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生死糾纏,纏纏綿綿 [ 返回 ] 手機

楚明鋒怒火高漲,臉膛繃緊如弓弦,雙臂發顫,手背的青筋差點兒爆裂,眼中泛出絲絲的血色,那淩厲、冷酷的眼神宛如一去無回的利箭,射入她的心口,要她當場斃命

由於相隔較遠,眾人看不清他的神態,隻知他龍顏不悅。

沈昭、楚明軒驚異地看她,好像在看一個怪人。

這番話太大膽、太***!

身為女子,理當從一而終。魏國太子當場明搶,她應當婉言謝絕,表明從一而終的心誌。卻不想,她竟然說出模棱兩可的話,有意跟隨魏國太子遠走他鄉。

拓跋浩得意地大笑,“楚皇陛下,沈大人,她這番話再明白不過,她願意跟本太子去魏國。沈大人,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何必綁著她?”

“太子錯了,內子隻是遵從陛下的旨意,並無跟隨太子之意。”沈昭辯解道。

“沈大人如此說,就是不願割愛了?”拓跋浩怒問,鷹眸劇烈地緊縮,殺氣迸射而出,“若沈大人不讓本太子如願,便要承擔後果。說不定,大魏國的鐵騎直入金陵,踏平金陵皇宮!”

“你以為楚國將士怕了魏國鐵騎不成?”沈昭咬牙道。

“那便戰場上見!本太子看你沈昭有多少能耐!”拓跋浩重聲狠戾。

葉嫵安之若素地坐著,好似事不關己,任由他們唇槍舌戰,爭得麵紅耳赤。

楚明鋒以和事老的架勢說道:“太子,沈昭,不必再吵。明日午時,諸位都到禦書房,朕會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法子,不偏袒任何一方。媲”

如此,二人才氣呼呼地坐下來,不再爭吵。

她看向他,唇角微勾,好似在笑。

他亦望著她,眸光越來越凜冽。

————

宮宴不歡而散。

時辰並不晚,沈昭伴駕回澄心殿。

宮人奉上熱茶,大殿隻剩下君臣二人,沉寂,壓抑。

沈昭早已沒了怒氣,或者說,將怒氣掩藏在心中。他溫潤道:“陛下,皇貴妃說出那番話,應該不是故意的,隻怕是心鬱氣結所致。”

楚明鋒的臉龐染了冰雪,寒意刺骨,眼眸卻是灼熱,正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陛下,還請體諒皇貴妃……”沈昭知道陛下怒氣正盛,根本聽不進勸,但還是要勸。

“那誰來體諒朕?”他怒吼,聲嘶力竭,“她竟敢說出那樣的話!竟敢在壽宴上當著所有人的麵和魏國齊王眉來眼去!竟敢與皇弟**宮闈!她傷了朕的心,背叛朕,誰體諒朕?”

“皇貴妃與晉王在聽風閣……隻怕是誤會,陛下不如查清楚再定罪。”沈昭苦苦相勸,“臣相信,皇貴妃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

“朕不想再提她。”楚明鋒端起茶盞,一口氣喝了一大杯。

沈昭心中輕歎,道:“陛下,那不如說說慶陽公主。”

楚明鋒冷冷勾唇,“秦國太子當真是睜眼說瞎話,你怎麽看?”

沈昭道:“誰不知如今的秦皇弑君殺兄、謀朝篡位,才坐上國君寶座,慕容焰粉飾太平、顛倒是非,隻是為他的父皇正名而已。不過,他所說的慶陽公主在秦國先皇駕崩後幾度尋死,病魔纏身,以致落得如此下場,隻怕不盡不實,當中必有隱情。”

楚明鋒點頭,“當年,秦皇假稱慶陽病逝,怕是擔心父皇追究他還沒坐穩帝位,朝野內外還未歸順一心,如若楚國橫插一手,追究慶陽的去向,便是內憂外患,更難平定時局。他更擔心父皇趁機揮軍西伐,或是與魏國聯手進犯,因此,他索性宣稱慶陽病逝,楚國便不會追究。”

“陛下所言極是。”沈昭頗為不解,“慶陽公主是秦國先皇妃嬪,秦皇幽禁她,隻怕不會善待她,以致她神智不清。臣不明,時隔十幾年,秦皇為何送慶陽公主回國?”

“此事頗有蹊蹺。”楚明鋒也是想不明白,“都十幾年了,早不送、晚不送,為何非要在賀壽的時候送慶陽回來?”

