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開始,上原已經需要用土峇給的藥了,藥丸不大,所以很好隱藏,不管是藏在食物裏還是藏在手指裏,偷偷服用一次藥物,上原就如同喝了一百杯咖啡一樣,精神百倍。

“哈~,真困,貓頭鷹,”兩天沒睡覺了,上原困的要死,“別硬撐著了,贏的一定是我。”

一聲鷹戾,貓頭鷹嗤楞一下舒展開寬大的臂展,傳達著濃濃的戰意。

與頂著黑眼圈的上原不同,貓頭鷹除了萎靡一點兒,並沒有多少變化,這讓上原很無力,看來要戰勝這家夥還需要好久。

“上原,哈~明天我再來。”狩本來說要陪上原一起的,可堅持了一天實在堅持不住了,至於真衣,自從上原告訴她經常熬夜的女孩子容易變醜,她明顯相信了上原的話,一次也沒來過。百人眾的大家都有繁重的學習任務,聚集了一次之後,除了梧桐每天準時送的食物,伢子每天來檢查上原的身體狀況,大家再沒來過一次,在大家心中,雖然笨了一點但是戰無不勝的上原是不可能敗給一隻死鳥的。

疲憊的揮了揮手,上原連說話的力氣都不想浪費了。

第三天,上原黑眼圈更重,貓頭鷹的翅膀也有些耷拉了。上原一天用了四片藥,後遺症開始出現,腦袋隱隱作痛。

第四天,上原不得不時不時起來活動,因為他怕一不小心就睡著了,貓頭鷹的翅膀更耷拉了。不放心的伢子一天來了三次。同時村子裏別的人也知道這件有趣的事,有忍者,有普通人,最多的時候有多達二十多人同時圍觀一動不動對峙的一人一鷹,上原臉皮厚,自然無視著一切,隻是貓頭鷹沒那麽好過了,因為總有孩子想過來拔他羽毛,想看一動不動的貓頭鷹是不是真的。

“鶴前輩,”在不遠的樹上隱藏身形的兩個暗部忍者,一個年紀不大的忍者帶著麵具,聲音難掩疲憊,“能休息嗎,那小鬼不困嗎?”

“休息?不行。”土鶴狠狠地錘了錘腦袋,“暗部有大的人員調動,暫時沒人來接替我們,混蛋小鬼,真會惹事!”

第五天。“唔,真困,不行了,這樣下去尾獸要出問題了。”漢就坐在屋脊上,他已經在這裏隱藏身形五天了,整整盯著上原看了五天,不是他堅持不住了,而是尾獸是重中之重,他要無時無刻不保持足夠的精力來壓製躁動的尾獸查克拉。漢身邊總是跟著至少一組強力的封印班,為了應對某些突發的事情發生,今天也一樣,在漢走進屋子休息,一組三名上忍就靜悄悄的呆在門口。

“蟄。幫我注意下上原。”休息之前,漢揉揉發痛的額頭不放心的說到。

“放心了,漢。”門口靜無一人,卻有回答的聲音傳出,漢點點頭,一頭把自己紮在**,他要把缺的覺補回來。

……

第六天,任誰看喃喃自語,不停用手錘著腦袋的上原都不怎麽正常,同伴們很擔心,一直有人輪流看著他。

“上原,怎麽了?要叫伢子嗎?”上原的狀況,雪乃很擔心的。

“沒事,隻是,”咚咚的又是兩聲,上原臉色都有些猙獰,痛苦的皺著眉頭,“是藥的負作用還是身體的極限到了……”

“雪乃,”緩和了自己的表情,上原露出一個舒緩的表情,“倒是麻煩你了,雪乃。”

“沒什麽麻煩的。”雪乃搖了搖頭,“大家的時間都是錯開的,不會耽擱訓練。”

……

第七天,“死鳥。”上原的眼睛密布血絲,可依然睜的大大的,“現在……”上原看了看手腕上不防水不防摔不防震的純機械手表,就這麽一個手表,把漢給的一個月的生活費都搭進去了。“現在,還有十一個小時就是滿七天七夜,我喜歡這個數字,七天七夜,高手過招,總是要這麽多時間……”

上原嘿嘿一笑,“我猜你也撐不住了。”看著耷拉著腦袋翅膀合不攏的貓頭鷹,上原狠狠地甩了甩腦袋,他發現自己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夜晚。“死鳥,現在村子裏都知道我和你在嘔氣。”藏在袖子裏的藥丸隻剩四顆了,上原借著打哈欠的時候用手捂著嘴,一下把所有的都扔進嘴裏,“如果輸給你,那老子就成笑話了,繼續!”

離整七天還有五分鍾,這時是夜晚的八點左右,上原坐著都搖搖晃晃了。

三分鍾。

兩分鍾。

一分鍾……

終於,貓頭鷹普通一聲仰麵倒下,“貓頭鷹,貓頭鷹?”上原叫了兩聲,不見貓頭鷹回應,他嘿嘿一笑,“正巧,整七天。”上原看了看表,“所以,你輸了,大爺的,又沒攝像頭,你這家夥賴賬怎麽辦……”

連解除通靈之術的查克拉都沒有了,緊隨著貓頭鷹,上原同樣普通一聲直挺挺的倒下。

“上原!”今天執守的是真衣,還好,她會醫療忍術,看到上原倒下,立刻給他做了初步的治療,然後叫醒呼呼大睡的狩一左一右的架著昏迷的上原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

等上原他們走遠。“吆吼!”貓頭鷹一聲鳴叫飛了起來,“終於把這小鬼熬過去了,終於把他騙過去了,困死本大爺了!困死本大爺了!”

“貓頭鷹。”上原與貓頭鷹的比鬥結束,漢被封印班的人叫醒了,“上原呢,去哪了?”

“去了醫院。”貓頭鷹翅膀扇動落在樹杈上。

“誰贏了?”穿著睡衣的漢揉著眼睛,想要回去繼續睡。

“那小鬼用藥,他作弊,別以為本大爺沒看到!”貓頭鷹嘰嘰喳喳的朝漢抱怨到。

“你同樣在作弊,貓頭鷹,你用了我的查克拉。”不在理會碎碎念的貓頭鷹,漢轉身離開,夜很深了,在這裏爭吵,很傻的。

上原被送到醫院,土峇負責治療,“沒用查克拉堅持七天,”大致掃了一眼,土峇沒多餘的動作,把一瓶小藥丸扔給了真衣,“我就說,這是個堅韌的小鬼,那些藥丸並沒多少用處,那是我開發的新藥,恩……怎麽說呢,類似致幻劑的效果……”

“那你可把上原害慘了。”狩有些不滿,“藥沒效果你給他幹嘛?別讓上原知道了,不然他會很生氣的。”

上原昏迷了,忍術自然被解除了,貓頭鷹睡得很香。上原卻睡得並不好,他緊閉著眼睛,表情一會糾結一會猙獰,夢中他正在用電腦編輯畢業論文,可文字怎麽也輸不進去,他瘋狂的敲擊著鍵盤,鍵盤都點壞了,可還是一個字也沒打進去……

“媽個雞!”睡夢中的上原狠狠地罵了一句,在針落可聞的看護室中清晰可聞。

“狩,上原剛說什麽?”真衣就守在上原身邊,隨時等他醒來,看著仍處於昏迷狀態的上原,他剛的確是出聲了,真衣有些奇怪。

“雖然我也沒聽清他說的什麽。”狩撇了撇嘴,“我覺得他是在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