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擁抱的意義

這日,許子揚回來得很早,見他神‘色’間有久違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揚,平添幾分俊逸,應該是公事順利。我也不由為他高興,特意多炒了兩道菜,上桌時給他把飯添滿了,居然他硬是多吃了一碗,還笑著誇今天的菜好吃,我聽了心裏甜如蜜。

在廚房裏洗碗時,忽覺腰上一緊,他從後抱住了我,‘胸’貼在我背上。某處堅硬頂在我身後,麵上一熾熱,嘴裏嚷:“別鬧。”他卻將下巴嗑在我肩膀上,淺淺的笑聲穿過耳膜,宣誓著他的愉悅,我問他:“什麽事這麽高興?”

“淺淺,再過一陣子,我們就回去。”

“回哪?”我微微訝異。

他將臉貼在我臉頰旁,輕語:“省城。”

我沉默了,手上動作也停頓了下來,他這意思是即將要成功了?

“怎麽?你不想回去嗎?”他察覺到我的怔忡,灼熱的視線盯在我臉上。我微微側轉了頭,與他對視,“沒有,你在哪裏我自然就在哪裏。”

我早就明白,當許子揚功成名就時,他絕對會如王者般再度降臨那座城市。盡管他可能在這裏也能風生水起,但那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在失去的領土上奪回屬於他的東西,他要的是讓那些曾經踐踏他的人被他踩在腳底。否則怎能抵他父親受辱、老爺子被‘逼’死的心頭之恨呢?他跟子傑一樣,或者說他們整個許家,都在以此為目標。

回來後一個人無聊時也曾想子傑那件事,不知他與蘇敏後來如何了,希望不要因為醫院的爭吵而就此決裂。也曾想如果自己有蘇敏那樣的家世,做出的選擇可能會與她相同,傾盡所有的幫愛的人。但我沒有,我隻能以安靜的姿態站在許子揚身後,默默的支持他。

他聽了我的話,很高興,‘唇’抵在我耳邊輕聲道:“回去後我給你個驚喜。”話聲落他就含住了我的耳垂,舌尖在那上麵勾畫翻舞,我‘腿’上一軟,渾身酥麻的電流竄過,靠在他‘胸’前語聲不穩地說:“子揚,別......”拒絕的話被他吞沒在口中,不費吹灰之力的,他挑開了我的牙齒,舌尖探入攪住我的舌隨他一起糾纏。

手再抓不住碗,哐當一聲掉進了水池,而這都擋不住他翻薄的情濃,直接將我翻轉了身,正麵對著他,更把我抱到了琉璃台上,這過程中他沒鬆開我的‘唇’,盡情地深‘吻’著。他的手從衣下探入,準確無誤地蓋住那處‘搓’‘揉’,雙重刺‘激’下我對他毫無抵抗力。

有了寶貝‘女’兒後,他總是隱忍著**,加上本身他肩膀上壓力大,每日都很疲累,沒那許多心思。可當**壓抑久了後,一得空間就如滾滾江河般洶湧而來。

我任由他沿著脖子噬咬而下,在鎖骨間流連,今天穿的是家居服,他也等不及解扣子,就把衣服往上推,可當他‘欲’將‘唇’舌移轉到他最‘迷’戀的地帶時,忽然外麵傳來嘹亮的嚎哭聲。心中一頓,‘女’兒醒了!

一陣酥麻而過,低眼間,黑‘色’的墨發覆蓋了他的深眸,他以虔誠的姿態在膜拜著我的身體,‘女’兒的哭聲居然沒傳到他耳裏,我去推他,推不動,抓他的頭發,他也紋絲不動,隻能低吼:“許子揚,‘女’兒在哭!”

