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灰頭土臉的被漢從沙子裏扒出來的時候,上原嗷的一聲衝了上去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狩大概跟上原遇到的是同樣的困境,分不清是幻術還是別的什麽東西的玩意兒能把人折磨的精疲力盡。

結果剛走出迷障,狩就被人揍了。

“上原!”狩臉上淚痕未幹,他捂著被打青的眼眶恨恨地看著上原,“你為什麽要打我?!”他尖叫著,很委屈,聲音都直了。

同伴們圍坐在一起,哄堂大笑。

“誰讓你偷襲本大爺來著?”上原活動了拳頭,一臉壞笑,“雖然知道是幻像,但是我可是真的很生氣奧,至於為什麽生氣,因為做出偷襲的事,很符合狩你的性格……”

“對不起奧上原,”狩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上原,聲音跟蚊子一樣低的辯解著,“敵人說不殺掉你的話,他們就會傷害真衣,對不起!我沒有別的辦法……”

哇的一聲,狩又哭了,蹲在地上孩子一樣的哭鼻子,用髒兮兮的手抹著眼淚。

“我你大爺,”上原愣住了,心裏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狩你這混蛋,還真敢偷襲我!”

這次不打不行了,上原開始更瘋狂的暴揍狩。

幻像太真,對所有人的心靈都是一種拷問。

恐懼,羈絆,弱點,還有一直無法麵對的一些事。

上原與狩孩子一樣的打鬥最終以上原腰部再次陣痛為終結。

狩扶著上原一瘸一拐的回來,還好,食物還有。

“我覺得桌子之類的東西以後可以不帶了,”漢啃著雞腿吃的很過癮,唯一一個帶靠背的椅子還被他搶了去,“太浪費空間了,而且……”

“話說沙忍有這麽厲害的幻術嗎?”上原覺得奇怪,“不像是單純的幻術,還有與實物的結合,我懷疑,還有某些致幻的藥物在其中發揮了作用。”

“但是上原你和狩是怎麽回事?”漢有些好笑,“你們兩個怎麽會遇到相同的幻象?”

“可能是……勾動內心真實世界的幻象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總會有根據,很大可能是熟悉的畫麵二次重現,見到的,聽到的,經曆過的,甚至於,隻是一個故事……”

上原解釋了一番,漢隻得撇撇嘴,這番話如果想說,他也說的出來的,作為前暗部部長,針對心靈拷問的方法,他知道很多。

“大概來源於戰前的一個故事。某個很小的忍村,有三個孤兒……”

上原講故事的技巧高超,曉眾產生的經曆上原改造了一番之後,聽得眾人津津有味。

如果這個世界有架空文學,他們一定能很輕易的把虛構的故事對應到具體的世界,那是之後上原自己也很可能經曆的事。

佩恩能毀了整個木葉,這種恐怖的力量,看動漫時沒有直觀的感受,可現在已經經曆了太多戰鬥,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有多可怕,上原一點都不想遇到。

“那……”狩怯懦的張了張嘴,“如果我們真的遇到了這種事,我不要再傷害上原了,那我自殺,上原你那麽聰明,一定可以救下真衣。”

“……,額,我說,”上原放下筷子不吃了,趴著吃東西簡直就是種折磨,“如果真遇到這種事,我們得說好了,本大爺自殺就行,狩你該帶著真衣逃掉……”

穿越者自殺之後能不能再穿回去,而且穿回去的時候是怎樣的過程,這個世界的人看到的又會是什麽?光?空間之門?還是黑洞?

思路偏了之後,腦洞就再也合不上了。

“聽說物體的速度超過光速之後就可以實現空間躍遷,那本大爺如果是怎麽來的?恩??怎麽超越光速的?”

……

沒有無用的努力,很久之前為了運送忍獸“詭”,上原他們按汽車生產線一樣用土遁忍術製造出了忍界第一台真正意義上的卡車。

這個想法上原一是為了幫助閄土他們,二是為了好玩,但是現在,看到一輛土黃色的虎式坦克擺在麵前,那是何等的臥槽……

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上原喉嚨抖動了半天才蹦出了一句話,“沒有發動機和履帶,你們怎麽開來著?”

沒想到這一句話給上原歸途造成了太多麻煩,他得一遍又一遍解釋著什麽是發動機,什麽又是履帶,炮管為什麽不是用來綁繩子的而是用來發射炮彈的,好在一句製造傀儡的知識就解釋了所有漏洞。

諸如此類的問題很多,煩的不行的上原檢查了虎式坦克炮管的密封程度之後,讓狩從頂蓋鑽了進入,高爆彈就位,再之後加上狩的爆遁查克拉,整個坦克就全都炸成一堆廢土了。

而成果是,有了超長的空氣推動距離,狩的高爆彈一下飛入雲端再也找不到了。

“所以我說,土之國的路那麽難走,為什麽造這麽奇怪的東西,做個擔架也比這個好啊,”上原眼神古怪的盯著閄土,直看的他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混蛋閄土,你是不是偷我圖紙了?”

“我隻是覺得挺好看的……”

當然好看了,什麽叫暴力美學,什麽叫工業設計的奇跡,什麽叫工藝美,絕不是一副畫所能代表的。

負傷的人員太多,真衣,土狗和上原,是最嚴重的,其他包括土獄在內的其他人,也都帶有傷勢,以至於連抬擔架的人手都湊不齊了。

就這樣,閄土和狩再加上漢,他們三個來回輪換,拉著一輛顛簸的要死的純粹岩石製造的車子要一路拉回土之國。

上原覺得自己就像個屍體一樣被拉屍的車子要拉到什麽地方給埋了,試過這種晃動的很要命的車子,上原覺得自己抽空還是花點心思弄個好用的交通工具,可一想,不說汽車了,就摩托車就難以造出來,而且按忍者世界這種糟糕的路況,不是森林就是群山,不是海就是沙漠,去哪找飆車的地方去。

手臂枕在胳膊上,哐當哐當的聲音一路相伴,上原一直在心裏思考一件事。

他從沒有審視過自己的內心,關鍵是,一個現代社會的人整天不去學習和工作,而是整天想著繼承什麽什麽的意誌,守護世界的這種事,多半有病。

現在倒是不用工作了,可忙碌沒有減輕半分。

見到的幻象,自己是要狩幹掉的目標,目的是為了拯救真衣。而影響了整個劇情走向的那次戰鬥,長門的目標是彌彥。

同樣不是最出眾的戰力,同樣具有號召力,上原創立了紅蜘蛛,而彌彥,創生了黎明之曉。

“彌彥,我們可是太像了,”上原盯著天空的雲朵在發呆,“不過嘛,我可不會像你一樣那麽慘……”

“狩!用穿甲彈!”

閄土的一聲興奮的咆哮驚醒了沉思的上原,之間閄土抱著一個柱子那麽粗的管子扛在肩上,狩在後邊不知在幹什麽。

“1.2……3!”

“忍法——地雷拳!”

還好,不算太蠢,狩知道避開尾焰,嗬,這有點像rpg的感覺了,威力夠強,可是操作不便,準頭也是極差,大概最好的地方就剩下好玩了吧……

隻是山賊而已,如果去接任務,最多一個c級任務,現在這些倒黴的家夥成了狩和閄土的靶子,流線型的橢圓彈體動能很大,二十幾個山賊站的太密,一半被撕成了兩段。

手裏劍可沒這種效果。

擔心於上原的身體,漢在思考上原戰後到底去哪,現在看來有地方去了,忍具研發部,很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