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軍部會不會對他用刑?”小薄荷最怕的就是這個,司徒靜那麽漂亮的臉蛋要是打傷了沒得到治療,留下疤痕,那就是毀容啊!

“嫂子,他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在上軍事法庭被審問之前,不會有人動他。”龍閑承對軍部那一套最了解。

“那什麽時候上軍事法庭?”小薄荷認為隻要司徒靜離開軍部監獄,她就能想辦法救人。

“這個還不清楚,按照帝國處罰犯人流程,要證據確鑿,而司徒靜人證物證確鑿,應該用不了多久。”

“現在他被關在軍部,你確定軍部那些失去家人和戰友的軍人不會對他暗中出手?”小薄荷不放心的問。

“不會,司徒靜這種要犯,處決單下來之前不會有人動他,處決單一旦下來那就好玩了。”

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打死不犯法,想怎麽弄死他就怎麽弄死他。

“好玩是什麽意思?”小薄荷聽得心驚膽戰。

“司徒靜那張臉那麽漂亮,如果把他丟在軍隊,隻有男人的地方,你說會發生什麽事情?”就連龍閑承這種對男人不感興趣的男人,都認為司徒靜長得美。

小薄荷倒抽一口氣,心髒猛地一縮。

靜是那麽高傲的人,絕對不能容忍那樣屈辱的方式死去。

而她也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這一刻,小薄荷意識到事情遠遠沒她想的那麽簡單......

在知道最壞的結果後,眼前美味的食物對小薄荷也沒有那麽有吸引力了,她喝了幾口湯,“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吃那麽一點,是病沒好嗎?”龍閑承看著站起來的小薄荷問,餘光瞄見她手上戴著的老式便宜通訊器,眉頭當場就皺起了。

哥哥在搞什麽鬼?讓未來的將軍夫人戴這麽廉價的通訊器。

他很想給小薄荷送一個新的,但是將軍的女人,是不允許別人隨便送禮物的。

“沒有,就是胃口不好,你慢慢吃,我回房間休息。”小薄荷心情極差,臉上也沒了笑容。

“我送你。”龍閑承起身跟著小薄荷一起離開。

小薄荷正準備拒絕,突然想到了什麽,跟著龍閑承進了電梯,“閑承,你說在帝國想要去一些禁地,需要什麽證件才能去呢?”

“你想去哪裏?我帶你去。”龍閑承現在閑著沒事做,很樂意陪著小薄荷瞎逛。

“不想去哪裏,我就是隨便問一下。”小薄荷笑了笑。

“如果說要暢通無阻的話,當然是我哥哥親筆簽名的通行證,除了其他幾位將軍家裏,以及王宮,整個帝國,哪裏都可以去。”龍閑承驕傲的說道。

他哥哥可是帝國最有權威的將軍。

“哦。”原來如此,將軍的親筆簽名通行證麽?

龍閑承將小薄荷送到龍恩熙的房間門口,瞧著小薄荷臉色不好,很不放心,“要不我讓軍醫過來給你看看身體?”

“我真的沒事,謝謝你送我回來,我進去了。”小薄荷輸入密碼,推開門回眸對著龍閑承一笑。

“再見。”龍閑承依依不舍的看著們縫隙中的小薄荷。

“再見。”小薄荷將門關上,坐在小客廳開始想怎樣才能弄到龍恩熙的通行證呢?

要是以前倒是容易,她隻需要說想要去某些地方走走,龍恩熙一定批準。

今夕何夕!她和龍恩熙已經達到不交一語的境地,要如何去開這個口?

小薄荷越想,心頭越亂,索性倒在沙發上睡覺。

她認為事在人為,就不信沒有辦法。

然而,讓小薄荷感到意外的是,龍恩熙一走,一直到深夜都沒回來。

她白天睡多了,再加上有心事,晚上睡不著,在睡房來來回回的踱步,一直等到淩晨,她才聽見小客廳外麵有開門的動靜。

小薄荷立馬爬上床,閉眼裝睡。

幾十秒之後,她聽見有人進門的腳步聲,來人很輕的關上了門,然後站在了床邊。

她看不見,但是聽覺超強,準確的判斷龍恩熙在脫衣服。

“你的心率跳的很快,沒睡,何必裝睡?”精明的龍恩熙一眼看穿小薄荷的小把戲。

小薄荷睜開眼看著龍恩熙,便瞧見他已經將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脫了,光裸的身體肌肉分明,腹部的人魚線性感的一塌糊塗。

小薄荷本能的別開臉不敢再看,心頭在想,這樣勾魂攝魄的一個男人,站在床邊盯著她看,她能保持鎮定嗎?

都是他的錯......

再說,不揭穿她裝睡,他會死啊?

不解風情的男人!

