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紡跟方理想打完電話,江織與駱穎和也談完了。

“駱穎和會出來指證駱常德嗎?”周徐紡問江織。

他牽著她往周清讓病房走:“都聽到了?”

“嗯。”

正常來說,如果沒有風聲、雨聲、人聲的幹擾,兩百米內的說話聲,她靜心下來,就都聽得到。

放空的話,就自動屏蔽,不過,有時候在家,她偶爾也會用隔音耳機。

“她會。”江織隨口評價了一句,“她心太大,人又太蠢。”

不像駱青和那麽奸詐精明,駱穎和好拿捏得多。

周徐紡嗯了聲,沒說什麽,她知道江織想做什麽,也全部認同,駱家那一窩子禽獸,是得收拾了。

駱常德殺害蕭氏的那日,不止她在門外,駱穎和也在。

駱穎和使喚她上樓之後,一時興起,也跟上去了,是特地上去看笑話的,以為能看見她被被蕭氏狠狠教訓,卻沒想到目睹到了駱常德殺害發妻。

華娛傳媒來了貴客。

孫耀光作為華娛的金牌經紀人,專門出來迎接了:“小二爺,您怎麽有空過來了?”

薛寶怡酒醒了一大半,可那股酒壯人膽、不管不顧的勁兒還在,也不管多少工作人員在場,直接發難:“把夏函鬆給我叫過來。”

孫耀光麵上一喜:“是要談炒CP的事嗎?您同意了?”

小二爺跟夏函鬆沒打過交道,除了跟方理想炒CP那事兒,孫耀光想不到其他了。

薛寶怡一聽,就跟點著了火似的,炸了:“CP個鬼!”他跟個地痞流氓一樣,一言不合就耍橫,“他一個十八線,憑什麽跟方理想炒CP,誰給他臉了!”

孫耀光:“……”

十八線過分了,夏函鬆的微博粉絲都過三千萬了,怎麽說也是正大熱的偶像,咋就這麽不招這位老總的待見呢?

這炒CP的事看來是沒法談了,孫耀光就詢問了:“那您過來有什麽事兒?”

薛寶怡一副‘爺除了想打人什麽也不想幹’的表情:“把他給我叫出來。”

這酒味兒,喝多了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了避免一場酒後事故,孫耀光就臨場編了個善意的謊言:“是這樣的小二爺,函鬆他不在公司,在外地錄節目呢,這兩天都回不來。”

善意的謊言剛編完,就被赤條條的現實打臉了——

“光哥,”夏函鬆從旁邊的工作室出來,“天星那邊的樣帶送過來了嗎?”

臉被打腫了的孫耀光:“……”

人生在世,總有這種臉都沒地方擱的時候,這種時候,就要靠理智了。

孫耀光在圈內人送外號孫滑頭,他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哦,是我記岔了,去外地的是子墨。”

正打算從工作室出來的肖子墨默默地退回去了。

孫滑頭還在自圓其說,他嘿嘿嘿:“他們這些花美男小鮮肉啊,都長得差不多,我都分不清誰是誰。”圓完謊,他露出老母親般的微笑,對夏函鬆招手,“函鬆過來,小二爺找你有事兒。”

夏函鬆一頭霧水地過來了:“薛總,您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薛寶怡那眼神,像要把人淩遲了:“你是不是騙她了?”

夏函鬆:“啊?”

他很懵。

薛寶怡說話夾槍帶棍的、陰陽怪氣的:“要不是你用甜言蜜語哄她,她怎麽會在事業上升期跟你一個十八線亂來?”

夏函鬆:“……”

什麽鬼?!

孫耀光有點聽不下去了,怎麽說也是他一手帶上來的藝人,他還是護犢子的:“小二爺,說十八線就有點過分——”

薛寶怡把孫耀光當空氣:“你現在打算怎麽做?”

夏函鬆都被搞懵了:“什麽怎麽做?”撓頭,白淨秀氣的臉上全是疑惑,“薛總,您到底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還裝蒜!

薛寶怡把袖扣取下:“你這是不打算負責了?”

夏函鬆:“負什麽責?”

