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令聲望:180

武功:鐵線拳(明勁大成、剛柔並濟)可提升。

梅花拳(暗勁大成、製敵機先)可提升。

迷蹤拳(化勁初入、攻速無雙)。

秘技:身眼術。

稱號:楊無敵(名動一方)。

……

不得不說,暗鶴嚴正寬還是很強的,聲望點60點足以對得起他的強大。

這跟日本空手道名家芥川龍一差不多。

楊林估計,演武令的判斷,可能是從對手戰力方麵來判斷的,並不是以單純的境界來計算。

按修為境界來看,暗鶴嚴正寬,一身暗鶴拳修為,其實隻是修到了暗勁中期的樣子。

隻要破了他的獨門手法,再破掉他的陰謀算計,打起來,就不難對付。

而那個躲在樹裏的侏儒,楊林現在也不知道名字,對方給的也不少。

足足有40點聲望。

想想也正常。

這種家夥就算是武道修為差上一點,躲在合適的地方,再運用屏息凝神等功術,一般人哪裏有可能發現。

真的等到罪惡的子彈射出,天下又有幾人能夠撐住不死?

所以說,這人其實是很危險的。

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埋伏楊林。

身眼術這種戰場控場神技,若是能夠這樣就被偷襲到,也不可能讓常山趙子龍打下七進七出縱橫不敗的威名。

這可是經過實戰考驗過的,永遠不會被偷襲。

除非硬實力碾壓,否則,所有的暗殺術在身眼術麵前,全是弟弟。

這方麵來說,楊林其實是完克王小橋。

別說王小橋還沒有最終成長起來,就算是成長為整個天下的暗殺之王,麵對楊林,也是老鼠拉龜,無處下手的。

這個秘密,楊林絕對不想告訴任何人。

他倒是希望,自己的敵人不信邪的好,來得越多,送的越多。

……

聲望其實已經不少,楊林卻無奈的發現,秘技試煉並沒有出現。

“難道是名動一方的稱號還不足以開啟?或者說,需要的聲望更多。

迷蹤拳那一欄,也沒有出現可提升的標誌。

這一點,楊林倒是有著心理準備。

達到化勁宗師之後,對天下所有拳法都有了理解。

不管有沒有學過,隻要見過一麵,看上一眼,也能悟通個七七八八的。

這是對最基本拳理的了解……

畢竟,說白了,武術就是一門技擊的學問。

除了提升體魄方麵,各門各派有著自己的方法。

其他的區別並不是很大。

打起來,不是拳就是腳,或者是身體各部位攻擊。

種種拳術,百川歸海,總會回到最原初的攻擊與防禦上來……

比的是力量和速度,以及神經反應能力。

因此,他此時,已經沒必要再去單獨提升哪一種拳法。

他也猜不到演武令下一步提升境界時,到底是從哪方麵來著手?

這時急不得,隻有耐心等待。

……

楊林猜得很對。

農勁蓀果然等急了。

他沒有留在精武門,而是來了楊家院落。

在廣場裏轉來轉去的踱著方步,眉頭緊緊鎖著。

倒是霍元甲,卻是很有心情的與楊老爺子下著棋。

不緊不慢的,看起來已經是提前進入了老年生活。

悠閑得很。

他已是徹底不再去理會那些風風雨雨。

按楊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如果安心養病,還能活上不少年頭。

如果再次操勞起來,他的咯血病立即會再次複發,恐怕會比以前還要凶險。

言外之意,就算是不通醫道的小蘑菇都能聽得懂,霍元甲自然也是明白的。

“怎麽了這是?農大叔,不用急,該急的是清幫,是巡捕房。

他們很難交待,咱們卻是掙得個盆滿缽滿的,擔心個什麽勁?”

楊林走了進來,渾不在意的嗬嗬笑道。

轉頭就問向自家老爹:“四妹的傷勢有緩解嗎?叫她不要哭哭啼啼了,失去了武功,也不是活不下去。她的仇,我已經替她報了。”

“我沒哭。”

坐在輪椅上,被小惠推著出來的楊英,性子仍然是那麽倔強。

雖然眼圈還紅紅的,但是,虎死不倒架,嘴巴皮子仍然是硬得很。

“嚴正寬死了嗎?”

