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小薄荷的時候,那時候小薄荷昏迷不醒,沒有人知道他當時有多吃驚,倘若不是確定媽媽已經過世了,他還會誤以為媽媽複活了。

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一定有什麽關聯,因此,他當場就對小薄荷進行了血液檢查,檢查結果小薄荷和他媽媽竟然沒有任何的血統關係。

一個陌生的人怎麽可能會長得像他的母親?就算是基因突變也不可能突變成別人的相貌。

於是,他立即下令對小薄荷進行腦部記憶讀取,可惜的是小薄荷的記憶中全是如何被父親訓練成一個頂尖神偷以外沒有任何關於他母親的事情。

甚至小薄荷對她自己的母親都沒有任何印象。

小薄荷比他小好幾歲,也就是說小薄荷出生他母親就已經過世了,沒見過他母親並不代表小薄荷和母親沒有任何關係......

他就像一個老練的獵人一般,耐心的,有計劃的,一步一步去揭開她迷幻一般的背景。

過程必然是痛苦煎熬,他絕對相信,結果一定出乎預料。

翌日。

小薄荷是被身旁人掀開被子的舉動擾醒的,他睜眼便瞧見龍恩熙下床的背影。

感官上也提醒著她躺著的地方柔軟舒適......

自己竟然睡到了龍恩熙的床上!

她從床上驚坐起,“我怎麽睡在床上?”

從龍恩熙剛剛下床的舉動可以判斷,她不但睡了床上,還和龍恩熙睡了一晚,“龍恩熙你在我睡著的時候對我做了什麽?”

她立馬低頭將睡衣領口拉開一瞧,睡衣底下白嫩嫩的肌膚光滑一片,沒有被人糟蹋的樣子,她才鬆了一口氣。

“你應該問,昨晚我睡著了你對我做了什麽?”龍恩熙頭也不回的走向浴室,“碰。”的一聲將浴室的門給關上。

“我怎麽可能對你做什麽?就算想也有心無力啊!”她是女人呢!

小薄荷說了這一句之後原本離開的龍恩熙突然將浴室的門拉開,站在門口冷酷的盯著她,“今天你跟我去軍部開會,我會在軍事會議上提出修改帝國的強奸法。”

“修改法律幹什麽?”小薄荷完全跟不上他轉移話題的節奏。

“女人強奸男人和男人強奸女人一樣平等,都要受到法律的製裁。”言必,他再一次轉頭進入浴室,不同上一次的是這一次他沒有關門。

小薄荷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原來將軍大人那句話是專門針對她說的!!

將軍就是牛叉,一點小事情不順心就修改法律。

果然自古以來法律都是用來束縛廣大窮苦百姓的,對於龍恩熙這種人上人,一切皆是浮雲!

小薄荷換上了軍裝,吃了早餐,和龍恩熙一起去了軍部大樓。

龍恩熙今天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按照軍部嚴格規定,軍銜必須少將以上才能被允許進軍部重大會議室開會。

小薄荷這樣的小羅羅自然就被拒之門外了,她站在門口沒事做,就將手中的文件翻開看,那是龍恩熙接下來一周的行程,她必須記住,否則,兩天後龍恩熙考她,她答不出來那就完蛋了。

就在小薄荷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眼前的光線突然被人擋住了。

她抬眸一看,便瞧見一張邪惡紈絝的

男性麵孔,“紈修少將。”小薄荷一手握著文件,咬牙切齒的盯著眼前笑眯眯的男人。

“少尉,你應該對著我敬禮才對。”紈修瞄了小薄荷胸前少尉微章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諷刺。

龍恩熙聰明一世,卻將神偷小薄荷放在身邊,他敢肯定,不久的將來,龍恩熙會死得很難看。

小薄荷對著紈修敬禮,“紈修少將。”

紈修滿意的哈哈大笑,他彎腰在小薄荷耳旁說道:“少尉,我真懷念你坐在我懷裏的感覺。”

去死吧!小薄荷在心頭詛咒,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抱歉,我一點都不想見到紈修少將您,另外,您是最後一名到達的少將,若是不想進去開會,請您離開。”小薄荷不卑不亢的站在門口,目無斜視,看都懶得看紈修一眼。

紈修雙手插在褲兜裏,低頭一笑,“等著我出來再聊。”然後優雅從容的從小薄荷麵前走過。

他和小薄荷插肩而過的時候故意用肩膀撞擊小薄荷一下,手也可惡的在小薄荷腰上摸了一把。

紈修上一次惹到小薄荷,小薄荷早就想找機會好好報仇,此刻不報更待何時!

她在和紈修插肩而過那一刹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龍恩熙給她準備的防禦麻醉針對著紈修的後背就是一下,迅速的將取出來放進了紈修的口袋裏。

龍恩熙準備的麻醉針是軍用小型麻醉針,方便攜帶,軍人在受重傷的情況下緊急使用,紮在人體基本上沒有任何感覺,等有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果然,紈修剛剛踏進會議室門口便筆直的一頭栽倒在地,“碰。”的一聲,小薄荷聽著都替他疼。

一個少將在會議室門口突然暈倒可是天大的事,紈修的侍從官門在門外瞧見急成熱鍋上螞蟻,但沒有將軍的命令,他們不敢踏入會議室。

幾秒鍾之後,紈修的父親紈柊神色匆匆的走過來跪在兒子旁邊將紈修頭部抬起來放在他腿上,“紈修你怎麽樣了?”

