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尋子

蘇先生十分心塞的回到屋子,看看沙發上正在看海綿寶寶的小蒂兒,他突起心思,十分壞心眼的到小蒂兒身邊,將正在看電視看的認真的小蒂兒麵向他,拐帶性的問。

“小蒂兒乖,你告訴叔叔,是喜歡叔叔做你的爸爸還是喜歡伯伯做你的爸爸?”

這個問題徹底把小蒂兒難住了,看著他半響糾結著小眉頭,隻是很為難道。

“小蒂兒是喜歡叔叔的,伯伯好凶,可是小扶好像很喜歡伯伯,小蒂兒不想小扶不開心。”

蘇先生聽的心頭五味俱全,也突然明白過來,甘軻扶結婚,最為難的應該是這些和甘軻扶沒有血緣關係,卻感情很深的孩子才對,他竟然還私心的去為難這麽小的孩子?

捏捏她嫩嫩的小臉,蘇纖疼惜道。

“沒關係,小蒂兒能喜歡叔叔叔叔就已經很開心了,伯伯再凶咱也不怕,小扶會像以前一樣保護小蒂兒,叔叔也會繼續保護小蒂兒和小扶。”

“謝謝叔叔。”

小蒂兒無比歡喜的摟住他脖子,親了他一下作為謝禮,蘇纖給這小東西暖心的依賴徹底俘虜,抱著她改坐到沙發上,又給她腿腳上蓋上小毯子,將電視聲音調大一點,告訴她道。

“咱們一起看電視,小蒂兒困了也沒關係,叔叔會抱著你到小扶和哥哥都回來,小蒂兒絕對不會一個人,所以也不用怕了好不好?”

小蒂兒滿臉歡喜的點頭,在他懷裏窩了窩,很開心的重新去看電視,這一次再也沒有剛才的小心翼翼,生怕電視聲音打擾到他們這些大人。

小孩子的前後轉變看在蘇纖眼裏,果然,甘軻扶之前所擔心的一切不是沒有道理,對於這些孩子,最好的狀況莫過於她不結婚。

可如今都已經結婚了,雖然最初也不是她願意的,他想,現在的孩子們的情況,也最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吧?如今,除了能讓孩子們真正接受安先生,貌似根本沒別的辦法好好化解?而這些,除了安先生自己能做的,其他人就連甘軻扶,估計也未必能做到。

可那個男人那麽冷的性子,能做來讓孩子們接受的事嗎?怎麽感覺他和甘軻扶的婚姻,怎麽著都是陌路一條?

V城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夜店酒吧卻真心不少。

甘軻扶一個人一路找,最後才打探到類似蓋文那樣的小年輕,這個點應該是進了隻有男人可以進的一家地下夜店。

甘軻扶在門口被攔住怎麽說兩個保鏢都不肯放人。

“你們別為難我一個當媽的好不好?我兒子真在裏麵,我找了人立即出來,付費還不成嗎?價格你們定?”

兩個保鏢也給她纏的不耐煩了,無奈又礙於她一個女人,又不像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不好動手也不好強壓,隻求道。

“大姐,您別為難我們好不好?放你進去我們的飯碗就丟了,您能為找一次兒子給我們一個可以保障一生的費用嗎?”

甘軻扶認真道。

“你們讓我進去起碼我可以給你們五年內不用上班就能在這個城市生活的費用。”

兩人訝異的看看麵前這個一身並沒有什麽名牌,連車子都是組裝的半舊麵包車的女人,無奈的搖頭,估計這女人估計是找離家的孩子瘋了才敢說出這麽大的話,也是個被生活折磨的沒了理智的苦命女人。

推推她,無奈道。

“你到別處去找找吧,這個城市這麽大,夜店酒吧這麽多個,他未必會在這裏。”

甘軻扶著急。

“我和人打聽了,他就在這裏,估計你們換班的時候沒碰上他,我保證,看一眼就走好不好?絕不會惹事。”

另一個明顯脾氣不太好,前來推開她,警告。

“大姐!你別糾纏了,說沒有就沒有,這裏是除了舞娘連服務生都是男人的純男人店,如果放你這麽個女人進去的話,不止我們飯碗不保,你也保不準無法能全身而退,這些有錢人什麽玩法都敢,我們是看你不是那些亂七八糟亂玩的女人才不讓你進去的,萬一你進去,兒子沒找著害人害己不是更糟糕?現在誰活著都不容易,興許你兒子小子就回家了,你還是回家看看沒有再讓兩個什麽男人進來找吧!這樣你我都好做。”

說著又將她推遠兩步,甘軻扶見那兩個連連對她揮手,一點餘地都沒有商量的保安,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先回到車上。

回去是不可能的了,這個時間錯過了她不知道還要去哪兒逮那小子去,具她所知這小子這幾天壓根沒好好在那家飯店待著,想必也是住不久的,萬一哪天他真的一走了之給她個了無音訊怎麽辦?

