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我覺得我的大刀太沒用了。”開了白眼,日向汢看著很遠處的戰鬥嘴裏嘖嘖有聲,上原讓他給自己講講,他卻怎麽也不肯。

長刀縫針是一把具有極限穿刺力量的忍具,在角都手中用來,跟他那種滿是黑線的地怨虞之術產生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黑線飛舞的牢籠中大概是沒有視角的,數百個沒有抵抗能力的武士和忍者們已經被擊潰了鬥誌,四散著逃離讓他們有更多的破綻暴露了出來。

藏在黑線中的縫針就像是黑暗中的毒蛇,悄無聲息的就穿刺了喉嚨和心髒,高高掛在天空上的屍體整整齊齊吊了一排,縫針的線很細,這麽看仿佛是屍體懸浮在空中一樣。

“上原,角都貌似更難纏了,”日向汢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目光蔓延很遠,關於角都的戰鬥他不想落下半點。

忍者要時刻保持足夠的警惕來應對任何可能發生的危險,假想敵任何時候都要有。就算是上原和日向汢這對宿敵之間,兩個人連彼此的忍術都熟知,可不管是上原還是日向汢,兩個人都有專門用來把對方弄死的方法……

戰鬥看起來很精彩,但是持續快一個小時都沒停止的戰鬥就無聊了,尤其是來來去去就是這麽一個套路,角都用縫針封鎖完全用線交織起的牢籠,之後再用靈魂的跟眼鏡蛇一般的縫針逼回要逃跑的家夥,速度不快也不慢,半分鍾幹掉一個家夥然後再吊死在天空中。

處於節省查克拉的考量,日向汢關閉了白眼,疲憊的揉著眼角。

“我覺得角都是在耍我們,幹掉這些家夥他用不了三分鍾的。”

日向汢的話上上原笑了,笑的很過分,“既然日向汢你這麽笨的家夥都察覺到不對了,那不用想了,角都一定是在耍我們,或者說是瀧忍。等瀧忍們行動了之後應該就有結果了。”

上原的話日向汢表示認可,不過既然介入了戰鬥,到底該如何自處是個問題,要幫瀧忍還是幫角都,再要麽就站在旁邊看著?

“上原,你要不先下來?”背在背後的上原很影響戰鬥。

“才不要,”骨頭捏下就碎的上原身上綁滿了鋼鐵支架,不然他連頭都抬不起來的,他現在就像是塊易碎的玻璃,“如果有人想來偷襲我,日向汢你又不在,那我被幹掉了怎麽辦?”

“行,那好吧!”瀧忍派人來請求日向汢的協助,他得加入戰鬥了。

……

“終於出來了,”舔了舔嘴唇,角都一手拽著長刀縫針,緩緩的把長刀收了回來。

而對麵,廢了很大力氣終於捕捉到了縫針的軌跡,所有絕望的的流浪武士們和忍者們難得的統一起來,被殺了大部分,可還剩兩百多人,所有人的力量加起來拔河一樣拉扯著縫針卻不是角都一個人的對手。

腳步深深地陷入地下,角都一隻手一圈又一圈的把縫針纏在手臂上收回來,速度雖然很慢,但是無可抗拒。

“笨蛋。”跟隨瀧忍後麵進行突進的日向汢突然莫名其妙的罵了一句。

處於絕望中的人就像是溺水,一棵稻草都有可能被當成能逃出生天的儀仗。笨蛋們單純的以為奪過長刀他們就能反敗為勝了。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黑色的泥點雨點一般密集的落了下來,籠罩了天空。

“忍法——瀧針之術!”

