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身上還有哪裏你沒看過的?

我蹙著眉,耐著性子等他講完電話後讓他放開,那通電話基本上都是對麵在說,他在聽,隻到結束的時候他才以“我等下過來”結尾。雖然我聽不清對麵說什麽,但可辨析是男音,而這般嚴謹態度,應該是公事。

不禁心有雀躍,早走早好,我可好好想想這事。

可是掛完電話後,他卻把手機往旁一扔,翻個身將我從他胸前挪到旁邊,居然從背後摟著我,底下長腿也將我的壓住,頭擱在我頸窩裏又繼續睡起來。老長一會都不見有動靜,這不是跟人說等下就過去嗎?

忍不住掙了掙,立即身後咕噥著警告:“別動。”

“你不是要走嗎?”

話一說完,我就被他使了力翻了過來正對著他,沒有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樣子,明明眼底清明一片,眸色顯深褐色,嘴角習慣性微彎著,並非有在笑,看似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則卻是在審度我。卻沒想,他開口的話是:“偷聽我講電話?”

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試圖跟他講道理:“你就在我耳邊跟人說電話,應該不算是偷聽吧。”如果真是什麽“國家機密”,又何必當著我的麵講?

許子揚不置可否,控在我腰上的手鬆了下,我乘機掀被下床,身上微涼,也不顧春光是否外泄了,幾步走到衣櫥那邊取幹淨的衣物。灼熱的視線就盯在後背,即使我與他有兩年,即使昨晚我們剛滾過床單,依然會覺得背上炙燙,隻能動作越加快。

等我套好家居服時,身後傳來男人嘖嘖聲:“淺淺,你這穿衣的速度還真是大有長進,下回訓練下脫衣服的速度才是情趣。”幾乎隻要是男人,這種曖昧的小黃調子都是信口拈來的,我權且當一時失聰了。

回過身就見他跟大老爺們似得,**上身往床頭一靠,手指上又夾了煙準備去點,我心中一急,“別在房間抽!”其實我擔憂的是他將那床頭櫃燒灼出一個黑洞,到時候沒法跟房東交代。

許子揚聽後一愣,倒也沒堅持,將煙扔在了那處,卻依舊不起身。我不好多催促,昨晚被他就此定論後,至此我跟他再不能像從前,甚至我都沒了立場去拒絕,他話也放得明了,除非我能立刻將所有錢拿出來,否則我就別想跟他兩清,眼下倒是坐實了賣身這個事實。

“愣著幹什麽,幫我把衣服洗了烘幹啊。”

我這才明白他不動的原因了,這人有輕微潔癖,昨晚兩人的衣服到後來脫得零零碎碎的,沾了彼此好多汗漬,如今正一團亂地丟棄在床下。這種情況,他勢必是不會再穿,難怪他寧可**上身幹坐在那,也不願起來。

無聲撿了地下髒衣服進洗手間,他倒是看得分明,知道我這的洗衣機有帶烘幹功能,要不然等衣服晾幹,他就這樣**身等?

梳洗完從洗手間出來,見他又在講電話,微蹙著眉,事情似乎有些棘手。最後不耐煩地說:“知道了,我馬上到。”然後掛了,又撥了個電話出去,我聽後挑了挑眉,沒作聲。

很快,他讓助理送的衣服到了,是我開的門,助理是個男的。微笑有禮的將衣服遞給我後,隻說了句在樓下等許少,就轉身離開了。看來他身邊的人都很有分寸,進退有度。這名助理我以前有見過,故而也算認識。

我將衣服送到許子揚手邊,就打算避開,卻被他拉住摟著曖昧地問:“我身上還有哪裏你沒看過的?”邪魅的目光盯在我的臉頰上,從那處的微燙,也知是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