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紫檀劍引路

這慘叫聲聽得我頭發都根根豎立了起來,不等鄭永強開口,我急忙喊道:“史先生,我是今天去你公司找過你的人,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了?”

“她又來了,她又來了!”鄭永強驚慌喊叫:“你不是說你幫我嗎?你人在什麽地方,你快點過來啊!”

鄭小寶母子二人應該已經找到了鄭永強,我急忙讓他將他所在的位置告訴我,可是鄭永強剛剛說了一個小區地址之後,便發出一聲驚慌失措的喊叫電話跟著中斷。

這件事情不能繼續拖下去,女鬼的業債是想要讓鄭永強生不如死,永永遠遠記住他拋妻棄子的事實。

可如果任由女鬼這樣折騰下去,鄭永強就算不被嚇死,也會被嚇到精神病院去。

事不宜遲,我抄起損魔鞭就朝鄭永強所居住的地址趕了過去。

等來到小區之中,麵對無數棟高聳的大樓,我卻犯了難,不知道鄭永強的家在什麽地方。

摸出手機撥打了鄭永強的電話,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電話裏麵傳出來的確實對方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就在我準備去物業詢問的時候,一道犀利的破空聲突然從身後的夜色中傳了過來。而伴隨著這股破空之聲,一縷淡淡的香味兒也彌漫過來。

我本能扭頭朝身後看去,見之前幫我不止一次的木劍突然從天際急速而來。

這把木劍似乎已經通靈一樣,在我頭頂上空盤旋一圈之後,放慢了自己運行的速度,朝前方慢慢飛了過去。

這一瞬間我沒搞明白究竟怎麽回事兒,愣在原地疑惑打量著木劍。

半空的木劍調轉了身子,朝我晃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讓我跟著它走一樣。

我心中雖然犯難,但還是跟著木劍走了過去。

進入一棟大樓的電梯裏麵,木劍上下晃悠,最後戳中了十五樓的電梯按鍵。

自從這把木劍第一次幫我斬殺了那個索取我眼珠的老太太時,我就已經對這把木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可每次都距離太遠,不能真真切切的打量。

現在我們就置身在狹小的電梯倉裏麵,而我和木劍也隻有一米遠的距離,可以真真切切的看清楚木劍的材質以及劍身上的紋路。

這把木劍使用紫檀木製作而成,一股濃鬱的紫檀香味道從木劍中彌漫出來。

而劍身上雕刻著非常複雜的圖案,我雖然看不懂上麵是什麽,但卻感覺和道家所用的符文非常相似。

在我伸手準備抓住紫檀劍的時候,這把劍明顯已經感知到了我的用意,避開了我的手掌。

這一刻十五樓已到,電梯門打開後,紫檀劍便急速飛了出去。

我急忙跟著紫檀劍走去,來到1504號房門口,卻發現房門虛掩,裏麵傳來一陣輕微的抽噎聲。

我使勁兒吞了口唾沫,如果沒猜錯的話,鄭小寶母子二人就在這房間裏麵,而且這縷抽噎聲應該就是鄭永強現在的胖女人老婆。

將房門推開後,裝修豪華的客廳已經變得淩亂不堪,地麵上滿是摔碎的玻璃渣,那個胖女人正癱軟的躺在牆角,有氣無力的抽噎著。

房間內除了抽噎聲再就聽不到別的聲音,確定沒有什麽危險,我急忙衝了過去,蹲在胖女人身邊,見她神誌還算清醒,這才鬆了口氣。

胖女人看到我好像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喊道:“救救我老公,快去救救我老公!”

我忙問:“你老公在什麽地方?”

胖女人吃力側過身子,指著沙發邊上的房間喊道:“在房間裏麵,他被一個女鬼抓到房間裏麵了。”

我也不敢拖延下去,急忙起身朝房間衝了過去。

可是在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卻發現房門緊鎖,沒有鑰匙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外麵打開。

我用力敲打房門,大聲喊道:“史先生,你在裏麵嗎?快點開門!”

這屋子隔音效果非常好,裏麵的聲音根本就沒有辦法聽到。

我繼續敲打了幾下,裏麵突然傳來一縷東西摔碎的響聲。

確定裏麵有人,我後退兩步,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打算將房門撞開。可是我撞得七葷八素,房門卻都沒有晃動一下。

在我準備繼續撞房門時,那把懸浮在半空的紫檀劍突然擋在我的身前,搖擺了兩下示意我朝邊上退去。

雖然我不知道它要做什麽,但還是本能朝側麵走了過去。

紫檀劍在半空轉悠一圈之後,突然如同一支離弦的利箭般朝門鎖激射而去。

這隻是一把木質的紫檀劍,而門鎖確實鋼質,本以為這把紫檀劍和門鎖對撞在一起的時候會折斷,可沒想到的是,紫檀劍不但沒有折斷,反而直接將門鎖給撞擊成了碎片。

此刻救人要緊,我沒有太過的感慨,將已經無法上鎖的房門推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瞬間鋪麵而來。

定睛朝房間內看了一眼,眼前血糊糊的畫麵差點沒讓我吐出來。

此刻鄭永強被脫的幹淨躺在**,呈‘大’字躺在**,四肢被繩索緊綁固定在**,在他的身上,被刀子割出了無數密集的傷口。

這些傷口如同蜘蛛網已經出現在鄭永強身上,我粗略掃了一眼,發現這些傷口的長度都出奇的一致。

從鄭永強身上的傷口中正徐徐流淌著殷紅的鮮血,牆壁和地麵以及床單,全都被鮮血所染紅,讓整個屋子仿佛如同煉獄一樣。

我不禁深吸一口氣,緊張的望著眼前這一幕,當四下尋找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鄭小寶的任何蹤影,隻有女鬼一個站在床鋪對麵的牆壁前。

而在這麵牆壁上,出現了一個約莫有兩米多高,用鮮血畫出來的符咒。這符咒有些眼熟,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

麵對女鬼我怒不可歇,舉起脊鞭指著她冷聲喝問:“你說過你不要他的命,可是你現在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女鬼反問:“我現在殺他了嗎?”

我頓時啞口無言,雖然鄭永強被女鬼折磨成了這種血糊糊的樣子,可鄭永強的呼吸依舊存在,女鬼並沒有殺他。

愣神之下,我喝道:“你這樣讓他如此痛苦,這跟讓他死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