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母親被暗殺,龍祥雲將軍將我和伊妮德關起來要槍斃還是秘密處決,我們姐妹都不知道,隻知道沒日沒夜的被審問,疲勞轟炸,沒有食物,我們不知道被關了多久,後來被放出來了,才知道外麵已經亂成一片,國王陛下為了讓你父親放我出來,聯合其他幾位將軍給你父親施壓......”

“總而言之,我認為你父親若是有證據證明是我害死你媽媽,不管誰對他施壓,他都不會放過我的。”

關於這一點,龍恩熙也很納悶。

父親對媽媽的愛是無需質疑的,但是父親對媽媽的事情一向隻字不提,一開始他以為是因為有心結,譬如父親去做了絕育手術,譬如父親不願意再站起來......

如今龍恩熙突然有那麽一點點明白原因了,因為父親根本就不了解媽媽。

突然,他想到了他和小薄荷,若是小薄荷哪一天突然消失不見了,他又該從何尋起?

若是他們有孩子,他要如何對孩子交代媽媽去了哪裏?

這一刻,龍恩熙意識到,他必須弄清楚的小薄荷的所有事情,斬斷她的一切退路,讓她除了他身邊便無處可去,他不要像爸爸一樣痛苦一輩子。

“真雪王妃,您這是把所有人都當傻子了麽?畫上的血跡解釋不清楚,你永遠都別想洗清嫌疑。”龍恩熙這句話表明了,對真雪王妃上述的一切都絲毫不相信。

“血跡我可以解釋,當時我站在你母親身後,看見一道白光閃過,我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拉你母親,但是還是慢了一步,激光從我手臂擦過,鮮血灑在了你母親沒完成的畫上,後來至於那副畫為何不見,隻怕隻有偷畫的人才知道答案了。”

當時她手上的傷口很深,若不是用修複儀器,一定會留下傷疤。

那麽,自己就不在完美,國王陛下還會寵愛自己這麽多年嗎?

對於真雪王妃這樣追求完美的女人來說,她是不會容忍身上出現任何瑕疵。

“兩個明明是去害我母親的人,卻在這裏說想要救人,王妃殿下,您真是矛盾呢!”龍恩熙不屑的冷笑。

“反正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如果你一定要把我送上軍事法庭,我也沒有意見,我相信法官會給我一個公道。”

真雪王妃篤定的看著龍恩熙,這個表麵上看起來民主的時代,任何人都可以將國王告上法庭,當然,那之前你必須有一局搬到對方的本事,否則,鹿死誰手那就難說了。

龍恩熙當然不會相信真雪王妃的一麵之詞,媽媽已經過世,當時的情況究竟如何,全憑她們說......

“龍恩熙將軍,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答案,你應該去問你的父親,當年你父親在國王派去人調查此事的時候,你父親卻將你母親的遺體火化了,真實著急呢!”

真雪王妃和伊妮德姐妹一致認為龍恩熙母親就是一個來曆不明的賤人,死了都不讓人清靜。

“王妃殿下請放心,這事我會查明的,凶手誰也逃不了。”龍恩熙對著真雪王妃頷首,“王妃殿下,告辭。”

“龍恩熙將軍,艾倫殿下我明天就派人去龍家接人,你不會有意見吧?”真雪王妃盯著龍恩熙的背影說道。

“艾倫王子是自由身,隻是暫時在龍家接受治療,王妃殿下什麽時候都可以來接走艾倫殿下。”龍恩熙回眸對著真雪頷首。

真雪王妃端莊的微笑,“龍恩熙將軍慢走,不送。”

龍恩熙離開王宮後一直繃著臉,直到上了懸浮車,小薄荷才說道:“你相信她說的話嗎?”

龍恩熙沉默了兩秒說道:“我也不知道。”

“啊!”小薄荷懵了。

什麽情況?

龍恩熙該不會是自己也亂了吧?

“龍恩熙你不會真的相信真雪王妃說的話吧?”小薄荷反正是絕對不會相信。

真雪王妃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和伊妮德穿同一條褲子,指不定又想出什麽花招對付龍恩熙。

“我想我需要和我爸爸談一下。”龍恩熙靠在奢華的真皮座椅上,神色疲倦。

也是,昨晚小薄荷一夜沒睡,他也幾乎沒睡,身體能吃得消麽?

最關鍵的是,他身上還有傷。

小薄荷非常擔心龍恩熙的身體情況,他拉了拉龍恩熙的衣角,“累了就休息一會兒,要不你躺我腿上吧。”

龍恩熙轉頭瞄了小薄荷一眼,寵溺一笑,“好。”不客氣地躺在小薄荷的大腿上。

小薄荷抱著龍恩熙的頭,輕輕的撫摸著他黑亮的短發,盯盯他完美無缺的五官,不由的看癡了。

龍恩熙好笑的看著小薄荷,“你準備給我唱搖籃曲嗎?”

