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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火柴的小女孩的悲慘故事於壞人無用,因為再悲愴的故事也感動不了他們的內心。為同類不幸的遭遇心懷憐憫,這是人性起碼的底線。

叛忍與流浪忍者的組成又是什麽?普通人上原無法完全得知他們成為叛忍的鍥機,然而,蠍呢?鼬?又或者是再不斬鬼鮫還有迪達拉,他們都有著故事,別人為何沒有?弱小的家夥又何嚐沒有光芒與綻放。

前世,連大蛇丸這種邪惡的家夥都能圈粉無數,人們寧可去粉一個有強大力量的邪惡存在也不願意去看一個善良的小角色毫無出彩之處卻同樣波瀾壯闊的內心。

正義與罪惡之間的尺度,竟沒有任何條件的約束。

“本大爺決定要要放過你們其中一些人,”上原解除了所有對於抓得流浪忍者的束縛,他站在高處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帶著像是高傲的如同神靈看向螻蟻的眼神,又充滿著不露絲毫敵意的陽光,兩種眼神結合起來,給人以與眾不同的感覺,“小孩子離開,沒有屠過村子,沒有**過女孩子,沒有用無辜的普通人做實驗,沒有虐殺過同為忍者的其他忍者。”

“——自認為是好人的家夥,離開這裏,去哪都行。”上原頓了一下,他臉上有著難言的自信。

“以本大爺未來二十年的名譽作為擔保,”上原咧開嘴笑了,“如果是我,我一定會試試,萬一有機會離開了呢,對吧?”

人群轟的一下炸開了,他們對上原熟悉嗎?當然熟悉,曾經關於岩忍新秀上原土石的情報幾乎散部在了每個地下黑市,他們本就是為了貪圖賞金和火之國大名給的特權才最終不小心被抓到的。

一個手斷掉的連忍術都沒辦法運用的特別上忍當然不是威脅,然而再加上人柱力岩隱的暗部和岩隱最優秀的一群小鬼,神奇的是還有木葉日向一族的忍者,那種名為螺旋丸的忍術讓流浪忍者們感到震顫。垃圾忍術大多手印複雜而且威力不足,所以當流浪忍者還在結印的時候,往往紅蜘蛛小鬼們的攻擊就到了。一重土流壁在螺旋丸之前跟豆腐沒多少區別,時間上造成的誤判讓很多流浪忍者因此被打的措手不及。

流浪忍者們至少得到了一個教訓,岩忍掌握了非比尋常的忍術釋放方法。

討論聲嗡嗡響個不停,卻遲遲沒人站出來完成關鍵的一步。

所以,營銷中用來烘托氣氛的托是必要的。

土獄用了變身術變成了一個猥瑣的瞎眼老頭子,他拄著拐杖步履蹣跚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尊敬的大人,”土獄恭敬的朝站在石柱上的上原鞠了一躬,“以海珊瑚家的名譽做擔保,海珊瑚從沒傷害過無辜的人。連一隻雞崽都沒有。”

說完,土獄轉過了身朝著烏壓壓的人群用手指胡亂指著破口大罵,土獄罵的吐沫橫飛,聲情並茂,罵到興奮時他還真的像一個老人家一樣劇烈的咳嗽幾聲,同時雙手顫抖著頓了幾下拐杖,然後緩過氣之後又開始罵了起來。

土獄的演技沒想到這麽好,上原覺得可以給他發個奧斯卡獎了。從土獄假裝的老人家的大罵聲中上原聽到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在海邊有一個小漁村,村子中有一個默默無聞的忍者家族和幾個幾乎沒戰鬥能力的忍者,他們精通於潛水並從水中找到各種各樣的珊瑚並用之做成性能各異的藥物,借此來幫助出海的村民們治療傷勢。

醫療忍者是稀缺資源,於是當用來統計上原的兩億賞金傳遍忍界時,忍界無數的小蝦米躁動了,他們組成了二十多人的臨時組合,缺少了醫療忍者於是他們就抓走了海珊瑚的人。整個村子的村民於是在戰鬥中毫無意義的犧牲了,這毫無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慘劇。

“還有你!混蛋的奇跡忍者,什麽虎?什麽鬼玩意兒?!”土獄氣呼呼的轉頭朝上原罵開了,“如果不是你,村子裏怎麽會遭受的危險,你這可惡的混蛋!”

