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一眼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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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陳宜山那慈父般的目光轉為深情式,動情的抓住了洛夕顏的手。那時候的她還很年輕,那顆小心髒一陣抖動,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已經想到他會說什麽了。

“夕顏,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馬上就和家裏那個離婚。”

果然這話一出來,她就已經受不了,想第一時間逃開。但是他還是想一吐為快,繼續說道:“夕顏,你先不用回答我,我給你考慮的時間,多少天我都願意等下去。如果你嫁給了我,除了思涵那份,其他就都是你的,如果你能為我生個兒子,那陳氏就是你們母子的天下了。”

這下麵的內容分量太重太重,洛夕顏的臉上呈現出一陣尷尬節拍,連連搖頭:“宜山,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從來都沒有想過去做什麽董事長太太?你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了援手,我隻是......隻是無以為報,隻能用我自己去報答你的這份恩情。”

這話令陳宜山的心有點小小的疼,他當然清楚,這個女孩對他隻有恩沒有愛。他也曾答應過她,隻要她愛上了別人隨時離開他,但是現在還沒到這個世界,他就已經開始舍不得了。

他打開酒櫃,倒了兩杯幹紅,說道:“看來我做人真是太貪心了,隻要能擁有到你,又何必去強求天長地久?但是夕顏,這麽久了,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喜歡嗎?”

她不想說出太絕情的話來,但還是決定實事求是來說:“我......其實你在我心裏就像是我爸,敬重又喜歡。”

“夕顏,隻要你不離開我,把我當父親也無所謂。不都是說女兒是老爸前世的小情人嗎?你或許就是我前世的女兒,今生又變成了我的小情人。”

陳宜山的手指在她細滑的臉蛋上輕彈,看她的眼神已經是時光永恒,她寧願他將她當成一個玩偶,新鮮勁過了之後就隨手一拋,也不想讓他對她這般癡情。

“夕顏,你在想什麽啊?陪我喝交杯酒吧。”

不等她回答,他便挽起她的胳膊,一老一少的交杯酒有點不協調,但是對於這個愛她的男人來說,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這樣下去就等於害了陳宜山,也害了她自己。待引起陳太太的懷疑來,她就真的成了被人廝打的萬惡小三了!希望今晚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聚,喝過這杯酒明日就各奔東西。洛夕顏心神不寧的捏著酒杯,思索著該如何開口?

“自從思涵的媽媽死後,我就沒有真正開心過,夕顏,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

“宜山,你把我想的太好了,其實我是想......”

“別說了夕顏,我知道,你對我隻有恩情沒有愛情,沒關係的,隻要你一直留在我身邊,總有一天,你對我會改變看法的。”

“宜山,你對我和晨蕊的好,我這輩子都會記在心裏,等有一天我有錢了,我會把那些錢都還給你。我不能繼續傷害你下去了,我們分手吧。”

沒有人回應她的話,陳宜山已經靠在床頭睡著了,從他那有點潮濕的眼睫來看,也可以理解為,他想回避她的話題而裝睡。

看來,隻有離開才能徹底解決問題,不如明天她就辭職,悄悄離開這個城市。

洛夕顏倒了滿滿一杯幹紅,杯子在距離她唇邊時掉落到地上,玻璃杯的碎片劃破了她的拇指和食指,血滴就像一顆顆紅色的珍珠紛紛跌落到她的掌心,她按壓了一會傷口,從包裏取出美容手套戴在手上,重新拿杯子倒了一杯酒。

火辣辣的**一下肚,心酸一股腦都擁了出來。她又倒了一杯酒,任由那火熱的**在身體內勾魂攝魄,想象和意識都顛倒混淆,然後在醉意中閉上眼睛,明日不又是一張笑臉嗎?

現在的她,知己唯有一杯酒,除了她不喜歡的男人,今生今世還有誰能這樣與她纏綿於體、悱惻於心、相陪相伴呢?

她將窗戶打開,身體往後靠去,把頭伸到了窗外,長發自窗沿垂了下來。從二幾層的高度仰頭向下,看這個世界什麽都是倒立的,隻覺得霓虹燈過於閃亮,晃的她眼睛都疼了。

在倒立的世界中,她看到了一個黑影,正懸在對麵高樓下的空中,但是就在她一轉眼間卻又消失了。

就在這一瞬間,她又產生了那種跳下去的願望,在跳下去的過程中她的身體會變輕,會生出了一對翅膀來......

陳宜山翻了翻身,睡意朦朧的叫道:“夕顏,你在幹什麽?快過來睡啊。”

洛夕顏有點神情恍惚的將身體收回來,想起這是她和陳宜山的最後一夜,於是她回到了**。

過了一會,身邊的人發出了均衡的呼吸聲。在黑夜裏凝望他的輪廓,看久了都能找到父親的痕跡了,雖然爸爸在的時候她還很小,但是她能依稀記得爸爸的模樣,應該就是陳宜山這個樣子的吧?

她又怎麽能知道,這是她對這個男人的最後的一眼?

就在剛剛閉上眼睛間,她看到了羅刹鬼,這隻萬惡的鬼就站在他們的床前,對著她發出了勾魂的笑。

她想趕走她,渾身就像虛脫般沒有一點力氣,隻能瞪大了眼睛警告她,滾開,不要傷人!

待羅刹鬼消失後,她夢見了爸媽帶著她和洛晨蕊在田野裏奔跑;夢見了梔子樹下的少年,他那梔子花般的笑顏一直甜到她心裏;夢到胡彭輝酒氣熏天的臉貼到她的臉上,她驚叫一聲,拿出藏在枕邊的刀,一把刺向了他的喉管......

第一縷晨光,撩開那綴滿星辰的黑色緞幕,撩開那滿地歡騰的白色霧靄,也撩開了洛夕顏的眼睛。這一夜睡的太累,身體幾乎散架,她慵懶的拉起了床單,忽然發現上麵有片片血漬!

她一時間無法判斷是什麽狀況,待她回過頭來,一眼驚魂!旁邊的陳宜山已經血肉模糊,凶器就是劉文理的那把瑞士軍刀,閃爍著刺目的血光就躺在床下,染紅了白色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