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鹿死誰手,未定!

日子一天天的過,眼看婚禮就在眼前,他的消息封鎖的再嚴密,有心人還是多少聞到了風聲,剛將準備看熱鬧的人送走又來一波,在聽到進來的眾多腳步聲,在沙發上按著太陽穴努力壓製著頭疼的他,便已然爆發。

“是不是新西蘭最近太安靜了?大家除了關注我這將近的婚事就沒別的事可做了?”

猛然抬頭,他滿是紅血絲的暴怒眼神讓來者本能發怵的一頓,他也是這才發現,這次來的不是看熱鬧的人,是斐新月兄妹以及麗和那個小管家一同過來的。

他泄了氣,重新坐回去,有些疲憊的說。

“不是已經回去了嗎?你們怎麽都來了。”

“槿大哥!”

斐新月拽住要粘過去的妹妹,將對於他的行為不太愉快的她瞪在原地,首先過去在他旁邊坐下,道。

“你的情況不太好,人我先給你找著,你去休息。”

安流槿搖頭。

“她不回來我是怎麽也睡不安的,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三天後就是婚禮,如果她不能及時參加婚禮,就算我已經辦理了和她的婚姻相關手續,恐怕也難以再維持,她想要的應該就是等這份結婚同意書過了時效吧?我用不入流的手段辦理了這份婚姻證明,她就用同樣的手法,讓這份證明失效;果然,想要降住他這樣的女人,沒那麽容易,我大意了,她的怒氣沒那麽容易消除。”

斐新月對於他這樣脆弱的情況很是憂心,晃晃他肩,他企圖將他的理智重新搖回來。

“你別這樣,還是有好方麵的不是嗎?比如說即便你這樣對她,她除了逃走並沒有對你其他方麵造成任何威脅,她並沒有恨你,如果她真的想報複你,你她身處你內部這麽長時間,想要捅你一刀竊取你的內部信息,對於她來說輕而易舉的事,她並沒有這樣做,你們還有可能。”

安流槿看他,雖然好像真的有些光明了,卻沒辦法就這樣接受現狀,苦笑。

“沒錯,她很聰明,她知道如何才能讓自己不處於被絕殺的境況,她隻是不要我,月,不都說女人對於自己第一個男人,會很特殊的嗎?我都已經是她的丈夫了,法律上也承認的,她為什麽還能走的這麽絕?她連給我一次證明的機會都不願意?”

對於他這個問題,又想到那天甘軻扶將他逼入絕境的狀況,斐新月感覺,自己挺難回答他的,可不回答這老朋友絕對會出問題,隻能勉強說出個,自己覺得最合理的解釋。

“或許,這就是甘軻扶麵對自己特殊男人的,不同方式?”

安流槿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了,也就是說自己對於她來說確實是特殊的?隻是這個女人做事的方式,和正常女人差異太多了而已?那他怎麽才能讓她消了這口氣?怎麽才能讓她平複下來?

後天如果她不出現?那場婚禮該怎麽收場?

“槿!或許你可以再推遲一下婚禮?等她氣消了,你們談好了再舉行如何?”

麗坐到他對麵提出這樣一個簡易,畢竟以前麵對周圍的逼婚壓力他都能一一處理的很好,即便這一次他是親自宣布的婚期,請柬都發出去了,如果真推遲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想,這一次安流槿有著不同的打算。

“不,這次不一樣,而且我確定,好好的和她談,她是永遠也不再可能答應這樁婚事的。”

就是有這種女人,一旦得罪,便無任何轉緩的餘地,這幾天他更體會到這女人的決絕薄情,他太清楚她的性子了,正因為太清楚,才這麽絕望,他隻恨之前沒有徹底將她摁死在砧板上,才讓她有機會逃了,他原以為那便是她的極限了,即便有心思婚禮前也是沒機會的,沒想,自己還是低估她了,亦或者,心軟了,才讓她有機可乘?

“我也不能因為她就這樣讓自己一敗塗地。”

他突然這樣堅決說,斐新月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

“你要做什麽?槿,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對甘軻扶你最開始已經用錯了方法,你的處境如此,事已至今我也不說什麽,但如果你還要用強製的手段控製她,我敢保證,最後後悔的一定會是你,不要再讓雯的遺憾發生一次,你很清楚,你愛不上第三個女人了。”

安流槿苦笑,帶著涼意,向這個認識很多年的夥伴承諾。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放過她,她要玩,我陪她玩,但是,贏的那個一定會是我。”

說著,他轉向對麵的女孩,道。

“麗!我需要你幫個忙。”

麗背脊一寒,本能直覺知道他這個【忙】一定不好幫,可是自己現在已經在他麵前了,就算不幫他也一定會有辦法讓她同意的,能反對嗎?

“我可以,選擇退出嗎?”