上原直接都懵逼了,這不對啊,劇本沒這麽商量過啊,土獄怎麽罵起自己來了……

土獄臨時給自己加戲,罵的很開心。漸漸的氣氛都不對了,流浪忍者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處境,他們同樣清楚那個看似無害的小鬼有多惡毒,還有那個一巴掌能把人的頭顱拍進胸腔的五尾人柱力那個怪物。海珊瑚的人惹怒了岩忍肯定就死了,但是大家卻很怕他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好了,老爺爺。”上原無奈了,“既然是無辜的,就趕緊離開吧——在我反悔之前。”

上原被人痛罵了卻沒有發狂,出乎了流浪忍者們的意料。

得到了離開的許可,那個顫巍巍的老頭子扔下拐杖撒腿一溜煙就跑,速度快的亮瞎了別人的眼睛。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越來越多的人或真或假的說出自己的理由之後就離開了。

陸陸續續有將近兩百個人離開了,看來沒人去追擊他們,於是人群越來越躁動不安了。

又一個自認為是好人的人走了出來,卻什麽都沒說就要離開。

“喂,你……”

“滾!”穿著獸皮的家夥一個滾字回絕了上原,然後就走的極為瀟灑。

你以為狩不想說些什麽故事嗎?隻是他在人群中潛伏的時候隻顧著聽別人編的故事,結果把自己的故事給忘了。

“好吧,狩,你大爺的……”上原不爽的在心裏罵開了。

差不多了,再走,人就都走完了。

從石柱上躍下,上原身邊沒有任何人陪同之下一個人走進流浪忍者之中。

像是被分開的海浪,他走到哪裏,哪裏的人群就自動分開向兩邊,漸漸把他圍了起來。

上原就那麽看著,看著一張又一張髒兮兮的臉,麻木的神情,和隱藏在麻木下的躁動。

話說除了掛逼一般的忍者,滿是殺戮與憎恨的普通忍者該是怎樣生存的?

“普通”兩個字最好的詮釋是什麽,上原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一個尾獸玉能轟死一千個,波風水門一個飛雷神能幹掉五十個,至於被幹掉的那五十個或者一千個,又是誰的父親,又是誰的弟弟,誰的哥哥誰的同伴?

“你們想聽故事嗎?”上原突然咧開嘴笑了,他盡管是在笑著,圍在他身邊的各色各樣的忍者們卻像看到了猛獸一般迅速後撤。

“忍者世界的忍者大概可以分為兩種人,天才,或者垃圾。”

“我,上原土石,你們覺得我屬於哪種?”上原轉了一圈讓自己能觀察的到每個人的表情,有人依舊麻木,有的人嘴中嘀咕著似乎是在罵人。

“本大爺擊敗了木葉白牙,幫岩隱村贏得了二次忍戰。還有,霧忍忍刀眾我宰了兩個,雲忍的要塞被我和一個木葉忍者一起攻破。”

“所以,閣下屬於那種很優秀的忍者嘍?”一個留著短發有將近一米八高個子的彪悍女孩子毫不留情諷刺了上原,“那麽我們這群被你抓到的家夥,大概是屬於垃圾吧。”

人群中不友好的噓聲響起一片。

“喂!”女忍者皮膚黝黑,像是來自於雷之國的,她麵對處死過好多人的上原絲毫不畏懼,反而推開了擋著她的一群人擠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上原。

“你說過,沒有殺過無辜的人,那些“善良”的家夥可以離開的,對吧?”

她的問題問出了絕大多數炮灰忍者們的心聲,“不急,如果有興趣聽完我的故事,再做出抉擇不遲。

……

“木葉三十四年大概幾月……我記不清了。”上原無奈的攤開了手。

“以往的忍者生涯到底是怎樣的,我失憶了,記不起半分。岩隱在雨之國駐紮了一千餘名二線部隊的忍者,戰後,幸存十四名。”

“對我而言,忍者生涯的一切都是從十四分隊開始。”

……

“不知你們又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一個畏懼膽小的家夥,最後卻被勇敢害死了自己。”

“我最聰明的同伴,卻做出了最愚蠢的決定,選擇留下斷後。”

“還有,最漂亮的女孩子,卻仿佛是在開玩笑,戰鬥那麽久卻偏偏傷到了麵部。”

“垃圾忍者,其實,應該算我一個。”上原咧開嘴笑了,他扯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滿是疤痕的前胸後背,自頸部一下竟然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膚。尤其是他齊根而斷的斷臂更增添了這種慘然之狀。

“竟然成了這個樣子了。”上原掃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狀況,很有些感歎,“曾經在神忍村修複好了身體,結果在鐵之國,本大爺差點沒被雷影打死。”

“不過我聽人說過,傷疤是忍者的勳章,傷疤夠多的家夥,那就不是垃圾忍者。”上原很顯擺的坦露著胸肌朝圍在一起的眾人炫耀著,“本大爺有這麽多傷疤,那就肯定不是垃圾忍者,至於你們嘛~嗬嗬。”

