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瑤池。

王母娘娘臉色陰沉,讓這周圍的天庭勝景都帶上了一絲陰霾。

“娘娘息怒,此事是貧僧的過錯……”觀音菩薩也很是鬱悶,“不過請娘娘放心,世尊答應娘娘的,絕不會反悔……”

“耍我玩兒呢?”王母娘娘怒氣勃發,“說好的白蛇上天盜仙草,我在這裏傻不拉唧的等了四天,這四天,你知道耽誤我多少事兒麽?驪山老母她們三缺一,喊了我七八回了……”

“娘娘息怒……”觀音菩薩感覺好尷尬呀,“如果娘娘不嫌棄,貧僧陪娘娘玩兒兩圈兒?”

“就這句話說的還像回事兒的……”王母娘娘點指著觀音菩薩,那火氣頓時就消了,一揮手,一張麻將桌出現在她的麵前,隨手招來兩個宮娥湊數,就拉著觀音菩薩碼起了長城。

金山寺。

“為什麽?”法海都懵逼了,看著建好三年的雷峰塔,心中苦悶不已,“說好的文曲星降世呢?說好的將白蛇鎮壓在雷峰塔下呢?貧僧的盜丹之仇,何時才能報了?”

夕陽的映襯下,雷峰塔高高聳立,卻是無法履行它鎮壓妖魔的重任呢,相對於法海的懵逼,它是否也孤單寂寞冷呢?

“不行,不管文曲星降不降世,一定要鎮壓白蛇,一定要鎮壓白蛇……”法海感覺自己不能再等了,這四年來,每一天,他都度日如年一般難熬,如果再等下去,他恐怕就要走火入魔,步入魔道了。

於是,金山寺住持法海大師,連夜離開了金山寺,向著秦家大步而去,同一時間,鳳凰山的金鈸法王得知了兒子被殺的消息,頓時勃然大怒,化成一道妖風,追查兒子的死因去了。

第二天,天剛亮,秦風如同往日一樣起床,然後吃飯,最後和妻兒告別,去學堂給孩子們上課,白素貞心中卻是湧起了一陣不安,似乎,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時間到了中午,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就在這個時候。

“白蛇,還我金丹來……”一個如同黃鍾大呂的聲音響起,震得附近的村民們都是心氣浮動,頭暈眼花。

“法海……”白素貞頓時大驚失色,這幾年光顧著過夫妻生活了,竟然把這個跟他糾纏了一千多年的大敵給忘了。

隨著白素貞失聲驚呼,那法海竟然已經來到了秦家莊園的大門前,直接揮舞著禪杖,破門而入了。

“素貞並未害人,大師何故苦苦相逼……”白素貞持著雄黃寶劍迎了上來,說道。

“還我金丹……”法海怒吼道。

“當年素貞還是一條小白蛇的時候,落入大師手中險些喪命,這金丹歸我,素貞並不欠大師因果……”白素貞擺事實講道理。

“你這個大光頭,不準欺負娘親……”四歲的小屁孩兒秦隸站了出來,怒視著法海,氣勢昂揚的說道。

“孽障,受死……”秦隸並不是文曲星,所以,法海也沒有絲毫顧忌,揮起禪杖,就要

打死這個人妖結合的孽種。

“找死……”白蛇看到法海要打死自己的兒子,頓時就怒了,持著雄黃寶劍就向著法海刺來。

“敢打我……”秦隸此時已經懂了點兒事了,看到娘親跟這個要打死自己的胖大和尚打了起來,頓時就發飆了,小腳丫兒在地麵上一蹬,整個人就跟炮彈似的,向著法海撞去,在法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撞在了法海的胸膛上,隻聽得哢嚓哢嚓聲響,那法海肥大的身軀,竟好像是一塊破抹布似的,被他撞飛了,胸膛上的肋骨凹陷了一大塊。

“咳咳咳……”法海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整個人好似貼在了牆壁上似的,等過了半分鍾,這才緩緩地滑落下來,這個時候,他才能咳出聲來,鮮血大口大口的從他的口中噴出來,就跟不要錢似的。

“敢欺負我娘,打死你這個壞蛋……”秦隸得意洋洋地跑到法海身邊,小腳丫狠狠的踩向法海的臉,踩得他是哇哇慘叫,鼻子都歪了。

“這……”白素貞都懵了,感覺這個狂踩法海的小屁孩兒不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咕嘟……”就在這個時候,秦家大門外出現了一個模樣怪異的大漢,一身庸俗的金光,看上去暴發戶得很,一隻腳正要邁進大門,卻是因為小屁孩兒狂踩法海大和尚的一幕而停在了半空,眼珠子瞪得溜圓,望著小屁孩兒,狂咽口水。

