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女一族的蟲子,上原並不陌生,不僅僅是因為他看過原著,還因為他不隻一次與油女一族的忍者正麵接觸過。

油女一族用自身的查克拉與寄壞蟲共享,以此來借助蟲子幫忙戰鬥。寄壞蟲的能力全麵,具有醫療,偵查,施毒等各種能力,但是上原以為蟲子怕火……

火遁忍術上原不會,相比其他遁術,火遁和水遁倒是容易用普通物質來模擬。灌滿酒精的瓶子口上塞著燃燒的布條扔出去之後,瓶子落地碎裂,嘭的一聲酒精接觸火焰之後炸成一團。

“不是說寄壞蟲怕火嗎?”看著依然聚成一團即不進攻也不散開的寄壞蟲,上原眉頭緊皺。

“我們的火遁忍者沒回來,不會被幹掉了吧……”在上原還沒搞清狀況的時候,幾團蟲子聚集在一起顯出了人形,似乎是在挑釁,啪嗒一聲,三個帶著血跡的岩忍護額被扔出來了。

“果然。”上原心裏一突,“火遁班被幹掉了……”

“小鬼,害怕嗎?”山踵任由上原繼續著掏出酒精瓶子四處亂扔的行為。

“……本來不害怕,但你這麽一說,我倒是害怕了,敵人有兩個人,我們也有兩個,我覺得能打贏。”酒精沒了,效果了了,最後一瓶不能再扔出去了,傷員需要這些。

“那個四紫炎陣,一下幹掉我們十一個上忍,真的不害怕嗎?”山踵胸膛微微起伏著,為了節省查克拉,他把岩鎧甲撤了下去,不遠處,木葉白牙站著一動不動,他明顯是在恢複查克拉。

“十幾個人,一下就沒了,”上原搖了搖頭,“連慘叫都沒發出,那就說明感覺到痛苦之前就已經死了,既然不疼,那我就不怕。”

“土遁——多重土流壁之術!”不同的術由不同的人來施展,效果會大不相同,山踵的多重土流壁,幾乎把整個山穀圍了起來。

“我們的醫療忍者被幹掉了,”上原盯著山踵的兩把大劍眼睛放光,“山踵你要不先去治療好醫療班,我幫你拖住木葉白牙和油女……”

上原的提議山踵根本就不打算考慮,這小鬼哪來的信心單挑兩個?

……

上原和山踵在商量對策的時候,“取輝,怎麽回來了?”最擅長逃遁的油女取輝被賦予重任,白牙把情報交給了他,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村子,隻是,事情卻不像白牙預料的那樣發展。

“我被逼回來了,蟲子也不多了,”取輝無奈的聳了聳肩,“我用蟲蜃海迷惑了他們,白牙,我們得加快解決戰鬥了,幻術困不了他們多久……”

……

岩忍的追擊小隊,三個火遁忍者,他們其實在離山穀不太遠的地方,好久沒有移動過了。從沒見過那麽多蟲子,多到連太陽都能遮擋起來,而且蟲子還會分泌某些有致幻的作用的氣體,很麻煩。三人中的感知忍者是唯一一個還保持著清醒的,隻是,那些蟲子組成的幕牆讓他無力下手,攻擊時,幕牆會倒退,向後時,幕牆又會繼續湊上來,靈動到不可思議,這也是岩忍的感知忍者誤判油女一族的敵人仍然在附近的原因之一。

……

鏟子扔了,三棱軍刺也放下了,摸了許久,上原摸到了他不怎麽喜歡用的忍刀。出於某種坑人的目的,上原做的兩把長短不同卻刀鞘規格相同的忍刀。上原很擅長畫畫,藝術細胞足夠,他設計的兩把忍刀顏值很高,不隻風伏他們一群小孩子想要,狩想要一把漂亮的短刀,醒目的刀鞘,是為敵人故意設的陷阱。

“二對二,”上原和山踵目光交流了一番,“一人一個?”

“交給我。”山踵拒絕,“如果你的情報沒錯的話,發動了四紫炎陣,白牙的查克拉已經耗盡,我可以用岩分身,而你,小鬼,負責牽製。”

“不,還是一人一個的好。”上原的手虛扶在刀鞘上,手指不停頂在忍刀的護手上,不停把忍刀彈出又頂回去,再彈出,再頂回去,回返往複,速度越來越快,這個習慣,是最初跟佐佐木學刀術的時候學習到的,目的是在臨戰前以最快的速度適應刀的手感。

“田忌賽馬,下等駟對上等駟,本大爺是下等駟……”眼睛微微開闔著,上原在心裏飛快的想著對策。

“我要打白牙!”上原的一句話,讓山踵沒反應過來。

“我熟知木葉白牙的情報,”上原噌的一聲拔出忍刀做最後的解釋,“或者更確切的說,越出名的家夥我知道的情報越詳細,像不那麽出名的,我反而不怎麽清楚。”說這話時,上原的眼神有些古怪,“作為雙方最強的人,你與白牙的戰鬥很可能會僵持下去。但是如果你去解決油女一族的家夥,很可能很迅速,那麽等解決完敵人,我們就是兩個對一個,這很有優勢……”

“小鬼,”山踵想要駁斥上原的提議,“你怎麽確保我在解決油女忍者之前你能夠保護好自己?”

