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行進中最需要注意的什麽?上原認為是補給。清水加了蜂蜜,味道甚好,糖類能快速轉化為能量,用來補充體力再好不過了。隻是苦了唯一的會火遁的相川,被上原賦予重任的他,負責一日三餐不說,同伴們每隔兩個小時補充的溫水,傷員的繃帶要用熱水煮沸,還有晚上上原要求每個人都要用熱水洗腳解乏,所有的事情都由相川一個人做。繁重的工作倒是讓這家夥的忍術倒是越來越熟練了,以前他一個火球之術之後,然後——食物糊了……至於現在,他的火遁造詣頗有些爐火純青的感覺,一個c級的火球之術,一分鍾以後,夠一百零九人飲用的熱水好了,再一個b級的大火球之術,足夠所有人食用的午餐又好了。

“全體休息!”沒有鍾表,上原就不考慮什麽時間了,而是根據大家的狀態決定繼續行進或者休整。

上原擦擦額頭上的汗水,他已經換上那那套價值一萬木葉幣的寬鬆的禦神袍了。上原失算了,所有人標配的那些普通人穿的緊身衣,僅僅一天時間,就在樹林裏被枝條掛的成了乞丐服,大家隻好再換上到處是補丁但是足夠結實的忍者服。

那場不大的雪早已經停止了,隻是氣候很詭異,最近幾天氣溫飆升,有些炎熱起來。

“祀本,我們到哪了?”上原擦擦頭上的汗水,向低頭寫寫畫畫的祀本問到。

“不知道。”祀本頭抬都不抬的說到。

“哈?”上原愣了,“我們不會迷路了吧?”

“沒有迷路,我隻是不知道這裏的地名叫什麽而已。”祀本推推眼鏡,然後皺著眉頭,灰塵和露水把他眼鏡弄的一團糟了,他取下眼鏡,用袖子擦拭起來,可他袖子更髒,眼鏡不僅沒幹淨,反而變得更糟糕起來。

上原看著很愛幹淨的祀本如今也變的邋遢了,再看看別的同伴,似乎除了女孩子幹淨一點兒,男孩子一個比一個髒,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樣。

“給你。”上原摸摸懷裏的口袋,把一小塊毛巾掏了出來。

“謝了,這是你擦臉的還是……”祀本接過毛巾問到。

“我擦臉的和擦腳的用的同一條毛巾。”上原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那……還你吧!”祀本嫌棄的一把把毛巾扔給上原,“我還不如用我自己的。”

一邊擦拭著眼鏡一邊把壓縮餅幹掰了一塊扔在嘴裏的祀本,完全無視了上原,專心致致的跟眼鏡較勁,不知過了多久,眼鏡終於光潔似鏡了,祀本滿意的把眼鏡帶上,抬眼就看見了等在一邊的上原。

“你這家夥,怎麽還沒走?”

“我幹嘛要走?”上原無語,“事情還沒商量完呢。”

“每天這個時候你都來問我走到哪了,我都習慣了。”祀本把又畫滿的一張地圖折起來放在筆記本裏。“說吧,什麽事,不去找蜘蛛丸他們卻來打攪我。”

“額,你這家夥比蜘蛛丸聰明多了……”上原心虛的四處看看,“跟你商量效率高很多。”

“祀本,如果你是我的敵人,我乘了條破船,而你的船非常快,”上原仔細斟酌著語言,“雖然我比你早離開一天,但是如果你長時間沒有追到我,沒見到我的船,那你會怎麽辦?”

“如果是這樣……”祀本盯著上原,“那一定是你把船藏起來了,沒有船,在陸地上行進的速度太慢,這種情況下我會再繼續追蹤一個上午,如果再沒結果,那一定就是你在某個地方離開了,而我錯過了。”

“沒錯,我們就是這麽做的,你也知道,這麽猜測沒多大意義。”上原點點頭,“他們第三天就追上我們了,但是被他們錯過了。”上原皺著眉頭,“那祀本,你說,如果你是木葉的指揮官,第一批忍者,會派出什麽樣子的家夥?”

