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 狼狽為女幹

雖然遭到拒絕,但堯氏仍是笑意以對:“難得雪蓮能舍棄京中富裕生活,來琳琅城與百姓同甘共苦,真是難為你了。”

午時將至,丫鬟們排隊陸續將菜肴擺上,堯氏正準備招呼蘇雪蓮用膳,突然管家流著熱汗匆匆趕來,在堯氏耳邊快速的低語了幾句。隻見堯氏神色突變,極為憤怒。

似乎礙於蘇雪蓮在場,堯氏快速的斂回神色,朝管家揮了揮手,故作嚴厲的道:“表小姐好不容易來一趟,告訴少爺,務必回來用膳,再忙也不能怠慢了表小姐!”

管家這才看到一旁婉約美麗的蘇雪蓮,頓時腦門上的熱汗變成了冷汗,趕緊點頭稱是,退了下去。

出去後,他並未出府,而是朝著顧坤所住的院子跑去,希望那個被玉王爺的手下脫光衣服丟到大街上的少爺此刻能因為表小姐的到來消消氣。

再說顧坤,那是真的丟臉丟到家了。在琳琅城誰不知道他大少爺的威名?當被玉王爺的手下脫光衣服丟到街上的時候,正好有人認出了他,頓時一傳十、十傳百的基本上整個琳琅城在半個時辰不到,就得知了這位紈絝、風流、惡貫滿盈、喜歡強搶民女的少爺丟臉的一幕。

老百姓那個叫好聲,簡直比領到糧食還要興奮。

顧坤一回家,也沒敢去找堯氏,而是直接回了房,差不多把房裏的東西都砸了稀巴爛,還是沒消除心中的那口快滅頂的惡氣。

長這麽大,在琳琅城,誰人敢不給他顧坤麵子?

如今被人如此對待,何止‘羞辱’可以形容的?

就在顧坤氣憤難平,差不多都快掀了房頂時,聽到管家說自家表妹來了,他這才消停下來,趕緊讓丫鬟打來熱水,服侍他打扮一番,弄得儀表堂堂,這才激動的往前院趕。

看著如花似玉的蘇雪蓮,顧坤的眼珠子幾乎都快落在她身上了。許久沒見,此刻他覺得自家表妹更美了,至少比他在夢中意yin時要美不知多少倍。

瞧那賽雪的肌膚,凸挺的前胸,楊柳似地腰肢,渾圓的翹v臀,要不是堯氏時不時在一旁提醒,顧坤絕對會口水直流三千尺。

光是看著,他就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好不容易午膳用完,蘇雪蓮正愁找不到借口跟顧坤單獨相處,而堯氏突然說話了:“坤兒,雪蓮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可得帶雪蓮好好出去轉轉,讓雪蓮玩的高興。”

顧坤自然是欣喜母親的安排,不用特意暗示,就爽口答應了下來:“母親說的是,坤兒自當會招待好表妹的。”

任憑母子倆安排,蘇雪蓮從頭到尾都是微笑以對。

飯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花園的涼亭散步,待丫鬟將水果點心擺放在亭中的玉石桌上,顧坤迫不及待的將丫鬟們暗中攆走。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也沒那麽強的生疏感,客氣的詢問過彼此的境況後,顧坤突然佯裝關切的問道:

“表妹過來,怎的不將丫鬟帶上?你一個人出來,怎的不注意安危?”

蘇雪蓮婉約笑道:“表哥有所不知,這次出門走得匆忙,又加上瀝王爺和玉王爺簡裝出行,所以我並未帶隨從和丫鬟在身邊。”

她也想帶人在身邊,可爹爹說既然要想贏得瀝王爺的好感,就要收斂習性,免得讓人覺得她嬌氣吃不了苦而被送回去。

好在瀝王爺和玉王爺雖不待見她,可在衣食住行上也並未虧待她。

她解釋的話在顧坤聽來就有些吃驚和不信。那晚的女子今日他還見過,也是她叫人將他扒幹淨丟到了街上。雖然長得明豔動人,可偏偏就不像是大家閨秀,而且她還自稱是表妹的丫鬟……

這到底怎麽回事?

“怎麽會?”顧坤佯裝疑惑不解的說道,“今早我遇到玉王爺,還見他跟一女子在一塊,那女子明明說是你的丫鬟,還說自己叫什麽如花。”

蘇雪蓮一聽有些詫異:“如花?”

怎麽會有人冒充她的丫鬟?還跟玉王爺在一起?

“對,就叫如花。”顧坤很篤定的點了點頭。“長得算不錯,還有一頭怪異的頭發,又長又卷。”

聞言,蘇雪蓮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又長又卷的頭發?

不就是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嗎?

該死的,她勾引了屬於自己的男人不說,居然還借著自己丫鬟的名頭到處騙人!

忍不住的‘哼’了一氣,蘇雪蓮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委屈和傷心,可憐楚楚的看著坐在對麵玉石凳上的顧坤:“表哥,你不知道。那女人是個騙子!我哪裏會有這種丫鬟?說起她,雪蓮都傷心死了。”

今日到刺史府,蘇雪蓮本就精心打扮過。眼下她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狀,就是一副甘露欲滴、惹人垂愛的摸樣,看得顧坤兩眼蓄滿狼光不說,差點都想抱到懷裏好好安慰了。

“表妹,出何事了?是否受了什麽委屈?不妨與我說說。如果真有人敢欺負你,我絕對會幫你討回公道!”

顧坤對自己的心思,蘇雪蓮怎麽可能不知道?

她能專程來刺史府,自然是信心十足。相信顧坤肯定會幫她出氣的。

隻是沒想到顧坤見到了那個狐狸精,還主動的問及起來。那也就省得她拐彎抹角的說出來了。

至於顧坤的為人品性,蘇雪蓮雖然接觸不多,可也有所耳聞。

男人嘛,誰不好色成性?

以前她是不屑與這個表哥打交道,那也是看不慣他每次都心懷不軌的接近自己。可現在不一樣,她再怎麽反感和不耐,也得把功夫做足了。

如果讓表哥出手,以那個狐狸精的美貌,表哥自然不會放過。

要是能借表哥的手玷汙了那狐狸精,那瀝王爺還會留她嗎?

肯定不會!

到時怕是會嫌棄的恨不能殺了她!

思及此,蘇雪蓮暗中得意的冷笑著。可麵上,她轎淚垂落,愈加委屈的道:“還不是就是你今早見到的那個女人。表哥你有所不知,這女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屢屢給我羞辱。明明身份卑微下賤,卻仗著有瀝王爺撐腰,不光不把我放在眼中,甚至連我爹爹她都出言辱罵,張狂得讓人著實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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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們表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