“你是誰?”秦隸聽到咽口水的聲音,扭頭一看,就看到一個金光閃閃的low逼,不由得脆生生的問道。

“小公子……”大漢異常有禮貌的向著秦隸一躬身,“小人是路過的腳夫,因口渴想來貴府討杯水喝……”

“給他一碗水……”秦隸吩咐一旁的丫鬟,給這個大漢一碗水喝。

丫鬟聽了秦隸的話,頓時就飛快的取了一碗井水,遞給了這個大漢。

“啊……”大漢趕緊將水一飲而盡,露出一副幸福的樣子,“好甘甜的井水呀……”說著,將碗還給了丫鬟,向著秦隸一躬身,“多謝小公子賜水,小人以後一定會報答公子的,這便告退了……”

“走吧走吧……”秦隸不耐煩的揮了揮小手兒,然後就繼續用小腳丫兒狠踩法海大和尚。

這大漢恭恭敬敬的退走,直走了一百多步,這才化成一道妖風,飛也似得狼狽逃回鳳凰山去了,可不就是那下山為兒子報仇的金鈸法王麽?

山下太危險,還回老窩裏縮著得好,他也是成名已久的大妖怪了,對於法海一點兒都不陌生,那可是蘇杭一帶的NO.1,如今被人踩在腳下那麽折辱,想想就讓人心寒呢。

“隸兒,隸兒……”白素貞看到法海被兒子踩的奄奄一息的,心地善良的她立刻就發了慈悲心,上前將自己的兒子攔住了,“再打他,他就死了……”

“娘,他敢欺負你,我就把他打死……”秦隸讓老娘拉著,還不甘心的狠狠地踢了法海一腳。

“你跟娘說……”白素貞抱住了兒子,“你怎麽會這麽厲害的?”

“爹爹教我的……”秦隸直接就把自己的秘密跟老娘說了。

“你爹爹教你的?”白素貞檢查了兒子一遍兒,感覺這兒子體內竟然潛藏的法力,竟然比自己還要強大無數倍,即使是自己的師父,單從法力上來說,似乎也比不上自己的兒子呢。

“對呀,爹爹在夢中教我的……”秦隸直接說道。

“這……”白素貞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突然看到了自家的圍牆,手一揮,雄黃寶劍就砍在了圍牆上,隻見得雄黃寶劍嗆啷一聲,竟是崩開了一個口子。

“娘,你為什麽要打圍牆呀?”秦隸有些不解的望著娘親,問道。

“嗬嗬……”白素貞看到自己的雄黃寶劍竟然崩了個口子,當時就心疼壞了,強笑一聲,卻是沒有多說什麽,看來,自己的丈夫,似乎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儒學大師呢。

“這是怎麽了?”這時,秦風正好中午放學回家,卻是看到自家的大門被人破開了,“誰把咱家大門打壞了?”

“爹爹,是這個大光頭打的……”秦隸趕忙上前,指著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法海告狀。

“官人似乎有些事情隱瞞著我呢……”白素貞望著自己的丈夫,有些傷心的說道。

“哈哈哈哈……”秦風頓時就笑了起來,“娘子這是說的什麽話?你不是也有事情隱瞞著我麽?”

“恐怕,官人早就看出素貞的真身了吧?”白素貞歎息了一聲,說道。

“娘的真身不就是大白蛇麽?不光爹爹知道,弟弟們也都知道呢……”秦隸有些詫異的說道。

“合著,這個家裏,你們爺兒幾個是一夥兒,就耍我一個人呢是吧?”白素貞頓時就怒了,感覺這爺兒幾個太過分了。

“不要這麽說嘛……”秦風笑了起來,“我們又沒有歧視你異類得道,相反,雖然你不是人類,但是作為一個妻子和母親來說,你還是比較合格的,談不上耍你來著……”

“嗯嗯嗯……”秦隸趕忙點頭,事實上,看到娘親發怒,他都快嚇得尿褲子了,似乎,從他記事以來,還沒見過娘親發火兒呢。

“哼……”白素貞頓時就氣消了,畢竟被丈夫和兒子肯定了嘛,心中說不得意,那就太假了。

“行了行了……”秦風擺了擺手,“咱們家大門被這個和尚打壞了,就讓他賠吧,若是敢不賠,就把他送到官府去,咱們秦氏學堂的弟子也不乏為官的,到時候使些手段,直接把他發配充軍了便是……”

秦風說的一點兒都不誇張,事實上,秦風現在是曠世大儒,如果他的家門被人打破了,卻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整個儒門都不會同意,更何況打破這位大儒家門的還是一個大和尚,要是驚動了皇帝,沒準兒還會上演一出滅佛呢。

封建王朝自漢武帝之後,不管是佛還是道,都沒有挑釁儒門的資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