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聽到卡卡西老師出事,他怎麽可能再呆的住,“可惡!我要去救卡卡西老師!”

鳴人全然不顧什麽危險,也不跟佐助小櫻商量,直接一個人就埋頭向濃霧中衝去,佐助和小櫻無奈,緊隨其後。

而此時,卡卡西和再不斬大戰的那個湖泊中,整個湖泊的水都消失不見了,隻留湖泊中心淺淺的一窪水。卡卡西被強龍彈之術正中,水流衝擊大地形成了一道又深又寬的溝壑,溝壑盡頭,卡卡西正低垂著腦袋鑲嵌在爛泥中,渾身的骨頭不知骨折了多少。

在卡卡西附近,兩支雷牙忍刀斜插在這裏淤泥中隻有柄部和部分刃部露在外麵,忍刀上還有細小的電弧在時不時閃爍。

(身體完全動不了了。)再不斬躺在湖泊另一端,他半個身體都被淤泥所淹沒了,而且淤泥很軟,再不斬還在繼續下沉,很快就會完全被淤泥和髒水淹沒起來。再不斬不想喝髒水,但是他身體一點都動不了,再不斬完跟漏電了一樣,不停的有劈裏啪啦的電弧從他身上冒出來,再不斬的頭發被電的都快冒煙了,被強大的雷遁查克拉擊中麻痹了身體,短時間之內,再不斬無法恢複過來。

再不斬和卡卡西的戰鬥到此已經結束,就看卡卡西和再不斬誰先恢複過來。而卡卡西和再不斬都沒料到的是,不堪一擊的小鬼們竟是兩人勝負的關鍵。

踏踏踏踏!!

鳴人他們終於在霧中摸過來,“卡卡西老師!”

昏迷不醒的卡卡西讓鳴人很擔心。

“是昏厥過去了。”小櫻粗略的檢查了卡卡西的狀況之後,給出了結論。

就算小櫻不說,鳴人也能從卡卡西胸口明顯的凹陷和手臂不自然的扭曲看出卡卡西情況很不妙。

竟然把卡卡西老師打成這個樣子,霧隱之術失去再不斬查克拉的維持,已經稀薄了很多,鳴人一眼就看到了冒著電的再不斬。

相視一眼,鳴人和佐助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懂了彼此的意思,趁再不斬不能動,立刻殺了他!

鳴人和佐助立刻行動,分別從左右包抄過去,對於一隻僵掉的蛇,鳴人和佐助也難得的謹慎起來沒有胡亂衝上去,戰鬥果然會讓人成長。

在最合適的距離,佐助先一步丟出了試探性的手裏劍,手裏劍很快,眨眼就飛到再不斬近前。

當啷一聲,一把巨大的大刀刀身橫在再不斬身前,擋下了手裏劍。

“我絕不允許你們傷害再不斬老師!”暮之雪雙手握著與身體極不相趁的可笑大刀,聲音堅定無比,毫不退讓。

佐助皺眉,而鳴人則怒吼著衝了上去。

暮之雪是剛剛過去的那一屆忍者聯盟中忍考試的優勝者之一,但她通過中忍考試運氣的成分很多,先天力量諸多不足讓暮之雪戰力很欠缺。

鳴人雙手握著苦無而已,苦無狠狠地向下斬下,暮之雪握著大刀去扛,卻一下被鳴人的力量砸的單膝跪地。

那麽大的刀被一支小苦無給砸的招架不住了,鳴人很疑惑,既然拿不太動,為什麽要用這麽大的刀?

疑惑歸疑惑,鳴人已找到戰機,他突然鬆開苦無,然後雙手抓著大刀刀背狠狠向旁邊一撇,暮之雪措不及防之下,大刀脫手而飛。

咚!

鳴人腦袋狠狠地往前一撞,一記凶狠的頭椎,把暮之雪撞的頭昏眼花。

再說佐助,鳴人纏住衝上來攪局的暮之雪時,佐助已饒過暮之雪接近了再不斬。

佐助沒有絲毫猶豫,他雙手握著苦無,對著倒在地上的再不斬胸口狠狠刺去。

再不斬如惡鬼一般陰冷狠毒的眼神,被佐助無視了。

噗的一聲,苦無先是刺穿了堅韌的忍者馬甲,響起了裂帛之聲,鮮血也隨後從苦無刺進的地方飆射出來。得手了,但是佐助瞬間亡魂大冒,他的苦無被鋼筋似的手指死死抓住,不能再刺進分毫。

“小鬼,你找死!!”再不斬如地獄般冰冷的聲音響起。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擺脫了卡卡西雷遁查克拉的禁錮,一道如鷹爪般的黑影刷的一下掠向佐助的喉嚨。

千鈞一發之際,再不斬猙獰的麵孔,佐助眼神的驚愕,再不斬鋼鐵似手臂和抓向佐助喉嚨的手指,還有再不斬手臂上抖起的水珠,一切都那麽清晰。

佐助突然覺得自己動作好像慢了許多。

佐助這時無法看清自己眼睛的樣子,他眼睛的黑色瞳孔已經被一對血色寫輪眼所取代,佐助所察覺到的自己動作變慢這是因為他視覺變得更敏銳所帶來的錯覺。

佐助身體突然極快的動了起來,在再不斬撕開佐助喉嚨的前一刻,佐助瞬間後移。

“逃!!”佐助在這種危機時刻還提醒著鳴人逃離。

再不斬能一下抓斷鋼筋的手指貼著佐助頭皮掠過,佐助隻覺頭頂一涼。

連續幾個跳躍,跳躍躲避時佐助還把手裏劍不停的丟出去,姿勢不對自然準確度堪憂,但多少有些用。

鳴人得到佐助的提醒,擒下俘虜就趕緊離開,和佐助一起到卡卡西身邊匯合。

額頭上有溫熱的東西緩緩留下,佐助拿手一摸,手上滿是鮮血,佐助這才察覺,頭頂火辣辣的疼。

在遠處,和卡卡西班遠遠對峙著的再不斬鬆開手指,丟掉了手中一縷頭發。

放在任何一個忍村,再不斬的體術都是頂級的,身體早被磨練成了殺人工具,不用忍具,用手指頭都能戳死佐助。

沒殺掉再不斬,形式瞬間逆轉。

“你……你不要過來啊!”鳴人抓著暮之雪的衣領,拿著苦無惡狠狠的威脅著再不斬。

再不斬倒是腳步停了下,饒有趣味的說著,“一個工具而已。你殺掉她吧。”

“你……”再不斬仍然在接近,鳴人察覺到自己的威脅明顯不起作用,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我真的會殺死她的!”鳴人握著苦無往暮之雪脖子上靠了又靠,而暮之雪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再不斬越來越近,鳴人的苦無也離暮之雪的頸部動脈越來越近,隻要鳴人手輕輕一抖,就能殺掉這個威脅。

可鳴人手就是在抖,不僅手抖,鳴人額頭上還在冒汗,到底要不要殺掉這個女孩子,要不要要不要……

鳴人的內心艱難的抉擇著。

“唉!拿你這沒眉毛的混蛋沒辦法!”鳴人要氣死了,他狠狠地把苦無丟在地上,反手一拳把暮之雪砸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