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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止了步,從袖子裏抽出一把匕首來,拔了刀鞘,用力刺過去!

江孝林後退一步,用手臂擋了一下,血瞬間染紅了袖口。.他將袖子卷起來,眉頭都沒皺一下:“拒捕傷人,罪加一等。”

江川急紅了眼,握緊匕首,剛轉過身,後腦被重擊——

“咚!”

花瓶沒碎,人倒地。

那花瓶一千多萬,是許九如生前最喜愛的一隻。

唐想把那一千萬的花瓶擱地上,打人的時候全憑腦袋發熱,這會兒慌了:“他死沒死?”

江孝林蹲下查看:“沒死。”

唐想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花瓶上的血:“我還以為我殺人了。”

江孝林淡定地掏出一塊手卷,淡定地把花瓶上的指紋和血跡擦掉,又淡定地說“怕什麽,又沒別人看到。”

“……”

唐想看他,表情嚴肅。

江孝林摸出個打火機,蹭的一下,點火,燒了手帕:“我開玩笑的。”

這句才是開玩笑。 .

江家人,沒幾個三觀不歪的,唐想沒揭穿他,自己找的男朋友,她認栽!

“你怎麽來了?”掛了彩的某人心情不錯。

“來找你。”唐想看了看他的手,蹙眉,“你這手剛好,又受傷了。”

“正好,這下你得繼續留我家。”某人把還在冒血的手抬起來,理由很正當,“我手受傷了。”

傍晚,江織來了一趟警局。

“開口了嗎?”

程隊煩躁地抽了口煙:“沒有,從把人抓來到現在,一句話沒開口。”

“把煙掐了。”

“哦。”

程隊掐完了煙才反應過來,這他媽是誰的地盤?讓掐煙就掐煙?程隊想把煙再撿起來點上,可看見江織那張臉……算了,誰讓這嬌貴的人兒長了一張讓人很想憐香惜玉的臉呢。

“讓我來審。”不是商量,是命令。

嗬嗬,程隊皮笑肉不笑:“江少,這不合規矩啊。”

江織頂著一張妖精的臉:“我姓陸。 .”

好吧,程隊改口:“陸二少,這不合規矩啊。”他是遵紀守法的人民公仆。

江織眯了一下眼,是耐心耗盡的征兆:“能破案就行,要什麽規矩。”

隨時是霸王規則,但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人民公仆動搖了。

江織熟門熟路,往審訊室走:“我隻要十分鍾。”

嗬嗬,好大的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程隊特想看他打臉。

為了能看到江織打臉,程隊就破例了一回。

江織一進審訊室,就把手絹鋪在了桌子上,解開女朋友給他買的那隻粉鑽手表,輕放在了手絹上:“我隻有十分鍾時間,沒閑工夫跟你兜圈子。”

江川頭上纏了一圈繃帶,像個死人一樣,目光呆滯、精神放空、一聲不吭。

江織也不急:“剛剛我去一趟許家,知道了一點事兒。”他手指落在手絹上,輕敲了兩下,摩挲著表帶,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的妻子是被你殺的?”

疑問句,肯定的語氣。

江川猛地抬頭:“胡說八道!”

這是他進警局說的第一句話。

“這不是開口了嗎,沒啞巴。”江織繼續,依舊不緊不慢,“你有沒有殺你的妻子我不關心,你愛慕許九如對吧。”為了去許九如身邊,他把妻子殺了。

江川恨恨地瞪著他,抿著嘴,打定了主意不再開口說一個字。

“那說點兒許九如的事。”他像在閑聊,神情放鬆,“她上午剛下葬,葬在了西郊墓地,墳還是新的。”

這些江川都知道。

江織看了一眼手表的分針,他雲淡風輕的口氣,說著喪心病狂的事:“告訴我,誰指使你的?你可以不說,十分鍾一過,我立馬讓人刨了許九如的墳,把她的骨灰拿去喂狗。”

江川拍桌而起:“你敢!”

狗急跳牆。

江織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你看我敢不敢。”

“江織——”

他拿起手表,打斷:“還有三分四十秒。”

江川氣得發抖,硬撐著不說話。他就不信,這畜生真能去刨墳。

噠、噠、噠、噠……

江織敲著桌子,一秒一頓:“三分鍾。”

江川死死咬牙,後背大汗淋漓。

“兩分鍾。”

“一分鍾。”

到半分鍾的時候,江織徹底沒耐心了,撥了個電話:“把許九如的墳給我刨了,現在就刨。”

刨墳這事,他做得出來,真做得出來。

江川被逼急了,衝口而出:“我說!我說!”

跟他玩?

嫩了點。

江織把手表戴上:“說吧。”

程隊在隔壁看得目瞪口呆:“他嚇唬人吧。”

喬南楚司空見慣:“江織從來不嚇唬人。”

真去刨墳?

程隊摸了把寸頭:“這小變態!”

喬南楚瞥了過去:“程隊,這我發小呢,別當我麵罵。”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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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到淩晨三四點,要禿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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