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第二個死者

當這縷哭喊聲傳入耳中的瞬間,林羨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不滿叫道:“這家醫院可真夠奇怪的,怎麽就沒有辦法過上一天的安穩日子呢?”

我輕聲安慰說:“林姐姐,這醫院本來就是這樣,誰沒事兒會住在醫院裏麵呢?生老病死在這裏也見得多了。”

林羨之沒好氣白了我一眼說:“你現在的情況就需要靜養,不然我怎麽可能給你費這麽大的勁兒找來單間病房呢。”

這話瞬間讓我心頭一暖,可還沒等我高興的太早,林羨之便說:“方文,等你好了之後,醫院這些費用可要給我報銷啊。”

我苦笑連連:“行行行,林姐姐,我不會讓你多出一分錢的。”

“這還差不多,快點先吃飯吧。”林羨之說完,將早餐端了起來。

剛才那縷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很快便消停了下來,沒過一會兒透過病房房門上的窗戶,我看到幾個醫生匆忙朝隔壁病房趕了過去。

緊跟著,哭喊聲再次又響了起來,而且比剛才還要凶猛很多。

醫院裏麵死人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遇到冥頑不靈的家屬,肯定會費盡一些力氣的要醫院賠上一筆。

而隔壁病房這家人應該就是如此,圍著醫生哭來哭去,顯然是想要得到不菲的賠償。

林羨之以前一直都呆在店裏麵,也沒有察覺到她有著喜歡看熱鬧的天性,這次來到醫院,她倒是對於這種熱鬧事兒非常傷心,隻要一有時間,就會衝出去看看。

本來我還想著讓她推著我出去轉悠轉悠,可是等吃完早餐之後,林羨之扔了殘羹剩飯,便直接走到了隔壁病房打聽八卦。

我一個人躺在病**也是沒有任何事情去做,約莫有半個鍾頭,林羨之這才回到病房裏麵。

剛剛將房門閉合,她便說道:“方文,隔壁這個病人死的有些古怪啊。”

“怎麽了?”我嘀咕一聲,林羨之的表情有些謹慎,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臉色凝重,坐在我身邊說道:“剛才我去隔壁病房,你才隔壁病房的病人怎麽說的?”

“林姐姐,你就別賣關子了,我一直都躺在病**哪兒都沒有辦法去,你覺得我能知道嗎?”我剛說完這句話,瞬間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情。

之前被鬥篷男人灌入陰氣之後,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聽力有了質的飛升。可是為了不讓自己的生活受到困擾,將這種能力一直都壓製了下來。

剛才如果我刻意去聽,完全可以聽到隔壁病房說些什麽。

但此刻隔壁顯然不再討論這件事情,我也隻能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林羨之。

她嘖嘖一聲說道:“早上剛剛死掉的那個病人其實得的並不是什麽疑難雜症,而是殺豬的時候,沒有判斷好距離,用刀把自己的手指給砍了下來,前兩天已經將斷指縫合好了,本來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可誰料到今天早上竟然突發心髒病給死掉了。”

“心髒病?”我納悶望著林羨之,嘀咕問:“林姐姐,昨天那個突然死掉的男人是怎麽死的?”

林羨之想了想,好奇說:“方文,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這件事情。昨天那個男人,好像也是突發心髒病死掉的。”

我確定問:“當真?”

林羨之連連點頭說:“肯定是真的,昨天我看到那個男人死了之後,醫生就過來搶救了,最後宣布是突發心髒病死掉的。”

“看來這事情有些邪乎了啊。”我囔囔一聲說:“昨天那個男人就突發心髒病死掉的,而且隔壁這個斷指的病人也是如此……”

我還沒有說完,林羨之便搶先說道:“而且這兩個人的死都和那個傻子有關係。”

我一怔,忙問:“什麽玩意兒?”

林羨之皺起了柳眉,眯著眼睛說:“昨晚那個傻子也進入過隔壁病房,應該就是從我們病房離開之後,而且聽說那個傻子還圍著那個斷指病人的病床轉悠了一圈,傻裏傻氣的說了一些沒有人聽懂的話。”

我犯難說:“這個傻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兩起命案都和他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且還都是死於心髒病突發了。”

林羨之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你不是說這傻子是守村人嗎?鬼知道怎麽回事兒。”

我琢磨了許久,低聲問:“林姐姐,你知道那個傻子現在在什麽地方嗎?”

“我怎麽可能知道?”林羨之不滿瞥了我一眼。

那個傻子在醫院從昨天就已經開始晃**,應該還在醫院四周。

見林羨之也懶得出去找,我沒有吭聲,而是將已經壓製下來的聽力打開,眯著眼睛靜靜聆聽尋找那個傻子的下落。

當聽力清晰起來之後,猛然間,各種雜亂的說話聲湧入耳中,因為沒有將這個力道控製妥當,就好像有人在我的耳邊用力敲打大鑼一樣,震得我耳朵生疼。

用了很長時間,我這才將這種敏銳的聽力調整妥當,排除了耳邊雜亂的聲音,我朝遠處擴散出去,當聽到一縷嘿嘿傻笑的時候,我細細辨認方向,發現這縷聲音是從醫院住院樓後麵傳過來的。

我目前還不能確定這縷笑聲的主人就是那個傻子,聆聽了很長時間,當這縷嘿嘿傻笑開始胡言亂語的時候,我急忙將聽力收斂,睜大眼睛對林羨之說道:“林姐姐,我知道那傻子在什麽地方了。”

林羨之擰眉一瞬不瞬問:“什麽地方?”

我吃力抬起左手,朝住院樓後麵指去:“那傻子就在後麵。”

林羨之狐疑問:“你怎麽知道的?”

我現在可沒工夫解釋,忙道:“現在不是解釋這些事情的時候了,你帶我過去看看,這傻子一定有問題,要是搞不明白怎麽回事兒,還會有人死掉的。”

林羨之雖然一臉疑惑,但在我的要求之下,還是將我拖著坐上了輪椅。

推著我下了住院部大樓,當來到住院部後麵的時候,我老遠就看到一個穿著髒兮兮衣服的傻子,正在住院部後麵的小公園長椅上躺著,還長著晦澀難懂的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