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爆破部隊到哪了?”爆破部隊來的要比上原預計的要晚的多,好在有貓頭鷹不停的往返來傳遞消息,讓上原不至於一無所知。

“地圖呢!地圖呢!”作為一隻很高傲的鷹,貓頭鷹智商很高,認得數字,能記憶忍術,但它到底看不看的懂地圖,上原對此表示懷疑。

將信將疑的把地圖打開,“到哪了?”

“有一座大橋,橋在哪?”貓頭鷹很人性化的眼睛滴溜溜直轉,果然,它看不懂地圖。

“橋……”上原皺著眉頭翻看著地圖,橋在哪?

忍者世界有一個最有名的神無昆橋,這座橋是三次忍戰岩隱補給路線必須經過的地方,也就是在這裏,帶土覺醒了寫輪眼,並成為日後的一個大反派。同時,寫輪眼卡卡西在這一天誕生。

“是角島大橋?”上原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有些不靠譜的貓頭鷹,“又或者是,左町橋?”

臨邊境線近的,也就這麽兩個橋了。

“後一個!”貓頭鷹終於想起了那座橋正確的名字,歡快的拍打著翅膀。

……

果然是訓練有素的精銳部隊,早上才知道爆破隊已經接近了,臨近中午的時候,閉目休息的上原感突然被狩叫了起來,山洞外邊有情況。

“上原,出來了!”是土獄的聲音,看來不是敵人。

“我先去看看。”示意狩和真衣不要放鬆警惕,上原獨自一人走了出來,臂甲上滿了千本,忍刀也全拿了出來,背上兩把長刀,腰間還有兩把短刀,胸前還掛著一把更小的刀。

“一加一在什麽情況下等於三?”

“在算錯的情況下!”

上原的暗號總是帶有惡趣味,一度懷疑,缺少幽默感的忍者世界的人,他們不會腦筋急轉彎。

“大家都回來了。”負傷了被上原送回去的閄土,還有戰力很低的雷藏和猚,全都來了。

“我們遇到了爆破部隊,我跟你說啊上原,爆破部隊太厲害了……”土獄跟上原形容了一下他所見到大場麵,說的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加上趕來支援的爆破部隊,岩忍在這一塊戰場已經投入超過兩千人的部隊,而木葉忍者的數量,不超過四百,加上亂七八糟的叛忍家族,也不會超過八百。

爆破部隊有多厲害,上原見識到了。

“哪個方向?”上原他們臨時編入了爆破隊,充當感知部隊,這時的核心成員換成了真衣。

“七點鍾方向,距離……是在山洞裏。”真衣仔細觀察著用來感知的小水球的動態,她的感知忍術有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小水球能感知出查克拉源,卻無法辯明敵我。

“第三第四爆破組,就位!”一個滿臉胡須的壯漢一聲令下,召集了他部下的忍者。

上百個爆破隊非快的發起了會進攻,“忍法——地動核之術!”

“裂土轉掌!”

“岩宿崩之術!”

“土屋落之術!”

……

與上原想的不同,他以為爆破隊是玩爆炸物的,然而一波閃瞎眼的操作,隆隆亂晃的地麵讓上原幾乎站不穩,再看時,小山就像被一隻手撕碎了一樣成了一堆堆積起的碎土。

“這就沒了?”上原有些目瞪口呆,低級土遁有這麽強威力?

“狩!”絡腮胡岩忍朝著上原身邊無所事事的狩招呼了一聲,“爆遁一族的術你學了多少?”

“地雷拳和崩岩之術,”就兩個數,狩還要掰著指頭算了下,“沒了。”

可能是對狩有些失望,目前唯一一個成長起來的爆遁族人沒能達到預期,岩隱指揮官不準備再請狩幫忙了。

“大家再來一次。”

“明白!”一眾爆破部隊的忍者回答著,這次聲勢更大,不停的有會爆炸的土菱團子,土鐵炮之術,還有土分流之術朝著一個點砸去,連帶著聲音密集到幾乎連到一起的爆炸聲,上原忍不住捂著了耳朵。

