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洪老大的挑釁,司徒靜自然是怒火中燒,“小薄荷你讓開。”

“我不,靜你冷靜一點。”她轉頭怒視著洪老大,“你在在這裏火上澆油,我就不管你了,讓靜打死你。”

洪老大見小薄荷是認真的,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小薄荷,你等著,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洪老大走遠了,小薄荷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坐在躺椅上。

“你一回來就這麽大火氣,嚇死人啊!”她幽怨的看了司徒靜一眼。

“那個洪老大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在我們家?”司徒靜站在小薄荷麵前,嚴肅的審問。

於是,小薄荷便將過程長話短說的講述了一遍。

司徒靜聽完火冒三丈,“洪老大那條野狗也敢打你的主意,下次見到他,非得挖了他的雙眼。”

“你別就記住了別人的壞處,人家現在來投靠我,是我的手下,以後見麵你不準和他要打要殺的。”小薄荷認為洪老大這些人其實是很可愛的,和帝國那些上流社會的人比起來,不知道要好了幾百倍。

小薄荷現在懷著孩子,司徒靜處處都依著小薄荷,隻能點頭同意。

這天小薄荷睡了,他到樓下把陳怡給叫來,陳怡將司徒靜不在這幾天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司徒靜聽完,更加的不能留洪老大了。

於是,他立馬召集人出門,勢必要將洪老大給收拾了。

小薄荷知道司徒靜出門,急忙追了出去,在門口硬是將司徒靜攔下了。

“靜你這是要去幹嘛?我不是跟你解釋清楚了嗎?洪老大他不是壞人。”小薄荷攔在司徒靜麵前,絕對不許他過去。

“凡是敢欺負你的人,打你主意的人都必須死。”司徒靜堅定不移的看著小薄荷。

“你想太多了,你以為我是萬人迷,誰見到都喜歡啊!他隻不過是利用我想要重建貧窮星而已。”而她恰好有這個意思。

司徒靜這一次直接不回答她了,盯著她的眼睛態度堅決。

小薄荷知道司徒靜脾氣倔,自己必然是勸不回司徒靜,於是,她靈機一動,突然捂著肚子,“靜,我肚子痛。”

司徒靜麵色一變,嚇得急忙扶著小薄荷,“哪裏痛?是不是要生了?”

“不知道,人家不是說十月懷胎嗎?現在才七個多月。”小薄荷心虛的要命,自己為了那麽一個不相幹的洪老大欺騙這麽愛自己的靜,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但是她有她的打算,她需要洪老大這樣的人。

“你不舒服我抱你進去。”司徒靜提心吊膽的,彎腰就要抱小薄荷。

小薄荷心虛,哪裏肯讓司徒靜抱,本能的避開,哪知道一腳踩空,整個人都往後倒下。

她身後是很長的階梯,整個人直接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小薄荷。”司徒靜傻眼了,眼睜睜的看著小薄荷一路摔下去,直到身邊的陳怡尖叫起來他才反應過來衝下去將小薄荷抱在懷裏。

“小薄荷,你怎麽樣?”他視線焦急的在小薄荷身上尋找,便瞧見她身上的白色裙子被鮮紅的血液染紅了。

小薄荷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身體裏留出,渾身虛軟,“我肚子好痛。”她痛苦的抓住司徒靜的手。

“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司徒靜一把將她抱起往外麵衝,“去醫院。”

肖佟開摩托車,司徒靜坐在後麵抱著她。

肖佟的汽車技術很好,但是路上不平,一路顛簸,小薄荷痛的一頭汗。

“靜,很抱歉,剛剛我欺騙了你,其實我沒有不舒服。”她含淚看著急的眉頭都皺在一起的司徒靜心頭內疚死了。

他們兩人好不容易活下來在一起,就應該相親相愛啊!

而她竟為了自己的某些私欲隱瞞靜,自己當真是自私自利。

“你別說話,隻要你安好,我什麽都同意。”司徒靜被此刻的小薄荷嚇著了,如果他失去了小薄荷,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我沒事,你別擔心。”她弱弱的笑了一下,本想安慰司徒靜,卻發現他眼中泛著淚光,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滾了出來,滑落在她身上,小薄荷心頭一痛。

這個男人是多麽的愛她啊!

為什麽自己總是傷了愛自己男人的心。

她伸出手想要去給司徒靜擦眼淚,卻夠不著。

司徒靜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小薄荷,我愛你。”

小薄荷最後的記憶是司徒靜滿臉淚水的對著她表白,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有知覺的時候,是被嬰兒的哭聲給吵醒的。

昏昏沉沉的,她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便瞧見掛在上方的點滴,以及白色的天花板,“是誰在哭?”

