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一聲嚼糖豆一樣咬碎一顆兵糧丸,上原縱身後越,與敵人刻意保持著距離,等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又衝向敵人,已經有些後繼無力的查克拉又充裕起來了。

“土遁——裂土轉掌!”

敵人可沒有兵糧丸,至少目前為止上原沒見他用過,彼此消耗,上原服用兩次了兵糧丸,終於把對方查克拉耗盡,局勢對上原有利起來。

“通靈——羅生門!”

困獸之鬥,往往會發動最後一次致命的攻擊,從占據優勢之後,上原再也不肯與敵人近距離格鬥,總是刻意拉開距離,遠遠的用忍術和手裏劍攻擊。

敵人經驗豐富,被全麵壓製之下還是找到了反攻的機會,石灰凝之術上原第一次實戰中麵對這個術,與土遁忍術的發動方式一樣,不同的是,從口中噴湧而出的不是厚重的土,而是洋洋灑灑的石灰。

石灰飛進眼睛裏不是好玩的事,應對這種攻擊最好的方式是風遁忍術,風遁上原不會,所以作為萬用的替代品,偽.羅生門被通靈出來了,石灰遇到羅生門撞的不停激**,未能攻擊到門後的上原。

羅生門不止有防禦功能,還有攻擊能力,不過,上原沒發動那些密布整個羅生門的機關,而是發動了土遁忍術,“土遁——岩隆槍之術!”

杠杆原理的概述是,動力臂和阻力臂的乘積等於阻力與阻力臂的乘積,岩隆槍不停延伸,角度很大,岩隆槍的尖部頂在了羅生門的最頂部,成近九十度角,這是動力臂最大的施力點。

隨後,被推倒的羅生門如同蒼蠅拍一樣拍了下去,這種出乎意料的攻擊之後,戰鬥好像結束了……

默默在旁邊呆了很久,一直等查克拉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上原才小心翼翼的走向羅生門。雖然羅生門落下的時候的確聽到有慘叫聲,可是還是小心點好。

等上原把羅生門收回卷軸,“這麽輕鬆就幹掉了?”看著被壓的扁平的敵人,腦漿崩出,身體如同破了的水袋一樣血液不停的流出,潤濕了很大一塊地麵,上原暗自匝舌,他已經做好了再打三百回合的準備,甚至已經考慮好了幾十個應對計劃,戰鬥卻就這麽結束了。

上原以為的輕鬆,其實一點兒都不輕鬆,不說他一遝的起爆符被用的隻剩六張了,還是把兵糧丸當糖豆一樣吃了三次,或是長達兩個小時的交戰時間,都稱不上是輕鬆。可是對於總是一群敵人追的跟狗一樣的上原來說,這種程度,還比不上實戰訓練……

……

“嗚——”藏在附近,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上原,等看到上原殺了自己父親的時候,中田芽終於忍不住要衝了出來,不等他跑出來,就被人捂著了嘴巴。

“芽,該走了,那個小鬼很厲害,老師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更不可能打敗他。”兩人中的一個在勸解著倔強的芽,想要帶芽離開,完成老師交給自己的任務。

“是啊,芽,我們該走了,不然岩隱的暗部也該追來了……”

……

喳的一聲,貓頭鷹似乎發現了什麽,拍打著翅膀掠向遠處,還不時鳴叫著提醒上原跟它過去看看。

“芽,快逃!”正偷偷摸摸準備離開三人看到了慢慢走來的上原,臉色大變,顧不得再多說什麽,亡命的衝向上原。

“還以為這兩個家夥跑了呢。”應對兩個流浪忍者,上原毫無壓力,他腰身微屈,一手扶著刀鞘,一手虛握刀柄。

“拔刀斬!”在敵人攻擊到達之前,上原拔刀出鞘,出刀的速度極快,後發先至,一刀斬過兩個人的喉嚨,上原收刀入鞘,感覺很滿意,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已經有了虐菜的能力了?