她幾乎是帶著哭腔的試探性詢問,安流槿單眉一挑,給了她一個【沒有絲毫餘地】的涼意眼神,於是洋娃娃更確定,她沒選擇了。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新西蘭被一條爆炸性新聞吵的熱鬧起來了。

【安石】集團突然發布消息,因為安氏董事長新夫人病弱的因素,原本董事長和新夫人的婚期延後,明日的婚禮卻照常舉行,但是新人不再是董事長夫婦倆,而是其子與克裏斯家族,原本和其訂婚的小姐。

消息一出,整個城市議論紛紛,克裏斯家的那位小姐,他們都是知道是比這位安石老板要小很多歲的,當女兒都嫌小,配兒子倒是合適,隻是這風向未免轉的太快了?何況兩人之前還是公然訂過婚的,之前也沒任何動向,突然爆出這個消息,不知情人難免驚歎,這些人的圈子實在太遙遠了。

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才知道這件事後的真正用意,其中,也包括新西蘭平民區地下室中,本來和朋友湊一起吃火鍋吃的火熱的,穿著厚厚大大羊毛衫的女人。

“什麽意思?這個家夥推不掉了推到昆的頭上?他寧願費事料理那些人,也不願讓那份可笑的同意書過期?”

甘軻扶鞋沒穿,直接蹦在冰涼的地板上,手上還拿著火鍋筷,已經不能自已的抓狂起來。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樣?他當昆是什麽了?他不止將昆當做他的墊腳石,還成了他的備胎了?隨時用來阻擋壓上來的聯姻?安流槿,你太毒了,你把我兒子折騰成那樣不說,你還讓他接手你的未婚妻?鬼都知道這兩隻小鬼不可能走到一塊去呀?”

她對麵那個窩在**的,頭發比男孩子的還短,身形比一般女孩子還要纖細幾分的女孩,年紀不過十幾歲大,裹在被子裏,嘴裏還擒著一塊豆腐,見她這樣匆忙咽下嘴裏的豆腐,慌忙安撫。

“姐,你別著急,這事來的蹊蹺,咱先弄清楚真假再說,而且你也說了,這事擺明是那位安先生和您較勁兒呢您這個時候可不能亂了,不然就上他當了!”

給她這樣一說甘軻扶猛然回神。

“你說的也沒錯。”

回過神才發現腳下冰涼,縮手縮腳又跳到女孩對麵的長塌上裹上被子,邊吃著熱乎乎的火鍋,邊道。

“阿裏!這樣,你回頭幫我出去打探一下,確定這個事是真是假,如果說是假的,咱們就繼續躲著看安先生到底想玩什麽,真的話我是怎麽也不能讓這婚事成的,你順道就將寄存在房東那裏的東西帶回來,有用就用,沒用咱傍身。”

叫做阿裏的女孩愣愣的望著她,有些擔心的問。

“姐!你真打算和安先生這樣對著幹呀?要我說,你不喜歡他咱就走的遠遠的,世界這麽大還找不著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呀?說句實話您別生氣,咱是不弱,可和他那種人相比,就太小兒科了,給他搗搗亂還行,真要動他,估計咱幾個都不夠他捏的。”

甘軻扶抬眼看這個小姑娘,好笑。

“我說的吧?阿裏,你對大人的世界了解的還是太少了,有些人的念頭你不將他黏滅,他永遠不會善罷甘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至今還躲在這裏?”

養傷其一,怕讓那個人查出蹤跡其二,主要還是,她不想因為他的妄念再和他糾纏下去,更不想再那麽躲躲藏藏的過日子。

想想手上所擁有的資源,甘軻扶陰笑著。

“再說,鹿死誰手還說不定。”

小姑娘有點怕怕的看著她那抹笑,咽了口口水。

“可是,就我們兩個嗎?你還不讓通知族長她們,我又是個新手,您如何勝算?”

甘軻扶搖頭,挑了個辣椒涮了涮,直接整個吞下,肚子裏火熱熱了,嘴巴也火辣辣起來,這貌似成了她的勇氣來源,喝了口水,堅定道。

“這件事不能讓她們參與,怎麽說都是我個人的事,而且一個弄不好,那個家夥很可能會斬草除根來遏製我,害了她們還把事情弄複雜了,就我們兩個,你打下手,安心,我有辦法。”

女孩挑眉,好奇道。

“你抓著那位安先生的把柄了?”

甘軻扶又是那種陰笑。

“未必是把柄,不過,一定對安先生有殺傷力。”

事情到了下午,阿裏從外麵回來,也基本上確定了婚禮確實存在的,地點,以及邀請名單,這小姑娘都很給力的弄到準確信息。

當天晚上準備好請柬和工具,阿裏最後一次問甘軻扶。

“確定要這麽做?”

甘軻扶不疑有他的點頭。

“保險起見,先把昆弄出來再說。”

她自認為,他和誰結婚可以不用管,但用昆來做墊腳石,她絕不允許。

阿裏有點沒底道。

“其實安先生說和他的未婚妻和兒子結婚,未必是昆吧?也許根本就是他下的套?”

甘軻扶急。

“廢話,他就昆一個兒子,如果能多個兒子出來我就不用和他急眼這麽多年了,而且他的兒子能夠威脅住我的,也就昆這一個好不好?”

所以阿裏確定了,什麽都阻止不了這個大姐了,哪怕明知這可能是個套。

簡陋的地下室裏,兩個一大一小的女人,已經策劃好,怎麽將一個商界大魔王的婚禮,搞的天翻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