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幾乎都在戰鬥,等傍晚安定下來,大家骨頭都要散架了,不過上原要比胳膊上綁著繃帶的蜘蛛丸要幸運的多了,被那個疑似岩忍忍者的家夥用醫療忍術治療了一遍,上原驚奇的發現,他連肩膀上裂開的骨頭都差不多長好了。

“咯嘣”一聲,剛把堅果塞進嘴裏,上原臉色都變了,“混蛋!用醫療忍術的時候不知道把我牙也治一下……”上原的牙被雨忍毆打的時候被人在嘴巴上打了一拳,他自己卻忘了有這回兒事了,堅硬的堅果碰上他搖搖晃晃的牙齒,疼的他倒抽涼氣。

“我們統計過了,目前為止我們共有一百零九人。”說話的是祀本,不是上原。自從上原發現祀本的字寫的特別漂亮以後,類似的統計工作全交給他了,他自己樂得輕鬆。

“能稱之為醫療忍者的班有兩組,分別是十四分隊的伢子班,和我們十三分隊的村中班。”祀本拿著筆在本子上勾勾畫畫,時不時推推眼鏡,顯得極為得心應手。“至於別的學過醫療忍術,能簡單處理外傷的,有十四個人。”

“感知能力有上原班的雪勒紗和我們班的猚,但是猚的通靈鳥隻剩下一隻了……”說完祀本看著一旁發呆的上原,極為不滿,“至於十五分隊的情況和別的事情,交給上原班長。”

超過一百個忍者,算得上一個小型忍者軍團了,目前的主要管理人員有五個,十四分隊的蜘蛛丸、佐佐木和上原,十三分隊的祀本,還有十五分隊存在感極弱的東川。

“啊?叫我啊?”上原不再發呆,回過神來。

“現在的問題是,東川,你們十五分隊的情況我們完全不熟悉,而且,你們是怎麽跑到我們這邊來了?”事務忙碌,上原一直沒來得及搞明白十五分隊出現在十四分隊駐地附近的原因。等到晚上萬籟俱寂,他終於有機會問個清楚。

“我們十五分隊……”東川神情悔暗,“一天前十六分隊有人逃過來,說他們受到攻擊,然後耟隊長帶我們去救援,但是我們半路受到一群忍者的攻擊。他們從我們營地的方向攻過來,人數太多了,我們隻好撤離……”

“然後你們就陰差陽錯的來到我們十四分隊了?我好奇的是,敵人中沒有上忍帶隊嗎?竟然能讓你們跑出這麽遠。”上原發現了疑點,打斷東川的話問到。

“敵人的確沒有上忍,都是中忍而已……”說完,東川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上原見狀拍拍他肩膀安慰他。

“那就一切都明白了。敵人的上忍都跑我們這裏了,這次一下遇到四個上忍。要知道我們十四分隊可是有幹掉一個上忍的戰績的,所以敵人注意到我們了,上忍全衝我們來了,然後你們恰巧遇到,再然後就是蜘蛛丸他們去偵查……”

上原大腦快速轉動,一切都捋清了,他眉頭卻皺了起來,“敵人一下來了四個上忍,他們最初的目的是幹掉我們無疑了,不像對我們手下留情的樣子,甚至蜘蛛丸班的犀雙腿都被打斷了。”上原不知怎麽的,忽然想起了那個“免費”送他起爆符的那個疑似岩忍的雨忍忍者了。

“難道說,自己一番胡說八道,還改變了對方的主意不成?厲害了,本大爺嘴遁滿級!”上原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兒,暗自得意。

看看打盹的蜘蛛丸,一個勁打著哈欠磨著刀的佐佐木,抱著雙腿腦袋頂在膝蓋上發呆的東川,再看看手裏拿著筆在筆記本上畫了一隻又一隻烏龜的祀本,上原覺得還是早點結束會議的好。