在牢籠的外圍,突兀出現了忍者的蹤影,瀕臨死亡的家夥們瞬間沒了再抗衡人形怪物的勇氣,鬆開了與角都角力的絲線。

“留下吧。”殘忍的角都就像處於蜘蛛網中的蜘蛛一樣,所有的生者都是獵物。

一絲電芒光一般的速度飛速自長刀縫針之上蔓延開了,之後,在人群中雷光迅速炸裂開來,所有人都一瞬間被淹沒在雷光聲中慘叫連連。

瀧忍特有的術,相當一部分是土遁和水遁結合而來的組合忍術。

天空有泥土形成的手裏劍極速墜落的速度很快,角都的應對方法同樣很快,縫針上穿了一串的屍體隻是被他輕輕用手一抖就飛上了天空,把他頭頂那塊區域給遮蔽的密不透風。

噗噗亂響的是泥化手裏劍入肉的聲音,穿過物體之後形成了形成二次爆破的手裏劍連帶著屍體一起炸的粉碎。

天空似乎下了一場血雨,伴隨著七零八落的屍塊落了一地,處於正中間的角都同樣落了一身的鮮血。離得遠,上原拚命探頭也看不太清到底實際的狀況是什麽。

不過,漫天的黑線緩緩歸於一個奇點的大場麵很讓人震撼,就像一堆鐵砂瞬間被磁鐵所吸引了一樣,地怨虞之術所有的黑線全部再次鑽進了角都體內,這家夥,要火力全開了。

不過上原覺得有一個問題,一般像這種站在敵人中間背對著敵人很不把敵人當回事的做法,很容易翻車的。

果不其然,上原的擔心剛從腦海裏出現,下一刻角都就遭殃了。

第一波超視距攻擊已經失敗了,從天空降下的泥化手裏劍威力很強,沒有被屍體擋著的那部分地麵已經被炸出無數神坑了。瀧忍們把角都圍了起來,第二波攻擊卻出乎上原的意料。

參與圍困的所有瀧忍突然同時向後跳開,他們跳開時不約而同的摘下了頭頂鬥笠給飛了出去。

直到鬥笠飛了出去聽見機括的聲音,上原才發現了隱藏為鬥笠下一閃而過的寒芒。

角都貌似翻車了,呼嘯著旋轉著飛舞的鬥笠看來就像是另類的風魔手裏劍,角都的脖子連同頭顱在第一時間被斬斷砸落在地上。

之後是四肢,軀幹……

像雨忍的忍傘一樣,瀧忍的鬥笠也是具有特色的忍具。回環往複的鬥笠以優美的弧形來回旋轉著,切割過角都的身體之後又飛向別的瀧忍手中,被另外的瀧忍接住之後毫不遲疑的再次灌輸了查克拉飛了出去。

“厲害,血滴子……”上原很想把擋著視線的日向汢的腦袋給扭過去,他擋著自己視線了。

“上原,瀧忍的忍具能很輕易的割開角都的線。”在戰場邊緣,觀察了這麽半天,日向汢隻得出了這麽一條信息。

……

地上明明有角都的殘體,聲音卻是從上原他們後邊發出來的,“三個雷遁忍者,七個水遁忍者,火遁五個,以及……瀧影。”角都的聲音陰惻惻的從背後響起,嚇得日向汢渾身冷汗。

左手是日向日差,右手是日向日足,角都是笑著出現的,他把手放在兩人的肩頭,似乎沒任何威脅的意味。

“汢,放我下來。”不清楚日向在學生受製之後該做何選擇,眼神焦急不已的日足和日差大張著嘴巴卻不能說任何話,顯然身體出來問題。

不管是悲劇寧次還是呆萌的雛田,上原很想在未來看到他們。連波風水門都給揍了一頓扔下山坡了,日向汢說他摔斷了好多骨頭,竟然沒死,還隻是輕傷。

日向汢遇事就是傻子,衝動倒不會有,隻是思考問題的方法太“正直”。

從日向汢緊握的拳頭來看,這家夥的想法不在乎拚上自己的生命去救下日向日足和日差。

而角都的動作倒是耐人尋味了,他如果要來偷襲,早能成功了,而不會來挾持日足和日差來作為要挾。

“汢,你這混蛋不是有白眼嗎,怎麽又讓角都給偷襲了?”拄著拐杖顫巍巍的上原不滿的指責了日向汢,上次也是這樣,兩個人就要拿著起爆符悲壯的要同歸於盡的時候被角都擄走了,然後從海上到陸地上一路被人追殺。

“汢,幫我再看看,那家夥現在還有多少顆心髒。”日向汢剛要開口解釋,上原就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到。

“一顆,土遁。”

“明白了。”上原心裏有底,他看了看自己背後的躍躍欲試的瀧忍們。

“喂,木葉的,需要幫忙嗎?”還有瀧忍在好心的詢問著。

“角都,難得在這裏遇到你。”上原就像朋友那樣伸出了手,他聲音故意拔高了,這是個危險的信號,“我幹的不錯吧,把瀧忍吸引到你布置的陷阱裏……”

日向汢錯愕的看著上原,他都幾乎忍不住要一掌拍向上原的天靈蓋了。

“聰明!”角都突然鬆開了日差和日足,“土遁——土流城壁之術!”

