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洋鬼子都是強盜?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很快要進入安先生和二哥覺恩打賭的最後十分鍾了,此刻安先生無比慶幸這個電腦往他這邊向了點,那個帶著針孔攝像頭的雇傭兵沒有留意到甘軻扶那小小的眼神,他卻看的清晰,而對麵用餐的人,一抬頭間貌似也沒看見,看來留藍在那裏照顧昆是正確的。

這些人隻知道藍,金是他的左右手,和琳同彌撒在道上更是被稱為四大凶將,來的時候他讓藍也稍稍漏了下臉,當然不是漏在這個人麵前的,隻要讓他知道藍和他先後出門分頭行動來了這裏即可,怎麽也想不到他會讓他再回去,而且還是無聲無息,連那個家的主人,以及昆和甘軻扶本身都不知道的潛回去的。

看來還是沒有瞞過那個小女人的眼睛,讓她剛好將藍派上用場了,這場賭局很快就會有結果,而且,他還是以完勝的結局來結束的,他這個二哥,還是不會有機會贏他。

“你好像很自信?”

對麵的男人,對他越來越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愉悅起來的心情,感到很是訝異,安先生甚至已經有心情吃他點的鮮嫩生魚片了,愉悅道。

“對呀?因為我絕對相信我的妻子。”

覺恩看了眼屏幕,不是太順眼,同樣是異族的孩子,同樣不是太快樂的長大,怎麽如今這麽大年紀了,他能如此安心幸福,讓人羨慕,還能來氣他,他卻什麽都不是了一般?明明他比他不乘多讓的。

這樣想著更覺得屏幕裏坐的悠哉的小女人礙眼了,按開耳麥上的通話按鈕,他再次和克裏斯頓宅的紮通話。

“注意那個女人,別讓她有機可乘了。”

紮捏著通話按鈕,回頭看了眼向他挑眉無限無辜的女人,有點鬱悶道。

“盯著呢!已經有一架槍對著她了,不然把她綁起來弄傷了,陳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東西應該不會過十分鍾就能找到,不管怎樣我們能在約定時間前贏得這場賭注,就握有主動權了,到時就算那個人也不會有話可說的。”

他說的聲音及底,甘軻扶根本聽不到,很是鬱悶,不想,身邊的昆卻敲敲靠在她肩上,低聲道。

“他在說會在十分鍾前拿到【鑰匙】,還有什麽贏得賭約就能握有主動權,應該是那邊我這個二伯和安先生做了什麽賭約協定。”

甘軻扶訝異,回頭看他,同樣低聲問。

“你什麽時候學會讀唇語的?”

昆滿是驕傲。

“最近沒事,就看看唄,沒想到還挺容易,就順便攻克了唇語全集。”

甘軻扶還沒來得對兒子一番鼓勵誇讚,就被拿槍對著他們的那個個子有點矮,頭上正是裝攝像頭的那個雇傭兵警告。

“不準私語。”

甘軻扶和昆說的是漢語,可隻他注意到的情況下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甘軻扶和昆好像就抓住這些西方雇傭兵這個弱點,還說的非常愉悅,更加清晰。

雖然昆貌似還挺委屈的抱怨。

“和媽媽說悄悄話都不可以呀?”

“不準!”

在攝像頭小兵為難之前,聽到他們這邊動靜,貌似有點漢語基礎的紮,以生澀的漢語更直接的拒絕他們。

甘軻扶歎息,幽怨。

“唉!果然,越是講人權的人,越是不希望人真正的擁有人權,何況是一個講人權的國家?”

紮無語了,她這是指,他的整個國家都在欺負她嗎?不對!是在欺騙人嗎?

“哢!”