“那麽下一個問題,我們人越來越多,產生的問題也越來越多了。十三十四十五分隊,三個分隊,清楚的記得哪個人在哪個分隊裏,我暫時做不到,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做的到。”上原醞釀了一下語言,“我的想法是,取消各分隊的識別方式,我們平行管理,既然沒有分隊這個稱呼了,我們得換了別的稱呼……”重頭戲來了,這是上原想了很久才挑選出的一個最合適而且十分霸氣的稱號,:“我們就叫——岩忍百人眾!大家覺得怎麽樣!霧忍他們有忍刀七人眾,我們……”

“聽你的,上原,我沒意見!”可能是上原聲音太大了,把蜘蛛丸吵醒了,他極為不滿的嘟囔兩句,然後把腦袋埋在懷裏,又夢遊去了。

“沒意見!”佐佐木打著哈欠跟在蜘蛛丸後麵開口。上原極為懷疑,這個半夢半醒的家夥,根本就沒聽清他到底在說什麽。

“我也是……”東川跟幾人尚顯陌生,看蜘蛛丸兩人都同意了,他也緊隨其後。

“好吧,大家都同意,我也沒意見,上原。”祀本聳聳肩,無所謂的開口說到,隻是,如果留心觀察他不停**的嘴角的話,就會發現,這家夥對上原起的這個頗有些中二的名字並不滿意。

上原看看明顯不在狀態的大家,也一陣無奈,他準備好的一番說辭,全然沒有用上。

“事情商量完了,那麽,大家回去休息。”上原宣布散會,蜘蛛丸一聽立馬爬起來,迷迷糊糊的準備回去。

“蜘蛛丸,醒醒,你走錯方向了!那邊是女孩子們的地方……”上原趕忙把他拉回來。

等大家都已經走遠,看著星星點點的篝火,上原也多少有些困了,他正準備回去,卻發現祀本仍然坐著不動。

“怎麽了,祀本?”上原把架在篝火上的茶水取下,自己添了一杯,遞給祀本一杯。

“多謝。”祀本接過茶杯,他對手裏雕刻的木頭杯子甚為滿意。不用說,這又是出自上原的手筆,玩慣苦無的手,再做些雕花的活,再容易不過了,青花瓷祀本不知道是什麽,可這不妨礙他對這些杯子上素雅的花紋極為讚賞。

“沒什麽事情,隻是我覺得,事情有些奇怪,我可沒聽說過會把敵人抓到後放掉的忍者。”祀本輕輕泯了口茶水,皺著眉頭分析到,“而且多達四十二張起爆符,我怎麽覺得是敵人故意留給我們的……”起爆符被上原收攏回來以後,大家試過了,除了顏色不同是紅色的以外,威力甚至比岩流留下來的那五張起爆符威力還要大上幾分。

“我看見那個雨忍首領的臉了,他的鼻子,恩,跟鬼首和蜘蛛丸他們差不多……”上原仔細想了一下開口說到。

“你是說……”聽了上原的話,祀本略一思考,想到了一個讓他不敢置信的答案。

“沒錯。”看著祀本已經明白了的樣子,上原點了點頭,“那種困住我的忍術,是一種極為高明的束縛類土遁,這個術甚至能限製我的查克拉使用。綜合這兩點,我覺得,對方肯定是我們岩忍,至少,曾經是。”

“難怪了……上原你說,他會不會是我們村子派到別的村子的間諜之類的?”祀本覺得腦子有點混亂,事情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了。

“沒可能是我們的人,他本來就是想來解決我們的,犀的腿都被那家夥打斷了。”上原想起犀扭曲的雙腿就有些憤怒,按照伢子的話說,這種骨骼上的嚴重損傷,她的醫療忍術水平無能為力的,而且如果不盡快找到更高級的醫療忍者的話,犀的情況很可能會繼續惡化。

“對方確實是我們的敵人,不會是別的什麽。”上原一口把滾燙的熱水喝幹,“對了,那家夥叫雨河山石,祀本,你見多識廣,聽說過這個家夥嗎?”

