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忍者需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特別是關鍵情報需要嚴格保密。因為主要工作是負責對內清繳叛忍和某些需要處理掉的忍者,暗部從事的工作有一部分相當肮髒,從事這些事的忍者不能被外界知道過多的身份信息。

土獄和土狗是前暗部成員,事實上他們是在考核期就被淘汰掉的家夥。暗部特訓的技能他們掌握了大部分,卻因為幾次關鍵任務的失誤被革除了暗部忍者的身份。

兩個家夥還沒被授予正式的麵具,那兩個製式的麵具卻被他當做曾被暗部承認的榮耀不管什麽時候都帶著。

理論上,一個人不能同時兼任兩個以上部門的職務,特別是暗部這種敏感部門。

但是上原的確是被強塞進暗部的,到現在為止他隻是去簽到了幾次而已,並沒有別的任務要交給他。

紅蜘蛛的組建與其說是因為上原的人格魅力而形成的,倒不如說處於是岩忍青黃不接和要培養新人的意願而做出的一次嚐試。

一個同時通曉情報和暗部工作的人對於統籌兩個部門的工作是很關鍵的。

所以,岩隱村身份特殊的上原出現了。

暗部的地下室很多上原都知道,他知道關押自己的小黑屋在什麽地方,還知道屬於暗部的特殊訓練場在哪,還有拷問室等等地方。

“暗部有自己獨立的情報係統,但是主要職責是戰鬥,追擊叛忍和肅清村子內部的敵人是我們接觸最多的任務。”

帶著麵具的暗部忍者說了長長的一段條例注意事項之類的東西,這些早在上原進暗部報道第一天就聽過一次了。

“你的身體狀況可以出動任務嗎?”

“額,”看了看自己吊著的胳膊,“沒事!任何任務都行。”

說著,他扯下了繃帶。“隻是外傷而已,我自己處理過了。”

“既然身體沒問題,那麽,必要的訓練可以進行了。”

……

進了暗部就不能隨意活動了,晚上沒辦法回去,上原拜托暗部其他成員回去告訴羽立和道雪,先讓雪乃去照顧他們一段時間。

“你就用第三排第二個櫃子好了。上邊放衣服,下邊放鞋子,忍具放在最下邊的櫃子裏。忍刀交給組長統一保管。”

上原捧著暗部暗灰色的衣服木頭一般跟著負責帶路的忍者七拐八拐不知拐到哪裏去了。

“我們……這是在村子外邊?”上原看了看手上紅色的泥土奇怪的問到。

“……是。”負責安排新人的暗部看了看上原手指上的紅土頓了一下,“是在來的路上發現的吧?看來地下通道得修繕了。”

由不得上原不多心,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沒安全感,要是被人幹掉那多可惜。已經成為岩隱乃至忍界耀眼的新星了,木葉流傳著上原的傳說,雲忍所承認的四代土影,霧忍忍刀眾要追殺的目標,盡可能把敵方的天才扼殺在搖籃之中,是每個忍村都會做的事。

“方便問一下嗎,我的麵具去哪了?”別人都有麵具,奇形怪狀的麵具多是動物的外形,很難看,但是別人都有,為什麽自己沒有。

暗部的部長城,一定是他,上原從他的體型和聲音分辯出了他的身份。

這家夥原來也是帶麵具的,他的麵

具像是個……烏龜??

“所有的麵具都在這裏,你要哪個?”

城已經給了上原特權了,別的新人的麵具可都是白板麵具,沒有花紋和顏色,隻是材料本身雜亂的顏色,因此很難看。城所帶上原看的,全是帶著圖案的正式暗部忍者才能佩戴的麵具。

“我能帶這個嗎?”上原小心的把一個已經支離破碎的麵具捧了出來。

“我不知道被托付的意誌是什麽,”上原摸索著麵具,語氣低沉,“土牙老師把這個麵具送給我,土牙是我第一個老師,這個麵具也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禮物。”

“或許他想送我點別的什麽,或者說點什麽,可被千鳥貫穿了胸部,他沒時間了。沒合適的東西適合來送人,所以,他把麵具給了我。”

“我猜,他一定有很多話要告訴我。成長,責任,同伴,以及村子,等等等等。可是他什麽也沒說出口,留給我的,隻有這一個麵具。”

“我的代號——土牙。麵具,就這個鷹嘴麵具,可以嗎?”說是詢問,上原卻用肯定的語氣說了出來,他盯著城,帶著不同意就離開暗部的決絕意味。

“土牙,他是我的學生,最優秀的一個。”歎了一口氣,城摘下了麵具,露出了一張上原已經陌生了的臉。

“戰爭留下的創傷。”城指了指自己的臉,“能活下來不錯了。”

“木葉的不知火一族?”上原突然問到

。”

城失聲笑了,“的確是不知火一族的忍者。你們情報部的家夥都這麽厲害的嗎?”

