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摧毀在戰爭中的木葉忍村已經不複往日的的繁華,盡管在火之國大名的全力資助下,新生的木葉忍村是原來的十倍還要大。但是隨著大量忍者家族外出在火之國各地建立新的忍者學校,木葉本部顯得太冷清了。

因為處於茂密的林木中而被宇智波斑這個起名廢柴命名為木葉的忍村,現在木葉和木葉周圍幾公裏內一棵大的樹木都找不到了。

木葉村遭受了建立以來最嚴重的破壞,整個村子都被打成了白地,戰爭結束,被尾獸玉以及火遁雷遁忍術連番肆虐,那些陶話了的土壤連一株小草都無法成長的。

最早時,木葉忍村中絕大多數忍者們都同意選擇另外的地方來重建村子,而且,好多忍者認為木葉應該像其他忍村那樣選擇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比如處於生命絕跡的沙漠中的砂隱村,還有終日被濃霧繚繞的霧隱村,又或者像岩隱村那樣,用土遁忍術製造出險地,把村子整個包圍起來。

這些為村子考慮尋找更安全的駐地的想法,或許是絕大多數普通忍者已經失去了對曾經強大無比的木葉忍村的信心。

猿飛日斬是一位極具智慧的影,他沒有放棄木葉村的故地,而是原則在廢墟上重建了木葉村。

土壤已經死掉了,那就從其他地方運來更肥沃的土壤;木葉村沒有了隨處可見的大樹,那就種上比原來更密集的苗木;忍者們傷亡太大了,那就肯定要培養數量更多的忍者。

那些枝葉還未繁茂的苗木,寄托了猿飛對木葉的期望,也承載著所有木葉忍者們的情感。

不知從何時起,在火影大樓的窗戶處俯瞰著空****木葉,是猿飛最喜歡的事了。

而作為猿飛的摯友,團藏卻總是看著光禿禿的火影岩發呆。

猿飛決定,等木葉村再次繁華起來,就重建火影岩。而團藏無時無刻不想著砍下所有的雲忍首級後,立刻重建火影岩,最好,再把他自己的肖像刻在火影岩上。

兩個二代火影最優秀的兩個學生,曾都有繼承火影之位,連村子中各家族的族長都曾經這麽認為。至於二代火影為什麽選擇猿飛日斬而不是誌村團藏,那些支持過團藏的忍者們一樣有過疑惑。

猿飛與團藏兩個人相像的地方太多,不管是體術,忍術,還是幻術,更年長的一些忍者還能記起兩人還年幼的時候,不分高下的競爭。

同樣的戰力強悍,同樣的作風果決,頭腦敏銳。甚至於兩人出身的家族猿飛一族和誌村一族實力也很相像。

而二代火影最終選擇了猿飛,或許,他看中的是猿飛與團藏的不同之處。

就像現在,木葉在戰後又一次快速恢複與發展起來,猿飛和團藏的分歧卻越來越多。

比如,團藏所建議的,在他所建立的偏重於情報和間諜工作的忍者學校,要招收更多的學院。並且把其他忍者學校更多優秀的小鬼填充暗部和情報部的後備部隊,借此,來更嚴密的保護木葉,同時給予敵人更致命的打擊。

那可是一群最優秀的小鬼,讓他們從事最陰暗的情報與暗部工作,實在是太浪費了。

優秀的忍著最恰當的用處應該是留在忍著學校,優秀的本就為了應該培養更優秀的人努力著才對。

從暗部得來的關於團藏開創的忍者學校的消息,那個以情報和間諜為主的學校,有著可怕的淘汰率,而且很多訓練科目過於殘忍。

可是,猿飛把權利最大程度的下放至各忍者學校,他無權過多過問團藏的事。更何況,那些學校的學生全是團藏從各國收集起來的孤兒,猿飛再一次沉默了。

房間裏的門輕輕的被打開了,猿飛放下煙鬥,輕輕歎了口氣。

“綱手,你都知道了吧。”猿飛很勉強的笑著。

“是,團藏大人剛告訴我!”綱手眼睛裏有淚水流出,她的眼睛紅紅的,緊咬著嘴唇,雙手按在辦公桌上,她身體前傾,手臂因為憤怒而用力的以至於,肩膀在顫抖著,她倔強的瞪著三代火影猿飛,“關於千手一族覆滅的事,猿飛老頭,你到底在對我隱瞞著什麽?!”