爆破部隊的戰鬥方式粗暴而高效,先是用土遁忍術破壞所有的障礙,沒了阻礙之後,密集的爆炸物覆蓋轟擊,這給上原的感覺像是一個迫擊炮營的火力……

“小鬼,打掃戰場的事交給你們了。”爆破隊的服飾與普通岩忍的有所不同,不是紅色的忍者服加褐色的忍者馬甲,爆破是灰色的忍者服和土黃色的馬甲,這很容易就做出區別。

……

“讓我們清理戰場,”行軍鏟終於派上用場了,真衣,狩,還有別的小夥伴一起開始了浩浩****的挖掘廢墟的任務,“敵人要是沒死把我們幹掉怎麽辦……我好像挖到了。”

鐵鍬上有了血跡,上原停止了繼續挖掘的行為,動作輕緩的清理掉浮土之後,一個像破布帶一樣的木葉忍者屍體露了出來。

整個身體不成形狀,受到擠壓,連腦袋都是凹陷的,而且口鼻中塞滿了泥土,七竅都有血,死的不能再淒慘。

上原發誓,以後絕不能死在土遁忍者手中,被活埋就死的太憋屈了。

“被爆炸震死的。”一個中忍而已,上原興趣了了,他自己也隻是個中忍而已,偏偏就喜歡打上忍,鬼知道他的自信心有多強。

“我覺得,”負責清理大塊的岩石的閄土把比他大上許多的石塊放在一邊也跑過來參與討論,“我覺得他是被擠壓死的,你看他身體都扁了,還缺了一部分……”

“我倒是覺得,這家夥是自殺的。”找到了屍體,雷藏這家夥的關注點與別人不同,他先是看有沒有好用的忍具留下來。皺著眉頭仔細的扒拉了許久,雷藏喪氣了,這時他發現了木葉的家夥微張著的好像隻有一半舌頭,“他咬舌自盡的。”

“不對,”土獄給出了更專業一點的看法,“他胸口,”說著,土獄用苦無挑開了木葉忍者的衣服,他剛看到敵人胸口有一處泥土與血液混合而成的特殊的顏色,看了一下,果然有傷口,“苦無的貫穿傷,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我覺得不是,”真衣臉上依然黑黑的,以為大家會笑她,然而沒一個人取笑他,她也就放下心了,“屍體裏血液檢測的結果,烈性毒藥。”

“三重保險……”服毒之後咬舌然後再拿苦無捅自己,這是多狠的人才幹的出來的事。

而且,爆破隊才圍攻不到兩分鍾,木葉忍者應是見到爆破直接求死了。

“是一個讓人敬佩的家夥,不要再褻瀆屍體了。”上原示意同伴們繼續挖另一個。

最後上原又挖到了一個麵具,這個麵具他有些眼熟,很像日後卡卡西的那個狗頭麵具。

岩隱的傳統,暗部的代號是世代相承的,連麵具也是,難道木葉也是這樣?上原不得而知。

“有誰知道清場的報告怎麽寫?”上原拿著筆很苦惱,他的確不知該如何寫。

“你自己來就好了。”雷藏不認為上原的文字功底會差,岩之百人眾的名字是他起的,每個陣亡同伴的墓誌銘也是上原寫的,雷藏覺得,村子裏那麽一大片墓地,不一定有碑文比上原的還好。

“那好吧,我寫。”上原咬著筆杆思索著,“地點,發生時間,簡要狀況,還有指揮官,以及戰利品,大致這些應該可以了。”

“狩,那個指揮官,就是那個有胡子那個忍者,他叫……”

“他叫老鼠。”狩很認真的在回答著,“別人還叫他戰壕老鼠,他是我爸爸的朋友,我叫他叔叔的。”

“好吧,就老鼠,開玩笑一般的名字……”

“上原!上原!”上原正要寫些東西,貓頭鷹飛回來了,“又一座山沒了,他們讓你快點!”

拆遷辦一樣的爆破部隊,幾乎在以行進的速度清理著一塊塊區域,戰力可怕。

負責清理戰場同時負責評估殺傷效果的上原他們,甚至趕不上爆破隊推進的速度。

爆破部隊走過的地方,沒留下一塊完整的地麵,沒留下一座完整的山,連全屍也不給留,好幾次如果不是看到了骨頭的小碎塊,上原幾乎都以為敵人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