正想著,前方一輛加長的麵包車停下,那是剛好正對著這家店後門的街道,一群衣著單薄的姑娘從車上相續哆嗦著出來,和她的車相距不算太遠,她甚至還能聽到那些姑娘的大嗓門經紀人嚷著。

“快點快點,還有第二個場,今天走完,明天我們都能睡個好覺了,裏麵,來兩個人,把服裝道具抬到後台去。”

明顯是趕場的舞娘。

她突然想到,剛才有個保鏢是說這裏除了男人隻有舞娘可以進的是吧?那從這裏混進去應該不難,隻要她足夠小心。

看看那兩個保鏢好像也不在意她是不是離去了,她趁他們沒再往這邊看之際,下了車,走向那個加長的黑色麵包車,注意了旁邊沒有人注意到她,經紀人跟著進裏麵叫人後,司機正在前麵點了煙抽上放鬆,她縮身進了後車廂大開的一個乘著各種演出服裝的大箱子,將衣服往自己身上掩了掩,小心合上了箱子盒子。

盒子本來就有一個孩子書桌的大小,挺結實,甘軻扶的身高躲進去不難,卻難為了被經紀人叫出來幫忙抬箱子的兩個保鏢了。

“天!怎麽這麽沉?上次還沒見這麽重呀?”

甘軻扶正擔心他們會不會打開箱子看一下,不想經紀人就給她解了難了。

“可能是最近一直雨雪連陰進潮了吧?你們也知道,這東西是我們家的老古董了,實木的,再怎麽防護還是難敵現在的天氣的,委屈兩位了,出出力。”

“基哥!你帶隊這麽久了,該換家夥了。”

“哎!換!回頭就換。”

外頭還冒著綿綿細雨,在寒冬之中格外滲骨,外麵那些人也就沒在多做停留,甘軻扶就這樣混進了這個,說是除了舞娘任何女性都不讓進的夜店。

姑娘們好像進場就讓人請去舞台表演了,而經紀人指揮著兩個保安將東西放好後,也跟著保安去了前台招呼,甘軻扶從箱子裏微微將蓋子開了個縫,見試衣間沒有人後這才出來。

試衣間光線很足,想必是準備給那些姑娘隨時補妝換裝用的,全是日光燈鋪設,對麵鋪設著整麵牆的鏡子,鏡子前的梳妝台上一排的萬向輪椅了;本身還就掛著亂七八糟的表演服裝,甘軻扶從衣服箱子裏出來,更是帶出不少奇奇怪怪的布片【衣服】。

甘軻扶從頭上揪掉一塊,還是透明的,不禁發怵的搖搖頭,很難理解那些姑娘是怎麽說服自己穿上去的。

這裏貌似離前麵表演的地方不遠,在這裏依稀能聽到姑娘們正在表演的舞曲,一個表演久也就十分鍾,短則兩三分鍾,這裏很快就會有人,她是不能在這裏久留的。

甘軻扶看看身上,還一身背帶寬鬆牛仔褲趁著毛衣,外麵罩的長大衣明顯就是女式的,還有這此刻無比礙眼的頭發……

這個樣子勢必不能在外麵自如的,可又不能扮成舞娘,不然出去了她該怎麽去找自家兒子?這裏又沒有服務員的衣服?

掐著腰飛快的想著找著,在衣服架子上找到一頂鴨舌帽,伸手取過來,她當即做了決定。

對著鏡子飛快將頭發挽起來罩進帽子裏,又把外套脫了,用圍巾將自己的臉掩了大半的圍上,因為身上的傷結的痂還沒脫落,最近的衣服都是寬鬆的,白色寬毛衣和寬鬆背帶褲的偽裝下,不看藏在帽子和圍巾裏的臉的話,還真看不出她有女態的跡象來,這在安先生口中【著實安全】的衣著,今天倒是給了她方便。

甘軻扶拍拍臉打起精神,雙手放進口袋揣著,這才往外麵走去。

路口遇上正在打電話的經紀人,她立即捂嘴貼牆,做出醉酒要吐的樣子,本來看見她從裏麵出來還納悶的經紀人隨即皺皺眉念了一句【現在的孩子真不讓人省心】,繼續邊打電話邊往比較靜的後台去了。

甘軻扶躲過一劫,腳下更快的往外麵而去,又要小心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下子衝到外麵,不禁有些懵了。

不僅僅是被過於刺耳的舞蹈音量一下子襲擊的耳膜腦袋有點適應不過來,夜店的燈光雖然也如她所想,沒那麽亮掩飾沒那麽難,可相對的,她要在這樣人頭攢動的男人酒吧裏,要找自家的孩子,困難度也增加了。

而且這裏不止是男人的天地,明顯還是同性戀的酒吧,她算看明白了,台上的舞女表演不過是助興,熱鬧,真正往台上注意表演的客人估計也真的隻是一些來獵奇的異性戀男人;

甘軻扶心裏更不舒服了,她家兒子怎麽會跑進同性戀酒吧來了?別出了什麽讓她難以接受的情況呀?

蓋文,你倒是在哪兒?快出來跟媽媽回家吧!你那小樣兒這裏太危險了……

甘軻扶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邊留意著周邊有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一邊祈禱著自家兒子別真被不良男人拐帶了。

她卻沒注意自己在找人的同時也被人找上了,當然,在他們而言那不是找人,是在【狩獵】。

“嗨!你們看我看到了什麽有趣的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