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父母債

當初侵犯女生的五個人已經死掉了四個,雖然我們找到了唯一的幸存者,但是關於如何才能保住他的命,卻是我最為犯難的一個問題。

女生被五個人輪番淩辱,最後又因為難產而亡,這怨念早就已經強大到了難以附加的地步。

女鬼已經殺紅了眼,勢必會不顧一切將韓斌也殺死的。

以目前的情況,想要保住韓斌的性命,那就必須將女鬼魂飛魄散。但不管如何,這女鬼生前也是個可憐人,做出這種事情,我也有些左右難為。

扭頭看向林羨之,我吞了口唾沫,輕聲詢問:“林姐姐,這件事情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

林羨之擰眉說道:“如果真想有一個萬全之策,那就隻有找到被他們侵犯女生的家人,問問當初究竟怎麽回事兒,隻要消了女鬼的業債,就可以讓他活下去了。”

這話剛說完,韓斌便著急說道:“我知道她們家在什麽地方。”

我皮笑肉不笑冷哼說:“看來你們早就已經做好準備工作了。”

現在隻有我們才可以讓韓斌保住性命,他也不好跟我們對著幹,隻能無奈歎息。

在韓斌的帶領之下,我們開車朝女生家裏趕了過去。

對於女生被侵犯的事情為何沒有報警,我將這個疑惑在半路上詢問了出來。

韓斌也沒有隱瞞,如實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那個女生是一所高中的學生,將女生騙出來的,就是第一個死亡的男人,那個高中教師。

那天高中教師以有事情為由,將女生騙了出來,幾個人輪流灌醉了女生,便實施了禽獸般的行徑。

五個人發泄完畢之後,便將女生一個人丟在了樹林裏麵沒有理會。

因為擔心東窗事發,五人找到女生以及其家人,每個人拿出了二十萬,這才將事情給徹底的壓製了下來。

聽到這裏,我也是一臉的困惑。

先不說他們這樣做是不是犯法,道不道德的問題。女生既然已經選擇原諒了他們,按理說難產死後,也不應該找他們來索命的。

林羨之顯然也和我想到了一塊兒去了,在我這個想法剛剛萌生出來之後,林羨之便將這個問題詢問了出來。

韓斌聽完之後,憂愁說道:“當初女生並不同意私了,而是要讓我們進監獄。可是她家境並不好,父母貪圖那一百萬的賠償,便瞞著他們女兒同意了下來。”

“這樣。”我囔囔一聲,莫名間,一個不好的想法在心中萌生了出來。

我急忙看向林羨之說:“林姐姐,女生父母瞞著女兒將賠償款拿了下來,最後女生滿腔怨念死掉,你說她會不會找自己的父母麻煩?”

林羨之柳眉微微皺了起來:“應該不大可能吧?不管怎麽說,那可都是生養她的父母,不至於做出傷害自己父母的事情吧?”

林羨之剛說完,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韓斌便將車停了下來,扭頭說:“已經到了。”

“到了?”我狐疑一聲,順著車窗朝外麵看了一眼,發現我們來到了一棟居民樓裏麵。

韓斌說女生家境並不是很好,我本來還以為她們家會住在什麽老式小區或者村子裏麵,可沒成想,竟然是一座在西安城還算不錯的小區裏麵。

在我犯難之下,韓斌解釋說:“前兩天這塊地界房間還不是很高,那女生家裏人用我們給的錢在這裏買了房子。”

“這樣。”我囔囔一聲,點頭跟著韓斌下車朝一棟樓裏麵走了進去。

進入電梯之後,韓斌無奈解釋說:“當初將房子買好之後,他們因為要裝修,又拿那件事情要挾我們,我們也隻能息事寧人了。”

他的話並沒有引起我的同情,如果當初他能把自己控製好了,也不會出現現在這麽一檔子破事兒了。

我並沒有接他的這個話題,但是林羨之顯然要實在很多,冷哼一聲,她不屑說道:“這能怪誰?要怪就隻能怪你們自己,這都是自找的。”

韓斌苦笑連連,說話間電梯門打開,來到一扇房門前,韓斌舉手叩響房門。

房門響了許久,這才緩緩打開。

一個頭發蓬亂的女人率先映入眼簾,女人五十多歲,黑眼圈很濃重,臉上也滿是驚慌,好像這段時間一直都處於驚慌失措的處境一樣。

看到我們出現在門口,女人盯著我們看了很長時間,當注意到韓斌的時候,她驚慌喊道:“鬼,有鬼,她變成鬼了,她要殺了我們。”

“怎麽了?”我向前一步,疑惑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女人戰戰兢兢,望著韓斌喊道:“你還來我們家做什麽?她都要殺了我們了,你趕緊離開!”

“阿姨,到底怎麽回事兒?”林羨之疑惑詢問。

“是啊,你們家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嘴上雖然如此詢問,但從女人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來看,她說的應該就是那個女鬼。

女人表情非常驚恐,探出腦袋朝門外走廊看了一眼,不安說道:“快點進來,一會兒她就要來了。”

我著實搞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麽如此警惕,那個女鬼再怎麽說也是她的女兒,這女兒不應該做出傷害自己父母的事情。

相繼進入客廳,我這才發現,這客廳裏麵亂糟糟一片,壓根就沒有一個完整的落腳地方。

沙發上擺放著的都是已經穿過沒有清洗的衣服,我們三個站在客廳,也不好坐在沙發上,隻能幹站著。

女人一進門就躺在沙發上嗚嗚哭了起來,這女人一哭,我就有些頭疼。

但凡女人哭喊起來,那可就是沒完沒了的事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哭完,更不知道接下來會做什麽事情。

林羨之也是個女人,似乎也知道女人哭出來就會沒完沒了的,她輕咳一聲,不善說道:“我說你還要哭到什麽時候?現在事情都已經變成了這樣,你不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是想要呆在家裏麵等死嗎?”

我有些無語,林羨之這脾氣就是有點衝,直接對女人如此講話,也不怕她突然發難將我們給轟出去。

但我明顯是想多了,女人並沒有任何激動,而且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擦著眼淚說:“小夢回來了,她滿身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