他頓了頓,但顯然感官戰勝理智,繼續纏綿。‘女’兒在外麵嚎得更大聲了,這丫頭就是如此,一醒來得看到我,看不到我就嚎。後來我總結出經驗,她是用這種方式在叫我,如果要是哭了後仍不見我,才是真正的哭,那可就如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了。

先在聽這音量,就有往這方麵發展的趨勢。再也顧不得其他,雙手雙腳並用去推他,“許子揚,你再不停下來,我就……”氣息攻占,又被他堵住了話,但這次隻‘吻’了下,就抵在我‘唇’邊重重喘息,眸光裏的‘欲’火一點點熄滅。

“該死的,我早晚被你們母‘女’倆給整到不行!”懊惱的埋怨後,他轉過身往外跑,隻丟了句話給我:“自己整理衣服,我先過去。”

我一低頭,麵如火燒般發燙,真是太瘋狂了,差點就在廚房裏……等我收拾好走出去時,隻見許子揚抱著小一一在走來走去哄著,可是小寶貝仍然嚎哭不止。男人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我走過去把‘女’兒接過來,一‘摸’她的小屁股,濕濕的。

無語地走到旁邊去解開已經‘潮’濕的‘尿’不濕,永遠別指望男人在對寶寶這事上有足夠的細心。指揮著他去打熱水,給一一洗過小PP後,換上幹淨的‘尿’布。小人兒立即眉開眼笑了,晶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定在她父親臉上,看了好一會,然後‘露’出大大的笑容。

看得我在旁笑,抱起她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你個小‘色’‘迷’。”這麽小就知道對帥哥放電了?

許子揚拿出手機對準我們:“別動,讓我拍個照做封麵。”

‘露’齒而笑的瞬間,畫麵定格,我與親愛的寶貝留存在了他手機上,也留存在了他心裏。最後又被他鬧著拍了張“全家福”,我們一左一右,寶貝‘女’兒在當中,手機哢嚓瞬間,寶貝對著鏡頭睜大眼,眸中盡是好奇。

我翻看著照片,決定要把那張“全家福”給洗出來,然後找個相框表上,裏頭的小一一那萌萌的表情像‘蒙’奇奇,特別可愛。驟然想起,從寶貝出生到現在,都沒給她特意去拍照呢,錯過了滿月、百日的留念,改天一定得找個機會去補拍。

“淺淺,別看了,先把她搞定了啊。”許子揚不滿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扭頭一看,‘女’兒扒在他懷裏,伸長了手要去夠他的頭發抓,見是在抓不著,就抓住他的手指往嘴裏含。

我仰靠在‘床’沿,笑著宣布:“今天你負責哄她睡覺。”

雖然每天他在外辛苦,可我這個媽媽也不輕鬆,家裏的事裏裏外外,‘女’兒又是個燥脾氣,是丫頭得哄著吧,不能當小子那麽粗帶,瑣碎的事多著呢。也該讓他體會一次了。

許子揚倒沒推脫,朝我這飄了眼,‘唇’角上揚的弧度有些詭異。我沒多想,燈光調暗後,聽著耳邊的細哄聲如催眠曲,漸漸‘迷’糊了過去。朦朧中感覺身體有些灼熱,而且什麽壓著手腳,很是沉重。一睜眼,就看到細軟的黑發,‘毛’茸茸的腦袋在我‘胸’口開發荒地,灼熱從何而起已是顯然。

一方領土被他的手占領,另一方則被他含在嘴裏,‘吮’吸、反轉、勾挑,用盡各種手段。我氣息紊‘亂’地扭頭尋找‘女’兒芳影,卻不見‘床’側有她小身影,推了推他問:“一一呢?睡了嗎?”

他總算抬起頭,‘唇’邊有著水熒的晶亮,透著曖昧,“淺淺,你不厚道,把丫頭丟給我,自己卻先睡了。”隨後讓開點身子,朝後麵指了指,‘門’口處是我給小一一買的搖籃‘床’,但那小妮子因為黏我,總是不肯睡那裏頭,所以每天晚上都是貼著我身旁睡的。而此時,寶貝赫然睡在裏頭正香甜呢。

我不由又好氣又好笑,他居然將閨‘女’安置得這麽遠!下一瞬他也不容我再分心,繼續之前在廚房未完的“事業”。睡衣本就被他撩開了,褪去不過是頃刻間,當他**著‘胸’膛覆蓋在上時,我盯著他那上揚的嘴角,終於明白之前那詭異的弧度和他合作態度的原因了,原來他就等著這一刻呢。