緊接著,小薄荷便聽見龍恩熙離開的腳步,她回眸一瞧,隻看見浴室的門被拉上。

小薄荷坐起來,看著緊閉的浴室門,對著浴室門做了一個鬼臉。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突然被拉開了,走出門的龍恩熙剛好瞧見小薄荷做鬼臉的表情。

小薄荷一僵,傻了!

我靠!

尷尬死了!

救命啊!她剛剛做了什麽表情!?

龍恩熙仿佛沒看見一般泰然自若的走到床前,將衣服裏麵的一份文件拿出來遞給小薄荷,“這是我對軍部提議對司徒靜的處決結果。”

小薄荷一愣,怕什麽來什麽!

龍恩熙將文件放在床上,轉身走進了浴室。

小薄荷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拿起文件一看,上麵一大篇都是對司徒靜各項罪名的訴狀,最後一條,龍恩熙將軍建議槍斃司徒靜。

最下麵是龍恩熙龍飛鳳舞的親筆簽名。

小薄荷拿著這份文件,心頭不是滋味。

不管如何,龍恩熙的建議不是把司徒靜丟進軍營之類的處決,已經算得上是仁慈了。

其實龍恩熙沒有那麽殘忍,他一直都是仁慈的對嗎?

要處決旁人小薄荷一定會認為龍恩熙是一個正直的好人;然而,要處決的是她的哥哥,那就不同了。

不管多麽的仁慈,都是要死。

而她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司徒靜。

按照小薄荷的脾氣,早就將文件撕的粉碎。

但是,如今的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隻喜歡錢的小薄荷了,她長大了,要保護以前一直在保護她的人。

帝國,沒人給她出主意,她沒什麽心機,不知要如何救人,所以她必須見司徒靜一麵。

小薄荷看著手中的文件龍恩熙親筆的簽名,她突然有個瘋狂的想法。

聽著浴室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她心跳的很快,想到就做。

於是,她從床頭櫃抽屜裏拿出了龍恩熙平時打印好的通行證,拿出一隻沒有墨水的鋼筆,將龍恩熙給她的文件放在通行證上,順著龍恩熙的筆畫寫了一遍。

她將文件拿開,通行證上將軍簽字的地方,清楚的印著龍恩熙幾個大字。

小薄荷立馬拿出另外一支筆,順著筆畫寫了,然後將通行證放在厚厚一疊通行證最下方,將筆收起來,靠在床邊等龍恩熙出來。

她做了這麽多年的賊,從來沒有這般心虛過,心若擂鼓,仿佛要從嘴裏跳出來一般激烈。

幾分鍾之後,龍恩熙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

小薄荷心虛,不敢看龍恩熙,將文件往床頭櫃上一放,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背對著龍恩熙就睡。

緊接著,她便感覺到龍恩熙靠近了,身後床上輕輕的顫動了一下,一個滾燙的身體貼了上來,一隻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腰上。

“有什麽想法,可以說出來?”龍恩熙將頭埋在她秀發中,嗅著她身上的沐浴清香。

“沒有想法,如果按照你們的罪名來說,這樣的懲罰已經很好了。”小薄荷背對著的龍恩熙回答,努力的保持平穩的心跳,害怕被龍恩熙瞧出了端倪。

突然,原本在她腰間的手轉移到她的胸口,小薄荷渾身一僵,維持一個動作大氣不敢喘一下。

“你的心跳的很快,心率有180了吧?”龍恩熙不緊不慢的問。

小薄荷緊張的一頭汗,龍恩熙這個混蛋,有透視眼嗎?是想要套她的心裏話嗎?

別想!

“一百八你以為我是心髒病人嗎?”心髒病人心跳也沒這麽快吧?雖然她對醫學一竅不通的說。

“那你解釋一下,你沒有運動,躺在床上睡覺心率這麽快的原因?”龍恩熙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這樣貼著我,我心率能不加快嗎?”小薄荷努力的將話題扯開。

“哦!這麽說你的心跳加速不是為了那個愛慕的你幹哥哥,而是我了?”龍恩熙語調平靜,聽不出異常,但小薄荷清楚,這個男人問的每一個字都不能掉以輕心。

“什麽叫**慕我的幹哥哥?你不要瞎說。”

“那就是為了我哦?”龍恩熙步步緊逼。

小薄荷沒有吱聲,要她當著龍恩熙的麵承認她喜歡龍恩熙,尤其是在這種緊張的關係之下,她說喜歡他,豈不是讓他看笑話。

說不一定他還會認為她是為了司徒靜才討好他的。

小薄荷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和龍恩熙身邊的人一樣,開始猜想龍恩熙的心事,做他喜歡的事情......

百般討好,小心翼翼,這種日子並不好過。

很多時候,一個人的沉默,就代表默認,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龍恩熙是非常願意將小薄荷的沉默當做是默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