“此事便讓太後多多費心,可讓太醫診治慶陽公主,看看病情如何。”

“魏國太子將香濃姑娘獻給朕,你覺得,他是不是想在宮中布下一個耳目?。”

“有此可能,不過他應該清楚,陛下會讓人盯緊她,更不會信任她。”沈昭凝眉道,“臣倒覺得,他大方地將香濃姑娘獻給陛下,是為了方便討要皇貴妃。倘若陛下收了香濃姑娘,他討要皇貴妃時,便有充分的理由反駁,謂之曰:禮尚往來。”

楚明鋒眸光冰寒,“禮尚往來?縱然朕收了香濃,也不會依著他。”

沈昭擔憂道:“拓跋浩討要皇貴妃,隻怕是誌在必得。如若陛下婉拒,他會不會憤而……”

楚明鋒擺手,“不必擔心,朕會讓他心服口服!”

沈昭見陛下成竹在胸,便問:“陛下已有對策?”

楚明鋒眼睫輕輕一眨,目色陰寒。

沈昭想著陛下還有要事,便告退。臨走前,他真心真意地勸道:“如若陛下真心憐惜皇貴妃,便珍惜她、信任她。”

楚明鋒無動於衷,眼睫未曾動過。

————

葉嫵疲乏得很,沐浴更衣後,上榻就寢。

金釵快步進來,低聲道:“姐姐,陛下傳您去正殿。”

此乃意料之中,葉嫵安然起身,穿好衣衫,前往正殿。

踏入昏暗的寢殿,她看見楚明鋒靠在床頭,慢慢走過去。他臉龐沉靜,龍目微闔,好似一隻假寐的猛豹,隨時都有咆哮、噬人的可能。

她並不懼怕,站在龍榻前,靜靜地看他。

他僅著明黃真絲中單,衣襟敞開,緊實、完美的胸膛暴露在暗紅的燭影下,散發出幽暗的光澤,誘人得緊。

楚明鋒朝她伸出手,未曾睜開眼眸。

她將手放在他的掌心,預料之中,他猛力一拽,將她拽過去。她跌在他懷中,被他禁錮著,撞上那雙陰鷙、冷邪的黑眸。

逃不過的,必定逃不過,又何必逃?

“跳那豔舞,說那番話,隻為逃離朕,是不是?”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很好聽,很迷人。

嫵沒有打算否認。

“你應該知道,朕不會如你所願。”

“我知道。”

“你存心氣朕?”

“陛下以為呢?”她清冷一笑,“彼此彼此。”

他解開她腰間的衣帶,“朕讓你跳舞,你當真跳豔舞引誘魏國太子。”他陡然捏住她飽滿的左乳,頗為用力,“你算計得很準,隻要勾住他的魂,他就會向朕討要你,你便有機會逃離朕可是你忘了,朕如何舍得把你送給旁人?”

她含笑問道:“那陛下明日如何回答魏國太子?”

楚明鋒脫光了她的衣物,拋在宮轉上,那白絲寢衣宛如一朵飽受暴風雨摧殘的白蓮,萎落在泥土上。

“今晚我那豔舞,讓陛下欲火焚身了麽?”葉嫵不退反進,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淺淺媚笑,拖長了腔調,以魅惑的嗲聲說道,“這會兒迫不及待地脫光我的衣衫,想必是了。”

“宮宴上,你跳***的豔舞,說***的話,朕自當如你所願。”

話音方落,他掐住她的嘴,麵色劇變,凶戾與冷酷在臉上交替浮現,“當眾引誘男人,朝三暮四,朕從未見過像你這般***的女子!”

她完美地冷笑,“陛下才知道嗎?我還以為,陛下早已知道了呢。”她無與倫比地痛苦,亦無與倫比地痛快,“陛下妃嬪如雲,今日寵幸那個,明日寵幸那個,後日有了新寵,享盡齊人之福。男子可以如此***,女子不可以嗎?與陛下相識之前,我早已有過幾段情,喜歡過幾個男子。如今,我勾*引晉王,跳***的舞引誘魏國太子,有什麽大不了?小意思而已,陛下少見多怪。”

一席話,讓他額角劇跳,青筋暴凸,眼中殺氣滾滾。

葉嫵莞爾笑道:“陛下想再掐我一次嗎?掐死我,便可眼不見心不煩。”

楚明鋒一字字從齒縫擠出來,“**蕩婦!”

她“嗬”地一聲笑出來,極具諷刺意味,“陛下今日才知道我是**蕩婦?去年太後壽宴那晚,在這張龍榻上,陛下寵幸了我,可有看見落紅?”

