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九如的車開遠了,孫副院才走過來。

“老太太果然不信秦院長,私下查了您的病例,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事先準備好的送到了她手裏。”

不僅老太太,大房、二房都對江織的‘病’很感興趣。除了秦世瑜手裏那份,其他幾位拿到的檢查結果都是假的。

江織給薛冰雪撥了個電話。

“藥方有沒有問題?”

薛冰雪說:“沒有問題,跟我老師以前給你開的方子差不多。”

秦世瑜應該看出來了,他停藥很久,又或許,他一開始就知道……

江織正思忖著。

有人歡歡喜喜地叫他:“江織~”

一下就把他的魂叫過去了,還能是誰,他家姑娘唄。

“你怎麽來了?”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邊來,笑眯眯地說:“來接你呀。”

“你繼續盯著秦世瑜。”江織交代完孫副院,牽著周徐紡往停車走,“不是讓你在家裏等嗎?”

她昨兒個染的頭發顏色褪的差不多了,還有一點點餘色,戴了個粉色的帽子:“已經等了很久了。”

停車場沒人。

江織停下來,先吻她。

“周徐紡。”

“嗯?”

“你又偷喝牛奶了。”甜滋滋的,不知道她還偷吃了多少糖。

“嗯。”

他在她唇上舔了一下:“喝了多少?”

她笑意盈盈伸出一隻手:“五罐。”

“……”

這麽個喝法,江織擔心會影響健康,會不會三高?

他摸摸她的肚子:“還有肚子吃飯嗎?”以後家裏不能屯著牛奶,他家這個管不住嘴。

周徐紡違心地點頭。

零食吃多了,不想吃飯。

“中午在家吃?”他幫她開了車門,“我做。”

不想吃啊!

周徐紡係好安全帶:“好。”

江織把車點頭,往超市開。

“秦世瑜,試出來嗎?”

江織嗯了聲:“他不是老太太的人,而且,他幫我圓了謊,應該早就知道我先前是在裝病。”

“那他為什麽要幫你圓謊?”

“這就得看他背後的人是什麽意思了。”路口紅燈,車停下,江織把周徐紡被風吹歪了帽子扶正,“目前看來,對我還沒有惡意。”

秦世瑜背後的人……

肯定不是許九如和江扶離,那就隻剩江孝林和江扶汐了。

“會不會江扶汐?”周徐紡歪著個頭,思考,“我覺得她很可疑,而且她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綠燈了,江織開車:“怎麽奇怪?”

她想了一下措辭:“像要來同我搶。”光這麽想,都好生氣哦。

江織對她的這種危機感很滿意,並且正兒八經地告誡:“雖然搶不走,不過,你也得把我霸占緊點兒。”

霸占這個詞,用得很秒。

周徐紡是如此認真:“嗯嗯。”

真好哄。

繼續說江扶汐。

“江家我最討厭的就是她了。”江織說,“駱四是她弄死的。”

這件事,他之前也跟周徐紡說過。

周徐紡前後聯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個毛骨悚然的可能:“她是不是喜歡你?”

江扶汐的母親江維寧與江織的父親江維宣是龍鳳胎,江扶汐又生得像她母親,也與江織父親還有幾分像。

江織被惡心到了:“變態嗎她?”

周徐紡生氣地罵人:“哼,變態!”

不說那個變態,她有要緊事要跟江織說。

“江織,我接了個跑腿任務。”

“什麽任務?”

她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去接一個偷渡的人,傭金是兩百萬。”

江織一聽,眉頭皺了:“周徐紡,別給我違法啊你。”

雖然不是偷渡,但也是犯罪邊緣了,他違法亂紀不要緊,她哪行,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這事兒危險。

他不同意:“萬一碰到邊防警察,會很危險,你推了,我不許你去。”

周徐紡這次不聽他的:“我不去接,也會有別人去。”

江織不容商量:“別人我管不著。”

她有理由,解釋說:“那個組織偷渡的蛇頭我讓白楊查過,警方想抓他很久了。”

居然還不是簡單的職業跑腿。

江織把車停在路邊:“你要幹嘛?”

她左右張望,神秘兮兮地跟他說:“我去接人,你和喬先生通知邊防警察,我們裏應外合。”她以前不喜歡管閑事的,自從駱懷雨被車撞成了植物人,她就相信世上有報應了,沒碰上這種違法亂紀的事也就算了,碰上了她就想順手管一下,她要多給江織積積德。

被積德了的江織:“……”

果然,她是要幹票大的。

他都不知道怎麽說她好了:“周徐紡,管這麽多,你怎麽不去當警察?”

周徐紡正經回答:“警察工資沒有職業跑腿人高。”

“……”

一開始,江織是不同意的,不願意她去涉險。

最後,他還是被周徐紡的積德論說服了,他總不能告訴她駱懷雨不是因為報應才被車撞,而是他搞的。

任務時間是二十九號,周徐紡和江織提前一天到了雲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