小薄荷一愣,“好呀,你想聽什麽搖籃曲?”

龍恩熙認真的想了一下,想了許久,都沒有想起來一首搖籃曲的歌名,“隨便你唱什麽,隻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歡。”

小薄荷麵頰一紅,她真是有點抵抗不了龍恩熙偶爾不經意的一句情話,不自然的咳了兩聲,“我不太會唱歌,但是為了你,我決定犧牲一下。”

唱什麽好呢?

龍恩熙這樣尊貴的出生小時候一定聽過了各種各樣的搖籃曲,她要是唱他以前經常聽的,他會不會膩呢?

小薄荷發現越是在乎一個人,越是在乎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此刻哪怕是對方的一個笑容對方的任何心理感受她的在乎和想要知道。

龍恩熙看著小薄荷苦惱的樣子,眼中的笑容加深了,宛若陽光,燦爛迷人,“小薄荷,你還要不要唱,我都要睡著了。”

“唱,馬上就唱。”小薄荷突然感到不好意思,但是她還是會努力的唱,沒辦法,誰讓她是那種一旦愛上便會奮不顧身呢!

“遙遠的夜空有一個彎彎的月亮,

彎彎的月亮下麵是那彎彎的小橋。

小橋的旁邊有一條彎彎的小船,

彎彎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嬌。

嗚......

阿嬌搖著船......”

小薄荷的嗓音比較細,很適合唱這種歌曲,再加上龍恩熙聽著心愛的女人唱著歌兒,那個幸福!什麽煩惱都拋開了!

小薄荷看著龍恩熙睡著了,她便不唱了,她知道自己唱歌不好聽,也隻有龍恩熙聽著能睡得著,要是換做司徒靜來,司徒靜一定暴走。

想起司徒靜,她不由地想起

了爸爸,然後就順理成章的想起了文樂星羅曼酒店的大火。

那場大火中死了多少人?造成了多大的經濟損失龍恩熙都沒有告訴她。

而她當時一心擔心龍恩熙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當時爸爸和章卡文逃出來了嗎?

爸爸說在樓下和她見麵,那一條信息真的是爸爸發的嗎?

不如不是......

小薄荷簡直不敢往下想。

“怎麽了?”龍恩熙睜開眼睛盯著麵色凝重的小薄荷。

“沒事,你怎麽醒了?”

“你身體在發抖,我睡得著嗎?”龍恩熙起來解開肩頭的披風披在小薄荷肩上,“很冷嗎?”

“不,我很好......”小薄荷本想拒絕,卻被他拉入懷中抱住。

“龍恩熙那天你提前下去,有沒有看見我爸爸?”小薄荷屏息問。

“我不認識你爸爸,見到了也不知道他是誰。”龍恩熙知道小薄荷擔心什麽,自然不會說實話。

那天他的確沒看見小薄荷的爸爸。

小薄荷惆悵的歎了一口氣,靠在龍恩熙懷中沒再發言。

“別擔心,你爸爸不會有事的。”龍恩熙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

“龍恩熙,我想要和艾倫殿下談一下。”

“好,我陪你一起去。”

“不,我要和他單獨談,我的意思你懂得。”小薄荷強調。

“好,依你。”龍恩熙感覺到臂彎中的人兒身體僵硬,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會刺激小薄荷。

回到龍家之後,龍恩熙命令軍醫給艾倫殿下注射了能讓他盡快蘇醒的藥物,帶著人離開了病房。

病房外,龍恩熙並沒有離開,他靠在病房門邊,眼神冷森森的,看的站在一旁的夏初蕊心底打顫。

暗想,將軍這是在生氣呢!

小薄荷那個女人,一點腦子都沒有,得到了將軍的寵愛不知道珍惜,還對將軍提出這種要求,單獨和別的男人見麵,這樣的事情多來幾次才好。

沒有那個男人容忍得了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私下見麵,無論那個男人愛不愛那個女人。

夏初蕊認為,小薄荷在將軍身邊的時日不多了。

病房內,小薄荷站下病床邊,盯著華麗的病床上躺著的美男子等待著他醒來。

金色的短發垂在純白的枕頭上格外的耀眼,白種人的肌膚雪白透亮,一般來說白種人因為皮膚白臉上的斑點會很清晰,但是他臉上找不出一個斑點,肌膚細滑,五官分明,睫毛比一般女性還要長,緊抿著的唇瓣很薄。

“都說唇薄的人薄情,艾倫殿下這樣完美的男人,不是薄情,而是濫情。”

小薄荷當然不是對著空氣說話,她洞察力敏銳,艾倫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剛剛艾倫的眼睫毛顫動了一下。

“你是再說你自己嗎?”艾倫王子剛剛蘇醒便聽見小薄荷的嗓音,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微笑。

他緩緩的睜眼看向小薄荷,“你的唇雖然不是很薄,但也不厚,是屬於偏薄的那一種,古言道你這樣的才是真正的薄情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