“如果我是木葉指揮官,肯定第一批派遣偵查型忍者,上忍的實力還是要有的,不然不足以應對棘手的問題。”祀本再次推了推眼鏡,“而且,偵查型忍者一定要有,而且應該擅長速度和長途奔襲,至少要超過絕大部分忍者,不然沒辦法追上敵人的。”

“既然你也這麽想,跟我想的一樣,那這樣就沒錯了。”上原點點頭,“木葉忍者可不是傻瓜,上忍更不可能是傻瓜,他們如果突然殺回來,上忍那種程度的實力,突然襲擊之下我們很可能會有傷亡的。”

“所以,再走一段路程,找個合適的地方,設置防線,我們在原地等著他們!”上原狠狠地把拳頭砸在手掌上,下定了決心。

“我也同意。”祀本點點頭,“設置手裏劍投擲陣位的工作,交給我們班的風伽吧,我和猚去偵查,其他的交給你了。”

祀本離開了,上原也起身離開了,既然決定找個伏擊陣地,那就要加速前進,陣地布置好有足夠的時間去休息。

“大家辛苦一下,收拾好東西,我們得繼續趕路了。”上原把席地而坐的大家叫了起來。還沒有休息一杯茶時間,大家又要離開了,很是有人有些抱怨的嘟囔著,不過,不是對上原的,是對大家該死的遭遇不滿。

在上原他們前麵很遠的地方,誌村梘有些後悔了,他那種尚未實驗完成的藥,雖然能快速補充體力,但是猛烈的毒性在一天後爆發,一船的船工一個都沒有幸存,然而他最終並沒有找到上原他們的蹤跡。他這時多少有些感覺到不對了,隻是他們三個人沒辦法駕駛一條大船的,誌村梘沒辦法,隻得從船艙裏搬出一條小船。

用風遁忍術作為船的動力,很強力。一個c級風遁忍術烈空掌,足以讓船在水麵上滑行超過一分鍾,等一分鍾後,再次釋放烈空掌,上忍龐大的查克拉量,足以讓風遁忍術維持一個小時以上。

……

“虸,還沒發現嗎?”已經傍晚了,誌村梘一群人,經過一天的疾馳,一路上日向虸一刻不停的開啟著白眼,不住向河穀和兩岸的叢林裏掃視,隻要找到任何敵人的蛛絲馬跡,敵人就不可能逃脫犬塚一族的忍犬和日向一族的白眼的聯合追蹤。

“還沒有……等等,找到了!”眼睛四周的經脈暴起,日向虸正全力向白眼輸送著查克拉。

“這是,船的殘骸嗎?”虸突然眼睛一亮,他腳底運轉查克拉,跳下小船,踩著水麵離開,靠的更近了,看的也就更清了。“沒錯了,誌村大人,敵人在這裏棄船逃離的。”

“犬塚貊!”有了情況,誌村招呼部下。

“來了!”一個臉上畫著兩道油彩的忍者,扛著比人還要高大的忍犬從船上跳下來。

“黑牙,靠你了!”到了岸上,把忍犬放下,犬塚貊拍拍忍犬的脊背,忍犬極通人性,汪汪叫了兩聲,鼻子貼著地麵一個一路嗅著朝叢林裏鑽去。

不一會兒,那隻被叫做黑牙的忍犬,從草叢裏叼出一塊紅色的破布。

“難怪觀察不到,”日向虸看著忍犬叼著破布跑來,暗自想到,“敵人離河岸太遠了,超過白眼的感知範圍了。”

“找到了,誌村大人!”犬塚貊拍拍忍犬的腦袋,拉著忍犬的脖圈等在一邊候命。

“那我們就立刻追上去!”被人岩忍的忍者耍了,誌村梘很是氣憤,恨恨的把手一揮,下達追擊命令。

“走了,要幹活了,黑牙!”犬塚貊把紅色布條放在黑牙鼻子上,黑牙鼻子**,呼哧呼哧狠狠地嗅了嗅,又對著空氣左聞右聞幾下,然後猛的像獵豹一樣迅捷的向一個方向躥出,誌村幾人趕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