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鮮血解詛咒

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現象,我自小就隨同父親在一塊兒,而且前段時間才回去了一趟,要是說我沒有辦法回想起我父親的容貌,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舔著嘴唇,一臉凝重看著吳思遠,試探問道:“吳思遠,你這話什麽意思?是想告訴我什麽事情嗎?”

吳思遠眯著眼睛,靜靜看著我說道:“方文,你可知道,當初你根本就不可能存活下來?”

這話讓我費解起來,但饒是我困惑,但還是說道:“知道,當如我生下來就已經死掉了,如果不是蘇上景,我根本就不可能有現在。”

吳思遠輕聲問:“可是你知不知道,蘇上景是如何將那個強者的靈魂竊取出來的?”

這一係列的問題雖然是最基本的問題,但是我卻不得而知。

更加讓我犯難的是,吳思遠所說的這番話,根本就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我一直都隻是知道,我是蘇上景救活的,而且蘇上景為了救我,冒著生命危險從昆侖那幫老不死的手中拿走了那個強者的靈魂。

這雖然是表麵上的事情,但是我並沒有過分的尋思過這個問題,隻是以為這是一件非常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可是眼下,吳思遠將這個我所認為的平常問題詢問了出來,不禁讓我開始覺得,這個問題並非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

深深吸了口氣,我擰眉一瞬不瞬盯著吳思遠,低聲問道:“這件事情到底怎麽回事兒?還有我為什麽沒有辦法回想起我父親的容貌了?”

吳思遠低聲說道:“因為你父親根本就不是你父親,而且,蘇上景盜取的那樣東西,根本就沒有在昆侖。”

“不可能!”我頻頻搖頭喊道:“吳思遠,事情都已經到了現在,你竟然還在欺騙我?”

吳思遠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一臉不滿問道:“方文,你覺得我有必要欺騙你嗎?這件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你所以為的真,全都是別人告訴你的,如果當初有人告訴你,你是一個男人生出來的,你是不是也會相信?”

這個比喻雖然非常不恰當,但是卻讓我怔住了。

我不安問道:“吳思遠,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麽?”

“我現在就將你所以為的真全都告訴你。”吳思遠說完,接著說道:“方文,你可知道,你小時候的玩伴狗蛋的身份?”

我一顫,這他娘連狗蛋都給扯了出來,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去詢問了。

一個個讓我震驚的話題不斷說出來,饒是吳思遠此刻說她其實是一個女人,我恐怕也會不假思索的點頭相信。

見我沒有吭聲,吳思遠低聲說道:“狗蛋是昆侖那些人的試驗品,劉寡婦之所以會懷上狗蛋,而狗蛋之所以是陰胎,就是因為昆侖那幫人,將那個強者的靈魂打入了劉寡婦的腹中,才讓她懷有身孕的。”

寡婦懷孕,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我所解不開的謎。

吳思遠如此一說,我這才隱隱感覺到,這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計劃好了的,劉寡婦當初被人戳盡了脊梁骨,也是因為昆侖那幾個老不死的原因。

這些問題我已經不想過分詢問,用手指著我自己,著急問道:“那我呢?我怎麽回事兒?你為什麽說我父親不是我的父親?”

“因為你是被你父親抱養的,而且你父親的手段,和蘇上景以及餘平平齊。”吳思遠頓了頓,不等我開口,又接著說道:“關於你的本體究竟是什麽,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我知道,你是你父親從亂葬崗撿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克製昆侖那幫人。”

“這不可能……”我雖然不斷搖頭反駁,但是我的聲音卻變得很小,這就意味著,我雖然抗拒,但是心裏麵卻已經不可抗拒的接受了這個真相。

長歎一聲,我舔著嘴唇看著吳思遠,此時此刻,我已經被這些消息徹底給震驚了。

我竟然並非是我父親的孩子,而是他從亂葬崗撿回來與蘇上景專門為了克製昆侖那幫人的。

狗蛋才是那個強者靈魂的容器,但是因為這些大佬的勾心鬥角,卻讓我間接的害死了狗蛋,這些事情讓我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想明白。

看著吳思遠一本正經的表情,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許久之後,吳思遠這才輕聲說道:“方文,現在你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而且我也將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了你,現在可以將你的鮮血給我了吧?”

我雖然震驚,但是答應過吳思遠的事情,我也不好裝傻充愣,隻能拿出一把匕首將胳膊割破。

我的自愈能力非常強,割了好幾次,這才接了半杯鮮血。

遞給吳思遠的時候,他看都沒看,就好像饑餓了數十天的人一樣,端著杯子一口就將其喝光。

我看得是一陣頭疼,這吳思遠也太過生命,竟然生喝人血。

等他將紙杯放下後,吳思遠舔著還沾染著鮮血的嘴唇,之前一直都蒼白的臉色慢慢有了一些血絲。

更加讓我詫異的是,之前吳思遠身上彌漫著一股寒氣,而當飲下我的鮮血之後,從他體內湧出來的不再是寒氣,而是溫熱的氣流。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吳思遠非常自然在床頭抽了一張紙巾將嘴角擦拭幹淨,看著我說道:“方文,現在看到了嗎?隻有你的血液才可以讓我們這一脈好轉起來,所以我才會這樣幫助你。”

雖然吳思遠如此幫我是有利可圖,但是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平白無故的幫助,更加沒有不求回報的舍身犯險。

他隻是想要我的鮮血來挽救他們這一脈的性命,雖然放血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折磨的事情,但是不管如何,吳思遠好幾次在我有性命危險的時候都挺身出現,這對我來說也是一件非常感動的事情。

我眯著眼睛一瞬不瞬看著他,許久之後,這才輕歎一聲,低聲說道:“吳思遠,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對我講嗎?”

吳思遠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該知道的你都已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連我都不清楚,如果你還有什麽問題,就隻能詢問蘇上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