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 39 被人拽進去 [ 返回 ] 手機

他看著她,麵冷目寒,眼底卻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蕭婠婠猛地回神,用勁掙脫開,他卻沒有放開自己的打算,雙掌在她的腰間曖昧地摩挲。

他的掌心炙熱燙人,眾目睽睽之下,她受不住這樣的挑*逗與炙灼,以眼神告訴他:放開。

她掙了一掙,他終於鬆手,她麵紅耳赤地站在一旁。

“陛下。”楚敬歡轉首看向殿門丫。

“奴婢參見陛下。”她立即收斂心神,思忖著陛下是否看見方才那極為不妥的一幕。

楚連玨站在殿外,麵無表情,褐眸冷鷙媲。

楚敬歡上前三步,朗聲道:“鳳王多飲了兩杯,神智大亂,陛下見諒,臣這就帶他出宮。”

楚連玨看皇叔一眼,寒聲質問:“淩尚宮,你應允過朕什麽?”

“奴婢辦事不利,陛下降罪。”蕭婠婠知道天威受損,他隻能將怒火發在自己身上。

“朕不會輕饒。皇叔,皇弟就交給你了。”楚連玨怒視楚連灃一眼,拂袖而去。

“恭送陛下。”眼見陛下走遠,楚敬歡行至她身前,壓低聲音道,“你好大膽!竟敢違逆本王!”

她輕聲道:“王爺恕罪,奴婢並非有心違逆王爺,奴婢真的脫不開身。”

他切齒道:“有心無心,本王自有決斷。再有下次,本王的手段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垂眸,輕輕頷首。

楚敬歡強硬地拽著楚連灃離開,即使鳳王如何反抗、如何掙紮,終究被迫離去。

————

賢妃出殯事畢,蕭婠婠忙了數日,累得腰酸背痛。

正要寬衣就寢,有人輕輕叩門。

是阿英。

她附在蕭婠婠耳邊道:“奴婢在重華宮收拾娘娘舊物,王爺……將奴婢趕出來……”

又是鳳王楚連灃。

她擔憂道:“王爺夜闖後宮,在娘娘的寢殿飲酒,奴婢擔心……有人發現,就來告訴淩尚宮……淩尚宮要不要去瞧瞧?”

蕭婠婠很累很倦,想早點就寢,卻因愧疚於賢妃和鳳王,不得已隻得跑一趟。

來到重華宮,她讓阿英在宮門口望風,自己走進大殿。

行至寢殿帷幔處,她聞到一股濃鬱刺鼻的酒氣。

昏暗中,楚連灃坐在床榻前,目光呆滯,手中握著一個青玉酒壺。

相較昨日硬闖靈堂的蕭索麵色,他短須拉雜,麵色虛白,雙目布滿血絲,更加憔悴。

她走過來,靜靜地看他,他好像並不知道有人在旁,兀自飲酒,神色頹廢。

站了好半晌,她蹲下來,柔聲道:“王爺的痛,奴婢明白。曾經,奴婢也痛得死去活來,因此,奴婢感同身受。”

楚連灃並無看她一眼,啞聲道:“既是如此,就陪本王飲酒。”

蕭婠婠苦笑,“假若借酒消愁可以忘卻所有的痛苦,奴婢早就醉死在酒池中。”

他繼續飲酒,酒水從他的嘴角流下來,滴在衣襟上。

她勸道:“雖然娘娘已經去了,但是她一定不希望王爺為了她而消沉、頹廢,她希望王爺放開心懷,當一個意氣風發的逍遙王爺。”

他瞥她一眼,唇角凝出一抹冷笑。

“此生此世,王爺與娘娘未能成就一段錦繡良緣,娘娘泉下有知,想必也是遺憾。但是,奴婢覺得,讓娘娘死不瞑目的,是殺害娘娘的真凶仍然逍遙法外。”

“什麽?”楚連灃的眼眸有了一點生機,卻不明白她的話外之音。

“沒什麽。”她假意慌張地避開他犀利的目光。

“什麽真凶?”他扣住她的手腕,激動道,“你的意思是,軒兒是被人害死的?”

他的手勁很大,蕭婠婠吃痛,想掙開,卻掙不開。

他坐直身子,大聲質問:“說!軒兒是被誰害死的?”

她蹙眉道:“王爺先放開奴婢,手很疼……”

楚連灃放開她,“快說!”

她將那日和宋之軒所討論的疑點說出來,他聽完後,沉思片刻才道:“即使你將這些疑點上稟皇兄,皇兄也會壓下,他擔心上官俊明和夏侯世南那兩隻狐狸不會善罷甘休,索性將二妃的死歸於意外,一了百了。”

“王爺明白便好。(..)”

