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紡繼續泡牛奶。

放在櫃子上的手機響了,是喝牛奶的備忘錄,她去按掉。

江織很酸。

她怎麽不設個備忘錄,到時間就跟他說說情話表表白。

“以前我不讓你吃垃圾食品,你總偷偷吃,自從有了孩子,你就很自覺,一次都沒吃過。”

周徐紡覺得這是一件值得誇讚的事情,可他的口氣聽起來卻並不愉悅。

周徐紡對此表示:“?”

江織酸溜溜地說:“孩子才是你的真愛,我就是個意外。”

“……”

周徐紡好無奈:“你不要無理取鬧。”

他哼:“你不愛我,我要撕婚書。”

有的貓啊,它不好哄,主人不摸摸抱抱心肝寶貝地叫叫,它就耍脾氣,而且定期定時,通過這種方式,反複驗證自己是否深受主人的寵愛。

周徐紡把泡好的牛奶喝光,舔了舔嘴巴:“那你去吧。”

懷疑自己失寵了的江織:“……”

真不愛他了?

那他也不舍得撕婚書,相反,還不能讓她撕。

周徐紡眼睛一彎,笑眯眯:“你嚇不到我。”她故意逗他的,得意得像隻得逞的小狐狸,“保險箱的密碼你也不知道。”

保險箱前天剛送過來,周徐紡昨天研究了一上午。

“密碼是多少?”

她不說,去廚房洗杯子。

江織跟著過去,把杯子從她手裏拿走,開了水龍頭衝洗:“我的生日?”

“不是。”

江織肯定:“那就是你的生日。”

周徐紡聰明歸聰明,但生活技能確實一般,她的銀行卡密碼、網銀密碼、微信支付寶密碼全部是他的生日加她的生日。

這次,周徐紡學聰明了:“設成生日太簡單了,容易被人套出來。”

江織自己去試,也不是身份證後六位,他蹲在保險箱旁邊,抬頭看她:“密碼到底是什麽?”

本來不想告訴他的,但是江織的江織眼睛好美麗,眼神好真摯,周徐紡就告訴他了:“是你的生日加520。”

520多土味。

江織依舊被她土味的寵愛給甜到了,他眉開眼笑:“你不是說設成生日容易被套嗎?”

周徐紡:“所以我加了520。”

江織過去親了她一口,全是牛奶味兒:“我們紡寶真聰明。”

周徐紡一被誇就想天上天,她摸摸肚子,忍住。

保險箱的容量不是很大,才一天時間,就被周徐紡塞滿了,裏麵放有棉花糖的玻璃盒子、她的房產證、他給她買的音樂盒,還有和婚書一起送過來的那八個小木盒,婚書就被藏在其中的一個木盒子裏。

“這個鞋子為什麽要放在保險箱裏麵?”江織從裏麵拎出來一雙粉色的嬰兒鞋。

周徐紡之前跟著方理想一起買了很多嬰兒用品,都放在禦泉灣,她隻帶過來了這一雙:“這一雙最可愛。”

她喜歡一切粉粉嫩嫩漂漂亮亮的東西,而且會有收藏欲。

江織把那雙粉色嬰兒鞋拿出來,去挑了一件他的粉衛衣,給周徐紡:“把這個放進去。”

“哦。”

周徐紡把衛衣放進去的時候,還是偷摸著把小鞋子也放進去了。

6月17號。

江孝林出差回國。

剛到江家,許九如便把他叫到了書房:“談下來了?”

“一部分。”

許九如頗為滿意:“陸家出貨的日子就是這兩天了。”

百德器械的倉庫‘冒煙’之後,陸氏所需的原材料供給不上,合作方隻給了一周的延期時間。

江孝林這次飛M國,見了好幾位之前與陸氏有過合作的醫院負責人,這位給了陸氏一周延期時間的合作方也是其中之一。

6月17號。

江織向公司請假,請假原因:身體不適。

一大早,陸星瀾的電話打過來:“海外有幾家醫院跟江氏合作了,以前都是我們陸家的客戶。”

難得了,這位睡神這麽精神。

鍋裏燉著豬肝粥,江織嚐了嚐,把火關了:“胃口這麽大,也不怕撐死。”

身體不適當然是假的,他不在公司,許九如才好搞動作。

“江孝林是怎麽回事?他不是知道你在搞鬼嗎?”

