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略邊緣的位置,有一群特殊的家夥,他們穿著古老的武士甲,背後是色彩鮮明的靠旗,他們一排排站的很齊整如同刀切斧削般的陣列。

“因為情報收集工作的失敗,我們所有人本該都被淘汰的,卻因為四代大人的憐憫我們再次有了和忍者們角逐的機會。”

“這份憐憫對我們來說,很可笑呢。”

“作為已經被淘汰了的家夥,我們就不必再考慮通過考試之類的事了。”

“借此機會,向看不起我們的家夥,展示我們的力量吧!”

“喝!”忍武者團整齊的呼喝著,瞬間一陣肅殺的氣氛凝聚了起來。

到了現在,數百名之多的考生漸漸也分成了幾部分,稍差一些的考生還未確定自己所處考場中的具體位置,還正在謹慎的探查周圍的情報。

而絕大多數的考生已結合地圖摸清了考場的大致輪廓,也確定了自己的位置,不管是擇地隱藏還是選擇其他行動都從容很多。

在大廳裏遠程監控考場的上原眉頭越皺越深,因為他發現一段時間後,大多數參賽隊伍都開始貓著不動了。

(倒是動一下啊。)情況發展到現在這個狀況,上原很不解。

以吃雞模式來看,入場的小鬼們不應該到處跑的亂七八糟,然後各種遭遇戰打的稀裏嘩啦的嗎?

上原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為什麽,在電子遊戲中跳傘之後需要迅速向四周探索,因為要去撿補給撿槍撿配件等等等等。

但現在,一群忍者以吃雞一般的模式進入考場,他們根本就沒有四處遊走撿取物資的必要。考場裏沒有98k給他們撿,而且忍具和秘藥都是隨身攜帶的。

簡單的想想就能明白,此次參加考試的考生太多了,到處亂跑很容易遭遇敵人。再說了,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通過考試的關鍵並不是擊敗了多少敵人,而是盡可能的幸存下去。

一邊隻是遊戲,另一邊是要真正要用生命去麵對危險的忍者們,不得不說,那些參試的小鬼們在考場中做的要比上原要好很多。

假設是上原以下忍之身參加了這次與吃雞模式極類似的考試,他一定會被根深蒂固的固有思維所誤導,落地後就瘋狂的向四周摸去,然後等他精神亢奮的跑了很久,累的氣喘籲籲之時不幸遇敵之後,才會突然驚醒,跑這裏幹嘛來著?然後上原就涼了。

中忍考試是允許有人員傷亡的,所有忍村都是如此,更不用說是多個忍村進行的聯合考試。

所以,大多數人找了合適的地形貓起來是對的,中忍考試幾乎可以看成是低烈度的戰爭了,再謹慎都不為過,戰鬥就意味著可能的傷亡,能避免就避免。

“半藏前輩,準備……等等!”上原準備讓半藏開始準備毒圈,卻意外的電子屏的下一個切換的畫麵中看到了狂飆猛進的武士團。

一色緋紅鎧甲氣勢洶洶的少年,結著戰爭的武士戰陣極速行軍,有種與忍者們不一樣的壯闊感。

一片死氣沉沉的考場中,武士團的激進姿態讓人突然眼前一亮。

——

忍者們是為了考試而來,武士們才不管那些,他們隨意找了個方向後就一路直行,他們,是來打架的。

終於,主動求戰的武士團遇到了第一隊忍者。

“土遁——土流城壁之術!!”

伴隨著轟隆聲響起,一堵巨大的土牆橫亙在武士們身前,此時,武士團整剛從樹林中衝出,陣型還很散亂。

“停下!”高高的土流壁城壁上,三個身著紅色岩忍服飾的少年隨手撒下一把手裏劍,緊張的戒備著。

緋紅鎧甲的武士一個接一個從密林中鑽出,他們人也太多了,多達三百的數量看起來就很具壓迫感。

“考試剛開始,我們發生衝突很不明智,我們聯合起來如何?由我們來給作為武士的你們提供情報和忍術支援,這樣的話……”

“土遁——土菱團子之術!”

談判在武士們以不可思議的靈活飛舞在空中的那一刻時就停止了。

這些被稱為忍武者的武士,他們腰的雙側都有著特殊長方體匣子,借由高壓蒸汽所噴射出的蛛絲能讓沒有查克拉的武士也像忍者一樣靈活與迅疾。

“奧義——拔刀斬!!”

巨大的土菱團子被一刀切成了兩半。

武士團年輕的首領,十一歲的宮本長一眼神冷冽一人當先,高高的土流城壁隻在瞬息之間他已達到相同的高度。

土流壁壁頂端,三個還在結著印準備施展聯合忍術的岩忍少年滿臉驚駭,一個緋紅的身影已高高躍起至他們的上方,長刀正淩空劈下。

“奧義——千刃一刀流!!”

在原著中,鐵之國首領三船是個在貼身戰鬥中比忍者還可怕的武士,因為他的斬擊快到忍者無法結印。

現在,都是一樣的稚嫩的年紀,武士中的新銳天才麵對三個岩隱村的普通少年,立刻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自上原成為影大發展教育後成長起來的岩忍能力都有全麵的提升。

風魔一族的手裏劍術現今成為了岩隱忍者學校的必修課,新一代的岩忍的手裏劍術犀利程度堪稱忍界之最。

在組合忍術必然失敗的關鍵時刻,三名配合默契的少年不約而同的放棄再施術的打算,他們迅速的取出腰間的卷軸。

“秘技——針盾戰車之術!!”

卷軸中飛出手裏劍的嗖嗖破空聲密集的幾乎連成了一線。

千刃一刀流幻化的萬千柄刀刃組成的刀網卻以更快的速度趕至,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無數的手裏劍在刃網中被崩碎成碎片。

當啷一聲,一麵巨大的足以遮蔽住三個人巨大盾牌唄劈開成了兩半。

針盾戰車是個攻防兼備的術,兩個人擎舉著從卷軸中取出的大盾,第三個人則以高超的手裏劍術以圓弧形的軌跡越過盾牌投擲出手裏劍攻擊敵人,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戰果。

裂開的盾牌後,岩忍少年還保持著半跪的姿勢,一道細小的血線自他額間緩緩出現,鮮血暈染之下,血線迅速擴大。

“考試?我可不在乎。”宮本緩緩的收刀入鞘,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臉驚駭的岩忍少年們。

“我將成為讓忍者們也懼怕不已的強大武士。這道疤,我留的,會是你整個忍者生涯的榮耀。”

戰鬥結束,像越過堅城,緋紅鎧甲的武士們一個接一個的從岩忍少年們的頭頂略過。

(好可怕的刀……)捂著額頭,指間有鮮血不停流出,岩忍少年手在顫抖。

(小看了你們。)一擊結束戰鬥的宮本摸了摸額角的一抹溫熱,他並沒有成功擊飛所有手裏劍,角度刁鑽無比的手裏劍有漏網之魚蹭到了他的額頭。

擁有變態自尊心的宮本長一他略微收起了部分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