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茅山傳人

林羨之已經裝傻充愣說:“開什麽玩笑呢,你本來就不是傻子。方文,你沒事兒吧?今天怎麽神神叨叨的?是不是被孟蘿和鄭明鵬的愛情故事刺激成這樣了?”

我直勾勾盯著林羨之的雙眼說:“林姐姐,你知道我究竟說的是什麽。”

林羨之擰眉盯著我看了很長時間,眼睛滴溜溜轉悠了一圈,似乎也知道她的秘密再也沒有辦法保守下來,這才擺手妥協說:“好了,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懷疑的,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懷疑了。”

我舔著嘴唇問:“你究竟什麽人?”

林羨之坐在凳子上,無奈望著我說:“和你看到的一樣,我就是這家香店製作線香的人。”

我擰眉說:“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了,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

林羨之壓了壓手說:“方文,你先別這麽激動啊。”

我穩住情緒說:“林姐姐,我不是激動,我和你在一塊兒工作這麽長時間了,我的底細你是一清二楚的,可是我卻連你是什麽人都不清楚。”

“我這不是在鋪墊醞釀嘛。”林羨之不滿翻了個白眼說:“其實我確實隻是一個製作線香的店員,說普通也普通,說不普通也不普通。”

我沉聲說:“那說說不普通的地方吧。”

林羨之無奈搖頭說:“你在這裏工作這麽久,也應該看到了,但凡可以進入這家香店的都不是尋常人,而能在這裏工作的,也都不是普通人。”

我著急想要繼續開口,林羨之搶先說道:“其實我出生在茅山一脈。”

“茅山?”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望著林羨之。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她故意隱藏實力,隱瞞自己的身份。可是沒成想,她竟然是茅山子弟,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林羨之無語說道:“方文,你先別露出這麽激動的表情,我雖然來自茅山一脈,但是茅山術卻傳男不傳女,我雖然略懂一二,但是卻沒有什麽能力對付鬼邪。”

我追問道:“那你為什麽來到這家香店了?”

“來到這裏,也純屬一個偶爾。”林羨之輕歎一聲說:“我們茅山一脈傳到了我父親手中,隻有我這麽一個女兒,卻沒有兒子。我父親不想違背組訓,但卻又不忍心看到茅山一脈斷在了他的手中,便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方法。”

我脫口而出:“讓你招一個上門女婿?”

“滾蛋。”林羨之瞪了我一眼,不滿喊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憨笑一聲,點頭說:“我隻是猜測而已,你也別在意。”

林羨之哼了一聲說:“我父親在祖先靈位前與先祖爭論了一天一夜,最後讓我離家出去曆練,若是可以降服十隻惡鬼,便將茅山術交給我。”

我好奇道:“那你降服了多少隻惡鬼了?”

林羨之突然俏臉一紅,搖頭說:“還幾隻?一隻我都沒有辦法降服下來,而且還差點被嚇得半死,最後幸虧是景叔出現,幫我化險為夷,不然我現在也成了鬼邪了。”

“原來是這樣。”我囔囔一聲說道:“所以你便來到了香店開始搓製線香了?”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來這裏了?”林羨之哼了一聲說:“因為我們茅山一脈的人可以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東西,景叔擔心我被惡鬼索命,就讓我留在這裏,也算是保命了。”

我犯難問:“那你為什麽不回家裏去?”

林羨之歎息說:“我父親和先祖約法三章,在我未能降服十隻惡鬼之前不能回去,而且我現在一隻都沒有降服,幹什麽非要丟人現眼的回去?”

本以為林羨之的能力非常強大,可搞來搞去,雖然出身自茅山,但是卻沒有任何手段,除了可以看到鬼邪,懂得一些針對鬼邪的方法之外,怕是連我都不如。

這個問題剛剛想完,下一秒,一個讓我犯難的問題又出現在腦中。

我不自然朝香案看了一眼,將檀木粉末盒拿在手中,遞給林羨之問:“林姐姐,為什麽這檀木粉末沒有任何檀木的香味兒?”

林羨之從我手中將盒子拿走,低頭看了一眼說:“茅山有種紫香可以供奉鬼邪,所用的原料裏麵隻有極少數的檀香,我來到這家香店之後,便將這種紫香製作成了檀香的樣子,來售賣給鬼邪。”

我費解詢問:“可是這些檀香粉末沒有檀香味道,但製作出來的檀香香味兒為什麽這麽的濃鬱?”

林羨之解釋說:“所以說這些檀香是秘製出來的,不然要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製作出來,那滿大街不都是嗎?”

我囔囔一聲,不管如何,林羨之今天也算是將自己的底細老老實實給我交代了出來。

而且果真如同吳思遠說的那樣,林羨之確實並不是一般人,但堂堂茅山一脈的人卻不會茅山術,反而還被鬼邪差點奪取了性命,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丟人的。

似乎是意識到了我的心中所想,林羨之急忙警惕喊道:“方文,這件事情隻有景叔幾人知道,他們本來想要告訴你,但我覺得丟人,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連連擺手說:“放心吧,林姐姐,一開始就這樣,我還會這麽窮追不舍的逼問嗎?而且這有什麽丟人的?一個女孩子害怕這些未知的鬼邪,這不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林羨之激動問:“你真覺得這很正常?”

我點頭說:“你難道覺得不正常嗎?”

“要是我覺得正常,我就不會瞞著你這麽長時間了。”林羨之不好意思笑了笑,轉移話題說:“行了,鄭明鵬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你快點去把他留給我們的古董拿回來,放在別的地方我始終有些不大放心,總覺得會被什麽人拿走。”

見現在時間還算早,我也沒有墨跡,讓林羨之在店裏麵守著,我找來了一隻皮箱,出門攔了輛車,按照鄭明鵬給我他存放古董的地址趕了過去。

出租車足足行駛了一個多鍾頭,等來到目的地後,我這才發現眼前這一座火葬場。

拎著皮箱從車上下來,給錢的時候,司機問我一個人來這地方幹什麽,我估摸出租車自己將我當成了神經病,便敷衍了兩句,找零之後,司機一腳地板油疾馳從這座泛著晦氣的火葬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