上原的嘲諷果然惹怒了眾人,一陣衣帛撕裂的嗤拉拉的聲音響起,衣物的碎片扔了一地。

“不錯。僅僅比我差一點兒而已。”有一個算一個,自認為對自己身上傷疤很滿意的家夥全都扯掉了衣服,坦露著曆經征戰後傷痕累累的身體朝上原炫耀著。

這可不是與小孩子們的交流,大人們的交流,需要特別的方式。

果然,相互之間依然是充滿敵意的彼此炫耀著傷疤,但是氣氛已經不像以往那麽冷了。

“說起來,我也是叛忍。”上原撓了撓腦袋不無苦惱的說著。

“怎麽可能?”有不怎麽會隱藏自己想法的忍者幾乎就是吞口而出了。

他們可是看到上原跟人柱力和岩忍暗部在一起的。

“忍者世界有太多黑暗,一直以來,我認為叛忍該死,可是現在看來,成為叛忍一定會麵臨著永不休止的追殺,不到迫不得已,傻子才會選擇去當叛忍。”

上原的話說出了叛忍和流浪忍者們的心聲,氣氛變的針落可聞。

“之前的信濃町,我的鎮民們起了另一個名字——和平鎮。”

“叛忍作為無家可歸的可憐人,我想,應該有除了成為恐怖分子以外更好的選擇。”上原突然站起來指著鎮子裏空無一物的大麵積空地高聲說著,“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夢想。”

“我的鎮子裏有太多不同的角色,忍者,普通人,獵戶,漁夫,武士……大家選了和平鎮來作為鎮子的名字,那一定寄托了所有人的期望。”

“叛忍和流浪忍者除了讓人討厭意外,更多的是令人畏懼。為什麽畏懼?因為我們有著足夠強大的力量!”

言語的替換之間,上原用了我們這個詞來代替你們,這麽以來仿佛是在說他跟眾多流浪忍者們一夥的一樣。

“憑什麽用的被暗部們追成狗?!我們同樣為村子付出了那麽多,為什麽,恩?!”

“我們之所以被人追來追去,不是我們力量不夠強,而是因為我們力量太過分散。”

“把流浪忍者糾結在一起這種事早有人做過,那個傳說中的山椒魚半藏,他依靠流浪忍者們的力量雨忍在戰爭期間分別擊敗了岩忍木葉和雲忍的部隊的還在大海上擊退了霧忍。”

“他們能做的事,我們為什麽不能做到?!”

質疑的聲音自然有,“恩?你說不會厲害的忍術?”

上原咧開嘴笑了,這個耿直的家夥,簡直是神助攻。

“螺旋丸這個術你們大概都認識吧?”看著一雙雙愕然愣神和希冀的眼神,一抹陰險隱藏在上原的眼底,“想學?我教你們啊。”

上原的話一出口,流浪忍者們動容了起來,很多人連三身術都用的不熟練的家夥,如果掌控了強力的忍術簡直是脫胎換骨的變化。

如果是在別的場合,比如像是叛忍沒當叛忍之前,流浪忍者的村子沒有被攻破成為流浪忍者之前,被人贈予寶貴的忍術,如果要合乎禮節,他們應該單膝跪下。

忍界重重嚴苛的規矩和傳統之下,上原絕對是一個最大的奇葩,忍術對於他而言,僅僅是重要的物資而已。所以他完全不在意的舉動在敵人看來是氣魄,在同伴看來是慷慨,在大人們們眼中則是與眾不同了不起的小鬼。

螺旋丸原著中是屬於木葉的術,在上原來到忍者世界之後,一切都改變了。螺旋丸由同伴們一起開發完善,幾乎成了紅蜘蛛的標配忍術。而木葉,作為原著中螺旋丸的發明者波風水門,他顯露了對於這個術極為傑出的天賦。

日向汢無意中透漏的情報所說,木葉的十所忍者學校準備開始大規模教授螺旋丸並致力於開發別的無印忍術。

所以,螺旋丸流傳至整個忍界時,未來的木葉主角們無疑被削減了優勢。

被削減優勢的其實還有上原自己。但是上原一直以為體製決定一切,紅蜘蛛一百人能研究出一百種螺旋丸,交給流浪忍者,他們半數理解不了,半數修煉不了,能修煉的又有足夠查克拉的人又不足半數。

就像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影子,上原沒錢去讓那麽多忍者替自己效力,一個“珍貴的”忍術,是自己想破腦袋才想出的籌碼。

……

“每個人都有最簡單的卷軸。”上原把卷軸分發給了一眾流浪忍者。

“關鍵的內容隻有不到十分之一,至於其他部分……拿出你們的誠意來換。”

“流浪忍者,叛忍,賞金忍者……給誰效力不是效力,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