瀧忍們轟然襲來的攻擊被角都的土遁忍術給一個不落的全給擋住了。

“土流成壁之術!”

接連數重的土流城壁足以擋住瀧忍半刻,“小鬼,幫忙找到瀧影在哪!”

“什麽瀧影?”還沒從突變的局勢中日向汢滿腦子漿糊。

“瀧忍村的影!”角都突然抬頭看著土流城壁上的一道人影,眼神中滿滿的戰意。

“角都,許久不見。”來人似乎是角都的舊視,沒有第一時間發起攻擊,居高臨下的看著角都,白色的麵具上繪著一個很有藝術性的瀧字很顯眼,而觀察那麽仔細的日向汢和上原竟然沒在一群瀧忍中發現他們。

影是五大忍村最高的稱呼,曆來是五大忍村的最高領導者的專稱,然而某些自認為有實力或者又不甘於屈於五大忍村之下的忍村同樣會有影這一稱呼出現。

原著中有星影,更早的曆史中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並不少見。

很有氣魄的一次用四顆心髒故意露出破綻去主動承受瀧忍的攻擊,地怨虞之術那些詭異的黑線上留下了術的痕跡,角都以此知道了戰鬥中的關鍵情報,他輕易的獲取了瀧忍人員的構成。

五係查克拉人員分配均勻,看來瀧忍不像是碰巧遇到,倒更像早就有所準備,角都目光漸冷。

就算按比例來算,如果是遇到了突發狀況,就近調來的瀧忍也該以水土兩屬性的忍者為絕大多數才是。

最討厭戰鬥以這種毫無準備的方式開始,上原和角都竟然還有默契的相互點了點頭,就差碰拳示意了。

“汢,我們的任務……”

“哼!”上原以自己的方法救回了日差和日足,盡管暫時他把大家帶入了更大的危險之中,日向汢心存感激的同時對原很難毫無芥蒂。

日向汢認為自己有責任保護好自己的族人,這是他的底線。

“我們的任務就是,暫時拖住瀧影,讓角都奪取心髒。”上原看看手裏旋轉了一半之後查克拉後繼無力而最終波的一聲消散的螺旋丸很無奈。

“你進攻,我掩護。日差和日足,負責鼓掌……”

……

渾身都是泥的上原很狼狽,經此折騰,他骨頭斷掉的更多了,這下動下就很困難。

日向汢同樣狼狽,隻是沒多少太重的傷勢。

日差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這種小傷日向汢很容易就能給處理了,隻是縫合的傷口看起來很難看,日差還沒心沒肺的笑著,跟日足炫耀著。自從上原說傷疤是成熟忍者的標誌後,這家夥就信了,有事沒事就跟日足炫耀著,日向汢看到,更加自責了。

“小鬼,你的樣子變化很大。”解決了瀧影,角都貌似情緒不高,他身上那種陰冷的氣息不見了,出現了不多屬於正常人的思緒,當然,得把他臉上縫合的疤痕無視掉才能把他當正常人來看。

“身體出了問題,”上原明明有事求人,卻不肯用謙卑的語氣,“喂,混蛋角都。我要去神忍村,你知道在哪嗎?”

“知道。”角都很簡短的回答讓上原興奮了。

“那能帶我去嗎?價錢的話,恩,兩千萬?”

上原給出了試探的價格,角都沒反應。

“四千萬?”

“一億?”角都仍然沒反應,表情變都不變一下,他這個樣子,讓上原心裏沒底。

“兩億,不行就算了!”上原挖苦到,“就算把我買了也不值這麽多錢,死了算了,不去了!”

鬼叫著說要死了算了的上原很過分的逗笑了日差,害的他扯動了臉上剛縫合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

“可以。”角都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不過在那之前,我要把瀧送回去。”

“瀧?”上原若有所思,“就那個帶著麵具的嗎?他是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