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和她一起沐浴 [ 返回 ] 手機

本以為今晚能躲過一劫,沒想到還是滯留宮中葉嫵頓感幻滅,深深低著頭,真想找個地洞躲起來。文貴妃堅持留自己在宮中,目的與動機很不單純,她究竟想幹什麽?

“愛妃無須多禮。”他拉她的手,往前走去,深沉的目光斜向一側的女子,不露絲毫情緒丫。

“臣妾還以為陛下不來了呢。”

文曉露溫柔曼語,小鳥依人般地依著他,然後扶他坐在主座上,吩咐宮人奉茶。

楚明鋒目光輕掃,好似才看見殿中多了一個人,不解地問:“沈二夫人不是隨沈昭出宮了嗎?為何在你這裏?”

她柔柔地笑,“宮宴散了,臣妾瞧著時辰還早,就請二夫人來鳳棲殿指點臣妾編的舞。”

葉嫵一直低著頭,沒有行禮,也沒有出聲,腦子飛快地轉著,想法子告辭出宮。

裝病?頭疼?腹痛?

他必定會請太醫來診治,那不就穿幫了?就算不穿幫,他也不會立刻送她出宮,她還是要留在宮中。這個法子不可行。

楚明鋒見她螓首低垂,猜到了她的心思,看了片刻便收回目光,對身邊的女子道:“你編的舞?朕倒想看看你編了什麽舞。媲”

“那臣妾就獻醜了。”文曉露媚然一笑。

“朕等著。”他眼睫輕眨,頗為曖昧。

她示意女樂工準備奏樂,接著吩咐靈兒搬來繡墩,請葉嫵坐下,“沈二夫人可要指點一二。”

葉嫵謙虛道:“貴妃舞藝精湛,何來指點?妾身班門弄斧了。”

文曉露擺了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孤傲高貴,仿佛即將振翅翱翔,卻忽然道:“沈二夫人琴藝卓絕,可否為本宮奏一曲《鳳求凰》?”

葉嫵一愣,頷首答應。

宮人抬來琴案,靈兒將古琴放在琴案上,她端然坐好,看向文貴妃,卻感覺主座那邊有一道炙烈如驕陽的目光射來,釘在身上,直要燒了她。悄悄抬眼,果然,他送茶入口,目光卻瞟向她。

四道目光就此撞上,她心慌地避開,脊背無端地冒起一股熱氣。

十指撫動,琴聲淙淙流淌,樂工和聲,樂聲悠揚。

文曉露舞動起來,鳳繡紗衣,長袖金紅,環佩錚響,步搖顫顫

青蔥玉指婉轉而動,翻雲覆手,欲語還羞,媚態天成。

楚明鋒目不轉睛地賞舞,頗有興致,好似目光舍不得那張明眸皓齒的玉臉,舍不得離開那紗衣輕覆的玉*體,舍不得離開那曼妙的舞姿、輕盈的體態。

這支舞,和剛才跳的那支舞,完全不一樣。

葉嫵心想,這就是後宮妃嬪的伎倆。

這支舞可以叫做《鳳凰於飛》,舞姿柔美、曼妙、輕盈,好比鳳凰在碧空飛翔,將古典舞的美演繹到了極致。文曉露在這支舞中融入了些許哀婉的感情,配合眉心微蹙的憂傷表情,表達出鳳凰的傷感與憂愁。

文曉露疾步飛躍,鳳凰騰空,影姿連環,紅袖迤邐出絢麗的紅影。

爾後,長袖衝天飛揚,再緩緩落下,左腿抬起,微曲,金雞獨立之姿傲立大殿,令六宮無色、粉黛皆塵土。

如此,舞畢,琴聲慢慢而止。

楚明鋒身不由己地起身走來,執起她的手。

她凝視天子,杏眸如煙似霧,淒楚而深情。

如此深情對視,保持了片刻,然後他橫抱起她,直入寢殿,宮人撩起粉紗珠簾,隨之又放下。

葉嫵愣了片刻,回過神,好似鬆了一口氣,又好似心中悶悶的。

靈兒讓其他宮人退出大殿,等候傳召,葉嫵站起身,“靈兒姑娘,夜深了,我出宮回府……”

“二夫人,貴妃方才說了,明日午膳後再送您出宮。”靈兒道。

“大人會擔心我,我還是出宮吧,有勞靈兒姑娘安排。”葉嫵堅持。

“貴妃有令,奴婢不敢擅自主張。”靈兒輕笑,“貴妃請二夫人留宿在鳳棲殿,莫非您擔心會發生什麽意外嗎??”

