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隻給死人穿的鞋(1/3)

我叫蘇東,從小就特別不幸,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倒黴體質。

我的故事,要從一座凶宅說起。

大學畢業那年,父母出了車禍,成了孤家寡人的我,拿著撫恤金,和朋友合夥開了一家飯店。

那段時間我還在處理父母的後事,就得到了飯店爆炸的消息。

飯店煤氣罐爆炸了,我那個合夥當場就沒了,那場災難中足足死了七個人。

雖然和我責任不大,但賠了錢以後,我也隻剩下了個滿目瘡痍的破店麵。

我這裏自然成了很多人口中的凶宅,賣也賣不出去,租也無人問津。

我聯係很多的中介,掛出去也沒什麽效果,人家都嫌晦氣。

說來也怪,事故以後,門市房常年陰冷,就好像個冷庫,可無奈我又沒有多少錢,隻能湊活著住在這裏,一開始除了有些寒津津的,倒還算相安無事,但是日子一長,我便發現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指針準確的指在午夜的一點,我再次被一身冷汗驚醒,可到底是做了什麽夢,我卻沒有一點印象,四周靜謐的沒有任何聲音,回蕩在耳邊的隻有我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深吸了一口氣,我讓自己逐漸平靜下來,這裏的地段並不算很偏僻,可卻連個過路的腳步聲都沒有,我好像被世界隔絕了一般。

——砰!

剛沉靜下來的心再次被提起,我聽到大門被什麽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聲,而且這個聲音並不是從外麵發出的,是有什麽東西想要衝出去!

燈的開關離我現在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我打開自帶的手電筒,向走廊上照了照,前麵似乎有一層化不開的黑霧,就連光線都被隔絕的有些朦朧,在走廊的盡頭,一陣摩擦地麵的聲音‘沙沙’響起。

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聲音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形容,就好像一個雙腿殘疾的人拖著病腿用手在地上爬,還夾雜著空靈的歎息!

我在心裏默念一聲“祖宗保佑”閉上眼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開關的位置。

房間中的燈光應聲而亮,拖地而行的聲音也在霎時間消失了,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準備穿上鞋去檢查一下,但走到床邊,我才發現事情不對。

這根本就不是我的鞋!

它的鞋頭朝著我的床,整整齊齊的擺在地上,黑色的布料上印著兩個大大的壽字,看起來像是古代的東西。

我狐疑的拿起來瞧,卻發現這雙鞋的鞋底很薄,這樣的鞋怎麽能穿呢?

突然之間!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極為恐怖的念頭,單層的鞋底和鞋上的壽字,這種鞋的確不能穿,因為這是死人才穿的鞋!

或許在我睡著的時候,有一個‘人’就這樣站在我的床前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而等我醒來之後,它爬走想要出去,卻獨獨留下了這雙陰森恐怖的壽鞋。

我快要被這個想法嚇死了,睜著眼睛撐到淩晨,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可從那天之後,我準時一點醒來已經連續三天了,更詭異的是,那雙死人穿的鞋也在這個時候出現,不管我把它扔的多遠,第二天的半夜都會朝著我的床邊。

我請來個道士,想做做法事,哪知道那家夥,在屋子裏轉悠了一會,臉色慘白的在我門口出兌的紙上,抹了點煙灰就走了。

他隻是裝模作樣的念了咒,拿了我一千塊錢,讓我有種上當的感覺。

不過這天晚上天剛擦黑,就有一個年輕的女孩,說要租我這個門市。

女孩說她叫林英,長發披肩,穿著運動裝,分明就是個大學生的樣子。

因為她比較漂亮,所以我不禁多看了幾眼,隻感覺她打心眼裏冷冰冰的,就像這屋子似的。

她好像對門口出兌紙上的煙灰很感興趣,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兒,才說明了來意。

“你把那東西摘下去!”林英一進屋,便蹙著眉間指向門框。

我一看門框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粘著一張符紙,應該是道士弄的。

隻是這女孩,為什麽對符紙反應這麽強烈?讓我心生疑惑。

我趕緊介紹情況,自

然略過了爆炸的事,“你看咱們這是正街,附近也有學院,你要做什麽?”

林英沒回答我,而是四下打量著,最後走到了後廚,陰森的扯了扯嘴角,這樣的笑容在她的臉上有些恐怖,而後林英不假思索的說道:“你這門市房,死過八個人。”

聽她這話,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她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死人的事,這附近基本都知道,但我卻突然發現,她現在站立的位置剛好就是那幾具死屍發現的所在,這也太巧了吧!

我還以為她是想壓價,又問,“要不你開個價?租時間長,不如直接過戶也可以。”

林英搖了搖頭,伸出手指,“我隻租,而且要三年。”

說著,便拉著我快點簽訂合同,看到上麵的條款,我徹底懵了。

有一條被明明白白的標注,如果她不租了,或者我違約不租給她,需要賠付對方一千天陽壽。

我有點疑惑,看起來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會是神經病吧。不過扯到這些陰陽的東西,我就有點害怕,而且她還不讓我簽字,必須摁手印。

弄完了我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最後她給了我一年的錢和押金,我這才放下心來。

“你可以走了,對了,你有什麽東西都拿走,我這幾天要裝潢,進不來人。”

我覺得這裏又冷了幾度,當下不敢多問,點了點頭,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在公司上班的時候,都會路過這裏,總看到大門緊鎖,奇怪了,不說是裝潢嗎?

我有點好奇她要做什麽呢?這天晚上下了班,我終於看到門市房有動靜了。

隻見門口兩旁,放著兩根長長的白色蠟燭,靜靜的燃燒著,感覺挺晦氣的,不過連個牌匾也沒有,真看不出來是幹啥。

我還發現了個最重要的事,她這裏隻在晚上開門,每天來往的人絡繹不絕。

我在那裏數了一下,一個小時就進去了十多人。

最後我發現了一個有些駭人的事情,每個從這裏出來的人,都穿著同樣的鞋子。

(本章完)