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鬥篷男人

我狐疑一聲,正準備朝廚房走去,林羨之拽住我的胳膊,搖頭說:“方文,別過去,小心著了她的道兒了。”

不等我開口,女鬼便輕聲說道:“如果我真的想要傷害你們,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我低聲說:“放心,我手裏有損魔鞭,諒她也不能拿我怎麽樣。”

沒有讓林羨之開口,我將胳膊從她手中抽了出來,直徑來到了廚房裏麵。

在準備打開冰箱冷凍門的時候,我抬頭看了眼女鬼,在她點頭之下,這才將冷凍門打開。

我第一時間就朝冷凍室看了過去,卻看到在冷凍室內蜷縮著一個已經凍得硬邦邦的女人,而且這女人竟然還沒有臉皮,那已經結冰的血液和肌肉看起來異常的滲人。

我被這一幕驚得喊叫一聲直接坐在了地上,林羨之匆忙走了過來,朝冰箱一看,作嘔一聲,捂著嘴巴就朝水池跑過去大吐特吐了起來。

冷凍室內的屍體來的太過突然,讓我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招架住。

急忙將冰凍門關閉,我臉色難看問道:“怎麽回事兒?這裏麵的女人是誰?臉皮怎麽沒了?”

女鬼低聲說:“這個女人是這間屋子的主人,就是那個用棒球棍殺死男人的女人。”

我吞了口唾沫,扭頭朝躲在房門口一臉驚慌的萬茹看了一眼,不可思議叫道:“這怎麽可能?這個女人不是已經出國了嗎?怎麽會在冰箱裏麵?”

女鬼搖頭說道:“她根本就沒有出國,因為在出國的前一夜,她就被其他鬼邪割了臉皮並且殺死放在了冰箱裏麵。”

我震驚的目瞪口呆,這消息完全顛覆了我的想象。

萬茹雖然驚恐,但也是不可思議走了過來:“你說我朋友死了?我朋友被你們殺死的?”

女鬼搖頭:“她作惡多端,害死了那麽多的人,那些人死後化為鬼邪將她殺死難道有錯嗎?”

萬茹叫道:“不可能,我朋友怎麽可能會殺人呢?”

女鬼冷笑一聲,將冰箱冷藏門打開,指著裏麵那些裝著屍油的玻璃瓶問:“如果你朋友沒有殺人,那這些東西是怎麽來的?”

萬茹欲言又止,我忙問:“你是說,這些屍油都是從你們身上提煉出來的?”

女鬼點頭回應說:“她為了自己的利益,將我們從全國各地拐騙過來,在我們身體裏麵注射各種化學用品,最後不但殘忍將我們殺害,更是將我們的臉皮割了下來,用來熬製屍油來賺那些昧了良心的錢。”

此刻我恍然大悟,萬茹晚上看到那些女鬼在摸自己的臉,而且林羨之在做美容的時候,技師被女鬼俯身後也拿著尖刀朝自己臉上比劃,之前我還搞不懂怎麽回事兒,現在終於明白過來了。

我長籲一口氣,忌憚問道:“那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女鬼苦笑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殺死了罪魁禍首,我不想繼續傷害其他人。可因為她還在做著這種昧了良心的生意,其他鬼邪想要讓她也嚐試這種痛苦,但奈何一直都有人保護她。”

當女鬼指向萬茹的時候,萬茹一個趔趄,急忙從廚房跑了出去,又重新來到了房門口緊張看著我們這邊。

我深吸一口氣問:“那怎麽樣才能讓那些鬼邪放過她?”

“我們是因為美容而亡的,隻有關了美容院,那些鬼邪才會進入輪回。”女鬼悠悠說完,接著說道:“在冷藏室還拘禁著無法出來的鬼邪,為了讓你們可以發現我們的藏身之處,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你們困在了這裏,隻是希望你可以阻攔不必要的事情發生。”

我聞言急忙將冷藏門打開,挨個將那些裝滿了屍油的玻璃瓶打開。

隨著每一次的打開,一個白衣女鬼便出現在眼前。

這些女鬼都二十出頭,可惜天妒紅顏,她們都在最美好的年齡慘遭毒手。

女鬼們並沒有流露出憎恨的神色,反而對我流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我輕聲詢問:“那這間屋子的鑰匙也是你們交給隔壁業主的?”

女鬼點頭說:“是的,因為我知道美容院的離奇事情必定會引起人的注意,從而來這裏尋找答案。”

我長歎一聲,扭頭看向萬茹,輕聲詢問:“萬姐,這一切你都聽到了吧?如果美容院繼續開辦下去,你將會成為你朋友的幫凶,那些鬼邪也會繼續找你索命的。”

“我不開了,我關門,我現在就關門。”萬茹驚慌失措,一個勁兒的重複要關了美容院。

我輕歎一聲,看著女鬼說道:“美容院關門後,那些不甘心的鬼邪應該就會進入輪回之地了。不過我想不通,為什麽女人要殺了自己的丈夫?”

“因為她的丈夫得知美容院用屍油盈利非常生氣,第二天本想將這個消息公布於眾,可是卻遭到了妻子的毒手。”

關於這件事情裏麵的關係我差不多已經明白,萬茹的朋友為了利益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為了保守住這個秘密,將自己的丈夫殺死。

死後的男人雖然忘記了很多事情,但從內心深處對這件事情卻非常愧疚,得知女鬼們要殺了萬茹來報複,便本能的過來保護萬茹,不想因為自己妻子的事情來牽連其他人。

不過當想到那個吸食男人精元的鬥篷男人,我急忙詢問女鬼這個鬥篷男人的身份。

女鬼臉上寫滿了忌憚,不安說道:“我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不過我可以從他身上感受到強烈的陰氣,這股陰氣讓我不能靠近,甚至不敢顯現出來。”

我費解問:“這個男人真有這麽厲害?”

女鬼沉默片刻說:“你不是已經知道他有多厲害了嗎?”

我一愣,看向女鬼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鬥篷男人吸食男人精元的畫麵顯然已經成為了曆史,可是在曆史的長河之後,他卻可以感覺到許久之後我會看到他,這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的背脊一陣發涼,林羨之已經吐完,費解問道:“方文,你說什麽鬥篷男人?我怎麽沒有看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