“自然不是。”葉嫵無奈地妥協,“貴妃和陛下已安寢,勞煩靈兒姑娘指派一個宮人帶我去偏殿,可好?”

靈兒得體地笑,“方才貴妃沒有讓奴婢退下,也沒有讓二夫人去歇著,照貴妃的脾性,奴婢和二夫人必須在大殿候著,倘若半個時辰之後貴妃沒有其他吩咐,方可退下歇息。”

聞言,葉嫵怒了,滿腔怒火無處可發。

這是什麽狗屁規矩?純粹是借口!

靈兒雖有歉意,盛氣卻更多,“讓二夫人在此等候半個時辰,奴婢很是過意不去,不過貴妃是天子寵妃,做奴婢的隻能聽命行事,還請二夫人見諒沈大人位高權重,但總歸為人臣子,奉命行事,為天家鞠躬盡瘁,二夫人以為呢?”

葉嫵皮笑肉不笑,“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古來如此。多年來,外子對陛下、對朝廷忠心耿耿,蒼天可鑒。”

靈兒笑道:“咱們楚國子民誰不知道沈大人的赤膽忠心呢,既是如此,二夫人就與奴婢在寢殿外等候半個時辰罷。”說畢,她拉著葉嫵的手,站在粉紗珠簾外,附耳道,“倘若陛下、貴妃有吩咐,此處才能聽得見。”

葉嫵又驚詫又憤怒,總算明白了:文貴妃知道自己與楚明鋒有不同尋常的私情,趁此良機,強要自己留宿宮中,親眼目睹、親耳聽見楚明鋒寵幸她,借此“告訴”自己,自己隻不過是天子的私寵,永遠無法光明正大,永遠無法和她爭寵。

寢殿傳出**的聲音,文貴妃的嬌聲媚笑,楚明鋒低沉的話語,耳鬢廝磨,從嗤嗤的笑聲可以聽出他們正在床榻上翻滾……

靈兒身經百戰,麵不改色,葉嫵卻不行,麵紅耳赤,不想再聽下去。

不久,殿內傳出更火辣的淫聲浪語,尤其是文曉露輕細的吟哦聲,清晰入耳,令人臉紅心跳。

靈兒走過來,低聲道:“奴婢內急,去一下茅房。”

葉嫵還沒反應過來,靈兒就疾奔出去。

偌大的大殿,隻剩她一人,這可怎麽是好?

耳中充斥著不堪入耳的淫聲,她越想越氣,心頭燃著烈火,索性捂住耳朵。

清靜了些,心卻無法平靜。文貴妃憑什麽要她待在這裏觀賞、聆聽他們的床笫之事?

不過,既然文貴妃非要如此,她就大大方方地看,為什麽不看?楚明鋒也毫無避忌,有意當著她的麵寵幸妃嬪,那麽,她為什麽要生氣?為什麽不看?

如此想著,她鬆了手,定睛望向床榻。

粉紗過於輕薄,能看得見寢殿的風景,床榻正在上演的香豔情愛大戲如火如荼。朦朧中,光裸的楚明鋒壓著不著寸縷的文貴妃,那壯碩強健的男性軀體,那柔軟白皙的女子胴*體,交疊在一起,癡纏得令人噴鼻血……她翹起修長的雙腿,夾著他的腰身,雙臂摟著他的脖子,抬頭吻他,而他正埋在她身子裏,快速地律動……

不知道為什麽,葉嫵感覺心一寸寸地冷涼,有冷氣從腳底蔓延上來……毫無預警……可是,她沒有閑暇去想為什麽會這樣,也不想去想,唯一的想法就是,他是皇帝,寵幸妃嬪理所當然……

她沒有再看,腦中浮現起那些不堪的回憶,那些猛烈而纏綿、暴戾而癡纏的情景,那些令她惡心、絕望卻又無法忘記的一幕幕……

這些回憶總是糾纏著她,逼得她無所適從、神經衰弱,現在又來折磨她,她痛苦地捂著額頭,倉惶地逃離。

出了大殿,她撞上靈兒,靈兒笑問:“二夫人這是要去哪裏?”