“土遁忍術幾乎是五種屬性中最弱的了,”上原笑意莫名,“但是土遁忍術,最擅長防禦。”

……

不再管山踵作何感想,看到白牙和油女一族的忍者迎了上來,上原又緊了緊忍刀,以不慢的速度走去。

沒有像常規的忍者交戰那樣,瞬間以極速接近,然後再瞬間分開,空中隻留下殘影,相反,岩忍方兩人和木葉兩人不約而同的慢慢靠近,不隻是與雙方都有節省體力和查克拉的念頭在裏麵,更重要的原因,這種如同武士決鬥一般肅穆的場景,帶著某種不死不休的意味。

“你們去外邊。”一個山穀可不夠大,上原很沒禮貌的以命令的語氣讓山踵離遠一點兒。

山踵沒有生氣,離的遠,彼此支援的難度就大,離的越遠,對山踵來說解決油女的家夥更容易,可這也意味著,獨自麵對白牙的上原更危險。

“有把握嗎小鬼?”一邊跟上原說著話,很強勢的,山踵一劍劈在地上,把地麵劈開了很長的一道口子,裂口蔓延很長,直到油女一族忍者的腳下。

“放心,在你解決那混蛋之前,我一定幫你拖著白牙。”上原說的果決,“油女一族的混蛋殺了雪勒紗,殺了蜘蛛丸……”瞬間變的猙獰的眼神,帶著不容置疑近乎命令的意味,“沒辦法親自報仇了,山踵老頭,幫忙,宰了他!”

不知作何感想,山踵扛著闊劍走出山穀,“油女的混蛋,我們的戰場在外邊,”山踵回頭看著無動於衷的油女忍者,雙劍鐺的一聲撞在一起,發出警告。

“取輝,小心點兒。”白牙默許了岩忍方的一對一的戰鬥劃分方式。

“記住了!”上原幾乎是吼出來的,對近在咫尺的白牙絲毫不顧,他眼神冰冷,盯著油女一族的身影,“一定要殺了他!”

……

“木葉白牙,旗木槊茂。”連刀都沒拔出,白牙掏出了苦無,隨手拋弄著,眼神不停的從上原身上移來移去,那眼神仿佛是在看靶子。

“岩之百人眾第一守護,上原土石。”毫不示弱的,上原同樣拿出了手裏劍,他的手裏劍更大,看起來更有氣勢,那是一對風魔手裏劍。

“百人眾。”不知想到了什麽,白牙突然笑了,“木葉有一群與你差不多大的小鬼……”

“知道,你們木葉百人眾,被我們岩之百人眾多次擊潰過的木葉百人眾,嗬嗬。”嘴角帶著一抹譏諷,上原開始暗自蓄力,想要先一步發動攻擊,他這麽做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風魔手裏劍太重了……

“我們的戰鬥可以不必進行,”不知要幹什麽,白牙收回了苦無,緩緩後退,“就算在木葉村裏,汢他們也會經常說起你的名字,這有些……傳奇。”白牙攤了攤手,示意自己沒有戰鬥的打算。“殺掉你這樣的小鬼,不是太讓人愉快的事。”

白牙退了,上原卻逼了上去,“在雨之國,我曾經想拿著起爆符要跟敵人同歸於盡,”舔了舔嘴唇,上原覺得自己嘴唇有些發幹,“起爆符那麽近爆炸了,我竟然什麽事都沒有。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我命很大。”

“白牙,裝模作樣的,你還有查克拉嗎?說什麽大話,說不定,死的——”上原已經舉起了風魔手裏劍,“會是你!操具——雙蝶殺!”

“操具——雙蝶殺!”

“雙蝶殺!”

……

“土遁——土流壁之術!”

“多重土流壁之術!”

一下把所有的風魔手裏劍扔完,沒任何效果,隻用了一個手,白牙抓住了一個朝他扔去的手裏劍當做武器鐺鐺幾下磕飛了上原緊隨而去的攻擊,看的上原心裏很沒底。

“土遁——土流壁之術!”

數次發動了土流壁,不大的山穀又縮小了好大一圈。

這麽封閉的環境,如果引發爆炸,能量不會溢散的吧……

“小鬼,既然你想戰鬥……”白牙緩緩站起身來,那種因為見慣生死而顯得有些漫不經心而懶散的在上原看來與日後的卡卡類似的眼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出鞘般的利刃,盯上一眼讓人如同被針紮了一樣不舒服。

“白牙。”單手抽出短刀,旗木槊茂用刀斜指著上原,這是旗木流所有招式的起手姿勢。

“蜻蜓切。”上原同樣抽出了忍刀,那把長的,被上原臨時命名為蜻蜓切。

……

白牙的手越抬越高,上原的身體卻越伏越低,上原的耳朵中聽不到任何聲音了,眼睛中隻倒映出在陽光下閃著耀眼光芒的短刀。

“旗木流——”白牙短刀突兀的變了一個方向,由水平變為刀尖斜挑。

“岩隱流——”上原的身體已經繃直到極限,準備要瞬間發力。

“影!”

“蜻蜓切!”

沒有刀刃相擊的清鳴聲,白牙的速度太快,而上原的攻擊很詭異,兩人的刀出乎意料的都達成了目標,砍中了東西。

近距離刀術的交鋒很凶險,而對方是木葉白牙,原著中以刀術見長的神秘人物,上原還是不自量力的發起了進攻。

“相比長刀,短刀速度很快……”上原笑了,“但是我的刀,更短……”本就沒想用長刀和對方角力,拋出去的一刻,上原以更快的速度用拔刀斬的奧義拔出了短刀,感覺著短刀入肉的感覺,上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