……

“站住。”上原把刀鞘插在懷裏,語氣淡漠。那個哭的稀裏嘩啦的小鬼,沒用多久上原就能追上了他。

“你隻有一個選擇——跟我回村子。至於你會被暗部怎麽對待,不管我的事。對了,你叫什麽?”不停用手指把刀刃頂出,又不停的按下,噌楞的聲音響個不停,上原眼神古井無波,不知他在想什麽。

“我叫中田芽!你殺了爸爸,我不可能跟你回去!”帶著淚痕雙眼通紅麵部猙獰的小鬼似乎也受到過忍者的訓練,背後背著的長刀被他拔了出來,“秘技——斷水流!”

無奈的歎了口氣,上原雙手用力,準備一勞永逸的解決麻煩,就算是活著,去了暗部或許會是更痛苦的事。

“居合斬!”

錯身而過,之後上原收刀入鞘,背後,雙手握著長刀的小鬼衝出兩步之後速度越來越慢,隨後轟隆一聲倒地不起。

一絲血線出現在喉嚨上,芽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隨後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終於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想了一下,還是扛起小鬼的屍體,慢慢往回走去,鮮血不停的流在身上,上原卻毫不在乎。

至於路上的兩個流浪忍者的屍體,上原懶得看上一眼。

鎮子裏除了躲著的羽立和道雪,應該沒有活人了,到處都是撲倒的鎮民的屍體,更多的是七零八落的山賊的屍體,三百多個山賊,上原的刀都砍的有些卷刃了,對於血和屍體,他早沒了知覺。

……

“土遁——岩柩板之術!”費力的一具一具屍體找個空地擺好,平民的遺體擺的整整齊齊,山賊則隨意的堆積在一起,村民每個人都有上原挖的墓穴,山賊沒這個待遇,一個巨大的坑足以把所有山賊的屍體給埋在裏邊。

墓誌銘這種東西,不是第一次寫了,可麵對著一座矗立著的岩壁,上原卻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上原土石,留。

最後,這是巨大的公墓前的石碑上唯一留下的字樣,別無其他。

那個叫芽的小男孩兒,和他父親一起,被埋進了遠離鎮子的一處小山上,地麵不見痕跡,不留碑紀念,作為屠殺了整個鎮子的罪魁禍首,把他們體麵的葬在一起,上原覺得,這已是自己寬宏大量了。

回到那個小屋子的時候,搬開大箱子,破開土層,台燈依然亮著,兩個小孩兒卻沒絲毫聲息。

這上原嚇了一跳,他以為是通風口沒設置好,以致兩個孩子窒息了,可仔細一觀察了發現隻是睡著了而已。

“嗨,醒醒,羽立,醒醒啦。”還要繼續趕路,上原得把兩人叫起來,至少要問清他們的親人在哪,這樣才好考慮下一步動作。

“大哥哥你回來了……”羽立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一張嘴就流出一大灘口水,不停的吸溜著,著這是吃糖太多了的後果,旁邊一大堆的糖紙,看來上原給他們的奶糖全被他們吃完了。

“現在,敵人被解決了,但是鎮子裏沒有幸存的人……抱歉,等我出去的時候幸存者就已經全部遇難了,”上原整理著語言,不知該如何開口,“我的意思……恩,我的意思是說,你知道你別的親人在哪裏嗎?我是說除了爺爺之外……”

“沒有。”羽立想起了傷心的事,開始很小聲很小聲的哭泣著,“爺爺呢?”他抬起頭問上原,眼神悲戚死寂,讓人不忍直視,上原從沒在一個孩子眼睛裏看到過這樣的眼神。

……

“該走了,”背上背著阿雪,上原拍拍站在墓地前發呆的羽立,示意該上路了,“我還有任務,時間不太夠,等我有時間了再帶你來看爺爺……”

“恩!”似是不舍,羽立拚命的扭過頭,就要跟著上原離開。

新增添的一塊墓碑,也是唯一一塊有字跡的墓碑,上邊還掛著編織的花環,兩個小家夥笨拙的找漫山遍野的采野花,采了許久沒采多少,看不下去的上原讓貓頭鷹飛到一個野花很多的地方采來了一大捆,三人一起,這才把花環編織成功。

懷裏抱著一個,背包被上原拆了做成背帶背著另一個,上原開始玩命狂奔,恩,帶著兩個小鬼,就當負重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