“我要出宮回府!”葉嫵語氣堅決。

“這……”

“就算是走,我也要走出宮!”

“那好吧,奴婢為您安排轎子。”靈兒微微一笑。

很快,葉嫵坐上了轎子,離開了鳳棲殿。

————

寢殿裏,昏影杳然,歡愛正濃。

楚明鋒躺著,文曉露伏在他身上,丁香小舌舔吻他的胸脯,相當賣力。

然而,他的反應和剛才有天淵之別,一動不動,好像完全沒了興致。

她不想在這良辰失去得寵的機會,往上蹭了蹭,眸光迷離而柔媚,吻他棱角分明的唇。

他一直注意寢殿外的動靜,瞥見葉嫵匆匆逃走,體內那把火頓時滅了,便從身下女子的體內撤出,躺下來平息。沒想到,他越想越煩躁,越煩躁越想知道她怎麽了、去了哪裏。

這個嬌媚的女子黏著他,他早已沒了興致,索性一把推開她,利落地坐起身。

“陛下……”文曉露一驚,察覺出他的反常必定是因為葉嫵,於是伏在他肩頭,媚聲道,“陛下怎麽了?是不是臣妾服侍不周讓陛下掃興了?”

“朕想起還有緊要的奏折沒看,你歇著吧。”楚明鋒取了玄色袍服穿上。

“陛下,明日再看奏折也不遲嘛,臣妾已有八日未曾侍寢了呢。”她委屈道,拉著他的廣袂,神色依依,媚態天成,令人心憐。

“改日朕再陪你。”他拉出廣袂,毫無憐愛之心。

“不嘛,臣妾要陛下今夜陪臣妾……”她連忙下床,拉著他的手臂,淚光盈盈,淚珠搖搖欲墜,“臣妾是不是讓陛下厭煩了?”

“你再這般不懂事,朕就真的厭煩了。”他板著臉,眸色冷沉,嗓音冰冷。

文曉露知道,陛下如此神色,便是真的不悅,隻能放手,“那陛下早些安寢,保重龍體。”

楚明鋒穿好衣袍,徑自離去。

她目送他消失在視線中,委屈的神色漸漸消失,變成了陰毒與怨憤。

侍奉陛下多年,還未曾失手,沒想到葉嫵對他的影響這麽大。

以往,她最大的敵人是蘇皇後,而今,是沈二夫人,葉嫵。

出了鳳棲殿,楚明鋒命人立刻去攔截那頂轎子,然後回澄心殿。

葉嫵又困又乏,眼皮很重,想眯眼假寐片刻,沒想到睡了過去。待轎子落地,她猛地驚醒,已經到了別館,便下轎。

當目光觸及殿中奢華的金玉擺件,她震驚地呆住,這是……澄心殿?

怎麽會在這裏?靈兒不是安排她出宮了嗎?

轎夫竟然將轎子抬進大殿,小公公輕聲道:“二夫人請隨小的來。”

葉嫵清醒過來,轉身就跑,可是,殿門緩緩關上。

出不去了,怎麽辦?楚明鋒不是在鳳棲殿寵幸文貴妃嗎?

她問陛下在哪裏,小公公沒有回答,拉著她的衣袖,強行帶她來到浴殿。

原來,他在沐浴。

浴殿寬敞,觸目都是漢白玉。巨幅深青薄紗自殿頂垂下,一簾簾,一幕幕,遮掩了浴池的風光,如煙如霧,如夢如幻。通道鋪著碧青氈毯,踩在上麵,感覺很柔軟,她被小公公拽著走,來到浴池前,小公公沒說什麽,自行退下。

葉嫵不明白,楚明鋒不在浴池裏,難道他還在鳳棲殿?

身後有人!

她立刻轉身,他就在她身後,身上無一物遮蔽,精悍的軀體映著燭火的光影,令人心跳加速。她驚得無以複加,轉過身,窘迫地低頭,臉腮和脖頸燒起來,火辣辣的。

楚明鋒抱起她,她驚呼,掙紮無果,被他抱到浴池。

他想和她一起沐浴?

**當當當,火辣肉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