綱手的質問上猿飛再一次沉默了,是啊,自己沒能初代托付給自己的村子,連二代托付給自己的千手一族也沒保護好,猿飛有些不敢去看綱手的眼睛了。

“跟我來。”猿飛又是一聲無力的歎息,還處於壯年的猿飛長籲短歎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他是已經老了嗎。

所有的千手一族的忍者,全部變成了屍體,冰冷的放在暗部看守的地下冷庫中。

曾經一個又一個熟悉的族人就那麽冰冷的躺在收容袋裏,從收容袋裏綱手看著他們緊閉著的眼睛和烏青的麵部,許是冷藏室太冷,她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本以為,千手一族的大家都是因為敵人的有預謀襲擊才全部犧牲的,”綱手嘴角揚起諷刺的笑容,“可是猿飛老頭,現在團藏那家夥卻告訴我,千手一族因為叛亂而被木葉警備隊殲滅了。”

“木葉警備隊?”綱手的諷刺越發明顯了,“宇智波的家夥比暗部還要有效率嗎,難怪二代爺爺要取消掉宇智波警備隊。”

“綱手……”宇智波警備隊和暗部一起撲滅了千手發動的叛亂,但是力度似乎大了點,最後千手一族被完全覆滅,這已是事實,猿飛無力辯解。

“四百二十一名族人,這個遺體收容室,很少有裝的這麽滿的時候呢。”

綱手一副不合時宜的讚許,“我以唯一存活的千手一族族人的身份,同意把大家繼續放在這裏。”

“三代老頭,你如果想查清千手一族覆滅的真相,那就隨你。”

綱手與醫療部糾葛頗深,屍體不去葬下,反而冰凍起來,這是在戰場上收集到寶貴屍體常用的手段。忍術的開發和各種藥物的研製,需要進行各種基於人體的實驗……

千手一族的遺體,村子裏是為了木遁嗎?千手有所猜測。

可是,難道真的要阻止三代嗎?綱手不由苦惱的想到,從她知道的族裏的那些資料來看,就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親自批準過用自己族人遺體進行實驗。

二代火影,真的是既強硬又冷酷的影。

畢竟,自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之後,千手族人再也沒有覺醒過木遁的能力。曾經在村子中占據最重要地位的千手一族,沒有覺醒木遁的普通族人甚至顯得很平庸。

而宇智波精英忍者數量很多,充斥了暗部和情報部等部門中絕大多數高層職位。

寫輪眼為戰鬥而生的眼睛,宇智波族人覺醒了寫輪眼後戰力大幅度增加遠超普通忍者,這是無法避免的事。

早在二代火影時,對宇智波一族的防備就開始了。不提二代火影對宇智波一族的偏見,為了避免千手一族持續衰落之後可能會產生的一係列後果,千手一族比任何人都渴望族中掌控了木遁的忍者出現。

“都是混蛋……”嘴裏不清不楚的呢喃著,千手在木葉村的酒館裏已經喝了很久的酒了,她喝的醉醺醺的,臉頰通紅,她眼神已經沒有課焦點,舉著酒杯的手都不穩了。

嘭的一聲,千手醉倒在桌子,額頭直直的砸在了桌子上。

這家夥終於醉了嗎?酒館裏的老板不由得送了一口氣,這位木葉村的大人從上午開始就已經在酒館裏了。

她力氣奇大,不僅把砸壞了好多東西不說,還把來喝酒的客人全部趕了出去,這個一拳頭能把服務員砸進牆裏的怪物,一直喝到晚上仍沒停下,她快吧庫存的酒喝完可。

再也不輕易相信別人的話了,最近才來到木葉開店的老板有些後悔,自己是聽到木葉有完全空置的店鋪,而且以並不高的價格向火之國普通人出售他才來的。

而到了之後才發現,整個木葉類似的空置店鋪有兩條街那麽多,而且客人很少。

看著被四個裝飾性的柱子被打折了兩個半,窗戶也全碎掉的酒館,這麽不講禮貌而又可怕的忍者大人,她大概不會付錢的吧……

“抱歉了,鬼見先生。”突兀有人影出現在酒館中,像是運用了瞬身術。

猿飛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酒館,她看了一眼腳下堆積了一地酒瓶爬著不省人事的綱手,他眼瞼抖動了一下,有些不忍。