他眸心一跳,的確沒有。

當時,他注意到床錦上沒有落紅,便疑心她早已與別的男子有過肌膚之親。然而,她那麽抗拒、生澀,全是未經人事的模樣,怎會不是處子?

事後,他問過徐太醫。徐太醫說,大多數女子有處子血,不過有的女子由於身子特異,或是不當心受傷,以致初經人事時沒有落紅,也不出奇。

如此,她沒有落紅,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這個疑問即將得到解答,他有些緊張。

“那晚,我沒有落紅,是因為陛下不是我第一個男人。”葉嫵盯著他的神色,他臉膛緊繃,說明很在意。

“當真?”楚明鋒的心驟然下墜,墜下無底深淵。

她冷冷地笑,不再回答。

他眼中的殺氣燒得那麽紅,黑眸變成一雙血眸,厲聲吼道:“是誰?”

她好笑道:“難道陛下要殺了他?你情我願,**,而且是在我與陛下相識之前,陛下管不著。”

他扼住她的咽喉,五指緊扣,再一次想殺她,“是誰?”

“要麽殺了我,要麽放我走,悉隨尊便。”葉嫵嘶啞的聲音像從夾縫中擠出來,很低,很細。

“是誰?”楚明鋒的麵龐扭曲成猛獸的模樣,駭人至深,“是不是皇弟?還是沈昭?”

“陛下忘了嗎?在此之前,我早已有過幾段情。”

“你對皇弟癡心一片,還去晉王府向皇弟表明心跡。是皇弟!”

他被這個真相激怒了,喪失了理智,力道越來越大,好像她的脖子越來越細,下一刻就會應聲而斷。

她滿意地闔眼,頭越來越疼,寢殿越來越安靜,世間越來越清明……很好,太好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魔君了……解脫了……

跳風情豔舞,說那番話,一來可以激怒他,二來可以引誘魏國太子,雖然她知道他不會放她走。方才,她說他不是她第一個男人,是故意激怒他,逼他出手,以便有個了斷。

她再也無法忍受他的暴戾,再也無法忍受他寵幸那些妃嬪,再也無法忍受困於深宮的日子,再也無法忍受這一切的一切……她愛不起他,或者說,她無法再愛他,她能做的隻有放棄、死心……要麽死,要麽離開,別無選擇……

在進入空濛境界的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死了,終於解脫了……然而,片刻後,她又醒了,又看見那個狠辣無情的魔君……

昏黃的暗影中,她雪白的胴*體散發出誘人的玉光,峰巒秀麗,風光美妙。

楚明鋒緊緊掐著她的腰肢,狠戾道:“既然你自詡**蕩婦,朕就讓所有宮眷和宮人一起欣賞,讓畫師事無巨細地畫下來!”

葉嫵震駭,須臾後淺淺一笑,“陛下不介意,我怎會介意呢?”

他不會真的這麽做,隻是威脅罷了。

卻沒想到,他當真命宋雲去傳畫師,然後邪魅地笑,“朕讓你流芳百世!”

“變態!無恥!”她脫口罵道。

“原來你還有羞恥之心,朕還以為你有多***呢。”

楚明鋒擁著她倒下,修長的手指探入她的**之間,撚著那粉紅的花蒂……身子被他壓著,她竭力推他、掙紮,卻怎麽也掀不動他……

最敏感的私密之地被他強行侵犯,她再次感到屈辱,心中愛恨交織,痛楚噬心。

那手指有力地撚動,刺激著每一根神經,她感覺下麵越來越敏感,越來越空虛,身子越來越熱,越來越軟……忽的,一波酥麻湧起,蔓延開來,她雙腿緊繃,腳尖緊縮,想讓自己不去在意那惱人的感覺,然而,她無能為力……

他盯著她的反應,邪惡道:“你不是自詡**蕩婦嗎?怎麽不叫?叫啊……朕要你叫……”

葉嫵緊緊咬唇,閉眼不看他。

那酥麻的刺激一波又一波地湧來,匯聚在那點,瞬間爆開……她渾身顫抖,快感如水漫過……

楚明鋒見她如此,情不自禁地吻下來,吻她粉紅的唇瓣。

血液疾行,情潮奔湧,他早已箭在弦上,卻不得不忍住。

溫柔而霸道的吻令人癡迷,那種唇齒癡纏的感覺熟悉而又陌生,令人回味無窮。她不由自主地回吻他,摟他的脖子,慢慢淪陷……

他眼眸微眯,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

“陛下,畫師已至。”

宋雲站在寢殿外稟奏,知道殿內風光旖旎,不能進去。

楚明鋒抱起她,用薄衾裹住兩人,叫他進來,吩咐他怎麽做。

葉嫵駭然,當真要畫師一邊觀賞一邊畫?這不就是宋太宗的伎倆?這也太變態了。

宋雲將一座畫屏抬到龍榻前,在畫屏前放置一張矮幾,接著將宮燈放在寢殿入口,殿內的光線就會暗下來,看不太清楚。

她無法接受這變態的行徑,“陛下真的讓畫師進來?”