“但是本王不會讓軒兒死得不明不白,本王一定要讓凶徒血債血償。”他憤憤道。

“王爺想怎麽做?”蕭婠婠問。

“既然皇兄竭力壓下,本王就讓夏侯世南逼皇兄徹查。”

她看著他陰寒的眸,不語。

這就是她今夜來此的目的,其一,她要通過鳳王為賢妃追查真凶,畢竟她曾經陷害過他們二人;其二,後宮潛伏著這麽一個厲害的人,於自己而言是敵是友,很難斷定,她必須趁早將那人揪出來;其三,她應該給陛下添一點麻煩,否則他這個皇帝當得也過於太平了。

楚連灃拿起青玉酒壺飲酒,她劈手奪過來,他眼疾手快地將酒壺轉到另一隻手,她撲了個空。

他挑釁似地在她眼皮底下飲酒,她惱怒地又來奪,他一臂高揚,一臂攬住她,將她鎖在懷中。

待她發覺不妥,已經來不及。

她掙了幾下,他反而抱得更緊,“是你自己投懷送抱,怨不得本王。”

“就算奴婢投懷送抱,王爺也不該如此,娘娘屍骨未寒呢。”蕭婠婠故意激他。

“軒兒不會怨怪本王的。”楚連灃雙臂合攏,緊抱著她,在她腮邊道,“有一次,本王借酒消愁,軒兒也是這般奪本王的酒壺,奪來奪去,本王就抱住軒兒,一親芳澤。”

鋪天蓋地的酒氣刺鼻得很,她使勁地掙紮,他始終不鬆手,鼻息漸漸粗重。

他的唇輕觸她的柔腮,慢慢閉眼,好似在享受著什麽。

蕭婠婠心念急轉,想著如何推拒他的輕薄,忽地,一聲清脆的響聲在身後炸響,在這寂靜的暗夜極為驚人。

是青玉酒壺落地成碎的聲音。

楚連灃不管不顧,熱唇含著她的耳珠,輕輕地吻著,擔心碰壞了似的。

她隻覺臉腮與耳朵處一片灼熱,卻突然聽見殿外傳來嘈雜聲,急忙道:“王爺,侍衛聽見殿中有異響,一定會來察看的。”

“真掃興。”他懶洋洋地放開她,站起身,拽著她便走。

“去哪裏?”蕭婠婠驚疑地問道。

“你想讓侍衛都瞧見你與本王在這裏苟合?”楚連灃疾步出了大殿,往旁側的暗黑一鑽,隱身離去。

她隨著他從偏門離開重華宮,不知為何,身後不遠處總有侍衛追蹤而至,甩也甩不掉。

難道是楚連玨料到鳳王一定會夜闖重華宮,就命侍衛嚴密監視重華宮,一有動靜就進去抓人?

應該是了。

左閃右避,楚連灃帶著她重華宮附近繞來繞去,與侍衛捉迷藏。

然而,侍衛越來越多,火光隱隱,大有包圍之勢。

蕭婠婠看著他俊美的側顏,突然覺得,用情至深的男人,都值得尊敬。

鳳王如是,陛下也如是。

生在帝王家,有至高無上、生殺予奪的權勢,有尊貴身份、榮耀地位的光環,也有很多無奈與悲哀。陛下深愛嘉元皇後而**宮闈,鳳王癡情於賢妃而天人永隔,孰對孰錯?

錯的,是上天的旨意與命運的捉弄。

然而,值得尊敬與認同是兩回事。

蕭婠婠回過神,四麵八方都有火光,眼前是一汪碧池,無路可逃。

楚連灃拉著她的手,轉眸四處,猶自鎮定。

“奴婢引開侍衛,王爺趁機逃走。”她想掙脫他的手。

“本王不做狼狽的逃犯,也不需要女人救。”

話落,他拽著她奔向碧池,潛入水中。

侍衛手執火尋了一圈,在碧池四周尋不到可疑之人,便去別的地方找了。

平靜的碧池冒出幾個水泡,片刻之後,碧池邊上冒出兩個人頭。

蕭婠婠靠著碧池石壁喘氣,壓著聲音咳了幾聲。

楚連灃望望四周,眼見碧池周邊再無人影,就以手臂撐壁,將她鎖在池壁與自己之間。

她反抗無果,索性沉入水中,企圖從水下逃脫。

他早有防備,一把將她拽出水麵,下一刻,欺身近前,緊貼著她的身,“你慌什麽?”

“王爺應速速離宮。”她強裝冷靜,想起千波碧的那次,不禁心慌起來。

“本王不急,你急什麽?”楚連灃輕握她的雪頸,以手掌的虎口抬起她的下頜,“你為何來重華宮告訴本王軒兒的死有可疑?”

“娘娘死得這麽慘,奴婢不想娘娘死不瞑目,奴婢希望王爺為娘娘捉到真凶,僅此而已。”

“既是如此,你就代軒兒好好取悅本王。”

楚氏三個男人都是魔鬼,蕭婠婠在心中暗自斷定,怒道:“在王爺看來,娘娘與王爺的情,需要以取悅來維係嗎?”

