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危險重重的世界,力量不足是很無奈的事,拚盡了全力,上原也隻能勉強苟活著,加之他運氣總是不那麽好或者是因為他喜歡惹麻煩,總之他總是遇到超規格的敵人,靠他自己就是被秒殺的命,幸好,他從不是孤軍奮戰。

“小鬼,醒醒,我是說,該起來戰鬥了。”

昏迷過太多次了,最早時會一直作噩夢直到醒來,現在好了,就像是又睡了一覺而已,算不得什麽。

聽到耳邊有人在叫自己,醒來的第一時間上原沒有睜開眼睛,他先是停了兩秒來判斷情況,“沒有戰鬥的聲音,身體……沒有疼痛感覺但是束縛感……”

身體似乎被什麽給纏著了,上原猛地睜開眼睛,出現在視線中的一幕讓他有些愣神。

不隻是自己,連角都和已經治愈完畢的日向汢都被人給用很細的線給纏著了,這不是角都那種類似觸手的黑線,是另一種褐色的線。

兩種顏色的線不停的纏繞穿插,像是有生命力一樣在角力著,角都的四個代表著四個心髒的麵具已經消失了,上原在他胸口看到了一根很長的針,還閃耀著藍色的電芒。針被角都抓在了手裏,看來他情況不妙,他僅剩的心髒也差點被人破壞了。

“長刀縫針?!”被束縛著上原無法動彈,不遠處一個被黑線纏的如同一隻繭一樣的人影上原看不清到底是誰,不過就算看清了他也有大概率不認識,比如斬首大刀的擁有者是桃地再不斬,再上一任是琵琶十藏,再上一任是誰,上原就抓瞎了。

“都是用線的,那就看你們兩個誰先把誰勒死好了。”呼吸都有些困難,上原還有時間開玩笑,“角都,幫我掙脫掉,不然我沒辦法幫你。”

上原觀察那麽久已經有些看明白局勢了,就像武俠小說裏兩個絕頂高手比拚內力一樣,角都和第三個忍刀眾全身心都投入在對決之中,他們對決的方式特殊,誰能用線把敵人勒死誰就贏了。那麽,外界施加不強的攻擊就能左右局勢。

“聽著小鬼,”與上原說話的時候,閃耀著雷光的長針又刺進了胸膛一點兒,角都悶哼了一聲,具有貫穿屬性的縫針很難阻擋,“屬性被克製了,聽著,我幫你逃脫,你帶著日向小鬼離開,然後……”

“一個億。”上原想都不想就開口了,帶著幾分欠揍的語氣,“少了不行。”

角都的語氣一滯,他差點忘了一件事,這兩個小鬼可很沒俘虜的覺悟,幫他們逃脫,他們完全可以選擇直接離開的。

“……成交。”角都最終還是同意了上原的敲詐,他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

聰明人之間不需要說太多的話,上原要價一千萬的意思是,既然拿了錢,他們就一定會留下來共同對敵。

“準備好,小鬼。”角都緩緩示意上原做好準備。

“可以了。”肌肉緊繃著,上原想起了體術卷軸中某些突然發力的技巧,他準備試一試。

“開始!”角都給上原的感覺,冷酷理性而且冷靜,加之經驗豐富,他很少有近乎咆哮的發聲,可現在這樣了,那他應對起敵人一定很無力。

嘎吱嘎吱的聲音響個不停,角都身體裏湧現出更多的黑線了,下一刻,絲線斷裂的嘣嘣聲連成一片,身體的束縛瞬間消失了,上原騰的一聲騰身而起。

“角都!我的卷軸呢!還有手裏劍和忍刀!”沒武器怎麽辦,上原可不想就那麽空手上去跟人肉搏。

雖然掙脫了長刀縫針的束縛,可看起來是角都落入下風的,地上斷裂的黑線全是角都的,而霧忍的傳奇忍刀縫針所帶的絲線仍然完好無損。

“長刀忍法——地蜘蛛縫!”

地麵上突然出現了網格一般的線往然後驟然縮緊,從豆腐一樣被切開的牆壁就可以看的出來,這玩意兒有多鋒利。

角都身經百戰,應對起來倒是容易,別的人,就像原著中寫輪眼的卡卡西一樣,麵對這一招同樣無力。

呆在地麵會被分屍,而跳在空中同樣容易受到攻擊,角都要好心提醒上原要小心應對,他回過頭來一看,這家夥作出反應倒要比他早。

“果然猜對了,”背後背著還在昏迷的日向汢,一隻手扶著他,一隻手上原檢查著角都還回來的卷軸,十個卷軸就剩四個了。東西被角都弄的亂七八糟的,得花時間找出自己的武器,一邊找著上原一邊還饒有興趣的觀看著角都與長刀忍刀眾的戰鬥,這種長刀忍法跟後來不知第幾代的忍刀眾用的很相似,看來忍刀眾的特有忍術是世代想承的。

地縫蜘蛛對角都沒用,這家夥詭異的體質,被切斷了腳踝不出一秒就能接上。

“角都,日向汢能戰鬥嗎?怎麽叫醒他?”本體屬性為土,同時土屬性的心髒是角都五個心髒中最能發揮出作用的一個,可是敵人屬性是雷,角都被克製了。敵人不是什麽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忍刀眾沒有容易對付的,打還是下忍的鳴人角都都會翻船,角都能不能贏,上原實在不確定,因此他決定和日向汢一起解決敵人再說。

沒等到答複,又一支紅色的卷軸被扔了過來,上原隻好又接住。

“心髒更換好了,藥在卷軸裏,藍色小瓶子裏,針劑……”堪堪避過直朝著額頭飛來的長刀,下一秒,角都卻人頭分離了,這一幕很像恐怖片,然而他嘴裏還在不停的很專業的醫療名詞,好在,上原能聽的明白。

有基本的醫學素養,遠處角都和霧忍打的激烈,卻跟上原無關,他在抓緊時間喚醒日向汢。在喂藥,往靜脈裏打針,查克拉疏導等等流程之後,日向汢睜開了眼睛。

“醒了啊,汢。”上原才沒時間要聊天,他打開了一支類似口服液的藥劑塞進日向汢嘴裏,然後拿了一支小號的注射器慢慢抽取藥劑,最後一針紮在日向汢胳膊上。

“先別急著說話汢,告訴你個壞消息,你心髒被人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