“怕了?”楚明鋒勾唇,勾起一抹冷戾的笑,“你可以當眾跳***的豔舞,自然可以當著畫師的麵與朕**。”

“這怎麽一樣?”她怒道。

“你不怕死,竟然怕這個?”

她氣得打他,“放開我!”

他抓住她的皓腕,目色寒冽,“那人是誰?”

葉嫵瞪他,“不知道。”

他不似開玩笑,“不說,朕就讓畫師進來!”

她沒有回答,因為,她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可是,怎麽阻止他?

楚明鋒正要揚聲喚人,她立刻堵住他的嘴,跨坐在他腿上,激烈地吻他,不讓他得空……雖然怨他寵幸妃嬪,雖然恨他暴戾,雖然氣他誤解自己,雖然這些時日傷心、痛楚,雖然早想離開這令人崩潰的深宮,然而,此時此刻,她忘了他的可憎麵目,忘了那些傷與痛,隻想遵從身體的意願,不顧一切地吻他、要他……

他被她壓倒,摟抱著她,被她的熱烈與激情感染,瘋狂地吮吻……再也控製不住那把烈火,再也阻止不了那股熱潮,他揉捏她飽滿的臀……一個敏捷地翻身,他將她壓在身下,昂揚的炙熱探索著那幽深的花穀,如利箭一般追風逐月地射出,直搗深淵……

時隔多日,他們未曾碰過對方,此時就像沙漠中饑渴了數日的旅人極度地渴望雨水的澆灌,極度地渴求彼此的愛撫,極度地想從對方身上得到想要的甘霖……生死糾纏,纏纏綿綿……

朝思暮想,頃刻間化作水乳交融的歡愉;情愛刻骨,眨眼間變成烈愛焚情。

寢殿越發暗沉,宋雲和畫師站在殿外,沒有聽見陛下的傳喚,隻聞細細的呻吟與曖昧的聲響。

他揮手示意畫師退下,吹滅宮燈,守在大殿。

不知過了多久,龍榻恢複了寧靜,帷帳不再晃動,宮磚上交疊在一起的明黃真絲中單和雪白寢衣見證了方才那一場火爆而激狂的**。

葉嫵半伏在他身上,靜靜地看他。

楚明鋒龍目微闔,呼吸勻緩,好似已經睡著了。

她知道,他沒睡著,便拿著自己的一綹青絲撫摸他的臉。

他睜眼,嗓音粗啞,“還不睡?”

“我想和你談談。”也許,她應該給他一次機會,不要太早下決定。

“明日還要早朝,睡吧。”他臉容冷冷,嗓音亦冷,拒人於千裏之外。

她玉臉一僵,不再強求,轉過身,睡覺。

既是如此,她何必強人所難?

他看著她光滑的肩背,片刻後才轉過身,背對著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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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時,魏國太子、秦國太子、晉王和沈昭同時來到禦書房。

楚明鋒提出一個解決的法子,絕不偏袒任何一方。一方以魏國太子拓跋浩為首,一方以沈昭為首,任何一方在三局中勝出兩局,便可抱得美人歸。而三局如何進行比試,諸位一起商定。

很快,他們商定出三局比試的內容,前往禦花園。

禦花園一處寬闊的草地站滿了人,朝中五位重臣作證,後宮妃嬪圍觀,不少宮人竊竊私語。

安樂公主聽聞了這件事,去澄心殿拖葉嫵來看,畢竟楚國與魏國的三局比試因她而起,她怎能不來觀看盛況?

宮人早已備好比試所需之物,葉嫵舉眸四望,卻看不明白,他們究竟比試什麽?

日光毒辣,照得禦花園像一個妝點了碧綠之色的蒸籠,一絲風也無,站片刻就汗流浹背。

**三局比試,將是什麽呢?嫵兒花落誰家呢?明鋒會失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