這邊正說著,搜索樓梯的那裏傳來聲響,所有的目光同時集中到那裏,包括老爺子和甘軻扶,麵漏緊張之色,紮更是上前了一步,果然,那個摸著一個扶手根部的部下,跳到樓梯下麵,往背麵一看,欣喜若狂到。

“紮!這裏果然有好東西,是鍇在暗道中的一副古畫,好像是中國清朝的一個皇帝,狩獵圖的畫。”

甘軻扶訝異的看向老爺子,完全鄙視道。

“果然,洋鬼子都是強盜,八國聯軍時從頤和園裏搜刮的吧?”

老爺子給這女人當著這麽多人麵指罵的老臉掛不住了,氣憤的努力壓製著火氣解釋。

“那是我從一個軍官手裏,花了當時可以買一個莊園的價格,買來的!”

甘軻扶依然不放過他。

“見得了光何必藏著?”

“你……”

老爺子被氣的綠了臉,語塞了。

甘軻扶卻還不肯罷休,貌似一瞬間對他之前的印象完全瓦解了。

“無論你付出什麽,說些什麽都改變不了,無論多少年過去,那都是屬於中國的國寶。”

老爺子無奈,隻好說。

“這件事過後,那副畫屬於你了成嗎?”

甘軻扶一臉鄙視。

“你以為我願意為你銷贓?”

“嗨嗨!兩位,我想你們搞錯了,既然東西給我找到了,那就已經不是屬於你們的了。”

紮阻止住這一老一少的爭論,宣示那副畫的主權。

甘軻扶譏笑,對他的自信同樣不予買賬。

“你這麽確信?”

“你什麽意思?”

她不懷好意的笑意讓紮頓感不好,蹲到甘軻扶麵前拎著槍警告她。

“我告訴你,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樣,那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甘軻扶笑的不置可否。

不想還沒等紮再做威脅,屁股上卻挨了一腳,他本能的跳起來,瞪著那個輪椅上的小子,昆卻比他這個綁架者更理直氣壯。

“別離我媽那麽近,滾遠點兒。”

紮抬起的手指著他,又看了眼在椅子上的甘軻扶,她更像以這個會保護她的兒子為傲似的對他挑釁的挑了挑眉。

這可真是被綁架的史上最囂張母子呀!

可是想到臨走之前某人的再三交代,他又不覺得為了這小屁孩一腳回去再受難有什麽值得的,最終握成拳,隱忍道。

“之後別讓我遇見你。”

“哼!”

昆壓根不受他威脅,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到樓梯那邊動靜。

所有人回頭,紮已經變了臉色。

“NO!NO!”

原來是發現古畫的那個傭兵,已經上前拿了畫,雖然他之前好像已經嚴密檢查過周圍有無危險了,畫軸剛取下軸上卡的木架時,還是發生了動靜,樓梯整個內部都在活動起來,“哢哢”之音不絕於耳,響的讓人心驚肉跳,打從心底裏發怵。

“離開那裏!”

紮最先反應過來,駭聲提醒在樓梯下方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隊員,與此同時奔了過去,一切卻都太晚了,樓梯下出現很多暗格,比放畫的暗格要小很多,卻更為恐怖,那一柄柄對著他們的,都是冰冷鋒利弩箭,而且在他們反應過來要逃的時候,已經飛射而出,那個傭兵手上的畫已經落在地上,而無說把短箭飛射到他們身上。

老爺子微微揚起下巴,絲毫不如剛才被甘軻扶氣的麵紅耳赤的狀態,雖然他的子子孫孫都給這一幕嚇的驚聲尖叫不絕於耳,甘軻扶沒叫,昆也隻是肉疼的閉了眼睛,安母臉色都已經成死色了。

弩箭成劍陣式齊發,就連紮這邊也有,紮收步不急,肩上手上紛紛中了兩箭,待反應過來,匆忙下身,一連躲過之後的箭矢,就連離他比較近的那邊,有一個也沒逃過這場劫難,剛好被射在頸子上,當即斃命。

