,這些人的命運自從來到這裏後就是注定了的,隻有死人才會守住秘密。”

大尾巴摸著那門栓道:“那殺他們的人怎麽出去?”

郭老道:“把門栓靠在上麵,下方支一根小棍,關門上小棍倒了,門栓也就落下了。這種類似的辦法何止這一種,不過尚未完工就匆忙把工匠殺了,門栓也隻用了一根,還真的是挺奇怪的。”

那幾人一邊說就一邊往裏走,全然沒有注意到查文斌停在原地既沒說過一句話也沒挪過一個步子,一直到他們走出去好一段路發現身後沒人這才注意到。東方黎轉身看向查文斌道:“查先生,你怎麽不走了?”

隻聽查文斌道:“會死很多人的。”

東方黎懷疑自己沒聽清楚,又重複著問了一句道:“什麽?”

查文斌又道:“我說會死很多人的,最好先想想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

大尾巴看看地上那些骸骨,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查文斌道:“你怕了?還是又看到了什麽我們沒看到的東西?”

隻見查文斌回身打量著那道門,他拿過超子的手電照著這門的兩邊,隻見光圈所在的位置各有一副圖案。那圖案看著既像是圖畫,又像是一種文字,它是由蟲和鳥兩種動物形狀構成的,而這種蟲鳥文恰恰查文斌曾經見過。

郭老也認出了這種文字:“這是蟲鳥篆體嘛?不過,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我就……”

隻聽查文斌說道:“左邊這個是‘生’字,右邊這個是‘死’字。生死門,由生入死,由死轉生。活人進不去,死人出不來,乃是一座人間地獄。”

“他們寫著兩個破字就是嚇唬人的,”那大尾巴笑道:“我在電視裏看過那個埃及法老的金字塔陵墓裏都寫著什麽詛咒一類的東西,其實那就跟放屁似得什麽卵用都沒有……”

查文斌打斷了大尾巴的喋喋不休道:“最後回頭看看你們身後的腳印。”

“腳印怎麽了?”大尾巴抬著腳道:“這不一步一個腳印嘛……”隻見他把頭燈順著地麵慢慢往後照著,赫然一個很可怕的畫麵出現了,隻見他們和查文斌隻見離著約莫有十米左右的距離,而地麵上留下的腳印確隻在兩米左右的範圍內存在,而之前走過來的那些腳印不知為何竟然消失不見了!

東方黎也覺得不可思議道:“腳印呢,這是怎麽回事!”說罷他就想往回走,不料卻被查文斌喝住道:“千萬別回頭走,這是鬼掃地,一旦回頭,你就會著了道了。”

大尾巴嘀咕道:“有那麽邪乎嘛,我怎麽就不信呢……”

查文斌的手中還張著一枚羅盤,這個羅盤不像其它羅盤那樣有很多的字符,它非常簡單,就隻有生和死兩個界,這種羅盤也叫陰陽盤。現在無論他如何轉動手中的羅盤,紅色的指針都一直穩穩的停在死的那一塊界限裏。

他想起了昨日夜裏遇到的那個小狐的主人,她說過所有死在這座山裏的亡魂,都逃不離。

查文斌的腦海裏諸多線索開始在不斷的飛速連接,一個巨大的信息圈開始逐漸形成,他緩緩放下手中的羅盤看著門外那兩尊雕像道:“我敢說這座上絕不是出自古烏孫人之手,他們沒有這樣的能力辦出這樣的事情,這讓我想起了一個古老的說法,封魔陣。”

大尾巴道:“你不是開玩笑吧,一會兒生死門,一會兒又來什麽封魔陣?”

“東方黎,”這是查文斌第一次直呼其名,隻聽他說道:“我要你如實回答我一件事,這份地圖你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