他一共有兩個兒子,小兒子在幾年前犯了嚴重的錯誤,軍部開會決定將其冰凍十年。

如今大兒子突然暈倒,要是有什麽意外,紈家一脈就要葬送在他這一代了。

“來人,快把紈修少將送醫務室治療。”紈柊見兒子還是醒著的,立馬發覺不像是突發疾病樣子,便對著門口的侍從官下命令。

餘下,紈家的侍從官們一陣手忙腳亂的將紈修抬著離開,原本要進行的重要軍事會議也因為一名紈家將軍的缺席而解散。

小薄荷跟在龍恩熙身後,嘴角時不時的往上揚起,心情十分的好。

抵達龍恩熙的辦公室後,她美美的樂著。

“是你幹的吧?”龍恩熙進門就問。

“是啊!誰讓他對我動手動腳,要不是怕出人命要負責,我才不會用麻醉針紮他,一顆子彈他就一命嗚呼了。”小薄荷理所當然的回答。

“楊帆。”龍恩熙對著門口喊了一聲。

楊帆聞聲進來,“將軍。”

“把她給我押下去關禁閉一周。”龍恩熙指著小薄荷命令。

“啊!”小薄荷有些反應不過來。

“遵命,將軍。”楊帆公事公辦的走到小薄荷身邊,“薄荷少尉,請吧。”

小薄荷

驟然清醒過來,一把推開楊帆走到龍恩熙麵前抗議,“你憑什麽關我禁閉?”

“小薄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帝國五位將軍麵前偷襲一個少將,還想用搶,倘若紈修今天死在軍部緊急會議室門口,誰也救不了你。”龍恩熙冷森森的盯著她說道。

“我看是你怕被我連累才發這麽大火的吧?誰也救不了我!我小薄荷需要誰來救?我襲擊一個少將就要死,紈修上次綁架我,你怎麽不用帝國法律對付他?您怎麽不關他禁閉?”小薄荷氣的對龍恩熙大吼。

龍恩熙瞧著她氣的臉蛋紅撲撲的,別有一番動人,怒氣瞬間熄滅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下一次請你動手的不要選擇這麽愚蠢的位置行麽?”

小薄荷被他的笑容弄得措手不及,“你不生氣了?”

龍恩熙一秒變得嚴肅,“下一次是下一次的事情,這一次你犯了錯就得受到懲罰,關禁閉就免了;懲罰你十分鍾做一百個俯臥撐,今晚不許吃飯。”

“遵命,將軍。”小薄荷立正給龍恩熙敬禮,相對關禁閉這個懲罰就真的算不上什麽了。

她心頭認為龍恩熙總算做了一件爺們的事情,心頭還沒高興到一秒,龍恩熙的通訊器就響起了。

龍恩熙接通了通話,紈柊將軍的身影成立體在龍恩熙通訊器上方,嚴肅的看向龍恩熙,“龍恩熙將軍,紈修少將是被人用麻醉針攻擊才暈倒的,會議室門口監控顯示,剛剛和紈修少將有過肢體接觸的隻有你的女秘書官小薄荷少尉,請你將小薄荷少尉交出來讓我徹查。”

龍恩熙處變不驚,“紈柊將軍,你說是我的秘書官做的,請問證據呢?你們調查的攝像頭錄像可有我的秘書官用麻醉針刺紈修少將的鏡頭?還是你們發現了凶器上有我的秘書官的指紋?”他犀利的反駁,句句子子都振振有詞。

關於這一點,小薄荷做的很好,不但避開了攝像頭,還出手的滴水不漏。

身為上將的龍恩熙清楚,倘若紈柊拿老家夥有證據就不是發通訊來興師問罪了,而是直接派人來抓人。

紈柊同樣身為上將,和龍恩熙父親是一輩人,經曆過歲月洗禮後的將軍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龍恩熙將軍,小薄荷少尉和紈修前些日子發生過一點衝突,而紈修少將是在和小薄荷少尉有身體接觸後才暈倒的,小薄荷少尉的嫌疑最大,僅憑這一條,她也必須送去軍部審問科調查。”

“紈柊將軍,軍部審問科逮捕人也是需要證據的,你說我的秘書官碰了紈修少將,然而我卻認為是紈修少將對我的秘書官性騷擾才有肢體接觸,魚被人毒死了,卻要告水有毒,你認為說的過去嗎?正如你所說,我的秘書官和紈修少將發生過摩擦,那麽請紈修少將來和我當麵講清楚過程,你們能拿出證據,我龍恩熙親自將人送上軍事法庭。”

龍恩熙說完就結束了通話,轉身瞄了小薄荷一眼。

小薄荷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所在的地方是法律都無法控製的權利頂端,這些人有一套相互束縛的規則,所有人都必須按照規則來行事,而她今天這是闖禍了。

但是為毛她怎麽這麽開心呢!

如果她再闖禍幾次,是不是就能把龍恩熙氣的把她趕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