江織覺得味道有點淡,又加了小半勺鹽,攪拌攪拌,手機開著免提放在一旁:“被女人洗腦了,決定棄暗投明。”

陸星瀾:“……”鬼扯。

也不算全部鬼扯,江孝林所做所為,和唐想有很大關係,當然,也不止光為了美人,他要美人,也要江山。

“我和他做了個交易,等許九如含恨而終,該他的,我都會給他。”

含恨而終,江織用了一個很大膽的詞。

他又嚐了嚐豬肝粥,好像有點閑了,加了半碗開水,繼續開火煮:“江家的股份太分散,江孝林想要權力集中化,就故意順水推舟,他讓我利用,我替他做嫁衣。”

他們是各取所需,都心懷鬼胎。

“他也是隻狐狸精,狡猾得很。”

陸星瀾:“你也是。”

江織不否認,問了句:“股份,要不要?”

“江家的?”

“嗯。”粥一會兒就滾了,江織再嚐了嚐,這下可以了,不鹹不淡,“給你個跳樓價,十億。”

江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隻賣十億,這的確是跳樓價,江家人聽了得氣得跳樓。

陸星瀾不困的時候,是像個生意人的:“成交。”

掛了電話,江織盛了一碗粥出來,去臥室叫周徐紡起床。

被子都沒蓋在她身上,全在地上,好在沒開空調,江織把掉地毯上的被子撿起來。

“徐紡。”

他把她臉上的頭發撥開:“徐紡。”

她沒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答應了聲:“嗯……”

“不能再睡了,要起來吃東西。”

她翻了個身,背對他,咕噥:“要再睡會兒。”

這一陣子,她特別能睡,他不叫她起來,她能睡到吃午飯。他說不聽,隻能耐著性子哄:“起來了,嗯?”

周徐紡不動。

江織俯身把她抱起來,剛碰到她胳膊,就發現不對了:“你身上怎麽這麽燙?”

周徐紡坐起來,瞌睡沒全醒,還有點懵。

江織摸摸她的頭,又摸摸她的脖子:“怎麽發燒了?哪兒不舒服?”

她身上的溫度摸起來跟他差不多,隻是她的體溫向來很低,超過了三十度,對她來說就是發燒。

周徐紡自己也摸了摸頭,摸起來不涼手,是不正常,她動動胳膊動動腿:“我沒有哪不舒服。”

她把手按在胸口,心跳也正常。

這燒發得莫名其妙。

江織不耽誤了,抱她下了床:“去刷牙,我帶你去醫院。”

九點半,兩人到了第五醫院。

江織已經提前聯係好了孫副院,直接乘坐員工電梯去了三樓,婦產科的何主任已經在診室等了。

何主任問了幾句具體情況後,讓護士帶周徐紡去做了檢查,等結果的期間,江織先領周徐紡出去吃早飯,他心裏不安,基本沒吃幾口,周徐紡喝了兩碗粥。

十點多,兩人回醫院。

何主任早就已經拿到B超單了:“孕囊和血值都正常。”她問周徐紡,“有沒有出現過腹痛的症狀?”

周徐紡搖頭:“沒有。”

“出血呢,褲子上有見過紅嗎?”

她又搖頭。

何主任又問了幾個問題。

周徐紡一一回答後,說:“除了睡得很多,什麽症狀都沒有。”

除了嗜睡和例假不來之外,她什麽感覺都沒有,像懷了個假孕。

何主任說了幾句寬慰了話,讓小倆口安心:“沒有查出什麽異常,其他常規檢查的結果送去劉主任那邊了。”

“謝謝。”

道完謝,江織帶周徐紡去了血液內科。

劉主任的鏡片很厚,江織和周徐紡進去的時候,劉主任正埋頭在看周徐紡的化驗單,聽見聲音,他抬起頭,疑惑地看了周徐紡一眼。

對方是個慢慢吞吞的性子,江織心急,先問了:“她為什麽會高燒?”

“不高燒啊。”

35度,體溫已經偏低了。

江織沒有多做解釋:“有沒有查出什麽異常?”

“有幾項數據確實不太正常,尤其是凝血四項,都不在臨界值之內。”何主任百思不得其解,“怎麽會這樣呢?檢查儀器出問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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