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他!”

發現江黎要起身出來,不知為何臉上一直紅撲撲的小四上前準備扶他,卻被何長老連忙阻止。

小四師姐不解的退開,然後下一秒,那口大缸就在江黎無法控製的巨力下四分五裂。

江黎也是愣了愣,手上還抓著一片缸體的碎塊。

他也覺著事情有些不妙了,然後踏出一步。

砰!

腳下的青石地板直接被他踩的粉碎。沒兩下的功夫,這間靜室都被他搞得一片狼藉。

江黎隻感覺全身的肌肉的都鼓鼓漲漲的,力量狠狠漲了一大截。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對身體力量的失控。

雖然還不像火力全開的甲馬神行那麽誇張,但隨便一個動作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也都足以摧毀頑石。

“師傅,我先出去挖挖坑。”

“小四師姐,這次多謝了,我這有點不方便,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江黎在何長老殺人的目光中也不敢亂動走了,和小四師姐打過招呼後,伸手召來放在一旁的囚龍鎖,便由它帶著自己向外頭的空地飛去。

很快,一聲聲誇張的轟鳴便從那處空地傳了出來。

要不是江黎早前在捶地鍛煉時,已經提前在這片地方的周圍,刻上了一圈吸音符文,這整個伏魔堂又得有好一陣子睡不著覺了。

這一捶,便又是七天七夜。

期間宗門會武的報名開始,何長老自然不可能拒絕江黎參加。

應該說,他等這一個大漲臉麵的機會,也已經等了很久。

一想到自己剛收了幾個月的小弟子,到時候會將一群天才按在地上暴打,他就不由得感到興奮。

是以,根本就沒等江黎自己說,何長老連名都已經給他報好了。

期間,言宏那邊又給他送來了一包金粉金漆,讓他的破魔金膚終於完全覆蓋了全身。

當然這也意味著,他以後和“聶小倩”那一類的紅顏知己徹底沒了緣分。

言宏那個家夥,倒是終於踏入了練氣中期。隨著江黎在門內逐漸站穩腳跟,他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好。

每月賺來的靈石,除開給江黎的那一部分分紅,和他自己用於修煉的開支之外,甚至已經可以給手下弟子發些靈石作為獎金了。

具他所說,之後還打算鋪開攤子,派人常駐升仙閣集市,到時候能賺到的靈石,可能十倍不止。

江黎也在事後,再次登門拜訪了小四師姐的丹房。

隻可惜的是,他帶上門去的那幾壇好酒沒有派上用場,倒是被她拉著處理了一大堆需要賣大力氣的靈材。

而後,何長老門下,柳木蘭等幾個符合參賽條件的弟子,也都陸續的都趕回了宗門。

江黎也都和他們一一見過,一個個也全是帶著紋身的超級**。

江黎雖然也足夠強壯,但畢竟年紀尚輕,站在他們身邊,活像是在一群南瓜裏混進去了一顆土豆。

他們對江黎這個師弟倒是不錯,基本每人都相當有心的送了一個禮物,讓江黎還意外的小賺了一筆。

時間很一天天過去,距離宗門會武的時間越來越近,在那浮空主擂的下方地麵,又多出了十個小擂台。

屆時浮空大擂台將會是築基期弟子的舞台,因為築基期弟子如果全力施展法決,那傷害範圍很不容易把握,很有可能誤傷觀眾。

而數量更多但質量更差的煉氣期弟子,則將會在地麵的擂台上進行戰鬥。

當然了,如果雙方弟子都想要升空對決的話,這擂台也是做得到的。

很快,便到了宗門會武開幕的日子。

藏經穀穀主和眾多高層齊聚長清殿,隨後這一整座大殿竟然也拔空而起,落在了一朵祥雲之上盡顯仙家威儀。

從那個高度往下看,視野一定非常完美,十一個擂台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內門弟子們則是可以選擇乘上宗門的樓船飛舟,站在甲板上觀看中央的大小擂台。

至於外門弟子,便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看看地麵上的十個煉氣期弟子擂台倒還不錯,如果要看築基期師兄的精彩對戰,那就隻能是仰著脖子往上瞅了。

隨後有宗門長老出來宣布了比賽規則。

這規則,其實就是沒有什麽規則。

可以使用法寶,可以使用符籙,甚至可以臨場吞服丹藥。這便是根據大重山修士大比所製定的規則,隻要你能贏,其他的旁枝末節都算不得什麽。

當然了,在宗門內,是不允許殺人的。

“江黎,你真的要去打這個擂台嗎?”

“我可聽說,參加這次會武的煉氣期弟子,就隻有兩個人是練氣中期,其他師兄師姐全是練氣後期修為,你這樣上去真的沒問題嗎?”

言宏站在江黎身邊喋喋不休,在他的眼裏,或者說在大多數修士眼裏,練氣修為便代表了一切。

“你怕是忘了,我上次抓回來的那頭龍龜,那東西我都能抓回來,區區幾個練氣弟子,那算什麽?”

言宏當時待在交易區裏,並沒有看見龍龜的真身,後來聽人說起,也隻以為是誇大其詞而已。

在他根深蒂固的觀念裏,一個練氣中期,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練氣後期的。

無他,見識淺薄而已。

“而且不過就是練氣後期而已,哥們我也快了。”

江黎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然後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在突破到鬼木決第六層至今,也已經過去了兩月有餘,雖然前麵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是在修煉身法中度過的,真正練氣的時間並不多。

但靈氣灌體的效果確實給力,讓他如今也已經到了第六層的頂峰,距離突破到練氣後期,也就是臨門一腳的事情了。

“對了,你說除我之外還有一個練氣中期弟子參加了會武,知道是誰嗎?”

對此江黎倒是好奇了起來,除了他之外,還有誰這麽勇敢?

“你看那邊,那不就是嗎。”

言宏悄悄指了一個方向,江黎順著看去,便發現候賽區的一個角落,坐著一個和他們年紀相仿的少年,眉目之間的神情淡漠,好似牛逼到不屑天下蒼生一樣。

隻是這裝逼的嘴臉,江黎突然感覺有一點熟悉,好像曾經在哪裏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