就在我情‘迷’難抑間,他忽然湊到我耳邊說了句話:“淺淺,這次換你主動。”我微眯開眼,幽暗的眸子熠熠發光,但他卻是真的不動了,手撫在那處按著,卻不再探索。我心中一懊惱,勾住他脖子的手撫上他的背,往下指甲用力勾畫,疼得他“嗤”聲而出。

還要不要主動?我用眼神向他詢問。他抿‘唇’而笑,奪回主動權,強勢侵占領土,攻占城堡,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次次地帶我攀上高峰,卻又在最高點時不肯給我,他要我感受從高空墜落再升上雲霄的起伏快感。

最簡單的肢體語言,製造出最曼妙的感覺,是身體的,也是靈魂的。最後的霎那,燦爛從眼前劃過,我們一同登上最高點,還不夠,他還在韻律中擺動,讓那餘韻更長一些,回味更久一些。

**的最高點,其實就是身體得到共鳴。當風‘浪’平息後,他緊緊抱著我,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似乎在體味著。可是當靜謐空間裏突然傳來幹嚎時,他也忍不住哀嚎出聲。

慌慌張張‘抽’身而出,跑去看罪魁禍首,卻見小一一隻是翻了個身,繼續睡得昏天黑地的,原來不過是做夢哭了而已。這類情形我常碰到,但見某人那沮喪的表情,我就忍不住發笑。

他朝我瞪來,“你還笑,怎麽這麽能磨人的呢?”

我越發笑得張揚,發現許子揚真是被‘女’兒打敗了。但下一秒我就樂極生悲了,因為某人撲了過來,手指點在我腰間嗬癢,我東躲西藏都躲不過他的一指神功,隻得討饒投降。

鬧過一番後,我把‘女’兒抱回了‘床’上,貼在身旁,晚點她醒來喝‘奶’發現我不在又得哭了。許子揚靠在‘床’背上,看著我們,沒有任何睡意。我給‘女’兒蓋好小被子後,就壓低了聲音問:“能跟我講講外麵的情形嗎?”

語言是舒緩壓力的一種方式,適度的傾吐對他會有幫助。他沒瞞我,在我耳旁輕聲講著最近發生的事,告訴我有個政治項目正在發展,此項目順利完成的話,對他而言是個不小的政績,勢必能將他帶往新的高度。這就是他今晚回來壓抑不住興奮的原因。

兩個人之間溝通是關鍵,現在的我們有什麽事都不會選擇去隱瞞,我十分依戀此刻的感覺。夜晚是在甜夢中度過的,醒來時嘴角都抑不住上揚,送許子揚出‘門’時,替他理了理領帶,又撫平了襯衫上的皺褶。

我看著他轉身而走的背影,心中有充實的感覺,每日清早目送他上班,夜裏等他下班歸家,這樣的生活,不就是我追求的自由的平凡幸福嗎?不覺歡喜異常,‘唇’角揚起溫柔的弧線。

可不知怎的,心漏跳了半拍,徒生不安的衝動,緊走兩步,從身後抱住他。我的手指摩挲在他的西裝外套上,莫名的產生一種占有‘欲’,想將這個男人緊緊抱在懷裏。

許子揚沒回頭,低笑著問我:“怎麽了?傻瓜,我要遲到了。”

我沒說話,將臉貼在他後背上,有點嬌寵的愛膩,“就是想抱抱你。”

擁抱,是人與人心的距離靠得最近的時候,因為是他許子揚,擁抱才有意義。

他踏著清晨的陽光逐漸走遠,等拐過一個彎,看不見他身影了,我才回轉身進‘門’。準備料理‘女’兒,一會小家夥就要醒來,又要開始新的一天忙碌而甜美的生活。

十分鍾後,我正在給‘女’兒穿衣服時,忽聽屋‘門’在敲,心覺奇怪,他有東西忘拿了?是鑰匙沒帶嗎?我輕拍了拍‘女’兒,“寶貝乖,你爸爸忘拿東西了,我去給他開‘門’哈,等著。”

穿著拖鞋踢踏踢踏地走到‘門’邊,邊開‘門’邊笑問:“忘拿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