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最不會傷害你的,就是我

世界上有這樣一種人,模糊了男人女人的界限,總能讓人對他們無任何招架之地,卻無法不被他們吸引。

並不是說這種人生理定義上就不是男人或者女人了,是他們的人格魅力,遠遠超越了人們皮相上的美醜辨識度。

這點在悉尼的時候,瑞安看到了,所以她才會說“幸好我先喜歡上了蘇纖哥哥”。

男人身上自有屬於男人的魅力,女人身上同樣也有屬於女人的魅力,可這種人格魅力,是完全超越皮囊,甚至性別的存在。

瑞安當時雖然有點辨識不清,卻真真切切的看到,甘軻扶身上與其他女人的不同之處了。

當遇上一個即便皮囊不漂亮,卻還有這種魅力的人,恰巧這個人心思不正,才是最可怕的吧?

還好這女人絕對不屬於放任自己惡性的類型,不然不說別人,就是當時瑞安自己,恐怕也在劫難逃。

正因為後來經過甘軻扶的背叛,才那麽決絕的杜絕和這個女人的關係吧?這個女人無所知的放任自己這種能力的同時,還利用著當時她的存在,她無法接受,不能接受便斷絕往來,甘軻扶後來想到這小姑娘的心性,便也放下了,終究是自己做的孽,有何理由去責怪他人?

而在今天,另一個人,而且還是個比瑞安等級高好多的男人,竟然也被她逼入無可反擊的境地,同樣一個他給她的問題,被她甩了回來,身為已經邁入中年還沒打算結婚的男人,他所堅持的理由,自然便無法再來勸導別人,來將就一場婚姻,一個人。

於是,他慘敗落逃。

甘軻扶的殺傷力在今天讓安流槿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所以他不認為,單靠說服,便能說動她同意這場婚禮了。

今天他並沒有像昨天那樣按時回去陪她吃晚餐,當然也沒心情去應酬什麽越來越多的邀請和宴會,一整個晚上在辦公室扶額想想著越來越近的婚禮怎麽辦,手上的小瓶子在他指間來來回回撥弄著不下百遍,待反應過來,已經這樣坐到十點多。

待他終於決定了回家,甘軻扶這個點已然睡下,沒有了他的存在,這女人果然睡的香甜,明明是自己的地盤自己的女人,他這個男人因為她在頭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自己倒是在使過壞之後還能睡的安穩,怎麽會有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

站在離床五步遠的距離,他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著實有點哭笑不得。

喚來美夕,他問。

“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美夕對於他明顯不太愉悅的臉色十分發怵,望了甘軻扶熟睡的甘軻扶一眼,又對他稍稍保持了些距離,這才恭敬回答。

“回先生,病情穩定住了,傷勢隻要不再裂開不會有問題,甘小姐很配合,再苦的藥也能堅持服下,隻要不出意外,婚禮上不會有任何影響。”

也就是說,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

“你出去吧!明天我沒有叫你,不用過來給她檢查。”

美夕訝異的看著這個人,不是說每天必須按時檢查的嗎?

可看此刻老板的臉色,小姑娘不敢有任何疑問,隻好乖乖退下。

“是!”

果然,今天斐先生的無功而返,讓老板更受打擊了,這種強大壓力下反彈回來……

她在關上門看了眼**還無所知的女人。

心歎,恐怕還是得她自己來承擔才行。

房間裏隻剩下他和睡的無所知覺的女人了,安流槿將手中的那個在昏暗燈光下,透著點橘色的小瓶子放到旁邊的櫃子上,將身上還散發著外麵深夜寒氣的外套退下,甩在壁爐附近後才又來到這個女人身邊。

“咦?你回來啦?今天美夕做的茴香麵,你吃了……”

在甘軻扶被他製造的噪音吵的慢慢轉醒過來,已經睡了幾個小時的視線還沒適應過來光線之前,他已經將那個小瓶子裏的**飲下,過來握住她的雙手,擒著她的下巴便吻下來。

剛起了半個身子的甘軻扶,給他這一吻嚇的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也因此以為他不過和前兩次一樣,心氣兒上來找她發泄一通怨氣就沒事了,索性手腳上的勁兒也都收了回來,任由他怎麽吻自己。

來一抹刺鼻的**,像是一些濃烈的藥味,她直接感覺不太對,匆忙將他推開,已然太晚,那些**順著她的呼吸還是嗆入她的食管,進入她的肺腑,她給這些**嗆的咳了兩聲,握著喉嚨卻怎麽也沒辦法咳出來。

轉頭去看給她喝了這些藥汁的男人,男人並沒有因為給她喝了這些藥汁有絲毫負麵情緒,反而很期待,她接下來會怎樣反應一般,反應……他期待她什麽反應?

“你給我喝了什麽?”

安流槿退離她一些,將身上的毛衣和腳上的鞋子也甩掉,懶散坐在她腳邊的**,邊道。

“不用擔心,不是什麽可怕的東西,他隻是能夠保證你……不會再受傷。”

“保證?嗬……”

甘軻扶有些氣弱,卻還是忍不住好笑,製止此刻為止,就算他不說,她也已經知道這是什麽藥了,或許是不是什麽下三濫的迷幻劑催情劑之類的藥,但絕對比東西更高杆的藥劑。

為她此刻清楚的感覺到,原本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力氣,正在被一種神秘力量吸食掉,於此同時她的腦子卻是十分清晰的,簡直比睡飽了的腦子還精神抖擻。

設計這個藥的人該是多自信,亦或者多殘忍,讓一個女人,亦或者對手,這麽清晰的麵對著自己即將發生的,不愉快的情況?