“土牙老師也被火遁忍術灼傷成了這種樣子。”上原插了一句,“這個樣子,很醜。”

城笑的更開心了。

暗部多了一個新人,代號,土牙。

在新增加的九個新人中他是最特殊的一個,爆刀容易暴露身份,被暗部暫時給收走了。

暗部的訓練簡單粗暴,上原第一個要完成的任務是要學會偽裝,直到跟最親近的同伴麵對麵走過,對方也無法分辯出到底是誰。

所以,上原成了時隱時現的失蹤人口。

第一天,用了各種偽裝之後走在大街上,第一個認出上原的是土峇老頭。

他是特意出來找上原的,他功課落下太多了。

所以呢,不管幹什麽都很趕的上原刻意的改變了自己很多的行為,他一改常態,怎麽悠閑怎麽走,然後因為太過反常,反而又被發現了。

再之後,一次是吐槽靠蜥蜴不好吃被相川聽到了,他很生氣的指責上原,他的確有好好的烤來著。

另一次,是因為他朝一個朝他汪汪叫的忍犬豎了中指。

很失敗,極度的失敗,變成什麽樣子都會被大家發現。

道雪銀鈴般的笑聲從背後傳來,一雙小手捂著了上原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已經變成小孩子的上原無奈了,這樣還被發現了,“先讓開,讓我解除忍術。”

道雪怎麽也不肯撒手,等上原解開了變身術之後,她就像一個布娃娃一樣掛在上原身上,之後兩個人嘻嘻哈哈哈的去賣冰激淩去了。

……

狩疑神疑鬼的,他今天總覺得身後有人在偷偷跟著他。

“誰?!”嗖的一聲狩又是一支手裏劍朝身後飛了過去。

叮當的一聲響,手裏劍被人隨手格擋開了。

這可是白天,有人攻擊敢發動攻擊,狩變的興奮了,“村子裏是進了敵人了嗎?你這混蛋……”

無語的解下麵具,上原露出了自己的麵孔。

“狩,你也太笨蛋了。就你沒能發現我。”

“如果我要發動攻擊,可不止這一次機會。小心點了,”上原轉身即將離開,“暗部的名單上有你的名字,真衣也在。”

“為什麽?!”暗部是可怕的地方,狩愣了一下就炸了,被暗部惦記上可不是什麽讓人愉快的事。

“是處於保護還是為了防止別的事情發生,誰知道呢。”臨走前再一次轉身,上原再次提醒,“既然長大了,那我們就到了接觸黑暗的時候了,狩。”

消失不見的上原讓狩感覺很奇怪。

上原徹底成失蹤人口了。

一個月時間,這是暗部給上原掌握隱藏技巧的時間。

一個月過去了。森慧屋裏,難得有半天假期,閄土,土獄和新加入的僧一群人點了一桌子菜吃的很開心,他們還時不時罵上兩句某個混蛋教官,討論的很精彩。

就在他們臨近的桌子上,一個帶著鬥笠顯得風塵仆仆的中年人不緊不慢的喝著酒水,時不時還用筷子夾了幾口青菜,顯然是在享受旅途中難得的休息時光。

直到閄土一群人離開了,上原才扯下鬥篷放在桌子上,“這麽說來,第一階段的訓練,我完成了,是嗎?”

上原摸著下巴沉思著。

就算閄土是笨蛋,狩也是笨蛋,但前暗部的土獄可不是笨蛋。然而很神奇的,沒人發現自己。

也就是說,就算接到刺殺任務去殺了其中某個人,他們最終也不會知道凶手是上原嗎?

“可怕……”想到了某些可能,上原一口把酒喝幹就離去了。

酒水錢一萬一千兩,他用的皺巴巴的木葉幣付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