抱著嬰兒的陳怡聽見小薄荷在說話,激動的轉頭大喊一聲,“嫂子,您終於醒了。”

小薄荷試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隻能躺著,“我怎麽了?”

“那天你摔倒孩子早產,老大把你送來醫院剖腹產生了一個小姐,你失血過多,找不到與你匹配的血,你差一點就死了。”陳怡至今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小薄荷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心倒是很平靜。

上一次自己被柏源從監獄裏麵救出去,當時也是失血過多,柏源說她差點搶救不過來,兩次都是失血多過,被醫生下了死亡令,但是還是活過來了。

當然,她心裏清楚,兩次的奇跡都是身體變異起到了某種效果。

知道孩子平安,她倒是不是很關心孩子,“靜呢?”那個抱著她哭的像個孩子的男人呢!

“老大守了你幾天幾夜,現在回去給你煲湯去了,他說你隨時後有可能醒來,不能餓著。”陳怡將孩子送到小薄荷麵前,“嫂子你看,孩子長得和你一模一樣。”

小薄荷看了一眼,“醜死了,哪裏和我長得像?”

和帝都那個男人倒是很像,古人說閨女像爸爸,果然是有更具的。

陳怡又看了孩子一眼,“眼睛鼻子很像啊!剛出生的孩子都醜,養幾天就好看了。”

小薄荷不以為然,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想到這個孩子是龍恩熙的,她心頭就有些不悅。

“是呀,孩子剛出生都不好看。”司徒靜推門進來,

他手上拎著一個食盒,笑微微的走到床頭,“你醒了。”

小薄荷點了點頭,看著司徒靜微笑。

陳怡識趣的抱著孩子離開了病房。

兩人對望了許久,司徒靜才彎腰親了她額頭一下,“你昏迷了三天,醫生說你失血過多,隻能保小......但是我堅信你不會丟下我。”

“我要是醒不來,你會替我養孩子嗎?”小薄荷笑著問。

“不會,我會掐死她,然後在自殺,去地獄找你。”司徒靜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樣也好,死了就是解脫。”是否宇宙之神嫌她受的折磨不夠多,幾次都讓她活了下來。

“說什麽傻話,現在我們苦盡甘來的,以後一輩子都會幸福。”司徒靜將她抱起來坐在床頭,端來雞湯喂她喝。

醫療發達的時代,五天時間小薄荷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除了不能做激烈的運動以外,她基本上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

這天早上,司徒靜收拾了東西,接她出院。

陳怡抱著孩子,司徒靜扶著小薄荷。

小薄荷看著司徒靜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想笑,“我沒有那麽嬌貴,你不擁護著我。”她正要推開司徒靜,突然,天空暗了下來,人造太陽的光纖被擋住。

她抬頭一看,竟發現空中有數不清的戰艦盤旋,緊接著,成千上萬的小型懸浮車從戰艦上飛了出來,落在醫院大門外,整齊的排開,一眼望不到頭。

隻聽見哢嚓幾聲,懸浮車被打開,無數帶著紅外線的槍瞄準了他們渾身每一個部位,頃刻間便能將他們打成馬蜂窩。

停在最前麵那一輛懸浮車上下來一個穿著上將軍裝的年輕俊美男人,男人被軍人前呼後擁下車,他身高接近一米九,軍帽壓得很低,肩頭的上將披風隨風飄逸,霸氣十足。

低著頭,步伐優雅,肩上的黃金微章在槍紅外線的反射下異常刺眼。

鋥亮的軍靴沒有一絲飛塵,踩在貧窮星的地板上,一塵不染的鞋底沾上了飛塵,他仿佛不是來自人類一般高貴的令人睜不開眼睛。

小薄荷渾身僵硬的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走上台階,停在她麵前的男人。

幾月不見,他仿佛又長高了,在尊貴無比的將軍俯視下,她宛若一個卑微的螻蟻,隻能以仰視的角度去看他。

小薄荷沒有說話,龍恩熙也沒有講話。

給他第一感覺就是她瘦了,瘦的皮包骨,本來就不高,如今看上去更加的嬌小單薄,仿佛一陣風便能刮走。

她的頭發長長了,柔軟的青絲隨風飄逸,令人想要將手插在她發間享受那種美好的觸感。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撩起她胸前的一縷發絲,放在鼻尖嗅了一下,“消毒水的味道。”

小薄荷一把將自己的頭發搶回來,“你來幹什麽?”

“我的孩子出生了,身為父親的我自然是要來帶我的孩子回家,龍家的孩子怎能流落在外呢!”更不可能讓他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爸爸。

“龍家的孩子?龍恩熙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她不是你的種。”小薄荷冷冷的反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