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去了書房中,頂著燭光,慢慢的翻看著傳習錄,這麽多年了,他對於心學知識已經學得很紮實了,不過每次看的時候,都能得到一些不同的體會。

翻了一會兒傳習錄,又拿起道德經翻看,這道德經他也學了很多年,對於道德經的理解,也已經很深刻了,不過麽?每一個人看道德經,都會有每一個人獨有的體會,所以這些年了,這本書他一直都沒有放下,和傳習錄一樣,隨時帶在身邊。

“大哥哥,我要向你請教問題……”黃蓉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推開了書房的門。

“哦?”秦風笑了笑,將書放在案上,“你有什麽問題?”

於是,黃蓉就飛奔到秦風身邊,開始跟秦風請教了起來,秦風也耐心的給她講解,一點兒不耐煩都沒有,漸漸的,夜深了。

“蓉兒喜歡大哥哥,要如何知行合一呢?”黃蓉瞅了瞅外麵的天色,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秦風,問道。

“大哥哥這就告訴你……”秦風將這美人一把抱起,然後鑽進了書房裏間兒的休息室中。

“真是無恥……”包惜弱正在油燈下給兒子講故事呢,聽到從書房中傳來了瘋狂的呐喊嘶吼聲,臉色刷的就青了,扇滅了油燈,摟著兒子,蒙上被子開始睡覺了。

“娘,爹爹又打人了麽?這次打的是誰?”小屁孩兒已經能說話了,隻是咬字不是很清晰。

“不準多問……”包惜弱在兒子的屁股蛋兒上輕扇了一巴掌,“再敢多一句嘴,你爹爹就打你,趕緊睡覺……”

“哦……”小屁孩兒應了一聲,就鑽進母親懷裏,開始睡覺了。

“不要臉……”包惜弱恨得咬牙切齒的,可是卻無奈得很,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男權世界,整個王朝的規矩,大半以上都是為了方便男人而準備的。

第二天,天剛亮,包惜弱就起了床,到大廳裏等著黃蓉來給她敬茶,左等右等,直到又有嘶喊慘叫聲傳來,這才羞惱的領著兒子,帶著奴仆婢女去附近鄉鎮趕集去了,不知羞恥,這都大白天了,竟然還敢搞出這麽大的動靜,真是不要臉。

不提包惜弱帶著兒子去趕集,那楊康過五關斬六將,也終於拚殺到了殿試環節,在殿試上,那皇帝一眼就看上了英武不凡的楊康,當然了,並非是皇帝好男色,而是這皇帝有一個閨女,如今已經到了待嫁的年紀,這次殿試,除了是科舉考試之外,還有皇帝選婿的意思,打算在這幫士子之中找到一個最帥的,然後招為駙馬,也就是說,這幫子殿試的士子不管學問做得如何,隻要最帥的,就能當狀元。

“第一名,楊康……”楊康以英武不凡的容貌,超然脫俗的氣質,一舉成為了新科狀元,事實上,修煉了逍遙派的武功,楊康的氣質絕對不是普通的士子能夠比擬的,成為狀元是理所當然的。

“楊康……”一個道士看到了榜首的名字,眼中精芒一閃,眼睛四下一索,就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英武男子。

“嗯?”楊康正在看榜呢,知道自己中了狀元,心中正美呢,可是突然感覺到有人在偷看自己,目光一掃,就看到了那個道士。

“楊康……”道士用巧勁兒排開人群,來到了楊康跟前,“你的母親可是包惜弱?”

“你和何人?”楊康冷眼瞅著那道士,問道。

“我乃是全真教丘處機……”道士神色之間很是驕傲,事實上,就像天龍中的丐幫一樣,全真教是射雕中的武林第一大派,概因建立全真教的王重陽乃是五絕之首,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高手。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娘的,可我從沒有見過你……”楊康很

冷淡的說道。

“你可知道你爹是誰?”道士目光灼灼的望著楊康,說道。

“我爹姓秦名風……”楊康的目中閃過一絲冷芒,“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你姓楊,而你爹姓秦,難道你就不覺得很奇怪麽?”道士說道。

“我乃是我娘的遺腹子,姓的乃是我祖楊公再興的姓氏,有何不妥麽?”楊康淡淡地說道。

“你……”道士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師弟,師弟你在哪裏?”

“恭喜師弟高中狀元郎……”

“咱們師弟滿腹經綸,相貌堂堂,官家一眼就相中了,從今以後就是駙馬爺了……”

這時候,幾個身穿朱紫的官員排開人群,興高采烈的湧到了楊康身前,將他圍了起來,高聲道賀。

“諸位師兄言重了,可不要再誇我,不然小弟就要驕傲了……”楊康從小就認識這些官員,這些官員不管是老的還是少的,都是從他爹門下出來的。

事實上,楊康得了頭名狀元,很多參加殿試的士子都是有些不服氣的,看到這麽多的官員圍著楊康,更是心下不忿,感覺就跟這小子作弊了似的,不過最後聽到那個駙馬爺,當時就服了,不服不行,皇帝老子在這一期的科舉挑的不光是國家棟梁,還有女婿,單憑那楊康的長相,這一科的狀元非他莫屬。

“恭喜楊兄高中榜首……”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恭喜楊兄了……”

“真是羨慕駙馬爺呀……”

一幫子士子就開始酸溜溜的給楊康道喜了,皇帝老子的女婿,誰不願意當??隻是可惜爹媽沒給他們生了一副征服皇帝老子的相貌出來,不然的話,這一科的狀元是誰的,可就說不準了。

“你們這些家夥,是說我沒有真才實學,靠著相貌得的榜首麽?”楊康瞅著一幫子同年,不禁笑罵起來,“跟你們說,本大狀元的相貌氣質,的確不是你們能比的……”

“哈哈哈哈……”楊康的話,大家都聽出是玩笑話來,不管是官員們,還是他的同年們,抑或者是那些看榜的學子們,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隻有丘處機臉色陰沉,這楊康竟然成了金科狀元,走了文官之道,這豈不就是說,自己跟江南七怪的比試輸定了?