他似笑非笑,“自然不需要。”

蕭婠婠冷冷道:“既然不需要,還請王爺饒過奴婢。”

“本王與軒兒是不需要,你嘛,你害得軒兒被貶重華宮,接著被人害死,本王要你付出代價。”

“什麽代價?”

“你的身,你的心。”

“奴婢身在後宮,身心不屬於自己,屬於陛下。”

“難道你不知,本王最喜歡偷腥嗎?”楚連灃再次緊貼著她,“你一日不是皇兄的妃嬪,本王就會纏著你,直至你心甘情願嫁給本王的那一日。”

蕭婠婠蹙著眉心,“奴婢出身寒微,不值得王爺浪費時日和精力。”

他勾唇邪笑,“是否值得,本王說了算。”

————

今歲,後宮連續發生撲朔迷離、離奇古怪的命案,就連貴妃和賢妃都死得這麽詭異,後宮妃嬪人人自危,夜夜擔驚受怕,鮮少出宮,最常去的就是欽安殿。

先前皇後請定一上人開壇做法,在欽安殿誦經、祈福一月,自貴妃和賢妃薨逝之後,各宮娘娘時常去欽安殿祈福,以求心安,求神靈庇佑。

蕭婠婠在想,潛伏於宮中的凶徒為什麽殺賢妃?貴妃也是那凶徒殺的嗎?會不會再殺人?

這日清晨,她剛剛用過早膳,吳濤派來一個小公公,說欽安殿出事了,淑妃娘娘薨了。

趕到欽安殿,殿外圍著一二十個宮人,她擠進去,看見吳濤和宋之軒已在驗屍。

“淩尚宮來了。”吳濤道。

“吳濤,宋大人,淑妃娘娘怎麽死的?”蕭婠婠蹲下來,看見淑妃和旁邊的近身侍婢都麵色青黑。

“娘娘被毒蛇咬了,失救而死。”宋之軒看她一眼,微微掀開淑妃的裙裾,“腳踝上的小口是毒蛇咬的。”

“怪了,欽安殿怎會有毒蛇?”吳濤憂心忡忡道,“這幾月怪事真多。”

“據宮女說,昨夜子時,娘娘來欽安殿祈福求子,再沒有回去過。”宋之軒的目光時不時地移向她,“據屍首來看,娘娘應該死於子時與醜時之間。”

蕭婠婠道:“這麽說,淑妃在欽安殿被毒蛇咬死,直至今早被宮人發現。”

宋之軒頷首,她又問有無可疑之處,他搖頭。

吳濤歎氣,“這可怎麽好?宮中接連發生命案,難道真是冤魂作祟、邪靈作孽?”

她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很有可能是潛藏於宮中的神秘凶徒再次犯案,“吳公公,這時節有毒蛇出沒再正常不過,不過毒蛇怎會爬到欽安殿?”

“這正是咱家想不通的地方,毒蛇怎會爬到大殿?”他百思不得其解。

“吳公公,淩尚宮,太醫院還有事,我先回太醫院。”宋之軒深深看一眼蕭婠婠,轉身離去。

“淩尚宮,咱家也要去禦書房稟奏此事,先行一步。淑妃娘娘的屍首和欽安殿的清理,咱家會命人做好。”吳濤平和道。

蕭婠婠點點頭,再待片刻便也回六尚局。

走出欽安殿不遠,她聽見三四個宮娥在說淑妃,便走過去,問她們有關淑妃的事。

淑妃聽聞,每日子時時分向神靈上香求子,連續半年,就很有可能懷上龍種,因此,淑妃決定每日都到欽安殿上香、祈福、求子。如此,她連續上香五日,曾遇見皇後兩次,因為皇後也在夜裏子時來欽安殿上香祈福。昨夜,淑妃如常去了欽安殿,不知皇後去了沒有。

蕭婠婠聽完,隱隱覺得有些不妥。

假若昨夜子時皇後也去了欽安殿,豈不是也被毒蛇咬?

她聽見有人喊“淩尚宮”,轉過身,看見一個公公疾步而來。

陛下傳召。

來到禦書房,她看見宋之軒已在殿中。

如此看來,此次傳召,應該是為了淑妃之死。

楚連玨步下禦案,一襲朱色八團龍龍袍襯得他的膚色更為白皙,襯得他的臉膛更為俊美。

“淩尚宮,方才宋大人說賢妃之死有可疑,你也覺得有可疑?”他的嗓音出乎意料的淡然。

“是,奴婢覺得賢妃娘娘之死有可疑。”她沒想到宋之軒會一並說出賢妃一案的疑點。

“貴妃和淑妃呢?”

