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隻有三成把握

正所謂越怕什麽就會越是來什麽,就在我緊張這個事情的時候,林羨之擰眉看著我說道:“方文,準備好了嗎?馬上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林姐姐,真的要這樣?”我一陣毛骨悚然,頭發根根豎立了起來。

林羨之犯難看著我問道:“怎麽?你害怕了?”

此時此刻,要說不害怕那完全是假的。

畢竟這玩意兒可是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活生生將我的雙手雙腳給砍了。別說是在這裏,就算是在醫院,我也心驚膽戰。

而且更加讓我緊張的是,這還要將我的腦袋一並給砍下來,腦袋掉了雖然碗大的疤,但是我的小命肯定也會跟著交代的。

雖然我沒有開口,但我此刻的表情是兢兢戰戰,而且一臉的畏懼,林羨之必定能猜測出我心裏麵想些什麽。

我舔著發幹的嘴唇一臉忌憚的看著林羨之,她突然輕歎一聲說道:“方文,別這麽緊張,疼是疼了點兒,但是絕對不會讓你死掉的。”

林羨之這麽一說,我就更加緊張起來。

使勁兒吞咽了一口唾沫,我顫抖說道:“林姐姐,你能不能把說的這麽害怕?我怎麽越聽越緊張呢?”

林羨之瞪了我一眼不滿喊道:“方文,你能不能正常一點?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麽怕?”

我緊張說道:“這話我也會說,但是現在是我要經受這一些,我害怕也是合理的事情啊。”

“神經病!”林羨之似乎不想和我繼續說這些事情,白了我一眼朝吳思遠看了過去,沉聲問道:“吳思遠,你說現在應該怎麽辦?”

吳思遠聳了聳肩:“還能怎麽辦?隻要打暈就可以了。”

“什麽!”我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吳思遠喊道:“你要幹什麽?打暈我?”

吳思遠眯著眼睛說道:“不然還能如何?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我連連搖頭:“吳思遠,你不能這麽做。”

“方文!”林羨之不爽喊了一聲:“你折騰夠了沒有?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給我安靜一點,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看到林羨之暴怒下來,我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心裏麵雖然有萬般想法,但是這一瞬間,我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舔著嘴唇,我激動不安說道:“林姐姐,你們不能這樣啊,你們這樣可是謀殺啊。”

“謀殺個屁!”林羨之狠狠瞪了我一眼,不爽喊道:“我們這哪兒叫做謀殺,如果你沒有活下來,那才是謀殺,我們現在要做的隻是將你的身子分解,然後等冰塊中的身體融入你的身體裏麵,這樣你就可以重新蘇醒過來了。”

林羨之說這話的時候是一臉的信誓旦旦,可是這表情看在我的眼中,卻是無比的猙獰。

我使勁兒吸了口氣,將口中因為害怕而分泌出來的唾液咽了下去,一臉畏懼的看著林羨之,緊張詢問:“林姐姐,你有幾成把握能讓我重新蘇醒過來?”

林羨之眯著眼睛想了想,伸出了一隻手。

我詫異問道:“對半的幾率?”

林羨之搖了搖頭,又將兩根手指收了回去:“隻有三成的把握。”

“三成?”我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林羨之。

她點頭說道:“方文,別這麽吃驚好不好?雖然隻有三成的把握,但也總比沒有要強吧?”

這話說的我更是無語起來,我緊鎖著眉頭,點頭說道:“說的也是,有總比沒有強。”

林羨之不屑哼了一聲:“瞧瞧你這是什麽表情,反正我們現在都已經來了,你想要打退堂鼓顯然是不可能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我呆在這裏,等那個強者的身體全都融合之後,你想幹什麽我都不會阻攔你了。”

林羨之這話說的讓我底氣更加不足,深深籲了口氣,我一臉茫然看著她沉聲說道:“林姐姐,當真如此嗎?”

林羨之點頭說道:“廢話,不然我還能騙你嗎?”

我尋思了一番,反正橫豎都要挨這麽一下,而且就算我反抗,以林羨之和吳思遠的能力,想要瞬間將我支付那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我深深吸了口氣,一臉凝重說道:“林姐姐,那你們就來吧,不過你們能不能別那麽殘忍?”

“閉嘴!”林羨之狠狠瞪了我一眼,沒好氣說道:“行了你,要開始了。”

在林羨之說完之後,她扭頭對吳思遠使了個眼色。

吳思遠會意點頭,憑空在手中幻化出了一把鋒利的砍刀出來。

再次看到這把砍刀,我的心跳不由加快起來。

我們進入極寒之地的時候,吳思遠就是用這把砍刀對付的雪猿,但是因為雪猿的毛發如同鋼鐵一樣堅硬,這把鋒利的大刀硬是沒有給雪猿構成任何傷害。

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究竟是人是鬼現在還搞不明白,但是我有血有肉,身子骨根本就沒有辦法承受得了這把大刀帶給我的傷害。

吳思遠提著大刀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饒是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但是看到這把散著寒芒的大刀,我的心裏還是有些發虛。

不安打了個冷顫,我的身子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並且朝後退了兩步。

林羨之輕歎一聲,不滿喊道:“方文,又怎麽了?”

這一次林羨之根本就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雙手一會兒,地麵上瘋狂的生長出了檀木叢林。

這些檀木枝條如同捆綁雪猿那樣將我捆綁了起來,我想著掙紮,卻無濟於事。

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被捆起來待宰的羔羊,而林羨之和吳思遠,一個是提刀宰殺我的屠夫,另外一個是幫著屠夫捆綁著我身子的幫凶。

“方文,別擔心,不會疼的。”吳思遠說完,將自己的手中從刀刃上劃了過去。

吳思遠的手指瞬間被割破,一股鮮血從傷口中流淌出來,順著刀刃流淌了下來。

我雖然不知道吳思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現在除了害怕就是害怕。

眼瞅著他將大刀舉了起來,我的心跳也加快起來,甚至我可以明顯感覺到心髒快要從喉嚨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