一群人說說笑笑,就一起去附近的酒樓擺宴慶功去了,同年們看到楊康在官場上竟然有這麽大的人脈,而且為人風趣幽默,自然樂意交好,秦門子弟都是心學門徒,更兼跟著秦風學過九陽神功,個個都是內心光明的正人君子,對於小師弟的同年們,自然也不會排斥,多條人脈多條路,官場之上拚的就是人脈。

“這次打賭,恐怕要輸了……”丘處機看著被眾人簇擁著的楊康,卻是憂心忡忡,這會兒,他還記著跟江南七怪打的賭呢。

“這位道長如何稱呼?”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文士走到了丘處機跟前,淡淡的望著他。

“貧道全真教丘處機……”丘處機看出這個文士氣度不凡,頓時就打了個稽首。

“楊康乃是我恩師愛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還望丘道長不要打他的主意……”中年文士淡淡地說道。

“楊康乃是我故人之子……”丘處機說道。

“搭個手吧……”中年文士淡淡的伸出了手。

“嘶……”丘處機伸出手來,然後將手腕兒搭在了中年文士的手腕上,隻是微一接觸,還沒有其他的動作,一股酥麻灼燙感通過皮膚傳到了他的心尖兒,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形飛速後退,“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季英海……”中年文士收回手

來,淡淡地說道。

“原來是季學士……”丘處機當時就驚訝了,這個季英海,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員,在朝野之間官聲極佳,是包青天一般的人物,世人隻以為他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誰成想,這位朝廷大員竟然還是修行上乘內功的絕世高手,就憑剛才那一下,他就知道,這個季學士是比五絕還要厲害的人物,即使是恩師複生,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丘道長,還是回山靜誦黃庭的好……”季英海警告的瞪了丘處機一眼,就轉身屁顛兒屁顛兒的趕上大部隊,一起給師弟慶功去了。

“好厲害的大學士……”丘處機卻是咋舌不已,然後轉身離開了。

包惜弱帶著丫鬟婢仆去附近鄉鎮趕集,那是見到什麽買什麽,完全就是土豪掃貨的架勢,事實上,和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們一樣,包惜弱隻要心情不好了,就會到市集上,以消費的方式大肆發泄一番,附近的幾個市集賣貨的,經過這些年,早就認識她了,一看到她來了,就知道今兒個的貨物不愁賣了,因為這位秦夫人隻有心情不好了才會來趕集,心情好的時候,需要什麽都是吩咐府中采買的管家來購置的。

“秦夫人,剛長成的雞崽兒,正是肉嫩的時候……”一個家禽販子趕忙招呼道。

“買了,都買了……”包惜弱賭氣的說道。

立刻就有奴婢掏出銀子付賬,那家禽販子卻是將裝著家禽的雞籠子往秦府隨行的牛車上搬。

“竹筍,新鮮的竹筍,秦夫人,要竹筍麽?”一個挑擔的小販,將竹筐上的濕布掀開,露出裏麵鮮嫩的竹筍,熱情地說道。

“買了……”包惜弱一揮手,霸氣十足地說道。

立刻就有奴婢上前付賬,那小販趕忙眉開眼笑的將竹筍往牛車上搬。

秦夫人霸氣掃貨,將整個市集變成了歡樂的海洋,不過大家也沒有敢坑她的,事實上,秦夫人要的東西,大家都會在原有價格的基礎上給一定的折扣,這主要就是看在秦先生的麵子上,附近的孩童們,隻要到了進學的年齡,送給秦先生幾條臘肉就能進學,反正隻要秦先生調教過的,基本上都能出人頭地,大家對秦先生可是感恩戴德著呢,也就是秦先生不占大家便宜罷了,不然的話,根本就用不著采買,附近的鄉鎮任何一戶人家都願意免費給秦先生家供貨。

“就是她,終於讓我找到她了……”一個異族打扮的男子縮在一處酒樓中,看著威風八麵橫掃市集的包惜弱,不由得激動不已,這麽多年了,他日日都在尋找這個讓他難以忘懷的女人,甚至為此放棄了皇位,今兒個,終於讓他給找到了。

“王爺,就是這個女人麽?”一個賊眉鼠眼的武官瞅著包惜弱,感覺這個金國的王爺也就這兩下子,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挺漂亮的,也不顯老,但是人家孩子都有了,你還惦記個屁呀,口味兒也太重了。

“隻要你能讓本王得到這個女人,本王一定重重有賞……”異族男子望著包惜弱,一臉癡迷的說道。

“太簡單了……”猥瑣武官不以為意,直接就招了招手,手下湊了過來,耳語幾句,那手下便會意的離開了。

正在市集上掃貨的包惜弱,突然就被一隊兵丁給圍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麽?”立刻就有奴婢橫眉立目的上前嗬斥,整個市集也突然靜了下來,幾個賣肉的販子更是提著殺豬刀湊了上來。

“這個女子乃是十八年前,朝廷通緝的欽犯……”為首的武官橫眉立目的嗬斥道。

“段天德……”包惜弱的麵目頓時就猙獰了起來,一提十八年前,她就知道這群人是什麽來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