“貴妃娘娘之死,在千波台並無發現,暫無可疑;淑妃娘娘被毒蛇咬死,奴婢想不通,毒蛇為什麽會爬到欽安殿大殿,而娘娘不可能毫無察覺。”蕭婠婠如實道。

宋之軒輕淡道:“陛下,淑妃娘娘薨逝,是不是意外,還無法斷定。不過,據微臣所知,昨夜皇後娘娘原本也要去欽安殿祈福,由於鳳體違和才沒有去,假若皇後娘娘果真去了欽安殿,隻怕……”

蕭婠婠一驚,皇後原本要去欽安殿,最終沒有去……

楚連玨的神色淡得讓人瞧不出任何情緒,“照此看來,貴妃、賢妃和淑妃之死,不能簡單地歸於意外?”

宋之軒眸光略抬,“微臣不敢妄斷,不過為後宮安寧計,暗中查查為好。”

蕭婠婠緩聲道:“賢妃娘娘之死,必定不是意外,奴婢以為,為永壽宮、慈寧宮祥和著想,理應查查。”

楚連玨轉身麵向禦案,兀自沉思。

宋之軒側首看她,她微微挑眉,他的唇角微露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有些愕然,收回目光。

“宋大人先退下吧,淩尚宮留下,朕有要事吩咐你。”楚連玨背對著他們道。

“微臣告退。”宋之軒躬身退出禦書房,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片刻之後,楚連玨走向暖閣,她跟著進去,聽他指示,掩上門。

他坐在榻上,先前的淡然變成擔憂,“假若貴妃、賢妃和淑妃都是被人害死的,那凶徒會不會對瑤兒和皇貴妃下手?”

蕭婠婠早就知道,他遲早會擔心林氏姊妹,道:“奴婢不敢妄斷。”

“朕留你一條賤命,要的是你的才智,你不敢妄斷,還有誰敢?”楚連玨的眼中薄怒微起。

“陛下息怒。假若三位娘娘真是被人謀殺,那麽這個神秘凶徒的殺人布局可謂精妙,幾乎沒留下罪證,即使案發之地留有罪證,也因為命案太像意外而沒有留意到。因此,若要查,也很難查。淑妃娘娘剛剛薨逝,還有可能在欽安殿找到蛛絲馬跡。”

“你暗中查查,記住,秘密行事,不可被真凶發覺。”

接下來又要開始忙了,蕭婠婠道:“凶徒在暗,奴婢在明,奴婢會謹慎。”

楚連玨忽然想起一事,“你覺得,那夜在慈寧宮出現的黑衣人,與三妃被害有關麽?那黑衣人有可能就是凶徒嗎?”

她苦著臉,為難道:“奴婢……無法回答。”

他冷道:“朕不許嘉元皇後有事,也不許皇貴妃有事,記住了嗎?”

她頷首,他拍拍自己的肩頭,意思是給他按按。

她依言而行,爬上小榻按捏著他的肩膀。

暖閣清寂,一時無言。

“前幾日,有刺客夜闖重華宮,你可有聽聞?”楚連玨出其不意地開口。

“刺客?”心中一驚,她手下一滯,又立即繼續按著,“奴婢未曾聽聞,抓到刺客了嗎?”

“沒有,不過朕知道是誰。”

蕭婠婠沒有接腔,他繼續道:“那夜你去了重華宮。”

她竭力鎮定,“奴婢忙了幾日,累得很,早早就寢,並無外出。”

他陡然拽住她的手,狠力一拽,將她整個人拖下來,打斜緊抱住她,“皇弟不可能不去重華宮悼念賢妃,你知道他在重華宮,你不可能不去勸他,朕猜的對不對?”

褐眸薄寒,語氣冷酷。

她仰麵看著他,靜靜道:“陛下英明,不過奴婢真的不知鳳王夜闖皇宮。”

楚連玨掐住她的嘴巴,低厲道:“你莫忘記,你是朕的女人,若你步賢妃後塵,朕的酷刑,你絕對受不住!”

————

翌日,蕭婠婠打算處理好六尚局重要的事務後,就去欽安殿瞧瞧,看凶徒有沒有留下罪證。

一個小公公來傳話,今日早朝,陛下下旨,命王徵查三宗命案,如有必要,她要協助王徵在後宮查案。

為什麽突然會有這樣的變化?朝上發生了什麽事?

既然讓王徵查案,她就不必暗中查案了吧,倒也樂得輕鬆。

午膳後,她前往永壽宮,在殿廊上慢慢走著,突然,吱呀一聲,身側的門扇疾速打開,她震駭一跳,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是誰,她就被那人拽進去。

這樣的身手,這樣的膽量,不是他還有誰?

他輕而易舉地抱她進房,關上門,緊接著將她壓在牆上,攬著她的腰肢緊貼著自己。

**寶貝們,猜猜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