“死了。”

“怎麽死的?三哥你有沒有下手重一點?”楊英嘴角一彎,眼淚就從眼角淌了下來。

“我一拳打在他的後背脊椎骨上,餘力震碎了他的四肢骨頭,死成了一團肉泥。”楊林就像是說著別人的事情,聲音卻是變得很輕。

他注意到,從入駐這個身體算起,楊英第一次當麵叫自己三哥。

以前都是楊老三,楊三這樣呼呼喝喝的。

這人啊,終歸是要成長的。

可惜,成長的代價有些大了。

楊林微眯著眼睛,看著楊英,敏銳的感官就能發現,這位一直與自己不太親近的四妹,此時仿佛少了什麽東西。

‘也許,在她的心裏,武術真的是很重要,就像當初為了陳蘭心報仇一樣。

她對有些事情,有著極其獨特的執念。

一旦失去,就會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對很多事情,再也提不起興趣了。’

楊林細細一想,就明白了楊英的心態。

她失去的是活力,是希望。

好像整個人變成了一潭死水。

“其實,你這傷,也不是沒有辦法恢複的……想要再次練武,還要在霍家拳迷蹤藝上麵著手。”

想了想,楊林還是這樣說道。

“真的,楊三你沒有騙我?”楊英猛然坐直身體,就像打了激素一樣,臉色脹得通紅,鼻尖也冒出汗珠來,顯得極為焦切。

得,還不如不說呢。

能練武了,我又變成楊三了。

楊林啞然失笑,看在楊英傷成這般慘狀,他也不見怪這點小事了,“霍師傅其實也是知道的,不跟你說,隻怕你得了希望又失望。

一口吞天氣,想要練成可不簡單,得有一股子敢把人間換個天的滔天怒氣,練起來很難。”

“我能行。”

得了希望,楊英又行了。

立時變得眉飛色舞。

轉首看向小惠。

“七師姐,等我傷勢稍好,就陪你練拳啊,你可不要把我扔下太遠。”

“行,你快點好起來。”

好起來的意思,當然是能夠恢複行走,並且可以自己做動作。

內裏的傷勢,傷在筋絡,除了一氣貫通,就沒有別的辦法。

當然,要做到一氣貫通,想想也知道,到底有多麽難。

至少,你得先練出氣來。

楊林自己當然可以辦到,但是,就算以他如今步入化勁宗師的境界,想要渡氣,打通別人身上的筋絡,也還是做不到的。

就是不知道,境界再有進展的話,能不能出現轉機?

不過,這時候說出來徒亂人意,沒必要多說。

霍元甲一邊下著棋,一邊側著耳朵聽著兄妹兩人的說話,暗暗就歎了一口氣。

迷蹤拳的一口吞天氣,如果真的那麽好練成,霍家當代這麽多人,也不至於隻有他一個練成。

當然,這些話不必多說。

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好。

也許吧。

……

“今晚這事,你做得太孟浪了。”

農勁蓀皺眉道。

他一直關注著清掃賭場的事情,心裏七上八下的,擔心得不行。

生怕一轉眼之間,就有外國聯軍打上門來。

“英法兩國領事館,全都發來照會,對今夜發生的事情,表示了不滿。

還有,黃景雲那裏,更是嚴詞厲色,聲稱要聯合各國,把楊家趕出上海,不能讓亂象繼續蔓延。”

“日本人那裏呢?有沒有什麽動靜?”

“那倒是沒有。”

農勁蓀也感覺有些奇怪。

一般情況下,日本人一旦看到機會了,總會衝在最前。至少也會惡心一下精武門的,沒想到這次卻是安靜得很。

“可能,是在憋著什麽大招吧……”

想起那日張園比武之後,藤田剛那隱忍淡漠的眼神,楊林心裏就升起警惕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你可不要再亂來啊,為了這次的事情,我已經把什麽關係都動用了,孫先生那裏都感到很為難。”

“為難什麽?他應該高興才是。

不是聽你說過,前方吃緊,錢糧不足嗎?

這批銀元可不是小數目,留一點支撐精武門和楊家運轉,其他的都送去北麵吧。

起事在即,身為一個愛國人士,總也得表示表示。”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一聽把這堆成一座小山的銀元送去支持大業,農勁蓀立刻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

剛剛還擔憂得吃不下飯,立即又變得喜笑顏開。

精武門和楊家看起來盤子鋪得很大,其實還真的花費不了太多錢。

真要把這些銀元全部吞下,差不多可以建起一支新軍,更別提槍支彈藥的補充了。

這是最大的支持了。

至於上海各方麵的關係,管他們去死。

由著那些大人物,可勁的扯皮吧。

反正,他就不信有誰敢來精武門鬧事。

一個宗師,一個活生生的宗師在這裏,就問誰敢?

“還有,陳子美那裏讓我問你,你能不能拔冗出行一趟?

孫先生那裏吃緊……如今清廷高手大舉出動,對各位同仁進行刺殺,他擔心有個閃失。”

叫我去當保鏢,陳子美到底是怎麽想的?

楊林心頭閃過一絲陰鬱。

是我這些日子所作所為,讓他們感覺到難辦了嗎?

“你告訴他,不行……留在上海,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楊林真的執拗起來,那是誰的麵子都不給。

他可是沒忘記。

王小橋說了,三天之後袁大公子袁文定會來上海。

到那時,章玉林和黃景雲都會到場。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他一直相信這一句話的。

黃景雲和章玉林今晚吃了這麽大的虧,若說沒有憋著壞招對自己以及對楊家動手,他是怎麽也不肯相信的。

無論如何,於公於私,都得先除掉這兩條毒蛇再說。

不計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