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對你情難自控

婚禮的儀式,隆重而奢華,反正謝雅的夫家有錢嘛,主持人層出不窮的出著點子,將舞台上的氣氛搞的十分熱烈,底下看得人也津津有味。

我因為是伴娘,站在角落裏,手上端著放有新人要喝的交杯酒的盤子,兜裏裝著互換的戒指,這屬於我的份內工作。一等主持人播報到這程序,立即快步上前,托謝雅的福,我成了全場的焦點,眾人的目光都向我射來。

其中有一道,我卻特別能感受到,因為那個視角,我之前就已經暗中注意到了,可能是心理作祟,覺得那道特殊的目光特別灼熱。心底泛起苦澀,不由自問:餘淺,你還在做夢自欺欺人嗎?

我的任務一完成,連忙轉過身要下台,而轉身的瞬間無可避免的視線掃過那個方位,驚鴻一瞥見果見許子揚眯著眼,嘴角習慣性地淺笑勾掛看著我。連忙壓低了頭,快步到了台下,心跳劇烈。

儀式結束後,新娘總是忙碌的,我陪著謝雅去二樓化妝間換禮服與發型,專門的跟妝師早已待命在那,很快把婚紗換下,換成了紅色禮服出來,雍容耀眼,襯得我這死黨十分亮眼。本來今天她就是主角嘛,也該是她做今天最美麗的女人。

扶著她的手走下台階,忽然謝雅頓住腳,壓低聲音說:“淺淺,我的項鏈不見了。”我望向她的脖子,果然原本配妝容和服飾的珍珠項鏈不在那處,回眼望了望身後的台階,輕聲道:“別擔心,我回去找找,你一個人沒事吧。”

謝雅搖搖頭,給了個感激的眼神,就獨自下樓去尋新郎官了。

我回身而尋,一路從台階往上,一直到化妝間門外也不見那項鏈蹤影,難道是落在裏麵了?正要推門而進時,忽然身後圈來一隻手控住我腰往後麵拽,另一手捂住了我的嘴,將我出聲到口的驚呼給堵住。

接而,我被人拽進了化妝間對門的那個包廂內,“哢嚓”一聲上鎖,用盡全力掙脫,那人不防備,一個鬆手,我鑽出了他懷,衝出去好幾米遠,才回頭。

當看清來人時,不由蹙起了眉。這個人我認識,是許子揚的堂弟,叫許子傑。他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沒有看到,隻是他現在這番舉動是要作何?

那時我與許子揚一起的時候,常在聚會中有遇到他,想了想,似乎並沒與他起過任何爭執與矛盾,我與他說話也不會很多,今天他為何要這麽做?看這情形也不用說來者不善了。

隻見許子傑一手環胸,一手摸著下巴看我,眉毛挑高,嘴角帶著惡意的笑。“餘淺,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我防備地問:“你有什麽事找我?”

他輕笑出聲,深黑的眸子閃著惡劣的光芒,“如果我說,我對你暗戀已久,這麽久沒見對你情難自控,信不信呢?”

我不信,一個字都不信。有人暗戀是這種方式的?在別人的婚禮上將人拖到包廂裏,還把門給鎖上,尤其是我今天身份還是伴娘,樓下謝雅還在等著我去送項鏈呢。但知道這個人不好得罪,除去他是許子揚堂弟的身份,他們許家的人,我又有幾個能得罪呢?

隻好強顏歡笑與他打著商量:“許子傑,別開玩笑了。小雅還在等我給她送東西的,若是有事找我不妨婚禮結束後我們再談?”

可許子傑若有這麽好應付也就不是許家人了,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笑得十分邪惡:“還真是傷心呢,我對你表白,你卻說這是玩笑。難道......你對子揚還舊情難忘?隻可惜他現在已經佳人在抱了,不妨與我試試呢,我不比他差呀。”說完就曖昧地向我靠來。

我條件反射要躲,哪知許子傑眼明手快一把揪住我胳膊,兩人糾纏在一起,我欲要掙脫開來,他則緊緊拽住,臉上的殘意讓我明白這個男人是有意要令我難堪。可是我不懂,明明我早已不是許子揚女人了,他何苦要與我為難?

而且,就算他與許子揚不感冒,那也不該來找上我,要找就找那人現在的女人丁嵐,或者兩個男人直接對上撒,跟我這個過去式過不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