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均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隻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如果成為過去,那你為何還在101區取名叫靚靚的豬?即使沒了帥帥的豬,你孤單影隻,卻依然堅持用了這個名字,軒豬,你根本就沒忘記他。”

“其實你是想知道唯一是誰的吧,或者你已經猜到了?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你和他即使互不相識,卻還是走在了一起。餘淺,唯一就是子揚。”

陳新在說這些時,溫煦的目光裏含著肯定,我即知道他是清楚目前我與許子揚在一起這件事的,可能這在他們之間不算什麽秘密,即使他還與丁嵐在一起。

而那一句“唯一就是子揚”,將我的心湖撥動甚至澎湃。

就算在陳新說出他是戰狂那一瞬,我的心極速跳過是有預感,可還是不敢去想那個被水雲軒深愛刻骨的唯一,是許子揚......

腦中出現一個嬌俏的身影,那是一個遊戲人物,紅色鮮豔的彩衣包裹著她,身上刻著自己的名字,而在“水雲軒”三個字的上麵,是“唯一的妻子”。

她和他,曾在那款叫傳奇的網遊裏,是夫妻。卻有過三結三離的波折,最終的結局是離,彼此的身上再不背負彼此的名字,然後水雲軒刪號別離。

那是我深深沉湎的一段過去,彼時暮色年華,還正青澀,卻迷戀上了一款當下十分流行火爆的遊戲——傳奇。初入網遊,跟大多數菜鳥一般,不知道該如何運作,而我選擇了一個最弱的職業:法師。卻幸而得蒙朋友的幫忙,成為了一個家族的成員,有著家族人士照顧。

這是我最初遁入遊戲時的概貌,現在回首,會去想如果我知在後來會遇見一個叫唯一的人物,會不會在一開始就選擇放棄這款遊戲,也不至於一入傳奇深似海,從此拔身不起。

可沒有如果,我在閑逛之際遇見了他。早已從家族成員口中耳聞過唯一這個名字,因為在整個62區幾乎無人不知他的名號,他是沙巴克的城主,是最強行會的老大,是......某人的丈夫。

是的,我認識他時,他的身上背著某某某的丈夫,他是別人的丈夫。很長一段時間,我以一個小人物的姿態在仰望他,對他有著崇拜,有著敬意,加入他的行會後,也曾被他在行會頻道裏調侃嬉鬧幾句,但不會有交集。

卻不想有一天,發覺他背上的名字空空如也,他恢複了單身,且很長一段時間。

時間隔得久了,我不太記得如何與他變熟的,可能是我商人的身份,他問我買特殊裝備,也可能是因為家族的關係,他作為行會老大要籠絡人心,所以漸漸我跟他開始有了頻繁接觸。

其實遊戲與現實一樣,人們總會崇拜強者,唯一就是那個區服裏的強者,在我還是懵懂的年華時,會喜歡上他幾乎成了必然的事。而他有意無意的話,撥動了我的心弦,會覺得每一天與他在一起的時間是那麽的愉快。

年輕的時候,會不覺時間過得飛快,每一個通宵寂靜的夜,都是我和他的身影在徘徊瑪法大陸各地。土城、蒼月、沙巴克、新人村......好多風景優美處,也有好多隻屬於我們兩人的秘密空間。當他真的向我開口求婚時,那時的我心跳加速到都怕被屏幕對麵的人聽到。

月老神殿,行會裏所有成員都來觀摩,分站兩行,地上用金幣擺著大大的心,渲染著婚姻殿堂的喜氣洋洋。我穿的就是那件鮮紅的彩衣,它的名字叫霓裳羽衣,是到了人物40級後才能穿上的。唯一穿的是戰士最威武的衣裳天魔神甲,他就像英挺的君王一般站在月老神殿最高處,看著我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然後在歡聲笑語一片中,係統有了提示,問我願不願意接受唯一的求婚。

當下,我喜歡他至極,又怎會拒絕。很快,屏幕下方一排提示:你已成為唯一的妻子。點擊人物名,上方果真背了“唯一的妻子”這個頭銜,我在電腦背後忍不住漾出甜甜笑容。

彼時,我並不知此刻的歡顏,是在為之後的一次次落淚做鋪墊。

都說第一次玩網遊的人,尤其是女人,都是菜鳥。無論是遊戲的技巧,還是這遊戲裏的網戀愛情,我就是這隻菜鳥,哪怕裝備再好,卻仍是不會pk隻喜歡聊天的小花瓶。像無數小情侶一般,我和他即使隻是遊戲裏的人物,不曾看到對方,卻也會為了某些事而爭吵,一氣之下就跑去離婚。