“真抱歉了,所損壞的物資木葉會全部賠償。”

“而至於一年時間的房屋修繕期間,木葉同樣以日營業額結算給鬼見先生,真給你添麻煩了,鬼見先生。”猿飛很謙卑的向鬼見躬身表示歉意。

這……這就是傳說中被成為最厲害的木葉忍者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嗎,鬼見興奮的臉都漲紅了,火之國堪比大名一般的大人物,真是的,火影大人比想象中的謙和呢。

也隻有對火之國這些普通人而言,見到火影竟然比見到大名容易的多。

“喂!老板呢……”綱手含糊不清的說著,“如果再沒有……嗝……酒拿來的話,我就把……把這裏……全拆了……”

說著,似乎在綱手就要揮拳向下就要砸下,然後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握著。

綱手的夢噫停止了,她握著的拳頭和手臂無力的耷拉了下來。

時間流失的很快,猿飛跪坐在綱手身前,那時被自己教授忍術的小女孩兒,已經有了成為了有了三忍之名的優秀忍者了。

酒館裏已經被清場了,除了跌倒的酒瓶口嘀嗒著酒滴落下的聲音,再無其他,“團藏曾經問過我,下一任火影的人選是誰,”猿飛痛苦的捂著自己胸口,“綱手,我選的是你呢。”

忍者都是一群要麽已經擔負痛苦,要麽已經行走在即將擔負痛苦之路上的一群人。

宿醉一次也好,猿飛起身,沒有選擇叫醒綱手。

等猿飛離開,酒館老板再一次戰戰兢兢的回到自己的酒館。

“什麽火影!”

“我才不在乎這些!”

被徒手撕裂成兩半的桌子砸穿牆壁呼嘯著飛了出去,嚇得老板鬼見鬼叫一聲逃了。

“綱……綱手老師。”

一個小女孩兒怯怯的從被還剩下的一扇門那裏露出了小腦袋,靜音是很膽小的小女孩兒,桌子與牆壁碰撞後巨大的碰撞聲那麽可怕,作為成年人的鬼見都嚇跑了。靜音眼睛裏滿是恐懼和淚水,綱手老師今天很可怕,但是靜音絲毫沒有逃跑的打算。

“你……你不要再喝酒了,”靜音哭著跑過去,從背後抱著綱手大哭,“你不要再喝酒了嘛,紅豆看到你喝了一天了,再喝會死掉的……”

“煩人的小鬼呢!”綱手連呼吸都帶著濃重的酒氣,“就如這個村子一樣的煩人。”

綱手就像所有喝醉酒的大叔那樣充滿著暴力,她一下抓過身後哭著的靜音,拎著她的頸部把她扔在一邊。

“靜音,沒辦法替你叔叔照顧你了,我想要離開村子了。”

靜音,是綱手曾經戀人斷的親人。而斷犧牲之後,綱手主動承擔起了照顧她的責任,並成為了教授靜音醫療忍術的老師。

“我……我和老師一起離開!”靜音被綱手粗暴對待,但是聽說綱手要走了,靜音想到不想的就決定同樣離開村子。

心情極差的綱手怎麽可能搭理一個小鬼,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準備離開離開木葉,再也不回來了。

靜音很怕自己被拋棄,她就像所有不願意大人遠行的留守兒童那樣,緊緊的撲上前,痛苦著,抱著綱手的腿部,不願鬆開。

她這樣沒用,綱手毫不顧忌腿部多了一個人形掛件這一事實,拖行著靜音,一直到了酒館之外。

“喂,你這家夥,奧,你這家夥也就是綱手大人。”一隻手裏劍釘在了綱手腳前,紅豆身上的衣服很單薄,在深夜中凍的她澀澀發抖。

“不管你這家夥要幹什麽,把靜音弄哭了就是不對。”紅豆性格大大咧咧的,她酷酷的抱著雙臂在路燈炸和綱手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