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說過：“有些事情知道要裝作不知道，要想活得久，就得會演戲。”

莫塵是看過這句話的，他雖然不喜歡開車，但是對於演戲還是頗有天賦的，至少西遊這一路上，裝模做樣的還少了？天機混亂嗎，除了安排劫難排排坐分果果的佛門高層，誰也不知道這一路上的劫難究竟是什麽樣的，嗯，所以什麽蜘蛛精和蜈蚣精，莫塵表示他在閉關破境，什麽都不曉得！

六耳獼猴看著莫塵的目光很複雜，準確的說是兩種情緒轉換，嫉妒，極度的嫉妒，隨後便轉換成了絕望，那是難以追趕的絕望，實力差不多的時候，可能會有嫉妒，但是蒼龍與螻蟻的強弱之分時，再去談什麽嫉妒便是可笑了。

如果換成猴子在此，他興許會嫉妒，但更強的是鬥誌，而不是如六耳獼猴這般的絕望，所以此刻六耳獼猴是真正的六耳獼猴。

莫塵以區區數百年的修道之齡青雲直上，一下子站在了聖人之下的頂點，成為三界屈指可數的大能，他突破時間之短，當世不做第二人想，哪怕是二郎真君楊戩，突破準聖修煉的歲月也比莫塵長的多，六耳獼猴修道從上古至今，不過才堪堪觸摸到大羅門檻，麵對莫塵的修煉速度，如何能不絕望，他此時心頭一絲一毫與其比較的念頭都沒有了。

但是孫猴子不一樣，同為金仙巔峰，猴子在菩提老祖坐下可是即將破境大羅，論修行歲月，孫猴子也沒比莫塵早幾年，是以真孫猴子在此，肯定不是如此作態。

不過真也好，假也好，在場的兩位大能誰都沒把注意力放在猴子身上，一名金仙有什麽好關注的，自然是同階之人的吸引力大啊。

“倒也沒什麽大事，我門下弟子不少，當年有一弟子犯了大錯，被毗藍婆救下，算是我欠她的一份因果，正好借著取經還她一份功德，便算是了了。”無當聖母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來。

自截教分崩離析，她這名截教大師姐挑起重任後，倒是和其師父上清聖人一般，喜歡廣布大道，有教無類，嫡傳弟子沒收什麽，外門弟子倒是收了不少，雖說比不上當年萬仙來朝的景象，但也在三界留下了黎山老母好為人師的名氣。

當年無當聖母比較看重的一名弟子因為修煉的走火入魔，被毗藍婆路過搭救便欠下了一段因果，而恰好蜘蛛精七位姐妹，包括那蜈蚣精都是曾在無當聖母座下聽過道的弟子，沒料想他們不好生清修，反而四處為非作歹，讓無當聖母頗為看不過眼，此番正逢他們阻撓唐僧取經，無當聖母索性賣毗藍婆一個麵子，由她出麵降服了，也是掙得一份因果。

“那毗藍婆菩薩與昴日星官母子乃是蟲豸一流的克星，我那弟子便是修煉之時，毒氣不受控製，這才被她救下，不過有大聖在此，怕是也不必尋那毗藍婆了，這功德你自取了便是。”

取經路上，誰出力多，誰拿的功德就多，降妖伏魔是有好處的，無當聖母雖然想還因果，但是有莫塵在，人家就是奔著取經功德來的，光明正大的取經人，她也不好意思叫莫塵不要管這個事情。

莫塵是何許人？雖然沒生就七巧玲瓏心，但總歸還是會看人臉色的，他自然明白無當聖母的心意，無當聖母是截教大師姐，就衝著截教和妖族的關係，莫塵也斷然不能插手這次劫難的。

他原先看原著便有些困惑，怎麽無當聖母和佛門菩薩攪和到了一起，現在想來，都是因果報應，不然的話，以她截教和佛門的仇怨，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一塊的。

“師姐說笑了，既然是師姐的因果，師弟自然是要成人之美的，再者說了，原先師父安排我下凡取經，想的便是讓我借助這西遊功德成就準聖，現如今我已然破境，這份功德便沒那麽重要了。”莫塵擺手說道，卻是要助無當聖母了結因果。

無當聖母還待說什麽，莫塵卻提前道：“當日金山之戰，說起來算我妖族欠聖母頗多，就這一件小事，還請讓師弟我略盡綿薄之力，師姐切勿推辭。”

說到這，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孫猴子，剛準備說話，卻是微微一愣，這猴子的神情貌似有些不對啊，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隻是道：“事情你也聽了，還是勞你走一趟紫雲山，尋那位毗藍婆菩薩過來吧，我和師姐都不太方便。”

他是準聖，無當聖母也是準聖。兩名準聖不管誰出麵請那毗藍婆菩薩都是一個笑話，截教妖族的準聖都降服不了一個金仙的神魔，還要找佛門襄助，這戲未免也太假了。再者說，截教妖族這兩方勢力和佛門都不友好，求上門去，實在是有些丟麵子。

猴子自然是懂得，他捕捉到了莫塵眼中的異色，當即收斂了所有的情緒，應聲道：“那俺老孫便走一趟紫雲山。”

他倒也幹脆，說完了話，絲毫不做停留，心念一動便施展法力破空而去，那無當聖母嘴唇微動，到底是沒說什麽話，因果這東西。了一樁是一樁。

上次她為妖族出手，九成九都是衝著牛魔王的麵子，今天之事倒是讓她對莫塵有了幾分好感，她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拂了師弟的美意，日後得暇，還請到金鼇島一敘，到了你我這般道行，一味苦修卻是行不通的。”

她是準聖二重天，莫塵是一重天，雖然是托三品青蓮的福分，剛一晉升，法力已然被淬煉到了一重天頂峰，但是和二重天道行的交流，無疑是有好處的，畢竟法力蛻變，各人有所不同，隻能上體天心，悟出屬於自己的路，方能一舉突破瓶頸，而這其中，體會不同人破境的法子，自然會有些觸動的。

莫塵自是不會對無當聖母的示好視若無睹，他還指望著日後有機會與截教一起逼佛門放歸三千大妖呢，雖然不知道到猴年馬月才有這機會，但提前打好關係總沒錯，是以他道：“那是自然，久聞上清一門，包羅萬象，道法玄奧，尤其是劍道，更有截取天道之意，師弟神往已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