安流槿似乎並不急著撲上來,在旁邊盤腿單手撐腮坐著,非常有耐心的看她在短短半分鍾內,連頭顱都沒辦法撐起來,隻能躺在枕頭上,苟延殘喘,臉上很是平靜,甚至,愉悅。

他很高興看到她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樣子?那為什麽,一定要和她這個,並不討人喜歡的女人結婚?隻是因為,折騰她,有趣?

“同居48個小時都沒到,果然,你就已經露出本性了,你是打算這樣控製我到婚禮結束,還是本就剩下不多的所有時間?”

“不用擔心。”

他還是那句話,單手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以指尖一個個挑開,她睡衣上從頭到腳的扣子,非常耐心的說。

“我沒那麽弱,要靠藥物控製一個女人一輩子,會給你喝這個藥,也不過是不想,你在這個隻屬於我們的夜裏,有什麽不該有的行為而已,芙兒,第一次,應該有個美好的印象才對。”

甘軻扶控製著周身因為寒氣和他的因素而湧來的顫栗,一邊強作鎮定說。

“你昨天不是還說,會讓我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你嗎?現在已經忘記了?”

安流槿將她的睡衣挑開,起身,整個人將小小的她籠罩在自己懷裏,近距離直視她毫不服軟的眼睛。

“不用再試圖周旋或者挑怒我,你知道,你在這裏這麽多天,沒人來救你,便隻有你自己一個人了,現在,更不會有人突然來救你,就算你不服氣也好,你很清楚,認真起來,你沒辦法逃脫我的手心。”

他吻她,輕盈如對待最脆弱,還未烤成的瓷娃娃的胚胎,聲音卻很堅定的傳達著他的意思。

“我說過的話自然不會忘記,是你忘了,我並沒有表示要在那一天來到之前,不會動你;芙兒,不要對一個對你期待了那麽久的男人太過苛刻,我一點也不介意,你以任何一種形式,愛上我。”

他最後承諾。

“不要怕,相信我,最不會傷害你的,就是我。”

甘軻扶長出一口氣,無奈的發現,自己真的給他逼到死胡同了,隻能被動的承受,他的獠牙,他的侵占。

這個口口聲聲說最不會傷害她的男人,到底還是將她啃食的體無完膚,沒有保留絲毫的餘地。

這難道不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話嗎?

甘軻扶在第二天根本不知道自己睡到了什麽時間,隻知道醒來眼前就被一望無際的雪白給籠罩,待她努力搖搖腦袋視線清晰後,才發現所謂的雪白,不過是圍著床一圈的婚紗人形模特。

再轉頭,發現後麵還有其他顏色的禮服晚禮服之類的,滿滿一圈衣架,美夕還在幫著貌似一些設計師助理的人,忘偌大的房間裏移送衣服,安流槿正在一個人形模特前觀察著一件抹胸婚紗,聽到她這邊有動靜,很警醒的回頭,像是一個尋常未婚夫為未婚妻挑選結婚用的婚紗,不!他這點甚至比正常男人做的都到位。

據她從身邊的已婚朋友反映老公的狀況來看,那都是抱怨沒耐心,眼光差的,像他這樣能在差不多的顏色裏研究著差不多的款式的男人,她倒還真少見。

她突然感覺麵對結婚這種事,她和安先生的屬性完全反過來了,她對於此特別沒耐心,他貌似特別興致勃勃,仿佛很喜歡讓她穿上他選的婚紗,任何一件衣服,首飾,而她對這些,則耐心全無。

這情況,怎麽是好?

“你醒了?我預選的婚紗禮服到了,你來看看,喜歡什麽款式。”

甘軻扶在那些差不多顏色,差不多款式的模特身上的婚紗上瞄一圈,不知道是因為藥效沒過還是自己天生沒有衣服審美觀的特性怎麽了,隻感覺頭暈目眩,重新躺在了枕頭上,撫著腦袋,另一隻手對他搖搖。

安流槿擺擺手讓人都出去,緩步來到床邊,**的被單用品已經不是昨天的了,想必安流槿在昨天給她清理的時候讓人換了,今天這一床雪白,讓本就因傷病折磨的她膚色蒼白的躺在裏麵,除了落葉黃的長發和五官,到還真有點分不清哪裏是布料,哪裏是她的皮膚。

安流槿卻似乎很喜歡她這樣被雪白所包圍的樣子,亦或者隻是因為沒有任何殺傷力?對他構成不了威脅?

到床邊將她的發撥到一邊,在她頸子上印下一吻,一手摸了摸她腦袋,習慣性親密的讓她很是不適。

“還是很累?”

甘軻扶眉毛突跳,不適的將他的手撥掉,表示。

“你離我遠一點,或許就沒那麽難受了。”

安流槿卻並沒有因為她的疏離,就真的如她所願離她遠一點,反而將她整個人裹著被子連同抱在懷裏,手指貪戀的繞著她的鬆軟的頭發,心情非常好道。

“那可不行,扶兒,我們很快就要舉行婚禮了,此刻已經是夫妻了,以後的時間那麽長,你得適應我的親近,以及依靠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事事衝在前麵了,今天開始,我已經是你的丈夫了。”

甘軻扶轉頭,看著他,控製不住內心的顫栗。

“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