“雨姓還是雨河姓?如果是雨是姓氏的話,那他很有可能是雨之國的孤兒,其實我們岩忍也一樣,以岩為姓的大多都是村子收養的土之國孤兒……”祀本的確見多識廣,那些上原根本沒辦法了解的冷知識,他分析起來頭頭是道。

“這家夥的名字太難聽了。雨——河——山——石”上原一字一頓的念著,“我以為我的名字,上原土石夠難聽了,沒想到這家夥名字比我的還難聽。”

“什麽意思?山石……土石,難道你們之間……”祀本一臉驚訝,定定的看著上原。

祀本很聰明,某種意義上比上原還聰明,然而上原畢竟有心理年齡和知識上的優勢,而祀本再怎麽聰明也隻是個中忍小鬼而已,讓他分析情報,結果分析著分析著他就跑偏了。

“嘿!你往哪兒想呢!”上原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我覺得,對方用的可能是假名字。”

“既然是假名字,那就沒辦法分析了,假名字不帶有任何情報價值。”聽上原說這是個假名字,祀本變的興趣寥寥了。

“誰說假名字分析不出情報了。”上原斜睥著眼睛,一種智商上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雨河,這兩個字我們先不管,最後兩個字,山和石構成的字……”

“是“岩”字!”祀本變的興奮了,大叫出聲,然後他急忙捂著嘴巴,心虛的看看四周,他怕無意中吵醒大家。

“沒錯。”上原點點頭,讚同了他的猜測。

“那岩字肯定就是姓氏了,那他本來的名字是……岩河雨?岩雨河?”祀本覺得他發現了什麽了不得事,興奮的自言自語的分析著。

“雨這個字,很可能沒有意義,是對方為了混入雨之國特意起的。名字很重要,沒人會亂起。比如我們土之國缺水,很多人的名字裏都會帶有水的寓意,而對方如果曾經是岩忍的話,他的真名,我猜很可能是——岩河。”上原臉上帶著莫名的神情,這個名字,跟他熟知的另一個名字有些接近……

“岩河?你確定?不過,這的確像我們岩忍的名字。”

“不是確定,是肯定!我們十四分隊的上忍隊長,名字叫岩流,跟這家夥的名字錯了一個字而已。”上原極為肯定的說到。

“雖然我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回村子裏查一下的話,應該能發現些什麽。”祀本點點頭,記錄下了一些東西,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了。

“那我走了……”上原準備離開,他實在太困了。

“等一下!”祀本又叫住了他,很是不好意思的說到,“還有一些問題呢,上原班長。”

“沒事,反正我晚上也睡得晚,祀本你盡管問好了。”上原努力的露出笑臉,口是心非的說到。

“你告訴大家的,關於宇智波斑,曉組織這些情報……”祀本翻著筆記沒有抬頭,他沒有發現上原臉色已經變了。

“祀本,你覺得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上原試探著問到。

“我覺得,有一定可信度。我小時候在土之寺修行,見過很多不可思議的事……”似乎想起什麽可怕的事了,祀本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土之寺,那一定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祀本,你說,一個靈魂,能以不同的身體活上兩次嗎?”說這句話時,祀本發現,這時候上原的眼神是空洞洞的,沒有任何的焦點。這明顯不太正常的狀態,讓祀本很是奇怪。

“不知道,土之寺沒有靈魂忍術的研究,他們研究的是另一些東西……”靈魂,這種東西超過祀本的知識範圍了,他無法解答。

“那就算了。祀本,既然你相信我說的那些情報,不管是斑什麽的,還是曉,那就記在你心裏好了,這些東西,記住了,不能留,也千萬別泄露出去,被某些家夥知道了很要命的!”上原告誡嚴肅的著祀本。

“知道了,上原班長。”祀本明顯經曆過類似的事情,他很識趣,刷刷兩下把筆記本幾頁相關的內容撕下,然後扔進篝火裏,和上原一起看著它變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