然後道歉,再和好,這樣反複了兩次,也離婚結婚了兩次,唯一在下方m著我說:軒豬,以後我們再吵也不要提離婚好嗎?那一瞬,我被他感動,就是後來每次想起這段往事時也會覺得感慨。

現實生活中的夫妻亦是如此,離婚這兩個字太過沉重,莫要因為一些口角而就輕易提起,不到萬不得已,實在過不下去的境地,就將離婚兩字咽進肚子裏去。

我因為是個遊戲的初學者,除去不會處理玩一個職業應要學會的技能,更不會處理情感。看著曾經相伴的師傅、朋友,一個個因為各種原因離去不玩,每一次都痛哭著求他們別走,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最終身邊陪伴的人越來越少,就連帶我進傳奇的朋友也轉戰新區。

唯有我擰著一根筋,隻想留在人氣逐漸不枉的老區,因為這裏還有唯一在。曾經兩人一起練級時,戲言問過他為什麽起了這麽一個名字。唯一,沒有一個行會老大會有的霸氣,反而顯得柔情,當時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說建號時隨便起的。

也是我當年天真爛漫不會去懷疑喜歡的人,他這麽一說,我也就信了。還喜滋滋地打了一行字過去:夫君,許我唯一可否?這是我第一次喊他夫君,經常被他要求我喊他老公,可每每都因羞澀叫不出口,借著這個機會打出“夫君”兩字,臉上已是紅了一片,慶幸不是現實麵對著,隻是透過電腦鍵盤在打字而已。

而他的回複簡短又令我深刻:嗯。

從那以後,我就認定了這是他對我的誓言——許我唯一。因為曾在兩人還沒結婚時,問起過有關他那前妻的事,他雖然比較淡然,卻還是講了一些。即使心裏微酸,卻也覺得他對我坦白是一種信任,所以還是很開心。

而眼下有了他許我唯一的這句肯定答複,我在電腦前笑得肆無忌憚。

媽媽從我身旁走過,看我笑得跟個神經病似的,咕噥了一句走開,我也不理,繼續笑得齜牙咧嘴。是真的開心,才會在媽媽與爸爸已經離異後,有暖意注進心底。

因為區服人少了,通宵達旦的人也越來越少,我和唯一不想休息卻也覺得無聊,於是就想建個小號玩。兩個人湊在一處想名字,我起了好幾個,都被他否決了,最後他突然打了個笑臉符號,然後說:我叫帥帥的豬,你叫靚靚的豬吧,誰讓你是個豬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玩法師太過笨拙的原因,區裏相熟的朋友從最初喚我軒軒,到後來一發不可收拾地一致喚我軒豬。我也不生氣,常笑著說豬有什麽不好,有這麽多人寵著呢。就拿此刻,即使唯一在調侃我是個笨豬,卻為他起的名字而心折。

毫不猶豫,兩個人分頭去建號,然後在新人村裏聚首,開始吭哧吭哧練級。偶爾閑暇之餘就聊那麽一句,卻也默契十足,不會無聊。

想到這裏,仿佛有兩個小小的人物,穿著布衣一前一後在那砍著怪物升級,如果時間能夠停止在那一刻,那麽一切都是美好的。我的唇角不由溢出一絲微笑,當真是歲月靜好,你我安然相對。

“淺淺?”低沉的男音打斷了我的思緒,一轉眼就對上黑漆的幽眸,裏頭不見倦意,一片清明,顯然是醒了一會,卻沒有喚我,或者喚了,而我卻沉浸在那段久遠的回憶裏沒聽到。

不知是我眼裏的情緒來不及收回,還是別的什麽原因,許子揚默默盯了我半餉,也不作聲,我被他看得有些沉不住氣,輕輕推動了他一下,問:“你不要上班嗎?”他這才坐起身來,卻又忽然俯下身來在我眉心印下輕輕一吻,又是一聲喚:“淺淺。”眼底是疑似的溫柔。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了,老是喚我的名字,卻又不說什麽,而淺淺那兩個字在他唇間輕吐,似乎多了絲曖昧迷離。最後他丟了句“晚上等我回來一起吃飯”,瀟然走進洗浴室,我怔怔凝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身影,說不出的惆悵。

如夢似幻,仿佛我們就是一對再平凡不過的小夫妻,丈夫離家去上班,囑咐妻子晚上等他,溫濃眷戀,盡在不言中。

我沉默著起身,整理床鋪,轉身時,許子揚已經梳洗完畢,一身清爽走出來,上前摟了我的腰說:“你該學學做飯了,早上總讓我餓著肚子走。”語氣聽著埋怨,卻是埋頭進我脖間,深吸著氣,嗬得我很癢。

終於在我的催促下,他提了包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