他鬆了鬆領帶:“媽的。”

罵了句,他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往夏函鬆的臉上砸。

夏函鬆被揍了個措手不及,重心不穩,往後摔了,他還嫌不夠,把領帶抽下來,纏在拳頭上。

小莊見狀,立馬過去攔:“二爺!”也不敢拉人,就擋前麵,好說歹說地勸,“二爺,咱別動手,這麽多人看著呢,有話好好說啊。”

華娛的員工都在,全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薛小二爺雖然是個小土匪,但平時也甚少動粗啊,今兒個是怎麽了?

“對對對。”孫耀光也急得腦門出汗了,“有話好好說,函鬆哪裏做得不對,二爺您說,我一定好好教他。”

別動手啊,夏函鬆還要靠臉吃飯呢!

薛寶怡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一身的戾匪氣:“都滾開!”喝了點兒酒,正上頭,他薛寶怡就是個小流氓,“今天不弄死他,老子就不姓薛!姓孫!孫子的孫!”

孫耀光:“……”

我們姓孫的招誰惹誰了!

夏函鬆本來是個脾氣好的,這下也忍不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惱羞成怒地喊:“弄啊!弄死我了你就去蹲監獄!”

薛寶怡扯嘴笑了笑,那像個世家公子,整個一市井痞子:“放心,弄死你了,老子也不蹲監獄。”

他說完,抬起腳就要踹。

“薛寶怡!”

腳硬是收住了。

救星來了,小莊剛鬆了一口氣,後背一涼,薛寶怡的視線冷嗖嗖地射過來:“你把她叫來的?”

沒有,他就跟林商‘吐槽’了一下。

小莊自動往後退。

薛寶怡揍人被打斷了,滿臉的不爽:“你來幹什麽?”

方理想過去把夏函鬆扶起來,然後把人擋到後麵,瞪著薛寶怡:“來看你發神經。”

“我發神經?”薛寶怡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死死瞧著她扶人的那隻手,想給她砍了!他磨了磨槽牙,“我這都是為了誰,為了狗嗎?”

他罵她是狗。

方理想硬氣地罵回去:“你才是狗,你跟你兒子都是狗!”

薛寶怡:“……”

他哪來的狗兒子?

他不跟孕婦吵,目光從方理想頭頂越過去:“出來,別躲女人後麵。”

夏函鬆也是個剛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叫方理想到一邊去。

方理想沒法子了,一過去拽薛寶怡:“你跟我走。”

“我就不走!”薛寶怡抽走手,不讓她拽,像個中二病晚期的熊孩子,惡狠狠地說,“你越舍不得我越要揍他!”

方理想冷臉了:“你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他活動活動手腕,舔了一下壓,“行,我就無理取鬧給你看。”

說完他就衝過去,一把拽住夏函鬆的衣領,抬起拳頭就要打人,方理想從後麵抓了住他手。

她還護著這個小白臉!

薛寶怡眼睛都氣紅了:“鬆手。”

“不鬆。”

他用力甩開她。

方理想出來得急,腳上穿的還是拖鞋,往後踉蹌的時候,左腳踩到了右腳的鞋幫,沒站穩,後腰撞到了桌子上。

小莊大喊了句:“理想!”

薛寶怡懵了一下,立馬撒開拽著夏函鬆的手,眼裏的火氣全被驚跑了,隻剩懊悔,他蹲到她麵前:“撞到哪了?”

方理想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紅著眼罵他:“薛寶怡,你混蛋!”

“我混蛋我混蛋。”罵他什麽都好,打他都行,他小心翼翼地去扶她,“你別說話,我先送你去醫院。”

方理想拍開他的手:“滾開,不要你的狗爪子碰我。”她自己站起來,剛直起腰,又蜷回去了。

薛寶怡要急死了:“怎麽了?”

她抱著肚子,臉色發白:“疼。”

薛寶怡伸著的手都抖了:“哪兒疼?”

她往地上蜷:“肚子。”

薛寶怡愣了。

小莊在旁邊催:“快送醫院啊!”

他立馬把人抱起來。

“薛寶怡。”

他頭上冒汗,腳步都是亂的:“別說話。”

她紅著眼,很委屈,要哭了:“要是我孩子沒了,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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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流產過時了,我不寫。

這對會不會戲有點多,看你們一直留言要看他們,我就給你們搞了一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