箭陣一連持續五秒,帶攝像頭的傭兵回頭,對於麵前的一切,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雖然說這些人貌似做了全副武裝,關鍵時刻也護住了自己的腦袋,可是手臂上腿上,甚至穿著防護背心的身上,都紮滿滿的黑金短箭,已經被釘在地上,沒有死,血液卻很快布滿了他們身下。

而樓下同樣傳來劇烈的動靜和慘叫以及肉搏的打鬥聲,很快,同樣沒了聲音。

還沒有閉上眼的兩個重傷的,以及受傷的紮和還剩兩個完好的傭兵有些不太相信現在的情況轉變,明明他們已經控製了所有人,明明已經掌握了主權,怎麽還會有這種違背常理的逆轉?

屏幕那頭的人也已經給這飛快的轉變震驚在原地,隻有安先生,貌似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鎮定如山。

紮在反應過來,單手拔了手上和肩頭的箭,抽出腰間的手槍,快速打開保險,同時回到甘軻扶身邊,以槍抵住甘軻扶的腦袋,怒染眉梢,問她。

“你做了什麽?”

旁邊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孩子們的眼睛更是被媽媽們捂的緊緊的,昆更是瞪大了眼睛,扶手上的手緊握,屏幕另一邊的安先生也有點無法鎮定了,雖然他還能控製自己一定要冷靜。

相對這些人的反應,甘軻扶反而鎮定多了,起碼她並不認為眼前的這一切,真的應該歸咎在自己身上。

“我能做什麽?這難道不是你們應該想到的嗎?老爺子是什麽人?他的府邸能那麽好闖?你們的功課之前難道沒做到底嗎?還是剛才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們,那個樓梯是中國的機關術改造的?是你們自己疏忽大意吧?”

紮眼裏狠厲冒出,明顯不能接受她這個解釋,他剛才完全被她和那個老爺子引開了注意力,他們是故意的?

她不動聲色的瞄瞄那兩個躺著還沒斷氣的人,冷笑道。

“我勸你還是別和我在這浪費時間的好,如果你真的重視你這些部下的命,你應該先想辦法救他們,以至於他們難得在那樣的環境下活下來,不至於卻死在失血過多上。”

她歪歪頭,又問他。

“或者,你們將別人的命視作兒戲,對自己的命如此重視,也隻到這個程度?殺個人,發泄一下怨怒,就能放棄本有可能活下來的同伴?”

這個時候他的耳麥再次響了起來,他匆忙按開,是樓上去搜尋的人換來的消息。

“你們怎麽樣?”

甘軻扶訝異,這些人竟然沒全倒下?

“紮!找到了,在起居室的一塊地毯下的一塊暗格裏,可L肯他們都重傷了,這裏機關防不勝防,我一個人沒辦法能拿到。”

紮看向麵前依然鎮定坐著,眼角的微微笑意此刻著實刺眼的女人,看看大廳中表上的時間,還有6分鍾,並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讓他猶豫了,而且此刻他的人已經死傷大半,去臥室搜索的人還沒有消息,再不快點拿到東西,時間到了,他可真是任務失敗,又賠上了自己的隊伍呢!

那人經此變故,腦袋上冒著冷汗點點頭,手上的槍,立即架的更高,環視這些人,尤其老爺子和昆之間。

紮以槍口挑挑甘軻扶的下巴,冷然命令。

“你,起來,跟我走一趟。”

甘軻扶笑。

“變聰明了?”

“別廢話。”

他暴怒,甘軻扶倒是無比合作的從椅子上起來了,雖然態度依然閑適,那個人傷手的立即朝她衣領抓來,一把將她揪過製身前,槍口改為頂在她的太陽穴上,威脅。

“我告訴你,你再敢耍什麽花樣,我可以答應陳不殺你,但第一個遭殃的,一定會是你的寶貝兒子,所以,別做讓我們雙方都為難的傻事。”

甘軻扶依然不受他威脅。

“我也可以告訴你,他如果出了一點事,你們絕對沒一個能走出這裏。”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